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后又想给你赐婚了。”
“哼!”
蓝一鸣的脸上没有一点喜色,反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在我府中安插的眼线还不够多吗?还想弄谁进来?”
蓝司礼表示理解地撇撇嘴,同样对太后的做法很不屑,“你说能是谁?还不就是那个从小一直缠着你的杨絮儿咯!”
“杨絮儿?她不是一直都将那个刁蛮女疼在心坎里的吗?会舍得让她嫁进来?”
蓝一鸣挑眉,嘲讽间多了一些好奇。
蓝司礼继续说着他得来的消息,“听说是杨絮儿昨天在太后的寝宫里哭着好久才求来的吧,早上太后已经跟父皇提了,不过,父皇没有同意。”
“嗯!”蓝一鸣淡淡的点了头。
“六哥不好奇父皇为什么不同意吗?”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蓝一鸣反问。
早在娶黎可人之前他们就协议好了,只要他娶了黎可人,以后他的婚姻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所以,就算太后去找皇上了又如何?只要他蓝一鸣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
蓝司礼没有了可以卖关子的机会,扫兴地撇了撇嘴,突然,他的眸子又熠熠发亮了起来,“六哥,你的太子妃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我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她曾经是一个傻子。话说,她真的是那天晚上被一群蛇给刺激正常的?”
“十三弟对我的太子妃很有兴趣?”
蓝一鸣不答,反而凉凉地问了一句,蓝司礼马上闭嘴了。
笑话,他对别人的女人有兴趣做什么?
更何况那女人还是这冷面阎王的,他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蓝一鸣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坐在床、上运功。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司礼,我让你找的人不用找了。”
☆、让我抱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司礼,我让你找的人不用找了。”
“不用找了?为什么?难道说你已经找到了?”
“嗯。”应该是她了!
“在哪?六哥,让我见见?”
蓝司礼的八卦的兴趣又被提了上来,“六哥,我真好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花了三年的时间来寻找。嘿嘿,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女子了!明天就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急,总有机会见到的!”
蓝一鸣闭着眼睛运功,说出来的拒绝也轻飘飘的。
蓝司礼郁闷了,“……”
六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越来越惜言如金!
他并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凡事处之淡然的六哥,其实已经不是他曾经熟悉的那个亲哥哥了。
自从三年前蓝一鸣狩猎回来大病了一场之后,他的性格,他的为人处世,兴趣爱好全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虽然对他这个亲弟弟还是一样的信任,但是,那信任的同时总是带着一份让人无法靠近的疏远。
就像此刻,他很高兴他的哥哥已经找到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了,可他却还是藏着掖着不介绍给他认识,也就是他不多心,要是换作别人肯定会想这家伙是在隐瞒他什么。
蓝司礼在心中□□——六哥太不够意思了。
蓝一鸣虽是闭着眼睛,但也能想象得到此时蓝司礼的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动。
他知道,蓝司礼一定会有所不满的。
可,有些事,那只能是秘密,说也不能告诉。
……
窗外,月亮悄悄的爬上树梢头。
新房里,黎可人抱着一堆医书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啃着。
因为看得入神,她没有注意到房门口多了一道俊伟的身影,她也没有注意到那双灼灼的目光中此刻饱满了多少复杂的情绪与激动。
柔和的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地上的人儿衣裳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件温暖的披风轻轻的覆上了女人娇小的身子,黎可人诧异地抬起头来,这才注意到跟前站着的蓝一鸣。
“你怎么来了!”
她拢了拢肩头上的披风,想从地上站起来,可,双腿盘坐在地上太久已经发麻了,她一个趔趄,险险地向前扑去。
一双宽厚的大手及时将她的身子扶住,她的脸紧紧地贴上了某人温热的胸膛。
怦怦怦!
强健有力的心跳让黎可人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想推开蓝一鸣自己站好,可是——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霸道,不知怎么的,黎可人觉得这个时候的蓝一鸣很奇怪。
很莫名其妙。
也不管黎可人愿不愿意,她的小身子已经被紧紧地按压在他的胸膛前,动也不能动。
怦怦怦的心跳声在她的耳边剧烈跳动,仿佛是在跟她倾诉着什么。
黎可人侧头,看到了一个完美的下巴。
“诶,你怎么啦?”
她轻声问,“你是不是在担心你身上的毒没法解?”
“……”蓝一鸣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红煞
“……”蓝一鸣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微风柔柔吹拂,男人身上特有的淡香絮绕在女人的鼻端,挥散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尴尬中的黎可人终于受不了的动了动身子,从蓝一鸣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诶,你到底怎么啦,你这样很……”奇怪。到嘴边的话在对上蓝一鸣的目光时怔住了。
哎哟,妈呀!
这家伙怎么又用这么热辣辣的目光看她?
姐是天仙也抵挡不住你这么煽情的目光啊!
黎可人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蓝一鸣的眼眸一暗,唇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那些话他还不能说。
“喂,你今天很奇怪啊!”
“是吗?”
蓝一鸣深深地看了黎可人一眼,终于,目光又恢复到了黎可人比较能适应的云淡风轻。
“你心情不好?”黎可人试探地问。
“没有!”蓝一鸣淡淡地摇头,视线落在地上的两垒书上,那是他下午让人找来给黎可人的,“你下午一直都在看医书?”
“嗯!”黎可人点头,将地上的书都搬到了桌子上来。
蓝一鸣说,“以后别坐在地上看了,小心着凉。”
“……”黎可人错愕地抬头,这家伙是在关心她?
或许是觉得她这样辛苦地为他翻看医书很过意不去吧!
黎可人微微勾动唇角,大大方方地展示她的笑容,“没事,我只是不习惯坐在桌子前看书。”
从小到大,她都有一个怪癖,那就是看书的时候喜欢坐在地板上。
在她21世纪的家,冬天有暖气,夏天有冷气,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不会着凉的问题。
倒是这会儿,听到蓝一鸣细心的关怀,她错愕之余,心也暖暖的。
抿了抿红唇,黎可人将刚刚看了一半的书拿出来,摊开在蓝一鸣的面前,“喏,你看看。这里面描写的是不是和你的症状相似?”
“还有,你看看这个,你三年前是不是误食了这个?”
修长白皙的小手指着一颗形状有些像殷桃一样的大红野果上,医书上记载,那是七彩灵蛇挂在树上蜕变的时候吐出来的内丹,叫作红煞。
蓝一鸣定定地看着医书上的记载和描述,身体里残留的记忆告诉他,就是那东西没错。
他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就是这红煞。”
当时,年少气盛的蓝一鸣初登太子宝座,急于想在众人的面前大放光彩。
于是,在那次皇家狩猎,他一个人独自闯进了黑暗森林,不想,满意的猎物没有找到,他却在密林深处迷路了。
黑压压的树叶挡住了阳光,也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在黑暗森林里转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口,最后肚子饿得不行,他就随手摘了几个果子吃,却不想他一不小心吃到了七彩灵蛇的红煞。
黎可人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蓝一鸣,我很不幸地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误食了红煞,那想找到解药可就难如登天了。”
☆、太子爷的无奈
“蓝一鸣,我很不幸地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吃了红煞,那想找到解药可就难如登天了。”
她翻过医书后面一页给蓝一鸣看,只见,医书上记载着,红煞俱毒,误食者若没有立即饮用七彩灵蛇的血,那么活不过一个时辰。
而,蓝一鸣能够活到今天,那已经是奇迹了。
医者父母心,黎可人神色沉重地看着蓝一鸣,这是多么优秀的男人啊,要是这么没了,那多可惜?
蓝一鸣面无表情地翻看着那几页纸张,喃喃自语,“必须喝七彩灵蛇血?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见过七彩灵蛇,又怎么可能弄得到它的血呢?”
桌子下,他的拳头缓缓握起——又是七彩灵蛇!!!
他这两辈子和七彩灵蛇之间是有什么样的孽缘?
黎可人静静地看着蓝一鸣陡然变得冰冷肃杀的脸,她说,“也不是没有人见过,我前阵子就见过那小东西,只是,第二天它就不见了。”
“你见过了?在哪里见过?”
“嗯?就在丞相府里啊,当时它被家丁抓住的时候是昏睡不醒的,我就把它放在一个小匣子里,可惜的是,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找不到它了。”
黎可人遗憾地说。
如果当初七彩灵蛇还在,她现在可能已经回到21世纪了吧,又或者,她现在可以帮蓝一鸣解毒。
“都是那东西惹的祸!”
蓝一鸣心头一震,眼神复杂地看着黎可人,他有好多话想对黎可人说,可,却只能埋藏在心底。
是的,蓝一鸣就是白扬,他就是那个经常守在黎家庄园前只为了看她一眼的白扬。
七彩灵蛇那无情的一口撕咬让他穿越到了这个奇幻的国度,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他曾经以为,他和黎可人这辈子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哪想到,有一天他在睡梦中遇上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头跟他说了一些很玄的事情,在要他帮忙的同时还告诉他黎可人也会来到这个时空。
因为这个好消息,他苦苦寻找了她三年。
今天,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了,只差那么一句确定……
是啊,只差那么一句确定了!
可,该死的是,那句确定他不可以问出来。
只因为,那个老头说了,他穿越而来本是老头的逆天而为,本就是违背了天意,他若是告诉他人,那么,不只老头会受到惩罚,就是他也得灰飞烟灭,永世见不到想见的人。
蓝一鸣不怕灰飞烟灭,但,他怕再也见不到魂牵梦绕到那个人,他怕死了那份没有她存在的孤独。
现在,佳人就在眼前,这更让他觉得幸福如履薄冰。
无奈间,一声惊呼响起——
“哎呀!你看我,那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忘记了?”
黎可人猛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
对上蓝一鸣错愕的目光,她兴奋地说,“你也忘了是不是?嘿嘿。”
她得意地笑了笑,“蓝一鸣,你还记得我前几天才收服了一批毒蛇吗?也许,白蛇她知道七彩灵蛇的消息……”
☆、该就寝了
她得意地笑了笑,“蓝一鸣,你还记得我前几天才收服了一批毒蛇吗?也许,白蛇她知道七彩灵蛇的消息……”
“我不准!”
没等黎可人把话说完,蓝一鸣陡然脸色一沉,厉声喝止了她。
“怎么啦?”黎可人眨巴扎巴眼睛,莫名其妙啊。
蓝一鸣很严肃地说:“我不准你去和那些蛇精打交道。可人,不管是为了什么,你都不可以去找它们。”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你听我的,不要去和那些毒蛇打交道就对了。”
蓝一鸣一想到黎可人体内的能量和国师说过的话,他的眉头不禁再次皱起。
他真担心他的可人会被魔尊所利用,到时候和他走上了敌对的道路。
黎可人被蓝一鸣这一脸严肃的表情弄懵了。
她这不是好心地想帮他找七彩灵蛇血嘛,她好心想救他,而他不领情就罢了,干嘛突然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
偏偏,她黎可人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蓝一鸣这么严肃的态度让她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
她郁闷的扫了蓝一鸣一眼,语气也差了,“你准不准是你的事,我要不要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蓝一鸣的眸色一暗,忽而想到她的性子是由不得别人说硬话的,他这才软了语气,轻声说,“可人,你是我的老婆,我不管你谁管你?”
“……”老婆?
黎可人奇怪地看着蓝一鸣,这个地方的人也喜欢把妻子叫作老婆吗?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今天的蓝一鸣和她说话时,一直都用“我”来自称。
今天的他虽然表现很莫名其妙,可,他一直没有在她的面前摆出那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进的冷漠。
“可人,听我的,别去蛇谷好不好?”
蓝一鸣深沉地看着黎可人,真担心她会去找那群毒蛇。
“……”黎可人奇怪的看着蓝一鸣,没有回答他的话。直到他又问了一句,她这才问,“蓝一鸣,我们不熟吧?可为什么你有时候会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因为我就是白扬啊傻瓜。
我就是那个让你翻了无数次白眼的人,你能不熟悉吗?
蓝一鸣抿了抿唇,一瞬不瞬地对上了眼前这双像星辰一般璀璨的大眼睛。
他的心怦怦然狂跳着,叫嚣着,好多好多的情绪在他的心尖翻涌,化作了一句句呼之欲出的表白,表白冲出了他的心头,冲出了他的喉咙,可,却被他紧抿的薄唇给死死的抵挡住了。
不能说,不能说啊!
他要是说了就得失去她了!不可以的!
锦绣下的拳头紧紧握起,蓝一鸣的脸上浮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他忽而带着几分痞痞的语气说,“你当然应该觉得熟悉了,我可是你的夫君呢!”
“……”黎可人满头黑线。
她还以为这个家伙会多么认真的说一句,“你想多了!”
“太子妃,我们是不是应该就寝了?”
神游间,温热的气息倾吐到了黎可人的耳边,一阵灼热从她精致的小耳朵上冒起。
☆、爱妃,来,侍寝吧
神游间,温热的气息倾吐到了黎可人的耳边,一阵灼热从她精致的小耳朵上冒起。
黎可人的身子下意识地紧绷了起来,她猛的退开一大步,像是在逃避毒蛇猛兽般瞪着眼前的男子,“诶,你想干嘛?”
蓝一鸣好整以暇地耸耸肩,嘴角呷着一抹不怀好意地笑,“爱妃,来,给本宫侍寝吧!”
“……侍寝?”黎可人差点被口水噎到。
她涨红了脸挥挥小拳头,“你想的美啊!”
“不愿意?”
“废话!”
“那好吧!”某男勉为其难地摊摊手,依然像笑得很妖孽,“那本宫给你侍寝也是一样的!”
“什么?”
回答黎可人的是一个飞扑过来的强健体魄,黎可人惊叫一声,险险地避开了。
她溜到了桌子的另一头,心跳差点跳出了喉咙,“诶诶!姓蓝的!你矜持一点行不行?”
“不行?”某男果断的摇头,坏笑。
继续扑之……
“诶……你来真的啊?”某女无奈,继续像泥鳅一样四处逃,一边逃一边尖叫喊停。
房门外,银月提着一壶茶僵在了门口。
话说?房间里面在上演什么样的戏码?
银月小妹妹羞红了脸,不敢再往下猜测,于是,她提着个茶壶,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房间里,依然猫捉老鼠着。
俩人追赶了好一会儿,黎可人终于气喘吁吁趴在桌子上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