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奇不知是不是修为太低,强行用化形丹催化后,虽然是变成了个人模子,但是肤色乌黑,除了脸上,遍体遮盖着白毛,嘴巴完全就是个鸡嘴放大了,再瞪着着一对鸡眼,扑闪着硕大的鸡翅膀,以及和腿完美相连的硕大鸡爪子,这何止是辣眼睛,简直就是辣眼睛。
最后,一个无意间跑到角落的孩童哇呜一声,打破了这诡异的静谧。
“哇呜——妖怪啊!娘,娘,有妖怪,我怕!”
可不就是妖怪么,还是电视剧中那种打头作死,活不过两集的妖怪。
在这孩子的娘赶来前,她强行将被骂妖怪而生气的林三奇塞进了灵兽袋中,然后拉着林月影火速的溜进城里,哎呦妈呀,吓死了,这种东西,日后还是不要放出来影响市容。
至于后头被娘亲揍得嗷嗷叫得小屁孩,只能叫他多求自福了。
入了城,因为是两位单身的漂亮姑娘,不免频遭侧目。
好在她们两的打扮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要较为利落,且林月影又有佩剑,且一脸看人不爽就要上手抽的表情,看着倒像是两位行走江湖的女子,一时间也没有那不开眼的上来作死。
找了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因为她想找的是有本事的天师,而不是些江湖混混神棍一流,所以得找人打探打探消息才是。
客栈里的小二见她出手大方,跑起腿儿来也就尽力,不过半日时间就为她约好了一位在京中颇有名望的天师。
天师天师,虽挂了一个天字,但其实仍是个凡人,既在世俗红尘中混,那就免不得要赚钱吃饭糊口,这位据说道行高深的天师自然也不例外。
林白白财大气粗,便在客栈里要了一桌子好菜,宴席款待与他。
这天师带着两位年轻弟子前来。
瞧着他头发白,脸上已经不少皱纹,一副年俞古稀的模样,其骨龄不过才四十开外,周身萦绕着散不去暗灰气息,便是长久与鬼物打交道的后遗症了。
为人倒是利索不扭捏,一屁股坐下也不动筷子,扫了两眼桌上的菜色,利落的报了价格:“起葬五十两,招魂八十两,驱邪一百两,捉鬼二百两,厉鬼酌情再加。”
倒真是有几分本事的,竟连连瞧了林月影三回,林白白是不认为他色迷心窍,与鬼魂打交道之人,想必感知与旁人不同,察觉出林月影身上并无活人气息罢了。
不过这天师看来也只是单纯得好奇,看过两眼便不再多注目。
林白白倒是就喜欢这种利索人,开门见山道。
“是有一事要麻烦天师,银钱倒是好说,我需要一载魂之物,这是那魂魄要比寻常之人更为强大,寄魂之物得能容纳才行,再就是要一些养魂香,质量要好一些的”
都是开门做生意的,这天师也不扭捏,从随身携带的大褂兜里掏出一扎香并一张黄符来,林白白拿起符,用自个的神识试探了一下,不过万分之一的魂力,黄符便承受不住自燃了,这可不行,那老头的魂力决不会低。(。)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休假世界()
瞧着黄符自燃,天师面色略变,林白白道:“不知这位天师可听过修真界?我便是从那界过来之人,我需要一样可以寄庞大魂魄的物品,只要天师有,尽管开价,无论是银两黄金或是其他。”
说罢又从储物袋中掏出几锭金子来:“若是没有,我也不会为难天师,这些金子便当做是你跑了一趟的报酬。”
世俗界想找到可以容纳真仙魂魄之物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大抵她是想岔了,林白白皱眉,实在不行,她就逮个倒霉鬼给那老头算了。
天师握着那几锭金子,面上颜色几变,似有挣扎之意,片刻后,才似下定了主意。“既是修真界人,想必定是一言九鼎?”
“那是自然。”她也没道理坑骗一个凡人,除非他让她起死回生,这种事情她真是做不来。
“既如此,我倒是斗胆与这位仙子做个交易,不知仙子可有耳闻,天师一脉有世代供养鬼仆之习,我祖上有一祖传镇魂之物,里头便镇有一只厉鬼,只是近几代,那厉鬼能力见长,胃口愈发之大,渐压制不能,我族已有三人遭反噬,真是丢不得又打压不住的一个烫手山芋,若是仙子能出手解决了那厉鬼,镇魂之物便算做报酬,送与仙子。”
说罢,他长叹了口气,想来当真是为此事头疼不已。
林白白倒是有几分上心。“可容我先看一看?”
天师点头,“那是自然,不过那物颇是凶险,被镇在我族祖宅,距京城有千余里之远,一来一回少不得要些时日,不知仙子可方便?”
方便,怎么不方便,千把里地而已,半个时辰就到了。
林白白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那便说定了,天师尚未用饭吧,不如先吃饭,吃完饭再去。”又对他身后的两个弟子道:“两位小哥不妨也坐下一起吃些。”
吃了饭,天师要去顾马车,被林白白制止了,一行人出了城,寻了个无人之处,祭了飞行法宝出来,将一行人载上。
其实坐飞行器的感觉和坐飞机也差不多,且有防御阵法,并不会被吹得个风中凌乱,还可高可低,若是胆子大,趴在边上看看风景也是甚好。
哪知那三人一上飞行器便紧闭双眼,林白白有些好奇:“你们可是怕?莫怕,跌不下去的。”
那天师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咽了咽口水:“仙子施术,莫非允许旁人观看?”
“自是许的。”林白白满头黑线,感情他是为了避嫌,笑道:“得半个来时辰才会到了,你若胆子大,不怕高,就睁眼看看风景吧。”
毕竟对现时的凡人来说,搭飞机也是种难得的体验呢。
三人这才睁开眼来,初时略有些怕,待发现确实安全后,俱好奇的四下张望,张了张嘴,似想问什么,大抵是怕触到仙家禁忌,并未开口。
半个时辰也不算难熬,她啃了几个灵果,看了几简玉简就到了,只是一落地,稀稀拉拉跪倒了不少凡人,她心中略有后悔,总归是小家子出生,没有那称霸天下的野心,是以并不期望被旁人这样拜惧。
好在这是这天师的大本营,他去与众人交流一番,便领着她去了那镇压厉鬼之处。
凡人的创造力当真了得,凡是失了肉身无所依的魂体,都是惧阳悦阴的,这天师的族人竟用石柱布了八罡阵法,依灼日之力来压制那厉鬼渐张的阴魂之力。
林白白双眼一眯,略感意外,因为那寄魂之物竟是由养神木所制,怨怪那阴魂非但没有被罡气灼散,反而日渐厉害起来,实是消不抵涨啊。
阵中那魂体竟十分的凝实,所发阵阵阴风也非同寻常,估摸得有筑基后期修为的战斗力。怨怪这些凡人天师倍感吃力。
这养魂木果然了得,有天罡阵****削弱魂体实力,还能养它养得如此身肥体壮,怨怪修真界的一些老东西都对它馋涎不已,换做是她,也是不免眼馋的。
然筑基后期的战斗力对凡人来说太过强大,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战胜的存在,与她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只身踏步入罡阵,手指一点,便将那厉鬼逐出养神木,然后随手召来一道天雷术,厉鬼顿时被电了个外焦里嫩,她并没有赶尽杀绝,左右没有养魂木的支撑,又身处在天罡阵内,这鬼物也讨不了好处,是非去留还是有原本的主人来处置罢。
她反复研究了手中这块被雕刻上奇异符咒的养神木,其实就单养魂木,并不会有那么强的功效,身处如此环境,至多保它不魂飞魄散,怎么还可能有缓慢的神魂增长,想来都是这些神奇符咒的功效。
林白白心下好奇,遂舔着脸问他们要这御鬼驱鬼养鬼之术,可这是人家祖传的吃饭手艺,哪里能随便外传。
奈何她一向善于“说服”别人,最后还是拿得了几扎人家的祖传手札。
自然她也不会亏待他们,作为报酬,留下了几块灵石,几瓶练气修士吃的丹药,练气修士筑基未成仍是凡胎,所用的丹药凡人自然也可以用,起死回生是没有的,但强身益体还是能做到。
末了,为了让他们放心,甚至还赌了个誓言,保证只是借来自己看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绝不会肆意传播。
要到的东西到手了,她也不久留,而是又回了京城。
徐少凡他老爹似乎是个宰相还是丞相来着?总之在京城,徐家还是很好找的,寻人一打听,就指了条大道,往前走就是徐府。
既然来了,总是要围观一番的。
修士的神识何其强大,略一扫整个徐府,就发现了徐少凡的位置,遂入捏了个隐身决,大摇大摆的进了府。
徐少凡今年已有八岁,长相真是圆脸稀眉,小眼塌鼻,实在是、实在是她见过的最丑的男主,天知道他的后宫可都是一票水灵灵的妹子啊,那么多姑娘,全被这个猪给拱了,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休假世界()
徐少凡不愧是身世坎坷,堂堂一个丞相府的庶出公子,竟然正在后厨里劈柴,瞧那一气呵成的熟练把式,平日里定然没少干这活儿。
林白白正想捉弄他一下,便有人来了,一个管事领着几个挑夫,把一担一担的柴送进后厨,卸了柴,挑夫领了赏银,道过谢,眉开眼笑的自后院小门出了府。
管事的敝眼一瞧那堆如小山的柴火,指呵徐少凡:“这些柴火都是过两日大小姐办赏春宴要用到的,你要快些劈完,不得偷懒,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徐少凡握着斧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竟将怒气生生的压下了:“是,我知道了,那我娘”
“夫人可没许你这么喊!”管事怒道。
徐少凡深吸了口气:“那赵姨娘”
未听他说完,管事的便又呵斥:“你只管劈柴便是,这些事情自有夫人处理,轮不到你操心。”说罢,便走了。
徐少凡不过八岁而已,要劈完这么多的柴谈何容易,他埋着头去解捆柴的绳索,眼下一片暗色,整个人都透露出森森的阴郁之感来。
林白白手指一点,所有捆柴的绳索都自行断裂,一堆柴火倒下来将他埋了,好容易从柴火堆里爬出来,他握着斧子,警惕的四下张望:“谁,是谁!!??”
林白白轻笑了一声。
只闻声音不见人,他更紧张了,一双小眼泛着阴冷的光,四下张望着。
她想了一下,幻做一个白袍白须,瞧着一派仙风侠骨的老头儿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大白日的,自然不是鬼,徐少凡虽阴郁,但到底不过才一个八岁孩童,还是有点好奇的:“你是神仙?”
她点点头,修仙者对于凡人来说,确实就是神仙了。
徐少凡眼里有希冀的光芒:“神仙,神仙求你救救”
“不不不。”林白白摇了摇头:“我只是来看热闹的。”说罢手一摆,院里刮起一阵诡风,将劈好的没劈好的柴火弄得乱成一团,噼里啪啦的柴火倒地的声音吸引了厨房外的人。
很快便有人过来查看,她匿了身形,管事的看着这倒乱一地的柴火,鼻子都气歪了:“好啊你,不想劈故意捣乱是不是,得,我是治不了你,我禀告夫人去。”
徐少凡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难道要他说是柴火先动的手,或者说是有神仙捣乱吗。
低着头任由管事的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整个人的戾气简直要突破天际,小小的咪咪眼也红了一圈,看到他一副委屈憋屈,快要被气哭的模样,林白白诡异的觉得有点儿暗爽。
管事的走了以后,他阴着脸,将弄乱的柴火拾掇着码放整齐,在他快码放完成的时候,她又推了一把,眼见一墙头的柴火再次倒地,徐少凡浑身一滞,整个人身上的阴冷之气更上一层楼,虽然牙咬得咯吱响,可还是没有多说话,只把地上的柴火又捡起来码放好。
待收拾整齐,天色已经全暗下来了,他今日表现不好,晚饭是不要想了,偷偷的从柴禾堆里掏出两个地瓜来,放在灶膛里焖熟。
不干活的徐少凡更是不讨喜,整个人阴气沉沉,只一双小眼里还有点生气,但里头闪烁的全是阴狠的光芒,怨怪他先前人缘不好,着实就是一个第一眼就不叫人喜欢的人,看久了那更是厌烦。
待灶膛里的地瓜焖熟了,他小心的掏出来,用几片大叶子裹着,四下张望一下,确定无人,这才蹑手蹑脚的往一个地方摸去,嘿,别说她和破院子还真是有缘,这院子在整个徐府想来也是独一无二的破,里头燃着星点光芒。
徐少凡熟门熟路的摸进了卧房,房里一股冷潮的气息,床上躺着一个容颜憔悴枯黄,双目黯淡无光的女子,但细瞧五官,想来以前是有几分姿容的。
“娘,娘。”徐少凡小声的呼唤了两声。
女子并没有给什么反应,仍自顾自的发呆。
徐少凡找了一只碗,把地瓜的皮剥了,地瓜肉搁进碗里,然后用筷子夹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那女子吃,那女子虽形容呆滞,吃的到嘴边却仍是张口的,一碗地瓜都下了她的肚,徐少凡又给她喂了两杯茶水,仍是这样,估计自个也渴得厉害,茶杯到嘴边就开始啅嘴来喝。
吃饱喝足,徐少凡又唤她两声,她仍不作答,徐少凡也不意外,打谁给她擦了脸,自个又稍做洗漱,扎紧裤腰带,到偏房睡了。
林白白心下好奇,用灵气探了她身体一周,除去略有虚弱,其他一切安好,神魂也都正常,怎的如此呆傻,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似一个脑瘫患者?
她正琢磨不透呢,更叫她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这女子伸手一掀被子,踢啦着鞋下了床,在屋里的恭桶上了个大小号,然后伸了个懒腰,又爬上了床。
估摸是吃饱喝足,她也有劲儿了,与先前那呆滞模样不同,换上了一副思春之色,似乎在回忆美好的时光,但偶尔也要落一点儿泪,天亮了,才打着哈欠睡过去。
徐少凡早起来看他娘亲,摸到了被泪染湿了的被子,面上神色戚戚然,又低声唤了两句娘亲,她娘亲眉头一皱,似乎是被吵醒,但没睁眼,徐少凡又去厨房领了粥,自然少不得一顿奚落,然后喂了大半碗给他娘亲,他娘亲闭着眼,仍是吃。
待徐少凡去后厨劈柴,林白白手指翻飞,打了几个发决,那女子莆的从床上做起来的,双眼泪汪汪,然后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相爷,相爷终于来看奴了”
她一副小女儿姿态的,似依在人怀里般依在柱子上:“奴真的好想相爷,相爷好生心狠,这些日子,担心相爷生气,奴吃不下睡不好,相爷不生奴的气?真的吗,太好了,他、他那样丑,奴也是不愿看到他的,相爷若是不愿意看到他,将他打发出府去便是,奴也不想看到他”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休假世界()
听这女子絮絮*叨叨了半响,林白白也听出个大概来,要知道徐宰相自个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妻美妾娇的,怎的可能生出如徐少凡那般面貌平凡的人出来,他当真是与徐宰相并他娘一点都不像,这就不得不引人猜疑了,这还是徐宰相之子吗,但滴血认亲是相容的。
不论如何,刺已经埋下了,徐宰相自然对他十分不喜,连带他娘也失宠了,被男主人厌弃的小妾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娘也是个叫林白白恶心的女人,一面嫌弃着儿子拖累自个,一面半死不活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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