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飘浮在快乐的边境,直到感觉到光线的刺激,逍枫垂落的眼皮敏感的睁了开来,室内一片昏暗,只点著一盏淡黄|色的小灯,他起初还有些迷迷糊糊,等到他发觉自己正以极亲密的角度侧卧在澐瑞的身边,脸不偏不倚的伏贴著他刻著青龙刺青的赤裸胸膛,彷佛只蜷缩在主人怀中寻求温暖的波丝猫,虽然枕边的男人仍在沉睡当中,但是那双长期握枪而长满厚茧的大手占有性极强的搂住了他的细肩,两条光溜溜的大脚更是不客气的卷缠住他的双腿。
一股澐瑞特有的男性荷尔蒙窜进鼻内,逍枫脸红的悄悄直起庞重的腰身,半点也不敢惊醒沉睡的野兽,要知道这男人昨晚把自己搞的欲仙欲死,几乎要虚脱了才肯善罢甘休,要是吵醒了他後果不堪设想,他才不要一大早醒来又被拖去成为男人身下的饵,就在他挪动的那一瞬间,却猛然惊觉男人早该鸣金收兵的武器尚停驻在他的体内,箝制他的行动力似的紧紧崁住了他的下半身,害他一时之间动也不是坐也不是,唯恐会唤醒了男人好不容易止息的兽欲。
一动也不敢动的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理所当然的将视线投向了万恶之源的原凶,瞧他睡得那麽熟,一点也没顾虑到自己如坐针毡的窘态,不由得伸出手报复性的想要去捏男人的脸颊,可是一想到惹恼他的下场可能会得到怎样的惩罚,他立刻打消了这主意,悻悻然缩回了手,无可奈何的盯著男人贪睡的容颜,那平日散发著肃杀之气、令人望之生畏的瞳孔紧紧的合闭,清爽俐落的黑发有几丝垂落在额头上,看来凶狠的嘴唇放松的打著呼,露出了最无防备的一面,彷佛收起了锐利爪子、安安稳稳睡著的猎豹,一点也没有了醒著时的可怕。
他看著看著不知不觉著迷起来,仔细凑近观察著那像孩子般无邪的睡颜,意外的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好浓密,鼻粱好高挑,眉毛又有形又漂亮,眼睛的形状更是零缺点的完美,以前从未这麽近看过,原来他有一张令人羡慕的好脸蛋。
倾靠在他胸前听著他平稳的心跳声,逍枫的手指无意识的为他拨开碍眼的前发,心跳加速的多漏了两拍,这就是他最锺爱的男人,一股莫名的冲动令他情难自抑的俯下脸去轻轻吻了澐瑞的唇,在碰触的那一刹那间,那柔软的触感、甜美的滋味、混和著古龙水与烟草的芬芬,像是香醇醉人的陈年老酒,盈满了他的感官,一口气直击下半身的欲望。
当他察觉到下腹燥热的骚动,惊恐的往下一望,哇!他一大早的发什麽春,只不过是吻了一下澐瑞的唇而已竟然会兴奋起来,他的身体未免太没节操!岂不跟发情期的公狗一个样吗?幸好澐瑞还在睡,否则被他发现一定又会嘲笑他了。
62
这下怎麽办才好?
他急得满身是汗,雪白的双颊怖满了赤红的霞光,抵抗不住分身不断升温的热度,彷佛有一团热烘烘的欲火在体内越演越烈,激烈的攻占了他所有的感觉神经,令他越发想要宣泄囤积的热情,可是他现在尚与男人结合在一起,无法分开身去浴室淋浴,逼不得已之下他只有将手伸到下方抚摸著变挺的细小纤体,渴望在最短时间内逼出高潮。
为了不惊扰到睡得正香的男人,他忍住羞耻心默不作声的爱抚著自身,视线片刻也不敢离开他的脸,深怕他会突然醒来,逍枫边提心吊胆的提防著,边增快了套弄的速度,像是考试时在监考老师的眼下作弊的危险感,竟成为了一种性的刺激,令他沉浸在自蔚的欢愉当中,陶醉的将细长的手指挑拨得更快更急。
随著指腹的来回摩搓,高昂的快感从凝聚的结晶体放射出来,诱使前端流出性感的泪水,他向後仰起首,死咬著下唇,硬是憋住了即将从嘴中迸出的甘美呻吟,很快的,在一阵间歇性的痉挛中他达到了悦乐的顶点,从振奋的前端释放出白色的精华,他赶忙用手接住。
就在这个时候澐瑞突然一个翻身,逍枫悚然一吓,以为他恢复了清醒,身体反射性的往後一退,哪知这一动非同小可,原本躺在他内部冬眠的巨龙居然就这麽脱落了,无法面对被撞见的难堪,他顿时像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般羞惭得不敢抬起头,但他等了老半天,只听见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并没有任何他所预期的反应。
他讶异之馀胆战心惊的定眼一瞧,这才发觉男人只不过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压根没有清醒的迹象,真是白紧张一场了,他松了一口气,抽起了一张卫生纸擦拭手上沾染的粘液,彻底的烟灭证据之後,他下了床,正准备要去浴室梳洗,脚一时不察踢到了散乱一地的衣服,那是昨晚澐瑞粗暴撕扯的结果,有如在说明两人的情事有多激烈,他不但任凭著澐瑞摆弄著他,还配合著他摆动腰部追求肉体的欢愉,直到失去知觉为止。
方才那股燥热似乎又死灰复燃了,他急忙甩开那段鱼水交融的鲜明回忆,一件件的捡起散落的衣服,本来是有专门负责清洗的小弟可代理,但他哪有这个脸交给小弟去清理,那不等於是在宣告全天下他昨晚跟他们的老大Zuo爱了吗?
当他动手拣起最後一件已被撕得不成样子的连身裙之际,压在底下的窃听器与留有电话号码的纸片随之揭露在眼前,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倏地想起了那是天风交给他的东西,大概是澐瑞把他身上服装扯掉,随手抛到地上时不小心掉出来的。
他拿起了窃听器与纸张,愣愣得盯著,脑中响起了天风与秦念阳告诉他的话:
你父亲就是被陈澐瑞杀的!一枪毙命!
如果你怎麽都不相信的话,这个能让你听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YYY Posted: Feb 24 2006; 07: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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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怎麽能相信!一定是他们哪儿弄错了,澐瑞不会是杀死父亲的凶手!
回顾起他被宣告丧失记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再见过父亲的踪迹,根据澐瑞的说法,父亲是丢下他与三亿的欠债自己一个人跑路了,他从来没有置疑过这一点,可是那两个凭空冒出的男人却告诉他父亲是被杀死的,要他别忘了报仇血恨。
斜眼瞥了一眼在床上睡得一脸幸福样的男人,哪还有半点黑社会大哥的架势?虽然他常会对自己做些令人脸红的事,偶而会控制不住的大发雷霆,但是时而流露出来的温柔却足以化解一切的隔阂,他知道自己早以被那双强劲的手臂牢牢的掳获了,想逃也逃不了了,尽管他有三年的空白,但是他依旧能感觉得到男人对他强烈的吸引力,他相信在那段消失的记忆里他同样深爱著他。
如果说澐瑞真的杀了父亲,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把他留在身边呢?以他干了黑帮老大这麽多年,不会不懂得斩草要除根的定律,应该早早就把他一枪解决了,以免日後他发觉真相後会反过来报仇不是吗?
可是澐瑞非但没这麽做,还以情人的姿态相待,尤其是在获知他失踪的当下,立刻放下手中事务,马不停啼的赶来救他,这不就是他重视他的最好证明!那样珍爱他的男人不可能会干出杀父之事!
他一点也不想用窃听器去挖掘秦念扬所谓的真相,他要相信澐瑞!
由於他想得太过入神,一点也没发现在床上贪睡的男人已经从睡梦中恢复了清醒。
「你在干什麽?」冷不防的,从头顶上降下来熟悉低沉的嗓音,逍枫吓了一大跳,一点也没预料到男人会这麽快就醒来,他连忙将手上握著的窃听器与便条纸一把丢进了床底下藏好。
「没…没做什麽啊!」逍枫睁眼说瞎话,要是被发现真不知该怎麽解释才好!他只能默默祈祷刚才那些东西没被瞧见。
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很可疑,澐瑞掀起棉被迅速下床从背後抱住他,闻著他身上的香气,试图柔情逼供:「真的没做什麽的话,一大早的你柱在地毯上搞什麽鬼?」
感觉到他凑上来的温度,逍枫脸热了起来,一颗心像要跳出胸口似的狂跳著。「没有,我只是在拣掉到地上的衣服。」听他的口吻,似乎没有发觉他塞到床底下的物品,他强装镇定的找了个藉口塘塞,希望可以瞒混过关。
「那些衣服叫个小弟来拣去清洗就好了!」澐瑞带了些责难的皱了皱眉,「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体,怎麽可以随随便便的蹲下身体拣东西?真是的,怀了身孕还这麽不安份!万一动了胎气怎麽得了。」
瞧他把话说得这麽好听,不知是谁昨晚抱著他怀身孕的肚子在床上乱摇乱动的?拣东西怕动了胎气,怎麽做那些色事就不怕动了他的胎气吗?逍枫在心里不满的想著,但他很识相的没有当场说出口。「这种小事不必劳烦他们了,我又不是病人不能动,而且你给我穿的衣服都被你撕碎了,根本不能穿了,我是要拿去垃圾桶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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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眯细了眼睛,手指细细抚著他裸露的大腿,似乎象徵著某种危险性,「真的只有这样吗?」
「真的,」逍枫硬著头皮点头,背中冷汗直流,深怕被瞧出端倪,「我…要去丢衣服了。」他强迫自己从令人眷恋的怀抱中脱离,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衣服可以等等再丢,」澐瑞一把拉住了他,手从他的腋下绕过,牢牢的锁住了他,「这麽美好的早晨不要浪费了,先来享用一顿大餐吧!」
「什麽大餐?」逍枫傻傻的问著,搞不懂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你还不懂吗?」澐瑞坏坏的勾动手指在他胸前盘旋,指尖罩住了那微微抖动的樱桃尖端,恶戏似的加以旋转,「大餐指的当然就是你了!」
「莫非你又…。要?」逍枫自从怀孕後胸部的感触越发敏感,每当男人邪妄的手指开始作恶时,那股强力的电流几乎令他无法招架,彷佛有什麽要从|乳尖溢出来似的充满了甜蜜的胀痛感,迫切的渴望著他的触碰。
「你知道就好,」澐瑞在他耳际热情如火的呢喃,粗重的吐息间夹带著浓浓的欲望,「瞧,我的那话儿都硬成这样了,这全是你的缘故,你要负责消肿。」
逍枫满脸像被煮沸的虾子又红又烫,脉搏飞快的跳跃起来,浑身像著火似灼热不已,男人顶住他臀部的下半身正如主人所宣告的气势高涨,一副要闯入圣土冲锋陷阵的样子,不会吧!才一大早精力就这麽旺盛!他是一夜七次郎不成?「不是昨晚才做过吗?为什麽这麽快就?」
见他绯红著双颊,欲拒还迎的美眸里带著一丝恳求的模样,更是火上加油的煽动了男人的征服欲,这种无意间诱惑男人的魅力恐怕只有当事人不知情吧!
「谁叫你一大早就什麽都没穿,还用光滑的背部背著我,不就是在引诱我吗?」澐瑞伸出色色的魔爪分开他的双腿,准备尽情享用眼前美味的佳肴。
「不要啊,你等一下不是还要和小弟们出门去工作?」逍枫虽然纷乱的喘著气,但仍力图防范他的魔掌入侵,以澐瑞超乎常人的性欲,他非常担心这一做下去会没完没了,真要奉陪下去肯定半途就虚脱了,亏他身为统领一帮兄弟的老大,居然如此爱好淫欲,岂不是跟古代宠溺妃子而不早朝的好色君王一个样了?他才不要当那个千夫所指的妃子,还是说黑帮大哥都閒閒没事做、一大早就赖在床上开始发情吗?
「那也要等吃完早餐才有活力去办事懂吧!」澐瑞拨开他碍事的双手,成功的盘踞住他无遮掩的下体,放浪的手指落在那惊动的细小坚挺上缓缓往下爬行,拨开娇嫩的花瓣往内搔弄,同时刺激著有著美丽颜色的前端。「你不用耽心,飞离他们会理解的!」
「啊…。我不是…。。早餐…。。」他的抗议声很快沦为羞人的娇喘,逐渐淹没在澐瑞强行赐予的热吻当中……。
太阳逐渐往天空的正中央升起,在窗廉遮蔽下的豪华大房内,两个赤裸交缠的人丝毫不在乎时尖的流逝,在柔软的地毯上越滚越热,渐渐演变成一场超越尺度的春宫秀。
想当然尔,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的逍枫又成为了澐瑞色狼底下的野味,只能无力的张嘴发出暧昧的呻吟,刺入後庭的手指,爱抚唇瓣的舌,与揉弄青芽的手掌都弄得他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全身都燃烧著兴奋的热血,身不由己的索取更多的爱欲,直到再度晕过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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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逍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转为苍茫的暮色,从窗隙透过来的晚霞彩光中,照出了他尚留著馀韵的火热身子。
他习惯性的伸出手寻找身旁男人的温暖,但却扑了空,他倚在枕头上怔忡了好半晌,一时之间无法适应本来该存在的人体抱枕突然不在了,虽然那个男人好色又横行霸道,老是不顾他的意愿就逞兽欲,可是他却早已习惯了他的陪伴,一醒来看不到他还真是说不出的寂寞,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离开的。
「呦,大少爷您可终於醒来了?」冷冷夹带讽刺的声音清楚的在宁静的室内响起,令逍枫倏地睡意全消,张大著一张美目瞧著那站在床前对他投以恶意目光的美青年。
他就是每天固定会来清理房间与送早午餐来的管家冷无情,澐瑞似乎特别信赖他,举凡大小家务例如园工、厨师与仆人的徵选、地版的清洁、家电用品的维修等等几乎都由他来管理,尤其是从逍枫被绑架寻回後,澐瑞更是将逍枫房间与浴室的清扫工作都交给了他而不另外聘请额外的女仆。
但澐瑞不知道的是他全心信赖的管家却始终对逍枫怀有深切的敌意。
「我睡得很晚吗?现在几点了?」逍枫畏缩了一下,在那股像针般刺骨的的视线下,他只得撑起慵懒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羞愧的用棉被包裹他被男人留下大大小小所有印的身子,连双腿内的隐密肌肤都有。
「晚上六点,」冷无情冷冷的吐著尖酸的言语:「您可真会睡,居然睡到现在才醒,我们这种下人可没这麽好命了,哪像你少爷命嘛,可以这麽悠閒睡到自然醒。」
「不是的,我是因为……」逍枫解释到一半解释不下去了,要他怎麽好意思说出他是因为被澐瑞消耗太多体力才会这麽晚起来,到现在连腰部都残留著酸软的感觉。
冷无情从鼻里不屑似的哼了一声,「你不必跟我讲理由,因为你睡得晚不晚都跟我无关,反正你也只能在少主宠你的这段期间造次罢了,你就趁现在好好享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好了,要不然等到哪一天少主玩腻你了,可就没这个命享受了!」
「谢谢你这麽担心我,」逍枫心思单纯的傻笑著,之前他以为冷管家会对他冷言冷语,针锋相对,是因为他排斥他、讨厌他,但如今转念一想,他是好心的提醒他要小心不要让澐瑞厌倦,可惜当时他太过震惊,擅自将自己打入悲剧情节里自哀自怜,未曾体会到冷管家的用心良苦「你放心,我会努力不让他厌倦我的。」
从他被救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已学会敞开心胸,全心全意信任澐瑞对他的情感,不再有任何怀疑与猜忌了,所以他天真的认为冷管家对他种种的挖苦是出自关心的缘故。
「谁担心你了?」冷无情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了,整个脸红得像关公,他暴跳如雷的指著他的鼻子,「你这个人是白痴还是故意装傻?」
「冷管家你也会生气啊,我以为你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号表情,」逍枫很是稀奇的瞧著他激烈的反应,「可是你为什麽要生气呢?我说错什麽了吗?」
「你你你……。」冷无情气得浑身发抖,「我本来以为你失去记忆以後脑子也会进化不少,但没想到你比失忆前还要退化!我真佩服少主居然可以跟你相处那麽久的时间而没被气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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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