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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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尊- 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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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鲨海本拟挡下这一招剑术,便可着手反击,谁知五金剑气竟是刁钻到了极处,每每自不可思议之角度刺来,每一招皆令自家大戟落在了空处,每一剑皆直指要害,竟似要牢牢钉在他身上一般。鲨海封挡了几招,忍不住高声呼喝,充满了愤怒不甘之意。

    三位纯阳老祖瞧得津津有味,凌冲一剑之中生出无数变化,招招指向鲨海不得不守之处,剑招之精妙,着实令人眼前一亮。若是凌冲身为元婴级数,再手握上乘飞剑,只怕一剑便能将鲨海了账,交手不过十几招,已是大局已定。

    殿中海族深知鲨海乃是大太子手下第一猛将,皮糙肉厚,最是难斗,那太玄派的小弟子只是金丹修为,绝非其对手。谁知竟是仅凭一剑变化,就令鲨海束手束脚,落在下风,被玩弄的一塌糊涂。

    三太子敖意嘿嘿一笑,暗自得意:“大哥用了这么个蠢货,今日败在凌冲之手,看他还有脸待在龙宫中厮混!”又望向那滴天龙精血,满面热切之色,只要凌冲取胜,自家便尚有机会将此物弄到手,只要加以炼化,就可奠定坚实道基,更有望冲击纯阳之境,问鼎龙君之位!

    凌冲接连使出十八招剑术,竟无一招相同,鲨海双足移动,早被逼得逐渐向外躲避,一剑退出一步,到了第十八剑便退了十八步!龙君忽地叹息一声,摆手道:“胜负已分,莫要再比,凌师侄收手罢!”凌冲无可不可,剑气一涨一缩之间,鲨海只觉眉睫生寒,骇的又自退后一步,却发觉对方早收了剑气,不禁又惊又怒,涨红了面庞。

    龙君喝道:“还不滚了下去!”鲨海满面羞惭,掩面而去。凌冲收了五金飞剑,取回那滴天龙精血,龙君笑道:“凌师侄果然剑术高强,本王也叹为观止,既有前约,那卷先天阵图便归你所有,至于用法么,稍后本王再告知于你!”

    凌冲谢过了龙君,将那卷阵图自玉盘上取下收好,龟丞相瞧他一眼,咧嘴一笑。龙君高举水晶杯,大笑道:“凌师侄剑术惊人,太玄派后生可畏,本王着实开怀,当浮一大白!”仰头一饮而尽。殿中之人纷纷陪饮,之后再无甚么波澜,直至饮宴结束,文武百官退席。

    龙君艺兴遄飞,拉了惟庸与笑书生两位往后宫叙话,自有龙母并一众妃嫔相迎。仙家修士,自无凡间那等女眷避嫌的俗礼,后宫之中除却三位老祖,凌冲与敖意之外,另有龙母与两位妃子作陪,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龙君酒至半酣,对凌冲道:“那卷先天阵图你可取了出来。”凌冲依言取了阵图出来,轻轻一抖,阵图飞展开来。龙君将手一指,那阵图登时无穷光华乱闪!

    

章七二零 大买卖() 
龙君撮口一口真气吹出,阵图上光华敛去,现出纵横三道的九宫格布局,龙君伸手一指,指尖一缕真气射入九宫格之中,登时引动阵图中禁制,有数十道剑气飞起,相互碰撞磨砺,剑鸣之声不绝!

    龙君笑道:“这是一卷先天九宫剑阵阵图,乃是传自九天域外,莫看也是以九宫格分布,传承源流却与此界大相径庭。这卷阵图来历不小,只是还未祭炼完全,只有二十几重禁制,本王也懒得下甚么苦功,便当作彩头送给凌师侄罢。此宝确有祭炼到先天的潜质,也不算本王诓骗于你。”

    数十道剑气空自游弋半晌,寻不到对头,又自被吸入阵图之中。凌冲伸手捧起那卷剑图,分出一缕真气注入其中,肆意游荡。法器也好、阵图也罢,皆要有根本的祭炼法门,若是不懂其中法诀,依着宝物中形成的禁制摸索,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剑图中禁制果然不多,只相当于金丹级数的法器,正合凌冲现下之用,但手中法器太多,三昧心炉还未修复,也不差这一件得自域外的阵图。凌冲却是满心欢心,只要与剑术相关,都有兴致尝试一番,尤其是阵图之道此界除龙宫之外并无上乘传承,若能将剑图研究通透,对他剑术成长大有裨益。

    惟庸老道瞧了一眼,颔首道:“虽是域外传承,总也是玄门一脉,有趣!有趣!这是龙君一片好意,你便收着罢!”凌冲应了一声,将剑图收入洞虚真界,他如今养成了习惯,凡有所得,无论阵图、法宝还是道诀,总要送到太乙飞星符阵中走上一遭,推演一番。

    那剑图入了西方白虎星域,化为一道剑光游走不定,星光接连刷下,也自岿然不动,显是这门传承亦极高深,非是眼下的太乙飞星符阵所能推算。

    龙君伸手将三太子敖意召来,笑道:“这位凌师侄乃是人中龙凤,日后纯阳有望,你们年轻一辈要多亲近亲近才好!修道途上,多多结交道友,总没有坏处!”

    三太子忙道:“父王说的是,孩儿正想与凌师弟亲近一番!”转头道:“凌师弟若是不嫌弃,为兄领你在龙宫之中瞧上一瞧如何?”凌冲心道:“戏肉来了!龙君故意引敖意与我亲近,怕是要出价求取那滴天龙精血了!”正是求之不得,笑道:“固所愿而,未敢请也!”

    三太子大喜,果然拉着凌冲直奔自家所居宫室,屏退左右,笑道:“凌师弟……”凌冲听他叫的亲近,呵呵一笑,说道:“三太子不必如此勉强,你放心,那天龙精血与我无用,也想换些财货,更不会令三太子倾家荡产!”

    敖意大喜,忙道:“师弟想换甚么,尽管说来,只要龙宫有的,小王绝无二话!”凌冲早有准备,递过一张金色符纸,其上罗列了十几种珍惜宝材,“请三太子依此备下宝材,凌某感激不尽!”

    敖意接过一看,便是眉头一皱,符纸上所列宝材虽然珍贵,倒非稀罕之物,只是如万载铜母之物开口就要数万斤,思忖半晌,以龙宫历年积累,竟是勉勉强强才能凑够,还要求龙母打开内库接济一番。天龙精血对其太过重要,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得,咬牙道:“此事勉强可成,请凌师弟稍待片刻!”

    符纸上所列俱是凌冲推算出来,要修复三昧心炉所需的宝材,其中还有几种故意加重了分量,算是大敲竹杠,不想敖意却是一口答应,反倒是凌冲不甚好意思,将天龙精血取出,抛给敖意,说道:“三太子不必焦急,我先回去后殿陪三位老祖说话,待告辞之时,再将宝材与我便好。”

    敖意七手八脚接住天龙精血,感受其中天龙气息,似乎自家的血脉也与之共鸣涌动,不禁大喜过望,笑道:“凌师弟果是信人!”匆匆而去。

    凌冲回至后殿,龙君瞥他一眼,目露笑意,显是已知他与敖意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三太子最为得宠,龙母心疼小儿子,磨了龙君许久,龙君才答应助敖意将天龙精血换来,不然以敖意那点家底,绝难满足凌冲。

    三位纯阳老祖各自说些趣事儿,倏忽之间半日过去,惟庸道人先道:“乘兴而来,兴尽而归,不亦乐乎,天色不早,就此告辞!”龙君也不强留,亲自将三人送至龙宫阶前,自有敖意率了怪鱼金船相侯。

    三人与龙君作别,各自上了金船,三太子叱咤一声,怪鱼金船离了龙宫,往坊市而去。待将三人恭恭敬敬送至坊市,趁凌冲下船之前,鬼鬼祟祟与了他一只小小布袋。凌冲假作不知,将布袋藏于袖中。

    三太子随后驾驭金船回返龙宫,入了后宫拜见龙君龙母。龙君问道:“可将事情办妥了?”三太子回道:“回父王,皆以办妥!”龙君道:“有天龙精血在手,你的修为当可更进一步,只是你也莫以为龙君之位非你莫属,你虽最是得宠,但历代相传的规矩,龙君大位非得纯阳之辈不足以担当,若是你们兄弟三个始终无人修成长生,说不得本王也不得让位了!”

    三太子道:“孩儿定必苦心修炼,请父王放心!”龙君道:“你手下那个叫乌门山的,可是逃了?”三太子心头一突,硬着头皮道:“是,那乌门山勾结七玄剑派的方胜,想要诬陷凌冲偷换了一部太清符经,事发之后,自觉无颜,如今已是下落不明。”

    龙君冷笑一声:“那厮修为浅薄,看不清大势,凌冲自家便是得了太清门创派祖师授记,岂会贪图区区一本入门的符经?那乌门山走了便走了,你识人不明,险些被人利用,本王便罚你在宫中闭门思过十年!”敖意道:“孩儿心服口服,父王方才所说那凌冲竟是……”龙君不耐烦道:“莫要多问,与你无益,下去罢!”

    

章七二一 绝大隐秘() 
龙君随后唤来龟丞相,吩咐道:“将那鲨海发配至灵江碧流河上,驻守一甲子,若无过错,才许调回龙宫!小小海鲨精,仗着有几分龙族血脉,就敢插手龙宫家事!”龟丞相领命而去。碧流河是灵江分支中一条极小的河流,鲨海被贬去彼处,只怕本体连翻身都不能,实是极重的处罚。

    龙母忧心道:“三个孩儿对龙君之位皆是志在必得,陛下究竟属意哪一个,早早立下太子,也免得骨肉相残。”龙君冷笑:“我天龙一族岂会学世俗中王朝那一套?哪个先修成了真龙纯阳之身,便是龙君,我也乐得退位让贤,离开此界逍遥。只是三个儿子皆不成器,空活了几百年,正经本事欠奉,倒学会夺嫡争位,真是一群废物!”

    提起三位龙太子,龙君当即大为光火,说道:“我四海龙族本是受了那位天尊道祖之命,看守这一方轮回世界,当年曾有明言,只要轮回盘重光,便可脱离此界,自去逍遥,如今离誓言兑现,不过区区百年。当此之时,可莫要再生事端!”

    龙母笑道:“咱们在此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的也算逍遥,要我猝然离开,却是有些不舍呢!”龙君瞪她一眼,骂道:“妇人之见!你难道不知轮回盘当年为何被打碎?等其重光,说不得当年那几位道祖佛陀又要大打出手,你还敢留在此界?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龙母忧心道:“那该如何是好?”龙君摆手道:“此事你不必过问,我早已与三位贤弟约定,可保万无一失!”四海龙族素来同气连枝,四位龙君亦是血裔至亲,以东海龙君马首是瞻,东海龙君既说已有定计,龙母才松了口气。

    龙君又自冷笑道:“只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本以为那仙都门早已被剿灭干净,谁知星帝那厮居然敢留下一手,不毁去仙都之门,始终是我龙族的心腹大患,嘿嘿,好手段啊好手段!”

    龙母杀气腾腾道:“那便杀上星宿魔宗,打杀了星帝,反正当年仙都门不也是如此?”龙君道:“那星帝神通之强,连我也忌惮三分,不好硬碰。你不知星宿魔宗的来历……”蓦地住口,又道:“星宿魔宗之事不必再提,不用我龙宫出手,玄门七派与魔教本是死敌,大劫降临之前,必有一场玄魔殊死之战,彼时星宿魔宗能否存续,也未可知!”

    乔依依受了惟庸老道一记剑气,真气不谐,不敢恋战,当即遁走。一步跨出数万里之外,将袖一抖,萧厉跌落海面,随即匆忙拜倒,口称师尊。

    乔依依瞧着他道:“我收你入门虽说是星帝之命,好歹也是你的师傅,先前也未传授你甚么本门法门,你定是心生怨怼,岂不知此乃定数如此,如今你的机缘到了,曹靖一死,这仙都之门便由你执掌,等你炼化此宝,定可为本门放一异彩!”

    萧厉入星宿魔宗以来,面见这位师傅的次数屈指可数,还以为乔依依丝毫不将自家放在眼中,听闻此言,当即大喜,再拜谢恩:“多谢师傅大恩!弟子定不负恩师厚望!”那仙都之门他曾亲眼见过,威力至大,尤其难得是一件法宝,只要将其炼化,天下之大皆可去得!心头发狠:“等我将仙都之门炼化,定要让凌冲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乔依依见他面泛狠毒之色,暗自冷笑道:“星帝特地命我收这脑后生有反骨之辈入门,究竟打的甚么主意,如今连仙都之门都与了他!”赐下仙都之门亦是出自星帝授意,星宿魔宗之中亦有先天神算之术,太乙飞星符阵大多便是脱胎自这门奇术,星帝亦极精通,早料定曹靖后福不深,必会陨落,萧厉与仙都之门有缘,当可执掌此宝。

    星帝为何要她收萧厉入门,又赐下重宝,乔依依始终不得其解,但也不敢违抗,伸手一抓,仙都之门化为一方印章大小,被其捉在掌中,乔依依冷笑道:“仙都!你这厮元灵尚未清明,终究有几分神智,本座可不是曹靖那个废物,你以后便奉萧厉为主,不得抗命,若是阳奉阴违,我便将你抹去灵智,重新打落回法器级数!”

    小小的仙都之门喷出一圈涟漪,混沌不堪只知吞吃龙族血肉的元灵勉强发出一声哼哼,便被乔依依丢入萧厉紫府之中。萧厉当即一声厉啸,全身法力鼓荡之间,悉数涌入仙都之门中。曹靖费尽苦功,将仙都之门修修补补,还特意祭炼了一件四灵星宫作为法力中枢,如今都便宜了萧厉。

    萧厉将全身法力汇入仙都之门最核心之处那座四灵星宫,曹靖死后,原本印于四灵星宫的法力印迹逐渐消散,萧厉又精通四灵四相真法,因此祭炼四灵星宫毫不费力,数息之间已将第一重禁制祭炼通透,随后一鼓作气,将四灵星宫祭炼到了与本身元婴境界相匹配的境界才自罢手,再以四灵星宫反过来操控仙都之门,他背后陡然现出一座森然门户,高有三丈,门户微露缝隙,内中有无量玄光孕育。

    萧厉本身真气经由仙都之门洗练,更见精纯,反哺回来,萧厉只觉一吸一呼之间,法力道行大有增长,禁不住狂喜之极。仙都之门为仙都门倾尽门户之力打造的法宝,只要不断祭炼,终有一日能演化一处一座大千世界,自成一界,不受天地所辖。其中妙用无穷,辅助主人修炼不过是小小一桩好处而已。可怜曹靖谋划了数十年,到头来却是为萧厉作了嫁衣裳!

    木千山得了水仙洞府中那根枝杈,又与镇压坊市的那根分枝合一,不敢怠慢,当即往神木岛而来。但见岛上云蒸霞蔚,绚烂非常,一路畅行无阻,来至木清风所居之处。

    但见迎面一株巨木横天,根被三千里,树身亦有千里粗细,枝枝叉叉横生,树冠高可及天,无数星辉洒落,熠熠华彩,耀目难开。树身虬结斑斓,犹如龙盘。

    木千山已瞧过此树不下百遍,但每一次还是忍不住心生惊诧敬仰之意,一抖袍袖,捧着那根枝杈飞上巨木之顶来见木清风。神木岛之主木清风依旧是一位羽衣星冠的少年道士模样,见了木千山笑道:“千山回来了,可曾带回那件物事?”

    木千山再拜禀道:“孩儿已从水仙洞府中取来那件物事,请祖父过目!”将那枝杈恭恭敬敬献上。木清风伸手一招,那枝杈落于掌中,一缕先天精气灌注其中,良久才叹息道:“果是此物,千山立下大功,不愧是我木清风的孙儿!”抚摸枝杈,叹道:“有了此物,先天乙木灵根才算圆满,我神木岛方才有了立身之资,可以不畏大劫!”

    木千山只知那根枝杈是多年之前被神木岛上一位叛徒偷偷带走,不知为何落在水仙手中,费尽周折才又回到神木岛中。木清风道:“你是我的孙儿,神木岛迟早要由你来主持,有些事也该说与你知晓了。你虽知脚下这株巨木亦是先天灵根分枝,但却从未见过那株先天灵根的真面目,可是如此?”

    木千山道:“先天灵根唯有岛主与几位长老拥有执掌之权,孩儿确未见过。”神木岛自第一代岛主便立下规矩,唯有岛主与修成纯阳的长老方能一睹先天灵根之尊容,借助其真气修炼。原因也极简单,先天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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