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共有八名修士,石牛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修为,只是知道他们的衣饰有所不同。不过,据他所述,老朽可以断定,外面是一位筑基期修士,两位练气期大圆满修士,其余的,虽不知道修为,想来都是练气九层以下的青衣弟子罢了。”这一日,季思成来到石洞处,与周宇分析外面修士的情况。
接着解释道:“圣元宗修士,等级森严!根据身份不同,衣饰颜色也不同。元婴修士不知,金丹修士着蓝衫,筑基修士着灰衣,练气期大圆满的核心弟子着白衣,而其余练气期的执事弟子一律着青衣。”
“石牛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虽然还不能确定,但短短三个月,他已弄清楚了一点,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那位身着灰衣的修士都会带着一名青衣弟子离开一到两日。依愚兄看,定是押送灵石回圣元宗,贤弟以为如何?”季思成继续分析到。
周宇深以为然,“季兄说的没错,这龙骨山灵石矿产量不小,每日足有七八千块各阶灵石。为安全计,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便要送回宗门一次。让石牛仔细留意,看是否有规律?若能确定那筑基修士不在此地,咱们须周密安排一番,不仅要速战速决,杀死留下的六位修士,还要尽量避免造成大的波动,以免被圣元宗发现,争取更多逃走的时间。”
第四十七章初露锋芒()
万事俱备,现在只等石牛将外面修士的活动情况摸准确,待其最为薄弱之时发起致命一击。不过周宇可不敢有丝毫懈怠,一面静候消息,一面在石洞中巩固修为,熟练两件法器。
根据估计的情况,周宇与季思成经过反复推敲,已经商议好了举事的方案。
那就是,如果确实是由那位筑基期修士带着一人定期押运灵石回圣元宗的话。那么剩下的六名修士,都只是练气期修士。
先由周宇选择一条最深处的矿道,将其轰塌。然后派人向外面的修士求救,就说是有数十矿奴被困。
待外面的修士进到矿道中,周宇施展土遁之术埋伏一旁。若只有一两人,周宇自信,在出其不意之下,短时间即可杀灭。
若是进来的修士达到三人以上,则必有一番苦斗。这时就需要所有矿奴聚集到外面的石窟中,一方面以声响影响外面修士的神识探查,万不得已之下,阻止外面修士的救援。
如果第一步顺利的话,则是成功了一大半。可以继续故伎重演,谎报进去的修士也被困在矿道之中,继续分散外面的修士。
周宇则可根据内外修士的数量,从容选择先灭除哪一边。行动之时,所有矿奴的行动由季思成与其他五位首领商议好,统一指挥,只做骚扰之事,不得已之下,也必须以死拖住一部分修士,以策万全。
再说那石牛,自三月前越泽被莫名束缚住手脚,遭众人轻松击杀之后。尽管猜不出缘由,但对季思成所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一切皆言听计从。
当季思成一脸慎重地让他务必将外面那位灰衣修士的行踪规律摸清后,每三天运送灵石出矿洞之时,石牛都要殷勤地对外面的修士讨好一番。
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两月时间,还真让他将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外面的那位灰衣修士果然是每半月带着一名青衣弟子押运灵石回去,而且从无差池。一去也是一天的时间,有时甚至是第二日方回。
一切掌握清楚,周宇现在正如一头蛰伏的猛虎,静待奋起一击。时间便在六日之后。
恶斗之前,更要从容。周宇选择在石洞中呼呼大睡了两日。
第七日一早,为防万一,季思成真的让二十来名矿奴躲在一条矿道底部,然后才让周宇将矿道轰塌。如此一来,即使情况有变,那位筑基期修士没有离开,也可瞒天过海,不致引起怀疑了。
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一大段数丈长的矿道轰然塌下。
石牛则是连滚带爬地奔向矿洞外,“启、启禀各位仙师!大事不好了,里面一条矿道突然垮塌,二三十个矿奴被困在里面,正哭爹喊娘呢!还求仙师快显神通,救救他们吧!”
闻得响动不小,几位修士都自石屋里走出,“慌什么?不就是矿道坍塌吗,命人扒开便是,再取些疗伤药去!”一位白衣修士喝道。
“禀仙师!那塌掉的矿道足有数丈,上面似乎还摇摇欲坠,其余的矿奴们被吓破了胆,打死也不敢上前呀!还求各位仙师发发慈悲,救救那些矿奴,他们可是干活最卖力的一帮人啦!”石牛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苦苦哀求。
“好吧!既如此,朴贵、尚良!你二人便去一趟,若有什么不对,即刻传音出来!”白衣修士吩咐身后两名青衣弟子道。
“是,秦师兄!”两人领命,石牛感激零涕地再叩了个头,这才忙忙慌慌地跟着两名青衣修士往矿洞中而去。
“秦师兄!不会有诈吧!怎么廖师叔刚一走,里面就出现矿道坍塌之事?”另一白衣修士皱眉向秦师兄道。
那秦师兄淡然一笑,“晋师弟太胆小了!这龙骨山灵石矿开采多年,如今已是深入地下数百丈,到处是矿道,偶尔出现垮塌实属正常,谅这帮矿奴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再说那朴贵与尚良二人,来到矿道深处,见果然坍塌了一大段,里面还隐约有呼救之声。朴贵道:“尚师弟,你在后警戒,待我祭出法剑将碎石挖开。”
说罢,朴贵一拍储物袋,祭出一把法剑,隔着两三丈远,朝着堵住矿道的碎石堆斩去。
此时,以土遁之术隐在一旁石壁里的周宇,不动声色地挪到尚良身后,将三根金针捏在手中,轻轻朝前一指。
“尚师弟!你!啊!”朴贵发觉身后响动,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立刻将灵力护罩撑起,并将法剑“嗖”地召回手中,但还是慢了半拍。
为避免灵力波动太大,以金针瞬间射杀尚良之后,周宇并没有祭出宝象环。并非他妄自尊大,而是做了充分的预判。
那朴贵乃是练气九层修士,与自己的差距不大,关键是射杀尚良之后,自己与朴贵只在咫尺之间。此时若是催动顶阶法器宝象环,反倒多费时间,给了对手喘息之机。不若直接施展《龙象霸体诀》,以肉身之坚,直接重创对手,甚至能够一举杀灭。
周宇的判断很准确,朴贵听见身后响动,心知不好,急忙将灵力护罩撑起,收回法剑。但刚刚转身,尚不及将法剑祭出,便见周宇右手并拢,直插自己的丹田处。他先还是心中一喜,以为对方不过是个鲁莽之徒罢了,笑话!自己堂堂练气期九层修士的护体灵光罩,岂是赤手空拳便能破了?
然而事实却让他死也不能瞑目。随着周宇并指如刀的右手猛地一击,朴贵的护体灵光罩如纸糊一般,应声而破。
“噗!”右手直插丹田,左手闪电般捏住对方咽喉,用力一拧,只听见“咔嚓”一声。
干净利落杀死两名青衣修士,守在矿道口的季思成与几位首领长出了一口气。那几位首领更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原来,季老仙师所说的天大机缘,果然不虚。
“快!再去几人报信求救,就说两位仙师也不幸被矿道砸伤受困。所有人等都听好了,待会若有不利之势,我等亦必须拼死相助。生死只在此一举,成则从此逃出樊笼,败则死无葬身之地!”季思成大声吩咐道。
周宇朝众人一点头,取出宝象环,再次将坑道轰塌一大截,两位修士的尸体皆被碎石压覆。然后一手掐诀,便悄无声息地隐入石壁之中去了。
“大事不好了!小的先前就说坑道上面摇摇欲坠,进去的两位仙师一时大意,竟也被落石砸伤,困在其中了,这可如何是好?”石牛一脸惶恐地跑出来报信。
“什么?不可能!两位师弟一是练气期九层,一是八层,怎么说也不会如此不济!若是你等矿奴使诈,到时定将你等碎尸万段!”晋姓白衣修士一声怒喝道。
“确实蹊跷!晋师弟,你好生守住矿洞口,我带两位师弟进去一探究竟,看这帮矿奴弄得什么把戏?回头再好好算账!”秦姓白衣修士说完,狠狠瞪了石牛一眼,“还不前边带路?”
石牛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委屈地朝矿洞中而去。
深知练气期大圆满修士不好对付,况且是号称中土盟第一宗门的圣元宗核心弟子。所以周宇即便刚刚轻松便杀灭了两人,此时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以土遁之术屏息藏在外面石窟的一角。
秦姓修士领着两名青衣修士径直走进石窟,石窟中此时聚集了所有七八百矿奴,各个面露惶恐之色。秦姓修士先是以神识将石窟之内细细搜查了一番,并无不妥。这才皱眉往出事坑道而去,却命两名青衣修士守在坑道外面,监视所有矿奴的一举一动。
再说周宇,隐在石壁之中,以隐灵术屏蔽了全身的灵力。见三名修士往坑道而去,料定此时矿洞外只有一名练气期大圆满修士,毫不犹豫地以土遁之术全速冲向矿洞口。
果不出所料,洞口处,一位白衣修士正闭目盘坐。周宇心中一喜,虽然对方是练气期大圆满修士,但自己在暗处,他在明处,淬不及防之下,也未必不能一举击杀之。
悄悄潜行至不足一丈远处,周宇再次取出那三根金针法器,突然从石壁中现身而出的同时,金针已脱手而出,直射那白衣修士的咽喉。
“叮、叮、叮”三声轻响,却是那白衣修士身前忽然闪出了一面藤甲盾。
“果然有诈!大胆狂徒!竟敢在我圣元宗的地盘作此狂妄之举,如今看你往哪逃?”白衣修士说话间,一柄法剑已忽地刺向周宇。
大圆满修士,果然了得!一击不中,周宇不由暗叹一声。不过却没有丝毫慌乱,早有准备,本就没有轻视对方,在祭出金针法器的同时,宝象环已经催动在手。此时见对方也极为迅速地祭出了法剑,周宇将宝象环猛地向前扔出。
宝象环不愧是顶阶法器,被周宇扔到半空,忽地变为五六尺方圆,银光闪烁的金刚圈,只一个旋转,“咣当”一声,便将那白衣修士的法剑打落一边,接着便猛地撞向白衣修士身前的藤甲盾。
“顶阶法器!”那白衣修士发出一声惊呼。
第四十八章逃出生天()
白衣修士发出一声惊呼,“顶阶法器!”随即向身前的藤甲盾猛地输出灵力,但那藤甲盾不过是件中阶的防御法器,宝象环轰然一声撞上,一阵剧烈的灵光闪烁,“咔嚓”一声,藤甲盾应声而碎。
白衣修士见藤甲盾被破,并未太过慌张,而是迅疾取出两张符篆来。一张贴向自己身上,随即便亮起一层光幕,另一张则扔向周宇,半空之中忽地化为数支冰箭。
一击没有得手,周宇头也没回,掐诀催动宝象环拦住身后复又攻来的法剑。一面将三枚金针再度祭出,直击白衣修士的防护光罩。
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周宇突然现身而出时,距离白衣修士不过丈余远,此时更已近在咫尺。
金针法器刺在光罩之上,光罩一阵剧烈晃动,却未被刺破。不过那白衣修士扔出的冰箭符篆已是攻到了周宇身前,也不见周宇祭出什么防御法器,只挥动双拳,“叮、叮”几声,便将袭来的冰箭击落。
“练体修士!”白衣修士又一声惊呼,急拍储物袋,正欲再度祭出法器。不过周宇可不会再给其机会了,已经欺身近前,猛地一拳朝已被金针法器刺得摇摇欲坠的光罩击去。
“噗嗤”一声,光罩破灭,三枚金针直射而入。“叮、叮、叮”,白衣修士刚刚祭出的一根尺状法器横在胸前挡住了金针,此时那修士脸上方始露出一丝惶恐来,急欲抽身向后。但是晚了,如此机会周宇岂会放过,左手挥拳猛地击向对方胸口。
“嘭!噗!”,练体修士硬生生的一记重击,便是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也吃不消,那白衣修士被周宇一拳击中胸口,狂喷一口鲜血,向后直飞出丈余远。
尚不待其翻身坐起,周宇再度挥拳,将那悬空与金针法器纠缠的铁尺击飞,三枚金针闪过三道金光,直刺白衣修士咽喉。
一切尘埃落定,从周宇突然暴起杀出,到击杀白衣修士,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数十息的功夫。
周宇暗暗赞叹,若不是借着突袭之功,即便自信凭着诸多手段也可杀灭对方,但恐怕也是一场恶战,练气期大圆满,果不虚传。
虽然顺利将外面的修士击杀,周宇可没那么多功夫在此感叹,里面还有三名修士,一名练气期大圆满,两名练气九层。
决胜之战还未开始,鹿死谁手,便在此一举!
收起宝象环与金针法器,周宇复施展土遁术隐入石壁,急向矿洞中遁去。
再说那秦姓修士,命两位青衣弟子守住矿道口,自己一人祭出法剑,小心翼翼向矿道之中而去。
季思成等人此时心都悬于嗓子眼,一面急着外面周宇是否得手,一面担心那秦姓修士窥破玄机,反手杀出,那自己这帮人便是岌岌可危了。
离碎石堆一丈开外,秦姓修士并未祭出法剑清理碎石。而是右手一掐诀,发出一道飓风法术,片刻之间,碎石便被席卷一空,露出埋在下方的两具青衣修士的尸体。
秦姓修士冷峻地用神识扫过两具尸体,顿时面色大变,急忙回头呼道:“两位师弟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银光急速旋转着,直击向秦姓修士。而两位青衣修士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其中一人感到脖子一凉,便一头栽倒在地。
另一名青衣修士大惊之下,一面将法剑兀地向后刺出,一面急急祭出一面暗灰色的石盾来。
周宇一路以土遁术悄无声息潜至两名青衣修士身后,为的就是能一举将这两名练气九层的修士灭除,然后再全力搏杀那位想来已是必有准备的秦姓练气大圆满修士。
刚刚赶到,便见那秦姓修士已经看出端倪,正提醒身后的两名修士小心。周宇哪敢怠慢?先将宝象环祭出,牵制秦姓修士。三枚金针法器直刺其中的一位青衣修士,并一举得手。
另一青衣修士已有准备,奈何周宇离的太近了。三枚金针飞起缠住法剑,一拳直接轰击在那面暗灰色石盾之上,“咔嚓”一声,石盾应声而碎。事发突然,加以坑道口狭窄,那名青衣修士情急之下,惶然转身向里,欲要逃向秦姓修士。
如此良机,周宇又岂能放过,飞身而起,双拳齐出,一拳取后心,一拳取脖颈,“嘭!”那青衣修士被击得扑飞而起,一头栽落在秦姓修士的脚前。
“法体双修!好、好!看来尔等是苦心密谋了许久,但等今日之机了!哼!法体双修又如何?不过是区区练气八层罢了,先前施展种种诡计得手,如今秦某倒要看看你的手段!”那秦姓修士目眦欲裂地盯着周宇,一面操控法剑与宝象环缠斗,一面祭出一枝三棱钢叉,直刺周宇。
虽然已有准备,但既已看出周宇乃是法体双修的修士,那秦姓大圆满修士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祭出两件法器攻击的同时,复又祭出一面青幽幽的盾牌挡在身前。
先前虽然以迅雷之势连杀五名修士,但周宇也知道,那多半是土遁术与隐灵术所起的出其不意之效,加之对方疏于防范。
如今与一名练气期大圆满的修士正面相抗,虽然不惧,但要想速战速决恐也非易事。
“季兄!你与几位首领带所有人速速逃出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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