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起去的样子,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委屈难过。
庆泽见他无心吃饭,也只当他是累了。便叫小二包了一只烤兔子,速速拉了他策马离去。
又是一阵疾驶之後,风月晕晕乎乎的被带到一个清雅小院。明亮月色下,发现这小院原来是在一处隐秘的林中,屋旁还有溪水潺潺流过,心道:“他果然不带我一同回去。”顿时难受非常。
庆泽摇亮火折子,进屋点著蜡烛,见风月兀自站在院里,便来拉他进屋。
不料刚伸出手去,风月便一把抓住他,颤声问道:“你,你不住这里麽?”
庆泽一愣,道:“不是说了麽,我需得回宫去……”
风月突然哇的大哭起来,紧紧抱住庆泽哭叫道:“这麽黑,只有我一个人,我,我害怕!”
庆泽未曾料到他会有这等举动,只得反抱住他安慰道:“放心好了,这里安全得很,我明日便派人来侍候你。”
风月不理,只管趴在他怀里大声哭叫:“那今晚怎麽办?我害怕嘛……呜呜呜……这里黑成这样,要是尧哥哥在,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害怕……呜呜呜……我要回燕庄!我要尧哥哥陪我!呜呜呜……尧哥哥……”
庆泽无端的心头火起。尧哥哥尧哥哥,天下在你眼里就只有一个尧哥哥麽?眉头大大皱起,不由分说抱起还在哭叫的风月走进屋内,反脚一踢关上了门。
风月从他怀里抬起头,小脸儿上全是泪,水雾黑眸迷迷蒙蒙地看著庆泽,烛光下惹人怜爱之极。庆泽被他这麽一看之下,心火刹那间全数熄灭,忍不住在他额头轻轻印上一吻,轻声安慰道:“不要哭了,我就在这里陪你,不用害怕的!”
风月抽抽噎噎道:“你不是要回宫麽?”
庆泽苦笑一声:“你哭成这样,我怎能放下不管?”说著把他抱到床边坐下,从小柜中拿出一片帕子给他擦泪。又笑道:“还有什麽事情能比让美人哭泣更加罪过的?我可不想让美人怨恨,留个千古骂名。”
风月止住泪嘟囔:“我又不是女人……”
庆泽嘿嘿一笑说:“不哭了?那就去洗澡睡觉吧!”说著放开他,去找换洗衣物。
风月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噙起一丝贼笑。嘿嘿,庆泽啊庆泽,看来你的智商不比外公高多少,山人略施小计,你便乖乖上钩了!
庆泽一转身,风月立刻就是戚戚哀哀的一脸惨像,小心翼翼道:“我一定给你添烦了,你今晚可是有什麽事情必须做的?不回去不碍事吗?”庆泽闻言一笑,心说他倒也董事,就是胆子小了些,当下不再犹疑,拉了他的手去溪中洗澡。
风月却扭捏起来,庆泽已经赤裸裸地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双手抱胸看他扭著衣服不自然的样子,暗自好笑到不行。终於忍不住哈哈一笑,就见风月嫩白的小脸红了起来,月光下十分可爱。
风月暗骂自己无用。都是男人,他有的自己一样不少,有什麽好害羞的?可真要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共浴,却不知怎的实在没有勇气。偷偷斜眼看看庆泽,只见他身材高大匀称,肌肉均匀有力,甚至比见过的男模都要好!都是男人,再看看无双这个小身板板,一下子觉得真没脸见人,恨不能转身就跑,永远不要让他看见才好。
庆泽笑道:“你再不来,我可要捉你了!”说著突然伸手一把拉过他,风月一声惊呼,已然跌进水中,撞进一个温热宽阔的胸膛。小脸刷的一下红透,慌的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谁知那人却趁他惊乱,三两下便把他剥了个精光!
心脏跳得跟刚跑了个八百米一样,脸烧到不能再热,风月低著头不敢抬起来。谁知眼睛偏偏看到那人下身,吓得赶快紧紧闭上再不睁开。可庆泽双手却十分不老实,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捏这捏那,不一会儿竟然摸到他的命根子!风月猛睁开眼惊叫一声,却听他邪邪笑道:“你果真是个男的!”
“我……”风月为之气结又羞又恼:“你……你连男女都分不清吗?”
庆泽呵呵一笑说:“当然分得清!可是你长成这样,要不是今天亲手验过,我怕是一辈子都要怀疑你是女人假扮的!”
直接说我长的娘娘腔不就好了!风月气苦,我哪知道会借个这样的尸体还魂啊!抬眼看见庆泽笑的一脸得意,活像只刚偷了腥的猫。不由得又是一阵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忽然想起那日捉弄鄯尧,尧哥哥红著脸话都说不好。摸摸跟发烧一样的脸,风月心中升起一股子奇怪的感觉。偷眼又瞧了瞧庆泽,却见他的双眸此刻无比深邃,心口徒然一紧,隐隐感觉到什麽的往後缩去。不料刚动了一下,庆泽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扑了过来,一把捉住他压进怀里。
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抵在腹部,风月大吃一惊,心中立刻充满恐惧死命挣扎起来。
“别乱动!”庆泽低声吼道。见风月睁大了惶恐的眼睛,心尖上一颤,低头吻住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风月双眼一下子睁得更大!他……他吻我……我被一个男人吻了!天哪……满脑子一阵天旋地转,傻呆呆的动也不会动了,愣是乖乖让人亲了个饱,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个啥滋味!
好半天,庆泽才满意的松开他稍稍红肿的双唇,沿著下巴一路吻到锁骨,喃喃道:“真乖……”风月这才回过神儿来,感觉胸前有一张嘴正在亲吻,背後有一双手正在邪恶的向下方移动,意图十分的明显────他要吃了我!!
赶紧挣扎,却发现越挣扎那双臂收的越进,那人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风月一急之下,故伎重施,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你……”庆泽正吻到爽处,被他哭著打断,突然醒悟过来,温柔问道:“你是第一次?”
风月点点头,人家还是纯情小处男啦,你不要随随便便就动手动脚!
不料庆泽带著满意无比的神情宣布:“既然如此,一定要让你舒服才行!免得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後大家不痛快!”说著一把抱起风月,径直上岸走回屋里去了!
风月一看他会错了意,急声道:“我不要,我不……”
话没说完,已被横放在了床上,一个人影迅速压了下来,不由分说吻住还在不停扇动的小嘴唇。
难道今天晚上童贞不保?还失给了个男人!
哦!God我不要!风月越想越不能接受这个无比可怕的後果,手脚并用地扑腾著表示强烈反抗。
虽然以前偷偷看过毛片,可真刀真枪上得阵来风月明显是个生手。比如现在,他在最不该乱动的时候又乱动了!两人都是一丝不挂,庆泽的情欲早已被深深撩起,此刻的挣扎只会让两人肌肤相接的地方更加火热。
庆泽明显是个中老手,轻车熟路地分开风月的双腿并迅速压制住它们,一手把那两条乱打乱挥的小胳膊捉住,嘴也没闲著,这一切动作进行的同时舌头早已长驱直入扫荡了整个甜蜜的口腔。
风月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双手双脚被大力制住慢慢的开始麻木,脑海中也渐渐空白起来。忽然觉得後面有什麽东西正在慢慢探入,撑得那里一阵剧烈的疼痛,意识被刺激得重新清晰起来,心中又急又羞偏偏无能为力,只浑身颤了几颤便彻底放弃抵抗的昏了过去!
最後的一刹那间,风月万分後悔干嘛要使小手段把他留下来!
不知道究竟是昏到自然醒还是睡到自然醒,风月困难地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小麦色的胸膛……
“啊────”他神经质一样地大叫著,伸手就是一记手刀劈了过去。
“大清早叫什麽叫!”早已醒来多时的庆泽一把抓住他怒喝,顺势重新压到他身上。
两人依然光溜溜的坦诚相见,风月又红了一把脸。庆泽看著好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细腰。
风月倏地睁大眼睛,抖著嗓子结结巴巴:“你、你……要干什麽!”
“还不懂?”庆泽嘿嘿一笑:“昨天晚上不是教过你了麽。”
“什麽?”风月又是一声大叫,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失失失失~~~身了??瞪大眼睛看著笑很色狼的庆泽,感觉腰间的大手越来越放肆,腹部传来不属於自己的灼热温度,风月咬紧牙关卯足全力────突然一脚把身上的人踢下了床!
庆泽闷哼一声,立刻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看著床上正慌慌张张裹成一团的风月。
“你好大的胆子!”庆泽冷声怒喝。风月自知触怒於他,怯怯抬眼望去,只见那虎目圆睁燃著怒火,顿时浑身打颤。再看那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晨光中散著诱人的色泽,又不自觉咕噜一声响亮地咽了一下口水。可是倒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缝,古人诚不我欺也────风月竟然被这口口水给呛著了!
见他难受万分的使劲咳著,庆泽的气稍稍消了那麽一丁点儿。
“竟敢这麽放肆!”庆泽挑起他的下巴,双眸中尽是危险的光芒,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不知好歹!”
说罢扔下他穿起衣服,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开了!blzyzz
风月傻了眼,他他他他他……他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无与伦比的委屈立刻弥漫心头。头天晚上把人家吃干抹净,一大早就拍拍屁股爽快走人,庆泽,你行!风月恨恨的咬咬牙,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好像塞了一大团废气在里面,明明满满胀胀得难过极了,却又止不住的越来越空。忿忿好半天,眼泪终於滴滴答答掉了下来。
庆泽一口气跑回王宫,胸中怒火万丈。好你个风月,哭哭啼啼的要本王留下陪你,真到了要紧的时候给我晕过去,好心好意忍了一宿你竟然一大早就把本大王给踢下床?!风月,你行!睡过多少女人,哪一个看见我昊王不是恭恭敬敬的投怀送报!庆泽一路狂奔,迎面而来得清爽晨风没能吹熄心头的火焰,反而越吹越旺!
偏偏一上午没一件好事!庆泽斜坐在大殿上,颇有些烦躁的听老头儿汇报。
“大王,密探来报,桑脂与边境蛮部足术密约以粮食交换马匹,已经查明属实。大王,桑脂土地肥沃,产粮丰厚,自从与我昊国结盟以来,年年上供的粮食够正好够军队的冬粮,如今桑脂背信弃约欲与蛮部勾结,大王,是否要发兵攻打桑脂?”
庆泽皱眉道:“桑脂?难道想借足术之兵与我昊国分庭抗礼不成?”
一位将军跨出一步,行礼道:“大王,莫再犹豫!桑脂富饶,若是取了它,我昊国必将国威大振!淮中霆不才,原领兵出征,为大王收了这块肥肉!”
那老头儿也道:“大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他毁约在前,我出兵在後,无论怎麽都说得过去!请大王定夺!”
庆泽只管皱著眉思索了一阵,问道:“淮将军,依你估计,以我国兵力与足术相抗衡,结局会如何?”
淮中霆犹豫道:“这……蛮部擅长短线奔袭,飘忽不定。这几年四处掠夺,实力著实增长不少。若与他们交锋,赢倒是打得赢,只是恐怕伤亡相当大!”
“也就是说两败俱伤。”庆泽站起身来,在大殿上踱著步,“攻打桑脂,若是桑脂向足术求救,那麽足术答应的余地有多大,回良先生?”
回良老头儿沈吟道:“蛮部为了冬粮,怕是会答应那桑脂。可是蛮部贪利忘义,又不是傻子,如果没有把握跟我国硬碰硬,也许会直接去桑脂掠夺粮食。桑脂虽富饶,却没多少兵马,没了我国的保护,蛮部掠夺它岂不是如探囊取物?”
“没错,”庆泽大手一挥:“桑脂的供粮分毫不能少,至於开战,再议!”
“大王……”又一个文官站了出来,看来出门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情。庆泽皱著眉头负手踱步,把事情一件一件理出头绪。
秋日明媚的上午,就这样在无趣的政务中静静流逝。
直到中午传膳,庆泽才想起一事,挥退身後众人顿足叫道:“白虎!”不多时,便从拐弯处过来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俯身行了个礼。
“去把竹溪里的人接到寝宫。”
白虎点点头,转身去了。庆泽这才慢慢移步,到了一Chu女子寝宫。
门口的小宫女一见大王来了,冲他甜甜一笑行礼,忙进去通报。
庆泽一只脚刚踏进宫门,一个年轻美妇便迎了上来,笑吟吟行了个礼。
“王後不用多礼!”庆泽伸手扶起她,走到桌旁坐下,“老夫老妻了,哪还用得著这些繁琐礼节?”
王後笑道:“大王刚满二十六,哪里老了?若是让回良那帮老头儿们听见,怕是又要牢骚一番。倒是宁好,这几年当真老了不少。”说罢伸手摸摸脸颊,颇有些怅然若失。
庆泽一笑,握住她的手道:“阿宁这些年真是吃了不少苦。”大手中那双柔荑本该光滑细嫩,偏偏掌心多出几只硬扎扎的老茧,“以後领兵打仗这些事情,还是交给男人们吧,战场上刀枪无眼,我也不放心。”
宁好心口一甜,姣好的脸上现出一股子英姿飒爽来,爽声道:“你我既是夫妻,就当同甘共苦,你在战场上冲杀,我就放心得下?或者说,大王可是觉得我们女子比不得你们男人?”
庆泽苦笑道:“不敢不敢!夫人的厉害,庆泽可是早就领教过了!”话音一落,旁边的小宫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麽一开头,屋里的侍女们都吃吃笑了开去。
宁好也笑道:“住嘴!都不准笑!还让不让大王吃饭了?”
原来宁好也是自幼习武,庆泽与她大婚之後不久就悄悄有过一场比试。本来庆泽功夫比宁好要好上许多,但他向来不屑与女人动武,大意轻敌之下竟被宁好摔了出去!宁好这里的侍女都是自幼跟著她的,多年感情主仆连心,这段往事也是一清二楚。那小宫女想是忆起了庆泽当时摔在地上的狼狈样,才笑了起来。
庆泽吃了口菜,摇头道:“多少年的事情了,怎麽你们还不见忘?”话刚出口,就连宁好也笑得合不上嘴,“想让大王败一回已是难事,能把大王摔出去估计这辈子也就赶巧碰上一回!这等稀罕事,谁舍得忘?”
说罢,寝宫里笑声一片。
却说风月在庆泽走了之後,蜷在床上哀哀掉了一阵子眼泪。想著这人也太无情,要是尧哥哥说什麽都不会这样对我。念头一生,尧哥哥的种种好处立刻浮现在眼前,恨不能马上飞回燕庄,窝在尧哥哥身边再也不要离开。可是一想到庆泽豪爽地大笑,俯在耳边轻声细语时绚丽磁性的声音,宽阔温热的胸膛,粗糙有力的大掌,还有山顶上他那不可一世的王者气度,顿觉万分不舍。
暗骂自己有病。他好色又好翻脸,哪里比得上温柔的尧哥哥?风月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复杂难辨,转而烦躁不安。烦烦地一脚踢开薄被,光著身子走到溪边打算把自己给冰镇冰镇。
庆泽找出来的换洗衣服还在地上放著,被风吹得有些乱了。风月拿起那些衣服呆呆看了一阵,忽地叹了口气,垂著脑袋仄仄倒在水里,闭上眼睛整理心情。
初秋的上午,阳光金黄明媚如庆泽的笑容,溪水清澈见底,凉凉的裹著倾城人儿白梅一般细嫩无暇的肌肤,周围竹木相间一片绿意盎然,清雅别院幽幽立於不远处,好一幅绝色生香的神来画卷!
也难怪策马飞奔而来的白虎呼吸轻轻一滞,停了脚步。看来是大王新纳的宠姬。水中的绝妙人儿赤身裸体毫无防范,白虎一时间倒是不能过去了。
倒转马头,白虎一拉缰绳,跨下骏马立刻长嘶一声,惊的水中那人赶紧转头来看。
风月听得马嘶,心中又惊又喜立刻起身回头来看,那马上的人远远背对著他,看背影就知不是庆泽。顿时沮丧地又重新坐回水中,也没注意马上的人。
白虎听见水响,下马背对风月道:“大王命属下来接夫人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