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闷棍打向头上,眼前一黑,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眼泪却刷地流了下来,伏在床上没有动弹。
林寒卿见他不动,只当撞晕了他,心里有些担心,便来搬他过他的脸,却见白小安泪水滚滚而下,心中奇怪道:“你哭什么?撞疼了你?”
白小安呜咽着点头,抬起手来擦眼泪,林寒卿也正伸手替他拭泪,两只手便碰在一处,林寒卿便死死握住了小安的手,小安一怔,不明所以看着他,眼里兀自噙着眼泪,好生可怜的样子。
林寒卿自识得他以来,他便是嬉皮笑脸油腔滑调一付德性,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是头一遭儿看到,眼见得他面上指痕尚在,两眼里含着一汪泪水,两片红唇半张着,本来十分颜色竟有十二分地勾魂,林寒卿想都不想地便吻了上去。
才沾着他唇,便觉得烫得灼人,狠命挤开他牙关将舌度进他口中,一翻含弄,正自口舌生津,猛地白小安狠命一咬,只疼得林寒卿差点叫出声来,只是这林寒卿从小的执拗脾气,忍着疼却没放开白小安,狠命将小安一推,合身扑上,双手捏了小安两腮,让他牙关合不拢,直抵在小安腰上,他自幼习武,小安哪里抵得过他,只压得动弹不得,林寒卿眼露凶光,看小安嘴里咿咿唔唔地要说话,恨他一张嘴不说好话,左右开弓给了他几巴掌,冷笑道:“你难不成还要为李堤守节?”
小安听得李堤两个字,神色一变,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林寒卿下死力压死了他,一把扯开他衣裳,但见雪白的胸膛上红色的丝线挂着块碧玉,林寒卿抬手便要扯,白小安突然来了力气,一把攥住他手腕,挣扎着道:“王爷。。。王爷。。。。。别。。别。。”一面说着,一面猛摇着头,连头发也散开了,披散下来半遮着脸,眼里全是求恳之色,几欲疯狂。林寒卿略一犹豫,终于还是放开了那块玉。
白小安心中松了口气,再也没有力气挣扎,软在床上,眼泪却一行行地落了下来,将脸埋进锦褥中,倒底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此刻竟然不能分明,只蜷曲了身子,缩成一团窝在那里,那一截身子辗转蜿蜒间,露出大半个后庭来。
林寒卿血气上涌,将他双腿向里一折,掏出胯下的东西,硬生生挤了进去,白小安迷迷糊糊伸手来推,那里推得开,只觉得后|穴处痛不可挡,疼得全身发颤,万料不到林寒卿容貌端丽,秀美俊雅,胯下的玩艺儿却比李堤健硕得多,满满地塞进去,在内抽动,只搅得小安五脏如碎,疼得汗如雨下,呜地一声叫了出来,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他。无奈怎样也推不开,只疼得死去活来,却听林寒卿附在他耳边道:“白小安,你越是挣扎,便越是疼痛,你乖乖地听任摆布,便不会痛得这般难受!”
小安一怔,不由自主放软了身体,林寒卿大动起来,到此地步,小安便是再要挣扎也是全无用处,林寒卿按他在床,摧枯拉朽好一番狠送,昔日里与李堤弄时,李堤皆是着意儿地温柔体贴,轻抽缓送,小心不肯弄伤他,是以小安虽久历情事,却委实未遭过这般苦楚,正难挨难受,却听得林寒卿轻轻咦了一声,私|处一痛,却被他抓住了性器,但听他笑道:“白小安,我当你是个贞洁烈妇呢,这个东西却不肯贞洁啊!”
小安又羞又怒,身上没有力气,却觉得林寒卿退出了体内,他正暗松一口气,性器却被林寒卿握住,抚弄起来,才上下得数下,白小安尖声叫了出来,那浊液喷了林寒卿一手,林寒卿随手抹在小安胸膛上,提起他双腿,看他下面被血糊住了,伸手指刮开,依旧刺了进去,小安再没力气挣扎,哭出声来:“王爷,您。。。。。您饶了小人吧。。。。。小安。。。小安实在是不成了。。。。。。。”
林寒卿哪里理他,冷笑道:“这时候来哭,却是晚了。白小安,本王意犹未尽呢!”说着依旧狠插狠送,一边咬着牙道:“宰相的小姐天生的大小姐脾气,你那心上人今后便想来寻你却也不敢了,你不如就陪着本王快活罢!”
小安听了这话,犹如万箭钻心,大叫了一声,径直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转,睁眼便见一张俊美面孔,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林寒卿躺在他身边,看他醒了,呲了呲牙:“白小安,你到会跟本王装死!”说着似乎轻轻吐出口气来。
白小安全身痛得有如散架一般,动也休想动一下,下身更是火烧般地痛,平时里的伶牙利齿此时半点也无,林寒卿在他耳边轻笑道:“不怪姓李的好事到头还要犹豫再三,要本王亲自出马这才答应婚事,你。。。倒真是个犹物。。。。。。。。。哈哈!”
小安气得险些又要晕过去,看林寒卿一张俊美的脸孔笑得好生灿烂,只恨不能将这张脸划上十七八道刀痕才好。林寒卿见他脸色凶狠,收了笑,挑了双眉道:“嗯,你是在恨我么?难道我就怕了你?哼,我不过是想试试你这心上人到底有几分真性情,哼,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富贵的俗人罢了,我只是可怜你一片心!”
小安又是气又是伤心,拼尽了力气道:“他再俗,也好过王爷倚势欺人,再俗,我。。。。。我也没怪过他。”他此时身心俱疲,再出装不成硬汉,这两句话说得心酸,却真情流露,林寒卿心中一震,道:“本王倦得很了,要歇息去。明儿一早本王会叫人来替你治伤的。今晚先歇了罢。”
说着将枕头一推,抱了小安在怀里,闭上了眼,半晌听得鼻息沉沉,似乎已然睡去。小安却睡不着,桌上红烛燃得只剩下小半截了,他心中凄惶,寒成一片,唯有紧拥着自己的身子传来丝丝热气,忍不住又靠进去一点,夜凉得很,这个怀抱竟成了唯一温暖的所在。
十
天明时小安醒过来;睁眼看时,林寒卿却不在房中,屋子里静悄悄的,小安看被褥间多有昨夜的痕迹,心里上下翻腾不是个滋味。
呆了一阵,掀被下床,昨夜里折腾了半夜,腿是软的,一下地就直摔了下去,头嗑在桌沿上,痛得想要哭,一低头看到心口挂着块玉,手里攥了那块玉,悲从中来,放声哭了出来。他从知道李堤要成亲来,便只在梦里哭过一回,其余时候咬牙忍住,不肯流半点眼泪,此时横遭暴躏,身上无一处不疼,饶是他性子倔强,到底只是十六岁的孩子,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眼泪串线落珠般地往下掉,正是不可开交的时候,只听得身后有人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了?”
声音清亮,正是林寒卿。小安此时最恨的便是这人,听他说话,当下便闭了嘴,无奈抽噎声却一时停不下来。
林寒卿矮下身子,在他身边蹲下,一手托了他的脸笑道:“这可真成了梨花带雨了。行了,别委屈了,本王心情大好,你起来吧。”
小安一把揎开他手,往起站,腰软腿酸如何站得起来,林寒卿把手在他腰里一托,整个搂入怀里道:“白小安,你有趣得很,本王着实地喜欢你。你就留在王府与我做个侍童吧。”
小安听得一呆,连哭都忘记了,嚷道:“不。。。。我不。。。。。。。”口里嚷着,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这场祸事要怎么办才好。
林寒卿的脾气是说变就变,拧起了双眉道:“不?哼,本王要你来,你敢不来?”
白小安此时也豁出去了,道:“王爷,小安虽是个市井小厮,却好歹是个自由身,家里虽不富贵,总还吃得上一口饭,并不曾卖身为奴。王爷凭什么强要小人在府中做奴仆?”
林寒卿听得好笑,抱了他在椅子上坐下道:“凭什么?你以为你是个自由身子,本王便奈何你不得?随便寻个空子,管叫你倾家荡产,那时节你想来当奴才,本王还未必想要呢。”
小安听他言语霸道,心知这不是个说理的主,想到母亲心中又是一寒,这王爷要寻平头百姓的不是那还不容易?母亲含辛茹苦抚养自己,难道还要叫她受苦?
想到这里只得说道:“王爷的意思小安明白,只要不在府里当差,王爷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林寒卿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道:“这才乖,也罢,你既然不愿意在府里来,还要去当小学徒,那也由得你,只是从此后休在我面前弄你的别扭性子,我便放过了你。”
小安默然不语。
林寒卿放脱了他道:“你穿衣服吧,本王还有些事,等会再来看你。”
小安也不说话,拿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穿着,林寒卿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问道:“你。。。。。。。还想着那李堤么?”
小安此时最听不得的便是这个名字,提了衣服在手却忘记穿,怔怔地立着,林寒卿道:“这人心术不正,白小安,你可要想明白了。”说完推门出去了。
小安穿好衣服,便有人送了饭食过来,他胡乱吃了点,便要走,王府的人也不拦他,他一路出了门,身上不舒服,走了好半日才走回到店里,远远地便见店门上停着顶官轿,心莫明其妙的作慌,果然走到店门首,却见坐店的一个大伙计过来说:“小安,你昨日跑哪去了?一大早找不见人。”
小安陪笑道:“我好些日子不曾回家去,昨日是回家望我娘去来。”
那大伙计道:“快进去吧,顺天府尹大人在里面,指名要找你呢。”
小安白了脸道:“找我作甚?”
“说是你昨儿送的货不对还是什么,掌柜的陪着呢,你快去。”
小安低头踌躇一会儿,躲是躲不过的,他既然寻上门来,早晚还要相见,便掀门帘进了帐房。果见太师椅上坐了一人,穿着丝缎长袍,和去年里青衣小帽的光景大不相同,正是李堤,见了小安进来,也是一愣,秦掌柜忙站起道:“小安,你昨儿的货怎么不对了,快来跟李大人说是明白了。”
李堤道:“秦掌柜你去吧,我和这小官慢慢说。”
那秦掌柜只得去了,走过小安身边低声道:“精乖些,莫得罪了他。”
秦掌柜前脚出门,李堤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他道:“你昨儿跑哪去了?我打发人来找几次都说不曾回来,又不敢惊动你娘,叫我好生挂心。”
白小安听他这样说,心里又是一酸,李堤说了这两句话便要亲他,小安却闭了嘴不肯,李堤诧异道:“这是真恼了?”
看小安脸儿煞白,身子轻轻颤抖,样子着实可怜可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这对不住你,可是我话都说明白了,小安,便是娶个天仙来,也及不上你一分,我这心里只爱着你。只是天下没有娶个男人进门的道理啊,你千伶百俐的一个人,怎么这个道理便不明白?”
小安不言不语地仍他抱着,李堤见了便当是个默认的意思,许多日子不曾见他,此时抱在怀里,就有些耐不住,撩了袍服下身紧紧与小安并在一起道:“小安,我是真舍不得你的。”
说着便是吻他脖颈,拉开衣服却见颈上的红痕尚在,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安道:“还有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曾和我作过?”
李堤顿时气往上冲:“小安,你。。。你和什么人混去了?”提起手想要打他,却又打不下去,叹道:“白小安,你。。。你以为你这般和人鬼混,我便不娶妻了?你这是傻子的念头。白糟蹋身子。。。。。”
小安冷笑道:“你娶得妻,我便不能跟人上床?”
李堤脸沉下来道:“小安,我是为你好。你也读过几天书,礼仪廉耻几个字也写得来的,怎么可如此下作?那人是谁?”
小安气得心里直抖,却不舍得与他对吵,听他问了这么一句便道:“颖王。”
李堤只当自己听错了:“颖王?小孩子别胡说。”
小安一把推开他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就是他便是他。”
李堤听了倒真是个意想不到,呆呆想了一会,却听门外跟随说:“老爷,相府里打发人来瞧新房子,急等着老爷回府里去呢。”
李堤心中乱纷纷地,只得在小安脸上亲了一口道:“我先去了,再寻空子来找你。”说着便去了。
转眼再过一日,就是李堤娶亲的大日子。小安他在店里只是不安稳,便向掌柜的告了假,说要回家去看母亲。秦掌柜人甚好,也就准了他。
他一路出来,本是想要回家的,那脚却不听使唤,一步步挪过去,看看走到汴河边,隔着河看见李府大门上披红挂彩,闹闹嚷嚷,正是办喜事的光景。
不走到这里倒也罢了,走到这里,便不住地想,我要去见他一面,见过这一面便罢了,以后永不来了。悄悄绕到后门上,只见这里也是人来人往,下人家奴忙成一团,又有许多货物送入进来,原来明日酒席用的菜蔬这日都送了过来,小安混在干杂行送
以下为新章~~
13
茶还没凉,靖王就松了口:“老七,你年纪也不小了,总是喜欢胡闹。不就是个小厮么,如果让圣上知道了,看你如何应对。”
林寒卿笑了笑,半认真半玩笑地要给他皇叔嗑头,靖王一把扯住道:“罢罢,这事就依了你。”话一说完,林寒卿笑道:“还是皇叔疼我,这些年胡闹的事还少了?哪一桩不是您替我兜着的?这事即出了,我不求您还求谁去?”
靖王哈哈一笑,彼此眼对着眼,模样极为相似的叔侄俩,那心思揣度得一般明白。一方不过是顺水人情,另一方面也是算准了,这一开口,从此以后算是心照不宣,那就是摆下道来,狂风暴雨,转眼便至了。只是这起头起得太平,竟只是为了一个绣娘,却也正是做好文章的开端,如何写法,看各人施为了。
林寒卿回到府里已经是下半夜了,急冲冲命人找了崔管事来,道:“白小安还睡着?”
崔管事道:“下了三日的分,再怎么也得明日午后才得醒。”
林寒卿道:“你想法子弄醒了他,把他带到南院去。”
小安过来的时候,屋里点着灯,虽不十分明亮,却也看得清清楚楚,床上躺的那人,虽然是血肉模糊的一团,不是自己的亲娘又是哪一个?只叫了一声娘就扑了过去,眼角一点也没瞧见坐在门边的林寒卿。
三娘是个硬脾气的人,虽是女流,却不肯轻易服罪,几次堂过下来,一众人犯个个服了罪,唯有三娘认出了李堤,心里怀着万一的想头,便更是不肯认罪,却不知她认也罢不认也罢,这罪早定好了,由不得她。将一线生机放在李堤身上,招来的是更为无情的酷刑,等林寒卿到狱中来时,也就只留着一口气,候着明日上刑场罢了。
小安抱了他娘便哭,三娘万料不到还能见儿子一面,反而笑了出来,摸着儿子的脸轻轻唤着他,小安哭得说不出话,三娘是一口气强撑下来的人,此时见了儿子,心愿一了,便觉得一阵轻松,反倒来了精神,摸着儿子的脸道:“小安,别哭。听娘说。。。。咱们院里。。。。梨树下头。。。。。。”
说到这里一阵咳嗽,嘴里喷出血来,小安哭着道:“娘,娘。。。”拿衣袖替她拭血,三娘摇了摇头:“小安。。。梨树下头。。。。。娘给你埋着本钱呢,娘便是盼着你再开起铺子来,像你爹一样,当个小小的掌柜。。。。。。只可惜娘看不到了。。。。。。。”
小安万箭穿心,呜呜咽咽地叫娘,一面道:“我不做。。。掌柜。。。。娘,娘你不要死。。。。。。。。。”
三娘嘴角微微一牵,握住了小安的手:“那里头。。。。娘攒了有三百两银子呢。。。。你挖了出来。。。做个乖乖的小掌柜。。。。。。。。以后就没人。。。没人欺负你了。。。。。。。”说着,眼里放出光来,面上挂了笑容,小安心中一喜,只当是要好起来了。
却听林寒卿叹了口气,掀开门帘出去了。
再看三娘,眼里的神采迅速暗弱下去,气息极为微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