《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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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灵师之兼职女官-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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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宇文希懒洋洋的骑在马上,随着南下的人马还未离开京城多远。听到身后骤然响起来的,一声声悠远的钟声,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冷笑。宇文翰那个蠢货,这会儿要傻眼了吧。没了皇后为他谋划,就凭他肚子里那点儿东西,能风光多久?

    皇后娘娘薨了,举国服丧。国丧期间,皇帝不临朝。但现在时机不对,一切以国事为重,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只宇文忌每日下朝后,到灵前祭奠一回。停灵七日后,就匆匆发了丧。几日下来,大皇子生生瘦了一圈儿,精神也恍恍惚惚的,整个人都颓废了。

    这些事,宇文希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跟着队伍,一路紧赶慢赶,十日之后终于赶到了岳州临风镇。而恰好,赵芸和申屠白北上岳州府城,路过临风镇,见天晚了,也选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

    “客观,您几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殷勤的迎上来,十三随他去安排饭食和住宿。十五眼尖的找到一张空桌,引着赵芸和申屠白过去落座,自己却转身去旁边另外找位置。

    赵芸喊住她,“别去找位置了,一起坐吧。你看店里哪儿还有空位?”

    十五往周围仔细瞧了一眼,发现果然店里没空位了。觑了觑自家家主大人的神色,见没有反对之意,就笑呵呵挨着赵芸坐了。将另外一个挨着申屠白的,留给了十三。十三回来见状,暗地里瞪了十五一眼,硬着头皮挨着申屠白坐下来。

    赵芸和申屠白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对视一眼,失笑的摇了摇头。

    突然,一声粗狂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店家,这里再上壶好酒!”

    ……

第二十八章 目的,客栈刺杀(一)()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发现是挨近过道的一桌人。人数和赵芸一行人一样,都是四个。不过,那四人光着膀子,散着头发,气息彪悍,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当地人。

    最有可能是走镖的,从表面上看。

    但槊国使团在岳州全部遇害,朝廷派来与其交涉的官员已经去看过现场,并住进了旁边现搭的帐篷里。而槊国方面的代表不日也将到达。可以预计,临风镇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都平静不了。

    镖师们押送货物,换取酬金。自然希望一路上麻烦越少越好。临风镇是个很可能惹上麻烦的地方,谨慎的镖师们躲都躲不及。怎么还会大摇大摆的进到镇子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嚣张放肆一如往常?

    看了眼四人脚边的那口贴着封条的大箱子,赵芸抿了抿唇,低头喝茶。她以姓名名发誓,这四个人,怎么都不会是镖师。

    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打量他们,还朝小二扬着手的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瞪眼,“瞧甚?大爷喝酒又没让你们掏银子,瞧甚?”说着,掏出两块碎银就‘啪’一声拍在桌上,吼道:“小二,还不上酒?”

    “唉,这就来了。”小二丝毫没被大汉吓到,笑呵呵的应了一声,转身从后面抱了个小坛子,颠儿颠儿的给人送了上去。大汉爽快的将银子往小二手里一扔,自己接了酒坛子。拍开封泥,一股子酒香飘出来,他满意的笑了笑,自顾自的豪饮起来。

    见状,一屋子的人都收回视线,又开始各自低低絮语起来。

    赵芸放下茶杯,微眯了眼睛,视线在大汉腰间停顿片刻,收回。面向申屠白三人,轻声道:“他是故意的。”故意那么突兀、那么大声的说话,将店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去。

    只是,目的是什么呢?刚才她仔细打量了一圈客栈内,所有客人的神色,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应该是想通过这些举动,告诉某些人他已经到了。”申屠白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茶杯把玩,却并不喝茶,兴味盎然的朝赵芸抬了抬下巴,道:“我们好像进了一家了不得的店,呵呵。”

    从掌柜、小二到店里的客人,没一个简单的。而二楼客房里,竟还有几个熟人……申屠白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唇角的弧度不由得往上翘了几分。

    赵芸心里一动,和十三、十五对视一眼,像店内的其他客人一样,小声的聊起了天。内容多数是路上的见闻,偶尔涉及到各自身份信息的,都是一句带过。纵然如此,一些有心人还是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赵芸一行人的身份、来历、此行目的等,确认了四人真的不过是普通的路人才不再理会。

    觉察到那些收回去的隐晦的打探的目光和之前众多竖起的耳朵,赵芸四人对视一眼,笑了。

    “客官,您的菜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二麻利的将菜上齐了。四人没再多谈,认真的开始吃饭。离开沅河后,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路,歇在野外的次数,比住客栈的次数要多得多。现在已经到了临风镇,赵芸打算明天去府城看一看周叔一家临风镇距离岳州府城不过两三个时辰的路程),然后再转道盐城。这才找了客栈落脚,准备好好梳洗一翻,换身干净的衣裳,让自己不至于太失礼。哪想到,随便选一家客栈,就跟进了狼窝一样?

    一个个都不是普通货色。这运气,也是逆天了。幸好,他们也不是完全的‘食草’动物。

    ……

    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上等客房里,宇文希面无表情的在临窗的椅子上坐着。对面,陆奉安微微一笑,递了一杯茶过去,“这泡茶的功夫是我才和父皇学的,至今才算是勉强能入口。七弟别嫌弃。”

    宇文希并不端茶,只冷冷的直直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

    “八弟你为何而来?”陆奉安面色一顿,看了他片刻,这才耸了耸肩,端起茶杯惬意的抿了口茶,微笑着反问了一句。

    宇文希皱眉,不悦的抿直了唇角,一字一句道:“我怎么不记得出京的人员名单上有你?”

    “本来就没有。”陆奉安笑着摊了摊手,十分无辜道:“不过是我从没来过岳州,请求父皇后,得了恩准,出来走一走罢了。放心,和槊国交涉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八弟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到临风镇来,主要是想和你打声招呼,以免产生误会。明日一早,我就会动身离开。”

    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角,宇文希没有说话。他不过是个摆设,与槊国交涉之事,哪里用得着他来做主。宇文忌打发他来岳州还有理由说得过去,这个新认回的‘七皇兄’,他可在意的很,每日上下朝都带着,大力培养的意图明显。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他出来随便走?这个‘宇文风’,恐怕才是宇文忌属意的此行真正做决定的那个人。

    想到这,宇文希眼底闪过一丝自嘲。亏他以前老是沾沾自喜,以为宇文忌真的很欣赏他、看重他这个儿子。现在他才明白,在宇文忌心里,儿子也不过是他统治天下的工具之一。

    大皇子是。他是。希望眼前这个‘宇文风’,能够足够好运。

    冷冷的弯了弯唇角,宇文希抬头看一眼陆奉安,端起面前的茶杯,将茶水一口饮尽。啪,将杯子放回桌上,“招呼也打过了,茶也喝了,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唔,请随意。”陆奉安笑着摆了摆手,并不在意他的恶劣态度。

    宇文希挑了挑眉,起身,转身往外走。手刚碰到门,就听身后传来陆奉安漫不经心的语调,“京中除了父皇,朝臣都不知道我来了岳州。我想先清静的到处走一走,八弟可别说漏了嘴哦。”

    ‘想先清静的到处走一走’?哼,恐怕是想在暗处先观察一翻再现身罢了。宇文希面色一顿,一言不发的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外等待的两名便衣侍卫见状,抬脚默默的跟上。

    楼下,赵芸四人已经用过晚饭。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消食,就准备上楼上的客房休息。走到楼梯口,刚好和下楼的宇文希碰了个正着。

    赵芸和抬头和申屠白对视一眼,十分友好的朝人笑了笑。

    “白……先生,白姑娘,原来你们也来了临风镇,好巧。”看到赵芸四人,宇文希愣了愣,随即拱手朝四人揖了一下,笑着招呼道。本来他想直接称呼白灵尊,不过注意到大堂里人多口杂,赵芸四个又穿着朴素,他便明智的改了称呼。

    对于白画楼和白无生父女,宇文希一直觉得很神秘。在雍前的时候,他没少拉拢。但两人都油盐不进的,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他无奈得很。只能尽可能的以礼相待,将自己的善意传达出去。纵然他对父女倆这个时候出现在临风镇有些狐疑,但面上的礼数是周到的,态度是温和又带着些亲近的。

    反正和赵芸在京城认识的那个心狠手辣、阴气沉沉的七皇子不是一个样子。那个半夜上门拜访,时时刻刻都用审视、评估的目光看人的宇文希,像狼一样孤傲凶狠的宇文希,好像就是她做的一个梦。

    但在赵芸看来,宇文希就是宇文希,一点儿没变。只是,在雍前的时候,他的那些特质都被紧张的战事盖过去了。一旦敌人退去,他还会是那个阴沉狠辣,满肚子坏水的七皇子。

    直到现在再看到他,赵芸才惊觉,真的有什么不同了。难道是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比他更受宠的哥哥的缘故?

    心里闪过一丝狐疑,赵芸不着痕迹收回打量的视线,抿唇笑了笑,道:“无生见过七、嗯……八少。我和爹爹也没想到一到临风镇就能碰上八少呢。八少也在这家客栈落脚吗?”

    “不。过来见个朋友罢了。你们知道的,这趟出来,家父派了不少能干的人手和我一起,住客栈不方便,所以自己圈了个清净的地方住。不过我们等的‘客人’还没到,现在还算清闲。”宇文希自嘲的一笑,略带调侃的解释了一句。他话里轻描淡写提到的那些,大家心知肚明。

    赵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槊国使团出事的地方除了负责保护现场的岳州驻军,方圆一里内,连户农户都没有,也确实清净得很。不过,宇文希这个人什么时候竟也会用如此轻松的语调自我调侃了?不知底细的人,见了这一幕怕是会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少爷,偶尔碰到了熟人,拉家常呢。

    难道是宇文忌突然转头喜欢他那个新认回来的哥哥,他一下失宠,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他越发神经了?

    赵芸只觉得诡异,甩掉脑子里冒出来乱七八糟的念头,笑道:“自从上次一别,也是两三个月未见。八少看着精神好了很多呢。回家果然是对的。不知道唐大人怎样了?我还挺想念他的。”

    “他家有‘客人’在,这次不好出来。你知道,这位‘客人’十分重要,必须好好‘招待’。”赵芸前三句说的都是场面话,并没多少真心,后面两句才是重点。宇文希知道,也不在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眼看局势越来越乱,木国师在朝廷手里,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将他放哪儿关着,他那个父皇都不放心。只有劳烦唐怀锦带回国师府,亲自看押。而且,京师重地,一个敌国的传奇灵师,就算是俘虏,也挺让人忌惮的。

    这些事儿,宇文希不说,赵芸也想到了。耸了耸肩,为悲催的唐怀锦默哀一分钟。从战争刚冒出苗子的时候,唐怀锦就是宇文忌手里的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完全被动模式,不遵命就是抗旨。万恶的封建社会。

    “行了,有话也换个地方说吧。”申屠白瞥了眼赵芸,见她一脸呆呆的,知道她又不知道神游到那个天外去了,没好气的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下。

    赵芸回神,四下看了看,觉得自己一行人堵在楼梯口,也确实是影响不大好。腆着脸朝申屠白笑了笑,扭头看向宇文希,“那什么,八少,时辰不早,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您有事儿忙去吧。”

    宇文希嘴角抽了抽,他在雍前的时候就习惯了白无生说话直白。但现在听到这样明晃晃的打发他赶紧走的话,他还是觉得不得劲。想他堂堂皇子,就算现在没以前受宠了,经营的势力一落千丈,但他还是个皇子不是?体内还留着宇文一族尊贵的血脉呢!

    “不是嫌弃赶路一身灰吗?赶紧上去吧。”申屠白看了宇文希一眼,对他点了点头,拉着赵芸就往上走。宇文希下意识的往旁边让开,等他反应过来,那父女倆和他们身后的两名随从已经施施然越过他,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了。

    宇文希张了张嘴,捏了下拳头,心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白画楼面对大长老的时候,也不咸不淡的,他不过是根小葱,被忽略也是正常。勉强安慰了自己一下,宇文希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心里却更多了几分坚定。

    正思忖着找个什么借口,将当摆设的这个活计也推脱掉,宇文希眼角就瞥见了一道白光。

    “小子,拿命来!”

    一把磨得锃亮锃亮的大刀出其不意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向宇文希的胸口。宇文希敏捷的往后一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只是,还没等他站稳,左右两边脚裸,就被两条鞭子给缠了个正着。同时,一把匕首就以极快的速度朝他的背心插去。

    宇文希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不是吃素的,一人挡匕首,一人对付左右两个使鞭子的人。宇文希就和他前面那个耍大刀的汉子较劲。

    这场突来的袭击,让整个客栈都骚乱起来。店里的掌柜和小二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客人里,有的抱头鼠窜,有的冷眼旁观,有的兴致勃勃——看到惊险处,还会发出赞叹或遗憾的惊呼。

    赵芸几个听到动静,就停了脚。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纵观全局,并未急着上前去帮忙。袭击宇文希的人,就是之前故意闹出动静让人注意到,挨近过道的那一桌人。那四人不过是普通武者,对宇文希根本造不成威胁。反倒是隐藏在人群里观望着什么的那几个隐藏了修为的灵师,更让人在意。

    “他们就不能晚一点再动手吗?至少让我们上了楼再说?”赵芸无比郁闷的开口,她不过是路过临风镇,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走的。现在好了,休息不成,还得搀和进一堆麻烦里。唉,她要是不认识宇文希,或者没和他碰上该多好?

    申屠白无语,双手抱胸,淡淡的瞥她一眼,“你现在也可以上楼去,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洗洗睡觉。”别以为他没看见她眼底的跃跃欲试,明明是自己想看热闹,手痒想搀和,还非得给自己安一顶‘仗义’的帽子。也不看看别人需要需要帮忙!这不要脸的德行,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京城,申屠家的老宅里,老七放下浇水的花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七管事,您感冒了?”申屠宝眨了眨眼,十分惊讶的问了一句。

    老七揉了揉鼻子,瞪眼,怒道:“夏天狗都不会感冒!这是有人念叨我呢!”

    “七管事您连这也知道啊?”申屠宝呆了下,心里憋笑,面上却是一脸崇拜,“那您知道到底是哪个在念叨您不?”

    老七横他一眼,悠哉悠哉的又拿起花壶给几盆需要夜晚浇水的盆栽淋浴,“哼,不是咱家伟大的家主大人,就是芸丫头那个小丫头片子。一个说有事出京,结果一去不回,将京里的事情全都交给我……哼,他倒是躲了清闲!一个更妙,成了朝廷的通缉犯。能耐啊,将一家子都悄无声息的弄出了京。让你想见都见不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说我怎么倒霉的尽碰上这样的人……”

    申屠宝笑得一脸僵硬,心惊胆战的听老七唠唠叨叨的数落申屠白,骂赵芸小丫头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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