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了?
夜雨儿动了动胳膊,猛然发现不止是他的腿,他全身都动弹不得。
“妈呀!我真的撞邪了?”
欲哭无泪间,他听到了空气中一声冷哼,那声音宛如从地狱传来,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女人?
欲哭无泪间,他听到了空气中一声冷哼,那声音宛如从地狱传来,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谁?是谁?”他大声喝道。
“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一声冷哼,一道高大的身形在夜雨儿的面前缓缓浮现,轮廓越来越清晰……
“……”夜雨儿张大了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愕地眨了又眨,结巴了,“鬼……鬼啊……”
若不是他的身子动弹不得,这会儿估计抖得比周围被寒风吹动的竹叶还要厉害。
“哼!你会知道害怕?”
赤焰冷冷地站定在夜雨儿的面前,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被寒霜覆盖,冷!光是一眼就足够让夜雨儿心头发颤,脚底发凉。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
而这臭小子居然敢偷他代表魔尊身份的金令,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手猛然往前一伸,像抓小鸡般轻易就将夜雨儿的脖子捏在了手心里。
“放……”放开我!
惊惧,恐慌……
死亡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夜雨儿瞪圆了眼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看清楚对象再下手。
师父说过,这世上有一种人不可以偷,那就是死人啊!
这鬼一般出没的人不也就是不能碰的死人么?
呜呜……悲催的!难不成他的小命就为了一块金牌给交代了?
“咚”的一声,金令从他无力的手掌中落下,他翻了翻白眼,呼吸越来越艰难。
“是谁派你来的?”那个犹如地狱来的大魔头问。
夜雨儿的痛苦的摇了摇头,没有人指使啊!
她只是个刚刚出师的偷儿,本来想第一次出手应该偷点儿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所以才会见他一身高贵华服就冲动地出手了。
哪知道——呜呜,惹上魔鬼了。
赤焰的眼神一眯,手掌收紧,正要一手收了这臭小子的小命,却突然发现他的掌下一片平滑。
这个臭小子没有喉结?
阴冷的瞳孔一缩,他倏然松了手。
“咳咳咳……”在生死边缘捡回了一条命的夜雨儿咳嗽不止,鼻息间传来的淡淡竹叶清香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还没有死。
可是,抬眸,偷偷瞄了一眼眼前这个可怕的男子,有他在,他依然是站在死亡的边缘上啊!
“你是个女人?”
赤焰的视线落在她一马平川的胸前,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夜雨儿的身子一震,低垂的睫羽下眸光闪烁,下一刻,他猛然抬起头来,粗声粗气地说,“谁是女人了?你妹才是女人!”
他故意挺了挺平平的胸膛,仿佛赤焰踩伤了他的自尊,比掐死他更让人气恼。
赤焰的眸光沉了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捡起来。”半晌,他冷声吩咐。
“……”捡什么?
顺着赤焰的眸光低头,夜雨儿这才发现那快金光闪闪地金牌还躺在草地上呢。
瘪了瘪嘴,他低身将地上的金令捡起,悻悻地吹去了上头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尘。
风吹过金子的声音,美妙而动听。
☆、女人,胆子不小
风吹过金子声音,明明就是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可在夜雨儿听来却无比美妙动听,更是无比蛋疼。
这是多值钱的一块宝贝啊!可惜,不是他的!
讪讪地举手,双手将金令奉在冷酷冰山男的面前,瘪嘴,“喏,还给你。”
呜呜,还给你之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赤焰冷冷地睨着面前一双纤细的小手,葱白的小手上指节分明,虽然有些粗糙,但却明显是一双女人才有的小手。
他似笑非笑地接过金令,狭长的眸子睨上了夜雨儿的眼睛,眼里闪过一抹洞悉。
“你……”
“嗤啦!”
错愕间,夜雨儿身上的衣袍猛然被撕了开来。
“你……你干什么?”夜雨儿惊呼,一双愤怒的眸子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冰山男。
黑色外袍在冷酷冰山男的手下成了碎片,一阵凉风吹来,夜雨儿不禁打了个寒蝉。
这个该死的魔鬼!他他他……
“……”赤焰的黑眸半眯,冷冷地看着夜雨儿单薄中衣下的身体。
他真瘦!雪白的中衣宽松的罩在他的身上,除了纤瘦之外,还是看不出什么。
“该死的魔鬼,你这混蛋,你撕我衣裳做什么?”
夜雨儿气得怒吼,白皙的脸蛋因为愤怒而粉扑扑的,越看越像个女人,尤其是那眉宇间的嗔怒,像极了前世的黎可人。
赤焰的心一滞,嗤啦一声,魔鬼大手一挥,夜雨儿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也宣告阵亡。
“……”
“……”
沙沙的北风吹动竹林,一片哗然之声。
女人的中衣也被撕了个粉碎,寒风中,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冰寒的空气中,隐隐透着粉粉的诱人光泽。
魔鬼眸光深沉地凝注在她的胸前,在那重点部位,一块厚厚的白布紧紧地缠绕着。
那本该有的曲线被白布强制性地绑成了平原。
夜雨儿的脸色难看到了几点,臭男人毫不避嫌的目光死死地落在她故意绑成飞机场的平原上,真真是个色、鬼!
心里的想法还没有经过大脑,她那白皙的小手已经冲动地往那张可恶的俊脸招呼了过去——
“……”没有预料中的巴掌声传来,相反的,夜雨儿的手腕疼得厉害。
赤焰冷冷的捏着女人的手,眼眸冰冷如剑,“女人,胆子不小啊!”
胆敢偷他金令,扇他巴掌的世上也就只有这么一人了!
好,很好!
他恶劣的心情正找不到发泄口呢,这女人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薄唇微掀,他扬起了一个恶魔般冷酷的邪笑,突然,女人胸前的抹胸在他的挥手间也成了粉末。
“你……“夜雨儿欲哭无泪,男人眸光的阴狠让她害怕,身上那冰冷刺骨的寒意更是让她羞愧不已。
呜呜……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怎么就忘记看看黄历了!
悲催的,一出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恶魔。
更悲催的是,师父只教了她飞行术和神偷的本事,并没有教她怎么对付恶魔啊!
耦臂紧紧环在胸前,夜雨儿气恼之余恨不得找个地洞来钻。
☆、大侠,饶了我吧
耦臂紧紧环在胸前,夜雨儿气恼之余恨不得找个地洞来钻。
赤焰眯眼,冷冷地睨着女人耦臂下藏也藏不住的春光。
不得不说,这女人很有料!
阳光透过竹林撒在女人白皙的肌肤上,女人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扑鼻而来。
他邪恶的勾起唇角,伸手,修长的手指轻挑女人尖细的下巴,另一只手倏然将女人的帽子也甩飞出去。
如瀑布般的秀发倾泻而下,飘逸的落在女人圆润的肩头上,散开了一方旖旎。
恶魔的眸色更深。
“你……”夜雨儿惊慌地瞠圆了眼睛,“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赤焰冷嗤一声,“这是我该问你的吧?”
他冷冷的睨着女人惊恐的眼,声音都流水般清冷,“女人,敢挑衅本尊,你说本尊该怎么奖赏你?”
“不……不是的……”夜雨儿的心如鼓擂。
妈呀!早知道这个恶魔这么可怕,她之前打死都不敢对他下手。
眼睛被迫与恶魔直视,夜雨儿心念电转,女伴男装被拆穿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男人会不会对她兽性大发啊?
呜呜……
师父!快来救救我啊!
她在心中哀嚎,红红的小嘴结结巴巴地解释,“大侠,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不小心“有意”了!
“说,谁派你来的?”赤焰冷冷启唇。
“没……没有!”为什么他一直都认定是有人派她来的呢?
“很好!”恶魔冷冷地勾动唇角,眼底深沉如海。
好你妹的!
夜雨儿在心中腹诽,面上却不得不装孙子求饶,“那个……大侠,对不起!我错了!我你说对不起好不好?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饶了你?”
“嗯嗯。”
“能让本尊不跟他计较的只有一种人。”赤焰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哪种人?”呜呜,夜雨儿眨眨眼,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恶魔冷冷地从性感的薄唇里溢出两个字,“死人。”
“啊?不不不……除了死人,一定还有另外一种人可以获得您的原谅。”妈呀,人家才十八岁,青春美少女一个,她还不想死啊!
“哦,你说说是哪种人?”赤焰的眼睛一眯,淡淡地睨着她。
冷风萧瑟,赤、裸裸的某女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一双水亮的眸子蓄上了楚楚可怜的水雾,一改之前刻意压粗的声线,她娇滴滴地说,“大侠,您应该不杀好人的吧?”
“你是好人吗?”赤焰反问。
某女说谎不打草稿,凉飕飕地举手发誓,“小女子发誓,我从小到大除了偷邻居大婶一个大馒头,偷师父的小宝贝之外顺带和他开开小玩笑之外再也没有干坏事了。”
“……哦?”赤焰的眼底浮现一抹可疑的笑意。
这女人装无辜的时候和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可真像呢。
“当然了!我都发誓了!”夜雨儿慎重地点头,猛然发觉胸前一片凉意,低头一看,“啊啊啊……”
啊啊啊!她刚才一时冲动,居然忘记要挡住胸前的春光了。
☆、还有一种人不用死
啊啊啊!她刚才一时冲动,居然忘记要挡住胸前的春光了。
小小的脸颊爬满了红晕,夜雨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某恶魔却陡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气氛是该死的尴尬,暧昧的气息在竹林间流荡。
夜雨儿的唇角悲催地抽搐着,囧囧有神地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她楚楚可怜地抬眸,“大侠,我好冷啊!您看我也受了教训的份上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今日一定做个好人,绝对不再偷您的东西了。”
意思就是,别人的东西她还是要偷滴!
毕竟,学了那么多年的看家本领不能白费啊。
赤焰又哪里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他收起了笑意,淡淡的睨着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夜雨儿,“做好人又如何?本尊可没有说过不杀好人!”
“啊?这……这……”
“不过,你说对了,除了死人,还有一种人本尊是不杀的。”
“哪一种?”刚刚熄灭的希望又像春天里的小草悄悄地探出头来,夜雨儿就像溺水的人见到了救命稻草,只想着求生。
赤焰凝眸,深邃的眸子灿若繁星,他冷冷的溢出五个字,“本尊的女人!”
“……”某女瞬间风中凌乱!
说来说去,他还不就是要吃她嘛!
赤焰眸华幽幽地扫过那双似曾相识的大眼睛,他冰寒地启唇,“你的小命本尊可以暂时给你留着,不过,一个月之后你若是没有办法让本尊喜欢上你,那么……”
呼!
一棵挺拔翠竹在他的掌下猛然化为灰烬,风一吹,再无踪迹可寻。
一道决然的厉色在恶魔的眸中蔓延开来,夜雨儿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因为那个可怕的眼神,她被带回魔殿后的几个晚上一直都在做噩梦。
……
黎可人从锦绣楼回到了太子府,她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而是快步来到了蓝一鸣的书房外。
一早,蓝一鸣就进宫上早朝去了,这个时辰一般都还没有回来的。
一排巡逻的侍卫从对面走来,正要对她行礼打招呼,马上被她悄悄制止了。
表面上,太子府的一切如常,可,真正在进行的行动只有少数人知道。
放轻了脚步,她一步步慢慢靠近书房那张雕花木门,
隐隐的,一声声细小的几不可闻翻找声传到了她那灵敏的耳朵里。
黎可人的唇角微扬,眸底是一抹了然的笑意。
果然,那个女人会选择她和蓝一鸣同时不在府里的时候动手。
她的脚步越走越轻,就连呼吸也放缓了许多。
突然,嘭的一声,她猛然推开了书房门,大喝一声,“妹妹,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正半俯着身子伸手在一个古董花瓶里寻找东西的赵子柔身子一震,惊愕地回头,只见黎可人正动作迅猛地向她扑了过来。
眼见两只虎爪就要抓住了她,赵子柔大惊,随手操起手中的花瓶砸向了黎可人。
趁着黎可人身子停滞的时候,她纵身一跃,直接撞开了窗户就飞跃了出去。
☆、妹妹,你可有话说
趁着黎可人身子停滞的时候,她纵身一跃,直接撞开了窗户就飞跃了出去。
笨蛋!
“……”黎可人勾唇一笑,双手环胸款款走到窗户边上往外一望。
正如她所计划的,管家带着几个护卫悄悄在外头守株待兔,赵子柔那仓皇一跃,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妹妹,你可有话要说?”
纵身一跃,黎可人也潇洒地跃出了窗外。
她站在赵子柔的面前,冷声问。
赵子柔冷艳地把头一撇,“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那我问吧,你偷偷潜进爷的书房可是在找兵符?”黎可人殷殷一笑,洞悉地看着赵子柔。
赵子柔的身子一震,显然没有料到黎可人会知道这个秘密。
但,被黎可人猜到了又如何,没凭没据的,只要她一口咬死不承认,太子爷问起了她就说是太子妃为了赶她离开而不择手段地冤枉她。
到时候就算太子妃说得天花乱坠,在没有证据的面前,那也是无用的。
赵子柔心里的想法打得好,黎可人自然也早就料到她会抵死不认。
她也不着急,反而帮人搬了把椅子出来,她凉凉地往椅子上一坐,暖洋洋地晒晒太阳,脸上笑得云淡风轻,“赵子柔,你是家里的长女吧?”
“……”哼!
赵子柔撇开脸,没心情和黎可人闲唠嗑,“太子妃,您如果是想知道妾身的家庭背景,那大可以让别人去查,妾身被刀子架着很不舒服,没有心情陪你闲聊。”
“嗯,说也是,本宫也很忙,确实没有闲工夫陪你耗。”
精明的大眼睛别有深意地眯起,她侧头问总管,“爷可有捎信回来?”
“回太子妃,看看时辰,爷和十三爷也应该快回来了。”
“……”十三爷?
赵子柔在听见十三爷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闪烁,眼底的情绪竟是紧张又是兴奋。
黎可人微微一笑,没有错过赵子柔的反应。
她轻轻颔首,“很好。”
转而对赵子柔说,“妹妹,等一下姐姐让你见一个人。保准是个惊喜。”
“……”赵子柔的心咯噔一跳。
正忐忑间,守门护卫来报,说是十三爷和太子爷回来了。
黎可人挑眉往赵子柔看去,被制服着的女人表情一僵,两个小拳头正悄悄握起。
她扬唇说道,“走吧,我们到书房里去等着爷。”
不一会儿,蓝一鸣和蓝司礼从外头走了进来,看见被五花大绑的赵子柔,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仿佛他们早就料到。
反观赵子柔在见到蓝司礼的时候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见到他身后被压着的黑衣男子时,她的脸瞬时煞白。
只见,蓝司礼身后的侍卫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他的精神颓靡,身上多处刀痕还泛着斑斑血迹,模样狼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