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你的头啊!”
一个粉拳砸上了某人强健有力的胸膛,用力推开,黎可人囧囧地跳下床整理凌乱了的衣裳,一张脸更是憋得像猪肝红。
“真的不一起洗洗吗?”某男慵懒地斜靠在床柱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全是促狭的笑意。
谁说夫妻之间的情趣就只有那啥了?
他们维系感情的法子多着呢!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们维系感情的法子多着呢!
脑补魔尊气得暴跳的表情,某太子爷的心情大好。
黎可人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骂了一声,“臭流氓”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引来身后男人的哈哈大笑。
……
“小姐,人们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话真有道理。你和太子爷可总算是和好。”
囧囧出了房间,黎可人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却没想到,银月那丫头居然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等着她
一见到她出来,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虽然这句话没有哪里不对的,可,某女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她还是心虚地红了脸。
羞涩中的小姐真有女人味啊!
银月怔怔地看着黎可人那一脸羞涩,心里那个羡慕呀!
“银月,大冷天的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黎可人清咳一声,打断了银月的想入非非。
银月这才想起了正事,她望了望房门,悄悄地将黎可人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怎么啦?怎么神神秘秘的?”黎可人挑眉。
银月的声音也是神神秘秘的,“小姐,你不是吩咐银月要注意柳苑的动静吗?”
“呃?有发现了?”黎可人的眼睛倏然一亮。
“嗯,女婢刚才看见柳夫人的贴身丫头翠娥悄悄地从后门里接了城里的曾大夫进来。”
“曾大夫?”黎可人的眉头一皱,“我们太子府里不是有太医吗?她干嘛费劲去请城里的大夫?那个柳湘怡在搞什么名堂?”
“奴婢也觉得很奇怪。看翠娥那样子,摆明了就是怕被府里人看见。”
“怕被人看见?”黎可人挑眉,突然坏坏地笑了。
“走!我们瞧瞧热闹去。”小手一挥,她促狭地往柳苑走去。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怀孕了怎么也会来月事?”
柳苑里,气氛沉重。
柳湘怡疲惫地躺在雕花大床、上,一名头发斑白的大夫正在给她把脉。
大夫听了柳湘怡的话皱了皱眉头,有些尴尬地问,“夫人,您昨晚是不是和太子爷同房了?”
“……这有什么不妥么?”柳湘怡的眉头微蹙,一抹心虚从她的眼底掠过。
大夫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唉,夫人啊,女人怀孕前期是不可以和男人同房的,您今天见了红并不是来月事了,而是小产的预兆啊!”
“小产?”柳湘怡的脸色陡然煞白。
“这……大夫,你一定要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啊!我……这个孩子可是我的命根子。”
柳湘怡慌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万分地看着大夫,一脸不安。
她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亲人相伴,自从意外得知自己怀孕之后,她兴奋得几日几夜都睡不着觉。
本来她还在发愁怎么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名声言顺地生下来呢,没想到,老天怜悯她,给了她一个好机会。
前几天晚上,她成功地将酒醉的太子爷带到了她的柳苑来,现在,全府的人都以为太子爷宠幸她了。
而她,只要再忍上一个月就可以把怀孕的消息公布出来。
☆、小产的预兆
而她,只要再忍上一个月就可以把怀孕的消息公布出来,把孩子他爹的帽子扣到了太子爷的头上,到那时候,她就是太子府中唯一怀上“太子”孩子的女人,今后可就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在这太子府里享受荣华了。
可,这会儿大夫居然说她有了小产的预兆!
那怎么行?
她还要借着这个机会母凭子贵呢,这个孩子绝对不可以出事!
她紧张地揪上了大夫的袖子,“大夫,你可一定要好好地保住这个孩子啊!”
“老夫明白,夫人不要担心。”大夫温声安慰道,“幸亏发现得及时,只要夫人按照老夫的吩咐好好养胎,这孩子还是可以保住的。”
“能保住?那就好!那就好!”柳湘怡一听孩子还有得救,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再不敢有半丝马虎。
“有什么喜事妹妹这么高兴啊?”
悲催的,她那口气还没有缓过劲来,门外猛然响起了她的死对头的声音。
黎可人带着银月,一脸笑意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柳湘怡的身子猛然一僵,下意识地看向曾大夫,一张脸又变得煞白煞白的。
“哎呀,妹妹的脸色可真不好,怎么躺在床、上?是生病了么?”
一进了柳湘怡的房间,黎可人大摇大摆地往内室走来,果然,如她所料,曾大夫还在这里。
她故作惊讶地问,“这位是?”
“呃,他……他是湘怡的表叔,今日正好来京都办事,所以就顺道来看看妹妹来了。”
柳湘怡的脑子转得飞快,心口胡掐就编了一个谎话,边说着,边心虚地瞟着曾大夫,瞧瞧地给他使眼色。
曾大夫懵了,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柳夫人的表叔了?
正要开口否认,却听见黎可人笑眯眯地问,“哦,表叔提着个药箱,是位大夫吧?呃,正好我今日看医书的时候遇上来一个不解的地方,不知可否请教一下表叔呢?”
“这,太子妃,老夫惶恐,老夫其实……”
“表叔,太子妃姐姐平日里最喜欢研究医书了,您就帮她解解迷津吧。”
点头,她不断地给曾大夫使眼色,床被下,她的手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真担心这个一看就是老实人的曾大夫会说漏了嘴,坏了她的好事。
“这……”莫名其妙地当了人家的表叔,曾大夫看了看紧张的柳湘怡,又瞅了瞅淡笑着的黎可人。
活了一大把年纪,一些大户人家宅院里的恩恩怨怨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他将眼前的一幕理解为:柳夫人怀孕的事情不敢让当家主母太子妃知道,怕暂无子嗣的太子妃嫉妒她伤害他们的母子。
于是,本着一颗善良的心,曾大夫想,表叔就表叔吧,顺了柳夫人的意,救救他们母子俩也是功德一件。
他谦卑地对黎可人行了一个礼,问道,“不知太子妃有什么疑惑需要老夫帮忙解释的。”
“呃,是这样的,我中午在医书上到一个药草有神奇的功效,说可以蒙蔽人视听的,我想请教一些大夫那可是真的?”
☆、姐是好说话的人么
“呃,是这样的,我中午在医书上到一个药草有神奇的功效,说是可以蒙蔽人视听的,我想请教一下大夫那可是真的?”
黎姑娘眨眨清澈的大眼睛,那模样就像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
曾大夫拧眉问,“太子妃可知那草药叫什么名字?”
“叫……呃,刚刚还记得的,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忘了呢?”
黎可人故作纠结的拍拍小脑袋,沉吟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想起来(因为那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姐姐把那药草的名字给忘记了?”柳湘怡的眉头微微一皱,黎可人的突然出现让她很不安,她不动声色地给丫环翠娥使了个眼色,问她可是走漏了风声?
角落里的翠娥怯怯地摇摇头。
黎可人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却也不点破,纯真的露出一个无害地笑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还真的就想不起来了。让妹妹和表叔见笑了呢!”
柳湘怡满头黑线。
她巴不得黎可人快点离开这里,“那,姐姐回去再想想?其实回头问问府中的太医也是一样的。”
“嗯,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们府中也有太医的呢!”
黎可人“恍然大悟”地抬眸,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别有深意地扫过曾大夫,随后落在柳湘怡的身上,“妹妹,姐姐看你脸色苍白的?要不顺便帮你请太医过来瞧瞧?”
柳湘怡的唇角抽搐,笑容有些僵硬,“妹妹谢谢的关心,但是不用了,姐姐看,我这表叔不是还在这里吗?他已经帮妹妹瞧好了。”
“哦,瞧好了啊!”
黎可人回头,别有深意地问曾大夫,“表叔,妹妹这是怎么了?”
“呃,夫人她……”
曾大夫下意识地看向脸色苍白的柳湘怡,他不擅长说谎,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柳湘怡马上接话说,“妹妹没事,就是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而已,姐姐不需担心。”
“哦,风寒而已啊!”黎可人哦了好长一口气。
柳湘怡的心头一震,半眯着眼睛盯着黎可人的脸看,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可,黎可人要想演戏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会在柳湘怡这胸大无脑的女人面前露出破绽。
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扬起一个关切的笑容对柳湘怡说道,“既然这样,那妹妹可得好好休息了。”
“是!”柳湘怡颔首,表面温顺,心里却早已翻了无数个白眼。
黎可人眼底的余光扫过她那渐渐不耐烦的脸,她似笑非笑地说,“那,妹妹再和表叔续续旧吧,姐姐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柳湘怡松了一口气的脸,款款走出了房间。
“小姐,那个柳夫人一看就知道在说谎,您就这么饶过她了?”
一出了柳苑,银月忍不住问黎可人。
黎可人的眉头微挑,高深莫测地笑了,“傻丫头,你看小姐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那……”
“你等着,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黎可人坏坏地勾唇一笑,好心情地踱步回潇湘苑。
……
☆、没良心的男人
夜幕悄悄降临,漆黑的夜空被一颗颗璀璨的繁星点亮。
一道矫健地身影悄悄绕过后花园,一溜烟钻进了柳苑。
“宝贝,我来了……”他邪气的呼唤。
正躺在床、上无聊的柳湘怡眼睛一亮,欣喜地望向从屏风处拐进来的男子,“阿詹,你来了?”
“嗯,宝贝想我了?”
那个叫阿詹的男子坐到了床沿边上,黝黑的肌肤,粗旷的身材。长相不算出众,不过却也是属于那种养眼型的。尤其是他的眉眼,隐隐中透漏着一种勾人魂魄的坏坏邪气。
他长臂一勾,将床、上的女人环到了胸膛前,“听说你今日不舒服?”
柳湘怡嘟了红唇,修长的手指埋怨地戳了戳男子健硕有弹性的胸膛,那完美的倒三角让她的心头痒痒的,手掌忍不住在那上头画着圈圈。
嘴里却嗔怪道,“都怪你,人家昨晚都说不要了,你还偏偏要折腾人家。”
“呃?”阿詹倏然抓住她不乖的手,凑到她耳边坏坏地笑了,“你不要?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就是□□啊!
每次见他都要先勾引他,这会儿居然说她不想的?
“你……讨厌!”柳湘怡的小拳头轻轻地揍了揍那火热的胸膛,男子那双不安分的手撩拨得她心痒难耐,可一想到大夫的交代,她郁闷地推开了男子的手,“哎呀,不要了!”
“真的不要?”又是欲迎还拒的戏码?
柳湘怡果断地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咬着下唇,媚眼如丝,“没良心的男人,你忘了这里吗?”
她的手指了指平平的小肚子。
“他怎么了?不是还好好的吗?”阿詹皱了下眉头,大手倏而覆上了女人的浑圆。
柳湘怡娇喘了一声,身上一阵电流击过般颤粟了一下,差点就要反扑了男人。
“别闹啦!真的不行!”她像是费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再次推开了男人的手,很是郁卒地说,“今天大夫交代了,我要好好休息,要不然这孩子就保不住了。”
求欢不得,男人的面上一冷,“那你还叫我做什么?”
他每次出现在这里可都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床、上技术了得,他根本就懒得出现在这里。
柳湘怡委屈地撇了撇嘴,无比幽怨地环上了男人强健的蜂腰,“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嘛。”
想了又不能做,想我干嘛?
男人心中不屑,面上却假意温柔,古铜色的大掌轻轻覆上了女人的小肚,他柔声说,“既然大夫已经交代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乖乖养胎,改天我再来看你。”
说着,在女人涂满脂粉的脸颊上啵了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阿詹!”柳湘怡不依地拉住了他的手,撅着嘴幽怨地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傻瓜!我不爱你爱谁?”阿詹的魅眼微挑,说谎不打草稿。
“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阿詹又坐回了柳湘怡的身边,身上摩挲着女人那满是脂粉的脸,心中嫌恶,面上却不露声色。
☆、摄魂香
“当然是真心话。”阿詹又坐回了柳湘怡的身边,身上摩挲着女人那满是脂粉的脸,心中嫌恶,面上却不露声色,“宝贝,我的对你的爱你还感受不到吗?别胡思乱想,乖乖养胎,把我们的未来的皇上照顾好,嗯?”
柳湘怡偎依在他怀里,男人的声音醇厚,像是一曲催眠小曲,她怔怔地点了头,说道,“嗯,放心吧,我会把我们的孩子照顾得好好的,以后我们的荣华富贵还要靠他呢。”
“嗯。”男人又在女人的额头上啵了一下,“好啦,乖乖的,我改天再来看你。”
“好。”
一离开男子温暖的胸膛,柳湘怡又急急地拉住他的手叫道,“诶,等等。”
“……”阿詹的眼底有一丝不耐。
柳湘怡从枕头下摸了一张纸条出来,递给了阿詹,面色阴狠,“喏,这是太后的懿旨,这两天你找个机会把那小贱人给……”
她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阿詹的眉头一皱,他是大皇子的人,没有大皇子的命令可不想掺和太后那边的事。
他拿过纸条看了看,“太后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动手。”
“我知道,可是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还怎么动手?”柳湘怡的表情狰狞,她阴冷地问,“太后给我的时间有限,阿詹,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阿詹被她阴测测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凉,想拒绝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间。
但,他在这太子府里也有些时间了,对于那个黎可人的难缠程度他是有所了解的,不是情非得已,他根本就不想去冒险。
柳湘怡将他的犹豫看在了眼底,她心中不悦,气恼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爱我吗?怎么,就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为我做?”
“……”阿詹被噎了一下,“那个女人不好对付。”
柳湘怡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了他一声废物,这才从床头的一个首饰匣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看模样,里面应该是包了些小粉末。
“喏,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摄魂香。”柳湘怡的黑眸眯成了一道危险的缝隙。
“让人闻了就丢掉心魂任你为所欲为的摄魂香?”阿詹的眼睛倏然一亮,“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你哪来的?”
“太后给的。”柳湘怡得意地瞟了阿詹一眼,“今晚的成败可就看你的了!”
“好。”有了这么包好东西在手,就是天皇老子闻了也得被他牵着鼻子走,他阿詹还有什么不敢的?
阿詹冲着柳湘怡阴测测地笑了笑,转身,随即走出了内室。
“小贱人,今晚看你怎么逃!”
柳湘怡盯着阿詹的背影阴狠地笑了,她的手轻轻覆上平扁的小肚子,喃喃低语,“宝宝,娘亲现在就开始为你铺路,你要乖乖的,以后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