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当人家的爷爷,这象话吗?给我闭嘴!”他转头又对西川兀术道:“副元帅别见怪,他们都是些粗人,饭桶一类的货色,睡了谁都搞不清。你放心,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派几个明白人去查查这事,一定要搞清楚,那个被睡地女人,到底是你的奶奶还是姨奶奶,等一得到准确消息,必第一时间通知你,切记,你不可只听别人信口胡说,便乱认爷爷!”
西川兀术气得腮帮子都疼,手按刀柄,向前走了一步,向叶秋怒目而视。
叶秋立即转头问西川昌道:“恩相,这是怎么回事?你地将领好象要砍我,真没规矩,要不要我替你教训一下他?”
西川昌摆了摆手,他知道这是骠骑兵在故意找茬,这时候他不想节外生枝,只好叫西川兀术忍下这口气,以后再说。他向城上望去,对叶秋道:“今天城上很热闹啊!都元帅是不是把所有的士兵都集中到城墙上去啦,也不怕把墙踩塌!”
“他们是在保护小皇帝呢!皇帝嘛,天底下能有几个,咱们西川国虽然很大,可这样的人物也只有一个而已,自然要全力保护啦!”
西川昌怒哼了一声,他还以为叶秋说地是西川,不由得道:“大西川的皇位继承要按祖宗家法,不管是谁,只要先立为皇帝,在太庙中的灵位前起过誓,并得到臣民地承认,那么他就是正统的皇帝,以后无论是长孙也好,老儿子也罢,再要称帝,便是谋权篡位,天理不容!”
叶秋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恩相说得太对了,简直就是天下太平的秘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皇帝只能有一个,谁先登基,就是谁,老百姓也会拥戴他的!”
“你既然知道是这样的,为什么还要另立别的皇孙为帝,你难道不知我早已经立了西川迪古乃为帝吗?”西川昌有点儿不明白了,叶秋造反打的就是另立小皇帝地旗号,可照刚才他那种说法,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推翻了他做为反叛的最强有力的借口了吗?
叶秋摇头道:“恩相误会了,小将什么时候立过别地皇孙为帝啦?绝无此事。恩相不要道听途说,冤枉小将!”
“我误会,难道你没立太祖长孙吗?你可别说西川现在不是皇帝!”西川昌越听越奇,不过心里却一点点地高兴起来,只要皇帝的人选不出现分歧,那其它地事情可就都好办了啊!
叶秋笑道:“西川亶是燕京藩王的过继儿子啊,他早就脱离了太祖一脉。怎么还能算是帝位继承人之一呢!小将就算再无知,也明白这种事的,名不正则言不顺嘛,他怎么可以当皇帝呢,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谁有这种想法,谁就是反贼,天下共讨之!”
“啊?!”西川昌大吃一惊,他茫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西川国将领,只见将领们也是张大了嘴合不拢。都听不明白叶秋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川兀术刚才被骠骑将军们破口辱骂,他都闭口不言,现在却吱声了。他道:“你不是诏告天下了吗,说把西川亶立成了皇帝,还说什么天眷地眷地,那个高丽国王都上表承认了,这些难道是假的?你不要欺我们刚从司空回来,这些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
叶秋道:“绝没这回事,完全是假的,高丽国王的国书是假的。是坏人替他写地!如果各位不信,那请恩相修书一封给高丽,我敢保证他一定会写份真的国书送来,说大西川国唯一的皇帝,就是城头上的那位皇帝!”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西川亮。
西川国的其他将军还想说什么。却被西川昌挥手阻止住了。西川昌当然不会相信叶秋地鬼话,可他心里却明白。叶秋这是让步啦,内战以西川国立西川亮为帝而告终,他胜利了!
西川昌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点真正的笑容,他道:“都元帅识得大体,很好!既然你承认当今皇上是唯一的,那么以前一切都是误会了!不要再提了!”
顿了顿,西川昌心道:“叶秋做出了这么大地让步,肯定是有目地的,与其让他一点点的提出,不如我大方些,干脆一次封他个够,免得再惹气生!”他又道:“皇上幼小,可他也懂得拥立之功,都元帅为国为民操劳得很,理当有所封赏。这样吧,我代皇上封都元帅为关中王,山海关以南的土地,尽数封与都元帅,你谢恩吧!”
叶秋立即跪下,先向城上磕了个头,高喊谢恩,然后又给西川昌磕头,谢他慷慨大方之恩!最后,他才站起身,向西川国和骠骑军两方士兵扯开喉咙叫道:“恩相代皇上封我为江南王啦,黑龙江以南的土地全都封为我的领地,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西川昌眼前一阵发黑,这小子胡说什么哪,我什么时候封他做江南王了?我封的是关中王!他一张嘴竟把东北也划到自己的领地中去了,真是岂有此理!西川昌怒道:“我封地是关中王,不是江南王!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秋点头道:“我知道,恩相封的是江南王,不是关中王,不用说两遍,我听得懂!”他再次转头,对着城上大叫道:“皇上封我的是江南王,黑龙江以南之王,对不对啊!如果是真的,请皇上点个头!”
第四百零六章 议和结束
他一问这句话,城上的韩平路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小声对西川亮说:“皇上,你看城下那人是不是西川丞相啊?”
西川亮道:“是啊,他就是丞相,对我最好了!”
“那你大点声说是,让城上城下地人都听到!”韩平路哄骗道。
西川亮也扯开了小嗓门儿,叫道:“是!”喊完这句后,觉得还不够,又叫道:“真的是啊!”
这句话喊完后,城上城下一片静悄悄,两军士兵都呆呆地看着小皇帝,谁也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城头地骠骑兵才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庆祝叶秋高升,而城下的西川兵则摇头叹息,小皇帝竟把大西川国半壁江山拱手相让,真是不孝子孙。早知今日,你早封不就得了,干嘛还打了个血流成河啊,白死了那么多的兄弟!
西川昌气得胸中热血翻腾,一口鲜血涌上了咽喉,他强一用力,又给咽了回去。叶秋看在眼里。一声不吱,这时候可不能发善心,只要松一点儿口,刚到手的利益,就得被西川昌重又夺回去!
本来帐外的三百西川兵都听到了西川昌封的是关中王。不是江南王,可叶秋一咋呼,小皇帝又在上面大声地亲口承认,却让后面的西川军大队都认为真的是江南王了。其实西川国并无江南王一职,叶秋的爵位应是梁王之上加一个国字。即梁国王,就象西川宗天那样,先是汉王。后又加封夜燕国王,为最高爵位。
西川昌见事情远远脱离掌控,他又不能公然说西川亮是错的,就算要斥责也要私下里才行,当着千军万马,就算小皇帝说错了,他也只能忍着!
“都元帅,咱们还是回帐里吧。谈谈治理国家的事!”形势再不利,西川昌也不肯轻易放弃,非要再挣扎一番不可。
叶秋摇头道:“恩相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不用,咱们还是先谈吧。不把事情敲定,我岂能休息!”
“唉。随你吧。不过,下面的事情,要让韩平路参与,恩相不累,我可累坏了,要休息休息!”也不管西川昌答不答应,叶秋冲城上地韩平路一招手,韩平路立即出城,赶到了大帐。
重又进帐,叶秋不再夸夸其谈地说他家那点儿破事,他一言不发,只在一旁听着韩平路和西川昌两人针锋相对地谈判。
西川昌要求上京和五国城不能由骠骑军完全占领,西川龙兴之地,岂能封与藩王。韩平路答应此点,但西川昌也得为此做出让步,江北西川军必须退走,从此五国城到黑龙江这段地方做为缓冲地区,两方均不得派兵驻守。
西川昌答应这点,他也是才知江北竟派来了西川兵,不过知道也晚了,已经不能做为谈判的有力筹码了。他又要求大西川迁都五国城,所有西川国人不管当初拥立的是谁,骠骑军都不得报复,而且所有人都有权参加五国城的科考,可以入仕为官,做官后,要由皇帝分派他们到各地做地方官,就算派到中原地区,骠骑兵也不得以任何理由阻碍,要服从皇帝的安排!
韩平路知道这是渗透战略,西川昌把日后地战争推到了政务上,朝中的战争虽不及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但血腥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把都城迁到缓冲地带也好,省着起冲突。韩平路答应了,但他要求如果中原有百姓要去江北定居甚至做官,西川昌也不得为难。这是反渗透,西川昌心知肚明,但他也答应了。
叶秋在一旁听得直摇头,真是互不相让啊,谁也不肯当君子让一大步,就算让一小步,也非要在下一步找回来不可!老子刚想回去发展一下内政,这头西川昌就迫不及待地要派人来替我治理领地!服从皇帝的安排?服从你地安排还差不多!
他冲韩平路连使了几个眼色,韩平路都摇了摇头,不肯照办。韩平路知道叶秋担心的是什么,叶秋是怕西川兵弄乱了朝局,可他答应的渗透是双方互相地,西川昌为了能让西川兵成功地渗入到中原政权里,他必会假意善待骠骑兵,武梁派出的卧底不也同样渗入到江北了吗!只是双方都不会信任对方派来的人,更不会把重要官职交给敌方卧底手里,所谓卧底不过是些收集情报的人而已。
最终的胜利必竟还要取决于实力,骠骑军只要占稳了中原,善待百姓,那实力很快就会数十倍的超过江北。西川昌别想靠卧底就能推翻叶秋的政权,就算叶秋答应,老百姓也不会答应!
谈了好久,才初步达成了妥协。叶秋和韩平路回城,给西川兵送了一批军粮去,而西川昌安排好了军队之后,便亲自入城来见西川亮,他不好当面斥骂小皇帝,只好把西川亮带到偏殿教训。等西川亮出来后,小脸上尽是眼泪,跑去向叶秋告状,说西川昌打他的小屁股,以后他才再也不和丞相好了,只和叶叔叔一个人好!叶秋哈哈大笑,肆意挑拨了一番,拍拍小皇帝地马屁,让他以后派官的时候,只听叶叔叔一人的话,别人谁的话都不要听!西川亮舔着叶秋送他的棒棒糖,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一定听话!
西川国地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可现在不远处还有一支司空军呢,这支军队人数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拓跋道顺的军队打了这么多次地败仗,可还剩下了十七八万人,说什么都不肯一齐阵亡,真是让人替他们着急!
叶秋转眼珠转得都疼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实在没招了,只好叫人把李佑仁带来。虽然李佑仁始终没见过月心公主,可叶秋一想起他是自己心头肉的“合法未婚夫”,心里就不痛快之极,多少次想整死了他,如果李估仁有一点儿刚,肯定活不到今天,可偏偏他废物到顶,一点儿刚都没有,所以叶秋一直没舍得杀他,敌国的皇位继承人越废物才越好,如果换了一个有刚的,那叶秋可就有难了!
第四个零七章 太子殿下
不多时,李佑仁被带了上来,只见他佝偻着腰,容色憔悴,衣衫破烂,想来因为叶秋没有特意吩咐好好对他,骠骑兵便谁也没把他当回事,以至于让司空的太子爷这般难过。
身后的骠骑兵一用力,把李估仁按倒在地上,强迫他给叶秋磕头。叶秋看他凄惨,也不忍为难,摇了摇头,示意骠骑兵别虐待他。
叶秋道:“肉人兄,在小弟这里过得一向可好?”
李估仁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了,长期被囚的生活早把他的棱角磨平了,一听叶秋问他,便答道:“过得好,多谢都元帅记挂!”
“哦,我还以为你过得不好呢,怕你受了委屈,所以想放你回司空去!可你竟然说过得好,那看来只好再多留你一些日子了!”
李估仁苦笑道:“都元帅见笑了,你要我做什么,敬请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效劳!”
“是嘛!那我要你自杀,你现在就死给我看吧!”
“都元帅,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听说你们西川国的仗都打完了,你就放我回国吧!”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我哪能让肉人兄死呢!来人啊,给太子殿下看座上茶!”
李估仁听得心头一震,叶秋对自己的称呼变了,竟叫起太子殿下,看来我回国有望啊!
骠骑亲兵一见叶秋对李佑仁改颜相待,他们对肉人兄的态度立即也改观,搬过一把椅子给他坐,奉上了一杯好茶,还端来四盘果品点心放在李佑仁的桌前。
李佑仁唯唯诺诺地坐下,看着眼前的茶点,咽了口唾沫,没敢动。叶秋笑了笑,端起茶杯,道:“太子殿下,请用,这是雨前茶,只不过不是新货,对付着喝吧,你可别见笑!”
李佑仁一见叶秋让客,这才敢端起杯来喝茶,热气腾腾的茶水一入口,他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心道:“舌头啊舌头,我真是对不起你,本来以为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可没想到今日又喝到这般好茶,趁着有的喝,你就多喝几口吧!”他一口气把茶喝尽,不似品茶,倒象是喝白开水。这茶是去年的,已不算是上好,可李佑仁却如饮醍醐,似喝琼浆。他吁了口长气,只感到说不出的快美舒畅,放下茶杯,又拿起桌上的果品点心,大口咀嚼,吃得上气不接下气,噎得直打嗝。
叶秋笑道:“慢点儿慢点儿,这东西有的是,太子殿下如果喜欢,让厨房多多准备便是,用不着这么个吃法!”他心道:“乖乖的,我手下那帮爷们儿到底是怎么对他的啊,竟让这位锦衣玉食的太子饿成这个样子,愣把普通茶点当成珍馐美味,让老子今日终于领教到什么叫狼吞虎咽了!”
李佑仁这些日子可真是受了不少苦,骠骑军虽然对待人质一向不错,但那是相对而言,别的军队在断粮和遇到因难的时候,最先遭难的都是俘虏,没吃没喝,没有冬衣,骠骑军倒是在这方面没缺了李佑仁的。既没饿死他,也没冻死他。可要象对待周宗那样对待他,也是不现实的,毕竟他跟叶秋没什么亲戚关系,谁也不会把他当成大爷般的照顾。因为从小吃惯了好东西,一旦吃起平常食物,李佑仁当然受不了。这也算是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叶秋对亲兵道:“太子殿下喜欢这口,你们还不多多奉上。”转头又问李佑仁道:“太子殿下,吃这些也吃不饱啊,这样吧。我叫手下给你下碗面如何?”
李佑仁这时也没什么自尊了,一听叶秋肯赏饭,赶忙点头,他每天只有两个冷馒头,都好久没吃到热汤面了。想吃点有油水的东西,都快想疯了。
叶秋冲亲兵一点头,亲兵立即走出。去给李佑仁端饭了。不一会儿,韩平路进来了,亲手端来了三碗大肉面,热气腾腾,面上加了不少香油。面还没进嘴,李佑仁口水就淌出来了。
韩平路把一碗面放在李佑仁面前,另外两碗他和叶秋分了,可两人却谁也没动筷。其实这两碗还是给李佑仁准备地,但却不能一起给他,要让他开口向两人要才成。他们坐在一旁陪吃,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李佑仁稀里呼噜地吃得满头是汗。
李佑仁把一碗大肉面吃了个碗底朝天。放下了碗筷,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叶秋。又看了看他面前的面碗,嘴唇张了张,却没敢说话。
叶秋端起了碗,用嘴吹了吹,道:“这面太热,晾了一段时间,现在吃正好,太子要不要再来一碗?”
李佑仁急忙点头,道:“谢谢,谢谢!”
韩平路笑道:“竟劳动都元帅给太子吹面,太子殿下好大的面子啊!那连我这碗也一起献给太子吧!”说着他把叶秋和自己的两碗面都端到了李佑仁的桌上。
李佑仁提筷便吃,端起碗来呼噜呼噜的喝汤。叶秋和韩平路相视一笑,三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