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拓拔飞娅和军营里的男子或许还有其他关系,心里对她顿时更厌恶了起来。
连掳男子回营当她的男宠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她过去还做了多少荒唐事,可想而知。
若不是如此放荡形骸,哪怕单单只是刁蛮任性,他想,他或许也不会如此厌恶她,但,放荡……他实在欣赏不起来。
见他又看着天际不说话,拓拔娜娜蹙了蹙眉心,眼珠子转了下,忽然道:“慕容大哥,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离开六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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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 无耻之徒()
想不想离开,这个问题问得太多余。
但,眼前这女子是拓拔飞娅的皇妹,慕容逸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理由与她谈下去。
“我还有事,告辞。”丢下这话,他站了起来,实在没地方可去,便往拓拔飞娅的营帐返回。
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其实有些事情已经想通了,他不能走,无论如何,不可以离开,至少,在玄王没有醒来,玄国的危机未曾解除之前,不能。
既然注定了要留在这里,他也不想与拓拔飞娅起争执,那女子刁横跋扈,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忽然发疯,又要领兵向玄国进犯。
七七,玄王,哪怕再不喜欢,他也不该和拓拔飞娅闹起来。
这么一想,沉郁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些,往营帐走去的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数分。
既然躲不过,那就努力去面对吧,总是这么消沉也不是办法。
身后,拓拔娜娜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想要将他挽留下来的,但,他走得这么坚决,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留给她,真是扫兴。
心里有点小脾气,爬了起来也转身走远了,六皇姐这个军营,她还有很多东西没有仔细看。
慕容逸风很快便回到拓拔飞娅的营帐外,因为飞娅公主吩咐过,慕容将军可以在军营里随意走动,所以守在营帐外围那几个士兵并没有将他拦下来。
不过,慕容逸风自己就是长年在军营里生活的人,他很清楚,营长外围数十步之外有士兵在把手,说明帐内的人正在做些的事情。
看到五音就守在帐外,慕容逸风没有太靠近,琢磨着要不要先行离开,不想尚未下决定,一把爽朗却不是悦耳的声音忽然就钻进了耳际:“父皇要我立即攻打青越城?”
是拓拔飞娅的声音,慕容逸风虽然四肢被毁,行动依然不灵活,但在老巫医两年来的精心照料之下,功力已经恢复了大半,听力也比寻常人要好太多。
攻打青越城……他眉心一锁,顿时愤怒了起来。
拓拔飞娅不是已经和他签好了合议书么?双方已有约定,她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要向青越城进犯?
另一把低沉的男声随即缓缓传了过来:“飞娅公主,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已经得到消息,晋国太子的大军很快就会到达北晋边城。若是我们不趁此时先拿下青越城,继而攻陷玄国边陲数座大城池,等东陵拓日的大军一到,先一步将玄国的城池占去,到时候我们再出兵,就直接成了对晋国挑衅,届时,就算晋国和北晋一起向我越国进犯,也变得出师有名了。”
“可玄国如今这般,就算我将青越城甚至玄国东南的数座城池拿下去,也未必能守得住。”拓拔飞娅冷声道:“回去告诉父皇,我兵力不足,只怕拿下这几座城池,早晚也要拱手送与别人。”
“飞娅公主无须担心,皇上的人与玄国北方十国后人已经取得联系,只要飞娅公主先一步出兵,皇上的大军和以南慕国为首的十国后人也会同时起兵。”
“南慕国?”拓拔飞娅挑了挑眉,眼底闪过几许讶异。
南慕国国君失踪两年余,至今未曾听说他有消息,玄国北边确实聚集了不少十国后人,但,以南慕国为首?
南慕国的七公主如今是玄皇后,大皇子人还在她的军营里,南慕国现在还剩下什么人?那几个没用的皇子?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再说,光凭那几个窝囊废,能做出什么好事?
以南慕国为首,哄她么?
“飞娅公主有所不知,南慕国的浅浅郡主,如今已经将十国后人联合了起来,大军驻守在玄国北方,他们人数众多,又是个个敌意玄王怨恨已久,就连夜阑风率领的大军也无法将他们攻下来。”男子又道。
里头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拓拔飞娅是不是正在考虑武越帝让男子带来的建议,慕容逸风气得大掌一紧,举步就要闯过来。
五音早有防备,刚才已经想要把他挡回去,又怕飞娅公主怪她对她的人不敬,更何况他离得这么远,也未必能听到里头的人在说什么。
她不敢乱动,只能一直防备着。
如今看到慕容逸风这神色,这份想要闯进去的怒气,五音顿时就明白了,慕容将军身子虽不好,内力却尚在呀!营帐里头的话,他定是一句不漏听了去。
大步迎了过去,正要开口将慕容逸风拦下来,不料里头,拓拔飞娅的声音忽然又缓缓传来:“你回去告诉父皇,我与玄皇后已经签订协议,三年之内,双方不得开战,父皇的意思,恕我不能从。”
听到这里,慕容逸风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下来,五音也才松了一口气。
但,男子的声音却依然在传来:“飞娅公主,老臣不知道你为何要与玄皇后签订此种协议,如今玄国危机重重,就算没有我们越国的大军,他们很快也会被晋国攻下,到时候我们再来后悔,便后悔不及了。”
“这……”
“若是飞娅公主不愿意负上背信弃义之名,也可称病回朝,将军营的事暂时交给皇上的人来处理。只要飞娅公主愿意交出兵权,这事便与飞娅公主再无半点关系了,将来那什么玄皇后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公主的身上去。”臣子笑了笑,又道:“再说了,那什么玄皇后到时候还在这世上,谁知道……”
“无耻!”一声怒喝之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闯了进来。
“慕容将军,事情不是这样,将军,你……”五音一直跟在身后,刚才被他冰冷至极的目光吓了一跳,就这么迟疑了一下,他便已经闯了过来。
走得这么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身子好了。
事实上,慕容逸风只是凭着愤怒,才会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一下便闯了过来,可,闯进来之后,两腿立即一麻,人又差点倒了下去。
拓拔飞娅先一步看出他脸色不妥,立即跃了过去,在他倒下之前将他扶住:“你怎样……”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慕容逸风咬着牙,用力推开她,两条修长的腿撑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哪怕已经麻得几乎没有半点力气,他还是拼命让自己站得笔直。
视线越过拓拔飞娅,落在前来议事的臣子身上,他怒道:“出尔反尔,趁人之危,你们这些卑鄙小人!”
那臣子是个武将,从前也曾见过慕容逸风,被他这么一骂,再想起过去他在战场上的威风,人顿时就被吓得惊呆住了:“我……我们……这、这不过……不过……”
“你先出去。”拓拔飞娅扫了他一眼,冷声道。
那臣子深吸了一口气,立即飞也似地逃出去了。
慕容逸风居然在这里,他不是还在青越城里么?日前分明听到探子回报说,领兵到青越城抗敌的便是慕容逸风。
可他,为何在这里?
无人理会那臣子,五音在拓拔飞娅的示意下退出,等整个营帐里只剩下拓拔飞娅和慕容逸风两人时,拓拔飞娅走了过去,想去扶他。
慕容逸风却大掌一挥,将她退了出去,咬着牙,一步步走到矮塌边,终于在倒下之前坐了下去。
“我又没说什么,你至于气成这样么?”拓拔飞娅看着他这模样,终究是不忍,像是想起什么,她走到一旁的木箱子前,从木箱里翻出一只精致的木盒子,在里头将东篱蜘儿留给她的药取出来。
“今晨起来时忘了让你服药,我这记性实在太差,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她倒上一杯温水走到矮塌边坐下,将药和温水一起递到他面前。
东篱蜘儿说了,一定要按时给他服药,否则,他的身体好不起来。
虽然等他好起来之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愿意留在她身边,但,他若好不起来,她心里也不会好过,更不忍心。
“吃吧,是那位东篱姑娘留给我的,不会有毒,放心。”她笑了笑,温言道。
慕容逸风不多想,不管对她是什么看法,至少,药先吃了再说。
他也厌恶着自己这一刻的无能,若不能尽快好起来,万一这些人真要对玄国做些什么,他是彻底无能为力。
见他乖乖听话把药服下,拓拔飞娅眼底微亮,目光更柔和了下来。
若他能一直一直这么听话,该有多好。
等他将温水喝下,拓拔飞娅便接过他手里的杯子,随手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正要站起来去拿些什么,忽然手腕一紧,她一震,低头望去,竟看到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紧紧握着她。
“逸风……”她小脸一红,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这……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牵她的手吧?他……想要做什么?
“你当真喜欢我?”他脸色淡若,眼底也没有太多的波澜,说话的声音很平静人完全猜不透他这一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拓拔飞娅也是才不明白,只是,他这么问……
她低垂头里,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细声道:“是。”
在自己人面前,她不知道什么叫伪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喜欢他就是喜欢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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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1 说你答应()
喜欢就是喜欢,所以,在慕容逸风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的时候,拓拔飞娅根本不需要多想,直接便点头了。
“喜欢,很喜欢,两年前就已经喜欢上。”她低垂头颅,虽然觉得自己向他表明心迹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一种天生的羞涩感,还是让她红了脸颊。
“好,我可以答应留下来,但,你必须给我一个承诺。”慕容逸风依然握紧她的手腕,虽然那点力道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被他握着,她竟忽然有一种这世界已经彻底离开了她的感觉。
“什么……承诺?”她细声问道。
“杀了刚才的臣子,以行动告诉你父皇,你不会如他所愿,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慕容逸风的声音森寒低沉,眼底安份狠绝是属于战场的,她最那个男子,他又回来了。
就算狠,也狠得如此!
拓拔飞娅觉得自己似乎喝醉了,醉在他凌厉冰冷的目光之下,可是,他……让她杀了东方将军?
“逸风,他……他是我父皇的人。”拓拔飞娅有点迟疑,她父皇的人岂是她可以随意乱乱动的?她可以拒绝父皇的要求,但,她不能杀他的人呀!
尤其,还是个跟随父皇多年的老臣子。
“卑鄙小人,死有余辜。”慕容逸风忽然轻轻一拉,轻易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他垂眸看着她,声音有几分她听不懂的沉痛:“你花这么多心思,无非就是想要得到我,飞娅公主,我可以留在你身边,我的条件也简单,能不能做到,只要你一个答案。”
“逸风……”拓拔飞娅动了动唇,被他抱在怀里,这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好,只是,他的要求却让她好生为难。
“是不是我没有伺候好你,所以,你还不乐意?”他闭了闭眼,用力掩去眼底的哀伤,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一个女人的承诺,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窝囊,这一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不堪的一日。
但,他刚才已经听得很清楚,慕容浅浅将十国后人联合起来占据了玄国北方,就连夜阑风也无法将北方被他们占据的城池攻下来,这时候若是连越过也来分一杯羹,东南北三面受敌,玄国根本不可能保得住。
他欠了楚玄迟太多,若能报答,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体和被褥之间,他低头凑近她的唇,轻轻印了下去。
四唇相贴,拓拔飞娅顿时如遭电击一般,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好奇妙,好震撼的一吻,虽然只是四片薄唇轻轻触碰了下,但,对她来说已经是这世上最让人悸动的事。
可她不知道,原来让人激动的事情,竟还有如此如此之多。
慕容逸风再次低头,唇又压了下来,这次,他探出舌尖,撬开她的唇瓣自己温热的舌一举闯了进去。
拓拔飞娅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完全呼吸不过来,心跳的速度也几乎要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
他的唇,从刚开始的冰冷,在与她唇齿纠缠之后,慢慢便滚烫了起来,连同他的身体一样,刚开始是冷冰冰的,现在,如一团火。
那只大掌从她的衣角探入,沿着腰线一路往上,在她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隔着肚蔸,忽然一把掌控了她柔软的身子。
拓拔飞娅吓得蓦地睁大一双沾上水雾的云眸,死死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脸上,一点点细汗他整张脸看起来更为刚毅,更有魅力。
她醉了,也慌了,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掌控过,他是第一个,也绝对是最后一个。
那只大掌,掌心的温度如此高,一下便烫碎了她的心。
“逸风……”她的脸红得如同熟透的果子一般,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这时候,心里竟忽然害怕得很。
“答应么?”他沉重的身躯往她身上压了压,虽然身体的温度不断在高涨,一双依然冷冽的眼眸却让人一眼便看出,此时此刻,他的心还是冷的。
只是,陷入情网中的拓拔飞娅根本没有机会看清。
感觉到他五指在收紧,拓拔飞娅吓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整个人昏昏乎乎的:“答……答应……嗯……什么?”
在他压向自己的时候,她本能地伸手挡在他胸膛上,没想过要推开他,也舍不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似乎潜意识的还是有点害怕男子的亲近。
她这辈子都没有和男子这么亲密过,甚至,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他完全掌握。
“杀了那名臣子,告诉你父皇,你已和玄皇后签订协议,三年之内,决不食言。”慕容逸风一字一句缓缓吐出,大掌慢慢在她身上探索了起来。
虽然他自己也没有做过这种事,但,男人天生的本能他知道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低头封住她的薄唇,一边浅吻,一边低声道:“说你答应。”
“逸风,我……嗯……那是父皇、父皇的人,我不能……”天啊,她好喜欢被他亲吻的感觉,她想一辈子都和他这般,永远不分开。
好想好想。
慕容逸风看着她酡红的小脸,那双水汪汪的眼眸一片凄迷,他下意识紧了紧眉心,有点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吻,一点触碰,她竟已经彻底迷失了进去。
若不是清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她要过的男子多得他完全数不清,他一定会被她现在的表现骗倒,以为她在这种事上一窍不通。
女子伺候男人的场面他见识过,十八岁那年,兄弟们便闹着要去春满楼见识一下,他虽然没有亲身上阵,但却亲眼见过。
那些女子可不像她现在这样,她们叫得似乎很欢,看起来也很动情,但,她们的眼睛却是藏着清醒的笑意,那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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