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知道,父后不想要的一定是和梦弑月生的儿女,但他对她却是极好极好的。
她淡言道::“可他却很喜欢我这个晚辈,觉得我与他投缘。”
“你说……”四海不离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你经常来这玲珑院,难道不知道这玲珑院有什么意义吗?”她又问道。
四海不离抿着唇,没1论冲动,谁比谁甚
说话,这种话是绝对不能乱说的。
七七却从他眼神看得出,他至少是知道那么点事儿的:“我想你大哥这辈子或许不可能会喜欢上其他女子,而且他虽看着年轻,但已经是年到四十的人,以我的年纪,当他女儿还差不多,若说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显两人差距太大了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七七已一转身回到沐初身边,瞅了他一眼,两人才一同举步离开。
哪怕走得如此平稳淡然,却也不难看出那僵硬的背影分明带着浓浓的无力感。
四海不离不知道慕容七七究竟在为谁而无力,但她刚才说的话倒也提醒了他,这么多年来大哥心里一直留着的人是谁,他又怎么可能不知?
既然知道了,为何又要怀疑大哥和其他女子有某些不寻常的关系?
可是,这么多年来,当真没有一个人能与大哥靠近半步,慕容七七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哥看她时眼神充满了怜惜和宠溺的光芒?
他绝不相信是自己看错了,那眼神,他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慕容七七这丫头,对大哥来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走到前院,七七和沐初依然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出了玲珑院,再踏上通往皇宫后门那条长长的白玉道,依然一路无言。
抬头看了看天色,分明是怡人的日子,七七心头却蒙上了越聚越浓的乌云。
沐初也只是淡淡看着她,未曾开口说半句话。
直到出了宫门,离开皇宫,看到倚在马车旁等候在那里的铁生,七七才抬头看着沐初,讶异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遇到她,还为她治伤?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沐初不说话,只示意她上车。
七七抿了唇,不再多说,大步往车上跨去。
上了马车,铁生一声不哼,立即策马前行。
走过了一个街口,沐初才看着坐在对面、依然脸色不佳的七七,温言道:“如你想的一样。”
“宫里御医多得数不胜数,梦弑月又怎么会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
“因为她受伤不轻,还中了毒,身边的御医全都束手无策。”沐初回道。
“她武功这么高,能被人下毒、甚至伤到的几率实在是太少。”七七盯着他,眼底闪烁着凌厉的光芒:“那个能让她欣赏起来的侠客是谁?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楚玄迟那家伙昨天晚上一夜未归!”
沐初就知道,这些事情根本瞒不到她,他浅浅笑了笑,看着她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管我们做了什么,至少出发点都是好的……”
“梦弑月是如何受的伤?谁下的手?”七七又问道,没给他将话题打断的机会。
沐初揉了揉眉角,无奈道:“我给她下毒,之后……楚玄迟刺伤了她。”
“你们两个混蛋!不想活了吗?”梦弑月是什么人,他们居然敢如此冒险?七七真想用力在他脑袋上敲下去。
一个个都说她冲动,事实上谁不冲动?这些人自以为自己本事足够的大,比起她却是不知道要冲动多少倍。
只不过他们运气好,就算出了乱子也能及时补救罢了。
尤其,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他们出了乱子,就凭他们一个比一个高傲暴躁的脾气,谁敢在他们面前多说半句不是?
她却不一样,她要是出了乱子,一个个都会立即跑过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冲动坏事,警告她以后再也不许这样那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个个都这样,简直就是双重标准来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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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2 出卖战友;该打()
2出卖战友,该打
七七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郁闷和不甘压了下去,才盯着他问道:“那家伙呢?也受伤了吧?”
沐初轻抿薄唇,没有回应。
七七气得直想一脚往他身上踹去:“那你呢?”
“我没事,我只负责下毒,继而给她解毒,没动手。”沐初忙道。
“自编自导,这功夫还真厉害,你就能确定梦弑月没将你们的把戏看出来?”七七白了他一眼,冷哼。
不想沐初却笑了笑,说起这事倒有几分说不出的自豪:“那家伙的计谋不差,哪怕光明正大,到头来不仅没有惹怒梦弑月,反倒还让她赏识了起来。”
想了想,又有点不太高兴了起来,又不是他想的计谋,他自豪个什么劲?
他才不会为那家伙而自豪!
七七盯着他,他的话倒是让她有点不解了,不过,事情若是楚玄迟做的,她倒也不会去怀疑。
沐初浅咳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们伤她伤得光明正大,未曾在背后做小动作,不过,楚玄迟是打着除恶的名去伤她的。”
七七思索了片刻,才问道:“听说她这次是为监督陵山的工作而去,回来却遇上了那片山脉的贼寇。”
“嗯。”沐初点了点头,向她解释道:“梦弑月虽然成皇几年,但那脾气也有几分轻狂,竟口贼的几句戏言,只带着十余人,只身闯上山,十几个人把整个山寨数百人给端了。”
“那你们为何……”
“梦弑月心狠手辣,连山寨里头的老幼妇孺都不肯放过,我与楚玄迟假装路过,见她正在追杀几个长得漂亮又明显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和孩童,救他们离开,楚玄迟便出手了。”
“之后你们才假装发现那些人原来都是山贼,反倒是被他们伤到的梦弑月是正义之士?”七七挑了挑眉,抿唇道:“所以她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被你们一个强悍的武艺,一个出神入化的医术给慑服了,想邀你们回宫给她办事?”
事情岂会这么巧合,只怕那些什么美男子孩童的,也是有人刻意安排。
但能连梦弑月都骗过去,这份能耐确实非一般人能有,虽然指责他们的冲动,不和她打半声招呼便去行事,但,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们的佩服。
罢了罢了,好歹是将事情做好了,只是不知道那家伙伤得如何?
见沐初不说话,七七又问道:“那山贼的老大究竟说了什么戏言,惹得梦弑月如此生气?”
沐初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竟有几分怪异的气息。
不等七七开口追问,他已淡言道:“那山寨头儿说她多年前见过梦君,说什么对梦君一见钟情,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将梦君带到山上,当她的压寨夫君,所以梦弑月直接带人上去把她的舌头给割了。”
“割得好。”七七眸光一沉,怒道。
沐初又浅咳了一声,才盯着她问道:“现在还生气吗?我可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至于事先不跟你打招呼,那也是你男人的意思,这气你若要发泄,可别发在我身上。”
“出卖战友,是为不义,你也是该打!”七七瞟了他一眼,果真一脚踹到他腿肚子上。
沐初有点无奈,揉了揉并没有被踹疼的腿,不屑道:“只怕从你男人口中再听,版本没准就是另一个……此事先不提,以免外头隔墙有耳,等今夜大家都在,我们再从长计议,至于现在……”
这时再看七七,他的目光已经柔和了下来,眼底还多了一抹疼惜:“别你父后的事情而难过,也不要怨他。他身不由己,就算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也是迫不得已,不是他自愿的。”
“我当然知道。”七七垂下眸,抱上自己两腿,把脸埋在膝盖上:“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心里才会不好受。我应该把他带走的,他根本就不想留在那里,可我……没有这个能力。”
“早晚会有的,只是需要大家再忍耐一段时间。”沐初今日算是说了不少话,与他在外人面前的惜墨如金完全不一样。
他倾身靠近她,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温言道:“如果你真的想带他走,回头……我们再好好想个办法。”
没有亲眼见过她和四海不归相处的模样,他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冲动,毕竟打这个主意实在太危险。
可是,今日见她和四海不归那份心有灵犀,再想起四海不归跟随梦弑月回寝房时的一身冷漠,他心里也不由得跟着她一起沉痛了起来。
她父后被逼留在梦弑月身边这么多年,一直还坚强地活着,没有颓废死去,若不是自己根本意这些事情,那便是心中有着莫大的执念。
因执念而坚强,因执念而不允许自己倒下,因为他心中还有期待,还在着什么。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他又安抚道。
“不用你们再为此事而冒险,二十年都这么过了,并不差这几日。”哪怕说着这种话时心里揪痛得很,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还不至于分不清。
现在还不是时机,依梦弑月对梦君的在意,若是梦君有一天忽然不见了,梦弑月一定会发疯。
她一旦疯狂,绝对会有一大群人跟着受难,至于他们这些刚来到这里的外来者,必定会成为她首要追查的对象。
如此,随他们将来的行事极为不利。
她懂,什么都懂得,只是难免还是会难受。
替父后,替从未见过的母皇,替他们的梦族。
“这事……回去之后不要在玄迟面前提起,2出卖战友,该打
我不想让他为难。”她又道。
沐初点了点头,难得这次提起楚玄迟,他没有反驳的话语,那男人的脾性他也是清楚。
若是知道七七她父后伤心至此,也许不用他们多说什么,他私下便会有行动了,就如同这些日子来所布置的一切那般。
可这些话,如今他却不想在七七面前提起了,说起来只会徒增她烦恼。
“我们不是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进宫吗?下次你进宫时,向你父后暗示一下,我再找个机会,以为他治病为名,想办法成他的贴身御医,到时候在宫里办事就会容易得多。”沐初盯着她鼓励道,“若我在他身边,你至少能安心一些,是不是?”
七七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之后一直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
很多事情确实需要去做,可这一刻心里还在难受着。
一想到她父后正在遭受的折磨,以及心底的绝望,她就觉得一颗心似乎被撕成了两半,疼得慌。
……
檀香炉上烟丝袅袅,悠扬的琴声与淡淡的檀香缠绕在一起,点点醉人。
平日里听着他的琴声,再闻着檀香的味道,平日里梦弑月总能让自己烦躁的心安静下来。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坐在古琴后那道身影,看着他分明已经看了几十年,却越看越脸,她心里有着异样的鼓动,目光也更为幽深。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用膳的时候见他对四海不离的感情如此在意,竟一改往日几乎在众人面前不说话的习惯,餐桌上所说的话,比起他过去一整个月说出口的还要多。
他有点不寻常,梦弑月本以为是因为那个叫慕容七七的女子,毕竟,她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有幸被他宣进宫里的。
但,慕容七七却是阿离相中的女子,阿离那一脸羞涩和懊恼,绝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也没有这么好的演技。
也许,师兄只是真的在为他的亲弟操心,毕竟,逍遥王已年到三十,可这么多年来对送上门给他挑选的女子,却是一个都看不入眼。
昨夜宫外的事情她的清楚,慕容七七确实从花蝴蝶的手中救了阿离,阿离在绝望中遇到她,许了心也没什么。
只是,师兄为阿离的事如此在意,他自己呢?
再看他安静的面容一眼,她忽然站了起来,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随手丢在玉椅上。
若不是肩头上还包扎着纱布,不想让血污玷污了他的圣洁,梦弑月会连身上那件单薄的亵衣也扯下来。
可她就算没有将亵衣裤褪去,长裤外衣丢下之后,身上仅存的那点不料也没多少遮挡的作用了。
掺合着点点浮躁之色的脸上留着岁月的痕迹,又因为多年的征战生活,哪怕保养还算不差,她却不如一般的女子姣媚好看,一张脸比起当初要粗糙不少。
但,哪怕算不上有多好看,却也不丑,对一般的男子来说,这样的面相更加,毕竟,梦族的女子讲求的是实力,容颜只是附加之物。
“你今日脸色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她走到四海不归跟前,隔空抓来椅子,在他面前坐落。
目光从他落在琴弦上的十指移开,紧盯着他与当年同样出色的脸,只是一眼,便让她失了魂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脸颊。
琴声嘎然而止,房内,檀香少了琴声的陪伴,竟也似在瞬间失了幽香那般。
四海不归微微侧头,躲过梦弑月的长指。
仿佛早已经习惯了那般,梦弑月眼底没有不悦的痕迹,却还是执意要碰他。
如花美颜就在面前,又是自己珍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数日不见,如今重逢,心里的冲动哪里能克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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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3 一个个;全都该死()
3一个个,全都该死
梦弑月的触碰让四海不归平静的眼底淌过点点晦暗,眼见她的长指就要落在自己脸上,四海不归心头一紧,霍地站起盯着她道:“既然你不想听曲,那,失陪了。”
他转身欲走,梦弑月却只是随意抬步,人已经挡在他跟前。
“阿离都想要成亲了。”她道,脸色不喜不怒,只是平静中透着一点浮躁:“看着他也有了自己心仪的姑娘,我心里也是高兴,师兄,你也替他高兴是不是?”
四海不归没有波澜的眼眸一如过去,看起来美过世间一切玉石珍宝,可惜,那双眼眸为她闪现谜一样色彩斑斓的光亮。
她离上回从他眼中情动的神色有多久了?那时候,他身边的人还是梦苍云……该死的女人!
“今日我要你,我不愿再等了!”她忽然一把扣紧他的腕,扯着他用力往寝房深处的软塌走去。
四海不归眼底终于浮动出点点讶异的神色,只是那一点异样,转眼间便又消逝了。
今日的梦弑月与往常有点不一样,如同他初时被她禁锢在宫中那段日子一样,时不时就会疯狂起来。
但,这样的疯狂已经有十多年未曾见过了。
他默不作声被她推倒在被褥上,冷眼看着她将自己一身衣裳撕去。
视线里那件单薄的亵衣渐渐染上猩红的颜色,从刚开始一点,到最后成了一大片。
梦弑月一双眼眸如同蓄着火那般,已经被欲念烧得通红,落在四海不归身上的十指有点控制不来力道,在撕碎他上衣的时候,一不小心也从他胸膛上留下好几道渗血的红印。
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前,和他美得仿若天神一般的脸孔不一样,这身子却不似寻常美男子那般柔弱无力,却是胸膛饱满,胸口肌理极度分明。
那是他从小练功所致,小时候,师兄的武功比她和大师姐还要好,只是这二十年来,却是被她亲自给废了。
若不是以最毒辣的方式封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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