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荣说:“我可以战胜自己,可战胜不了别人,我是真没办法呀。”
吴老板说:“我都懂。可你听我说,这人得想开些,你媳妇跑了,有什么了不起,满街有的是大姑娘小寡妇的,再找一个不就结了。何必一定也要当个第三者,给自己结怨呢。”
项荣吃了一惊,问道:“吴老板,你为什么这么说?”
吴老板得意的说:“我经的事多了,什么看不出来。你接电话的神情总是又想接,又怕接的,一看就知道是婚外情。放不到台面上的。门口还老有一辆跑车盯你,里边坐的是个男的,是那女人的老公吧。你就不用瞒我了。我说的对不对。”
项荣没法否定。
吴老板接着说:“能开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多半是有背景的,是咱惹不起的人。你没看报吗,前些日子还有人开着宝马撞死人不偿命呢。现在你惹这么一个主,整天阴魂不散的盯着你,你不怕我还怕呢。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别怪我这个老板不罩你。再说了,咱们这车行是小本经营,咱什么大人物也惹不起,什么大风浪也经不起。真要是有人来砸了这场子,咱们大伙可都没饭吃了。算我拜讬你了。别为一时之气给自己找不自在。今天我放你一天假,你想办法把这事解决了吧。”
项荣只好点头出来了。
项荣出来后,买了很多菜,来到了白楼,为大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当然也给安安熬了粥,安安对项荣一点也不认生,张着小手让他抱,乖乖的窝在项荣怀里喝粥。一家人晚饭吃得其乐融融,似共享天伦之乐。
等吃罢晚饭,李婶抱安安去睡了,项荣神色庄重的说:“你要和你们两人谈谈,辛欣以后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杨雄你以后也不要开车来看我了。我还想好好工作,请你们不要再妨碍我了。”
辛欣做无辜状,说:“我只是告诉你女儿的近况,这有什么不对?”
项荣说:“你说得好听,以前你怎么不在意我,说白了,你只是想让我回来,讨杨雄的欢心,对不对?”
杨雄说:“回来多好呀,像今天一样,大家一起吃晚饭,我觉得生活好幸福。”
辛欣说:“对呀,项荣你也不用太委屈,一个幸福的家庭,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
项荣非常不解的说:“那为什么牺牲的那人会是我?”
辛欣说:“我也有牺牲呀,看着自己的老公爱别人,我也很痛苦,但为了这个家的完整,为了孩子,我心甘情愿的忍了,我能做出牺牲,你为什么不能?”
项荣想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自愿的呀,再说你为了你的家,我为什么呀?”
辛欣说:“这你就太客气了,我们可压根就没拿你当外人。”
项荣说:“我求求你们了,还是拿我当回外人吧。”
杨雄说:“那可不行,我就要朝朝和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一生干你千百回,哪能拿你当外人呢。”
项荣怒了,对着杨雄吼道:“我在和你们谈正经事,你就不能待会儿再调戏我!”
杨雄做小生怕怕状,高高举起双手投降,连连点头说:“好,好,我待会儿,我待会儿。”
项荣慷慨激昂的对他们说:“恶霸的事我听得多了,可像你这样霸占人家一家子的,我还真没听过;卖朋求荣的人我也见过,可像你这样,把前任老公卖给现任老公做小老婆的,我还真没见过,婚姻是一件神圣、严肃的事,为什么到你们这还搞买一赠一!你们真是一对丧尽天良贼夫妇!你们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保证严守秘密,什么也不说,以后咱们还是朋友,有机会我还会给你们做饭吃。怎么样?”
杨雄说:“宝贝你别生气,其实你才是我要买的那个,她是赠的。你要对自己自信些。”
辛欣把嘴一撇,说:“你别把自己择得那么干净。这些话要是放在以前说,我还会觉得羞愧,我以前一直认为是我先背叛了你,从心里觉得对不住你。现在我都知道了,原来你红杏出墙比我早,和他睡得比我多,你背叛自己的妻子于前,与别人的老公偷情于后,现在还要假撇清,扮无辜,你羞也不羞!”
一段话几乎把项荣噎死,他红着脸分辨说:“我不是。。。我没有。。。我们。。。你们。。。”辛欣虽然不讲理,但她说得可都是实情呀,项荣本就笨嘴拙舌,遇事慢半拍的。他哪能解释的清呀。项荣觉得自己有点晕。
你的绿帽我来戴18
辛欣得理不让人,指着项荣说:“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主要责任都赖你,你给我乖乖的搬回来做二奶,大家都好过,否则,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服了。”
杨雄笑嘻嘻的说“宝贝呀,这回我可觉得是辛欣说得有道理了,你不是成天都嚷着说自己是个男人吗,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做敢当,你不能总是推卸责任,一味的逃避吧。”
项荣说:“我是敢做敢当,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呀,我就是给你上了,我没敢和别人说,后来又给你上了,还是没敢和别人说,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要让你上一辈子?”
辛欣说:“不错,这事就这么订了。”
项荣说:“不能订,不能订,我坚决不同意!”
辛欣说:“这事由你而起,你现在却想置身事外,让我两头不靠岸,门也没有。告诉你,给你打电话还是最温柔的方式,你再不听话,比这狠的招多了。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杨雄鼓掌称好。说:“在铁的事实面前,你就不要狡辩了,负起你的责任来,搬回来住,对每个人都好,大家一团和气的过日子多好,别为了你自己,弄得一家子从大到小都不痛快。”
最后大家以2:1裁定项荣有罪,应对此现状应负全部责任,在没有新的证据之前,此判决成立,项荣必须将功赎罪。
项荣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被你们欺负了也没说什么。我是被杨雄强Jian的,被辛欣抛弃的,为什么会是让受害者负责。这似乎不大讲理吧。”
杨雄说:“怎么不讲理,我们不是一直在和你讲理吗,真正不讲理的事还没见识过呢。”
项荣颇不以为然,小声说:“还有什么不讲理的事我没见过!”
项荣说不过这两个人,又怕对孩子有伤害,不敢与这俩人翻脸,他只有无奈的苦求了半天,才争取到了宽大处理。大家经过讨价还价,最后是这么订的。辛欣不再给项荣打电话,杨雄也不去看项荣了,项荣呢,必须定期回白楼来看女儿,看完女儿后也不必走了,和杨雄算算以前的帐。
杨雄对项荣说:“看你这么不乐意,是不是觉得当二奶委屈呀,那我就和辛欣离婚,就只和你在一起。”
项荣说:“不要,千万不要。还是这样吧,我就照咱们说好的办吧。”
辛欣对项荣说:“看你那可怜样,以前我还真被你给骗了,你给我说句老实话,你是怎么勾引他的?”
项荣说:“没有,我绝对没有勾引过他,我是被迫的。杨雄你说,我没有勾引过你吧。”
杨雄说:“怎么没勾引我,你说的每一句话,你的每一个动做,你的味道都是在勾引我。”
项荣生气了,说:“那好,以后我在你面前再也不说话了,我也不动了,我洗过澡以后再见你。哼,就这样你也未必放过我的,我还是省省吧。”
杨雄笑道:“宝贝儿,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还说不是勾引我,我的魂都要给你勾飞了,真想一口吃了你。”
辛欣立即附和着说:“真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好性感呀。”
杨雄说:“他现在可是我的人,你看看就算了,不许你动他!”
项荣很生气,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无语问苍天了。
杨雄看项荣真生气了,就哄他说:“我逗你玩呢,看你急的,青筋都暴出来了,我现在就证明,项荣从没有勾引过我。”说着拿来纸巾,替项荣擦头上的汗。
项荣如释重负,对辛欣说:“你听见了,有当事人给我证明,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被迫的。他这次说得可全都是实话。”
辛欣说:“你们少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的表演夫夫情深,我不爱看。”说着转身走了。
杨雄对项荣说:“她不爱看,咱们也得接着演,咱们到床上演去。”
项荣对情况的变化尚未反映过来,犹自说道:“这事从头到尾你最清楚了,你说几时勾引过你,我躲都躲不过来,我一直都是身不由己呀,我。。。。”一直到了床上,他才发现投诉错了对象。
激|情过后,杨雄还是恋恋不舍,对项荣说:“下次你早点来,不如我去接你吧。”
项荣说:“千万不要,我们老板认识你的车了,你的车太扎眼了。他们会误会我的。我就更说不清了。你以后不要再去车行了。”
杨雄说:“要不是为了看你,那种鬼地方,请我去我还不去呢。看你给吓的,知道舆论的力量了吧,这就是舌头底下压死人。你给我乖乖的听话,不然你走到哪我都能把你搞臭。”
项荣不耐烦的说:“我听话,行了吧。”
杨雄说:“好呀,听话就好,那我就把你搞香吧。”说着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瓶香水,冲着项荣狂喷,项荣左躲右闪,抱头鼠蹿。
名牌香水就是不一样,事后项荣冲了几遍澡,都冲不走那股重重的香味。所以第二天,项荣只好这么香喷喷的上班去了。
如果你出席某个豪门盛宴,淡淡的清香会和你得体的衣着相得益彰,尽显你高贵迷人的气质;如果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那么暗香浮动会给这个美妙的夜晚凭添几分浪漫与温馨。但如果你身衣着满是油垢的工作服,置身于一个又脏又乱、乌烟瘴气的修车行里修车,身上却是浓香阵阵、熏人欲醉,那就有说不出的诡异了。项荣就这样诡异着,玉体横陈于某辆小汽车之下修车,他自己也觉得特别扭,只好对别人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充耳不闻。最终他把大家都熏跑了。
连吴老板也有些不高兴了,心里暗想,我放他一天假是让他去解决问题,他却搞得这么一身香味回来。这年头,看来真没什么老实人了。
当然也有不怕熏的,工友小于就是这么个人。小于给项荣倒了杯水端过来,并热情的说:“荣哥,歇会吧。”
小于是这个车行里最搔包的一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别看他在宿舍里邋遢的不成样子,出门时可能打扮了,小于用他微薄的一点薪水,总是努力挤身于当今时尚的前前端,当然常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小于的年龄和项荣差不多,但他平时挺看不上项荣的循规蹈矩、老实窝囊的;项荣也不喜欢小于过分浮华,不务实。所以两人虽在同一车行共事,但平常没什么话说。
小于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泡上一个富家女,让他财色双收,一夜暴富。最不济也要傍个富婆,脱贫致富。可惜他向这个目标奋斗了好几年,却一点成果也没有。别说富姐富婆了,连小资一级的也没向他招过手。眼见青春易老,芳华易逝,他连个小家碧玉也没攀上,他能不急吗。
近日他见素来沉默寡言、衣着俗俗土土的项荣,居然和一位富婆闹出绯闻,不由大为惊讶,深恨自己怀才不遇,让别人抢了先。痛定思痛,他决定虚心找项荣讨教,看看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以便加以改进。
看着项荣从车下钻出来,小于立即热情地将茶杯递过去,看见项荣喝了一口,就问:“好喝吧,我在你的茶里加了参片,很补的。荣哥昨夜一定辛苦了。”
项荣奇怪的问:“你说什么?”
小于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说:“看你两眼眼圈发黑,走路腰腿无力,身上都是香水味,连傻子都看的出来,昨晚定是一夜鏖战,咱们是自己兄弟,你就不用瞒我了。”
项荣无语,将杯子还给小于,又往车底下钻,却被小于把拉住,说:“荣哥,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笑你,我是从心底里佩服你。你看咱们车行里的人这么多,我最佩服的人只有你。今晚上没事,咱们哥俩去喝点去,我请客。”
项荣说:“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我不喝酒。”
小于无限诚恳的说:“荣哥,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教我,给我指条明路。所以这拜师酒你得喝。他日我若能混出个人样了,定不忘师傅你的栽培之恩。”
项荣说:“你想学修车?”
小于说:“师傅你别逗了,修车能有多大出息,我还用单单找你学。我想向你学泡富婆,你能不能介绍有钱的朋友给我认识。”
项荣愣了一下,才说:“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你们爱信不信。”
小于说:“师傅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什么事都没有你抹的这么香?别以为我不识货,就这种男用香水,一小瓶,够你在这儿干两月的。”
项荣说:“有这么贵吗,我不知道,我可没买过。”
小于怪笑着说:“是那天找你来的女人给你买的,要么就是她老公的,对不对?”
项荣不能说不对,事实上小于说对了,项荣不说话了。
小于又说:“师傅你就别嘴硬了,其实我都看见了。”
项荣大惊,问:“你看见了什么?”
小于笑着说:“今早你换工作服时我偷偷的看见了,你身上那么多吻痕,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有,没搞男女关系,难不成是你自己咬的。你怕是没那么大本领吧。”
项荣心想,当然不是我自己咬的,也不是女人咬的。那是一个男人吻的,但他死也不能说呀。项荣只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走吧,我真的帮不了你。”
小于说:“师傅你就别太小气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人呀。噢,我明白了,你是怕我资质不好,给你老丢脸吧。那你可就太多虑了。我虽长得没你那么高大魁梧,个子是小了点,可我的本钱可不小,不信我给你看看。”说着就拉裤子拉链。
项荣自从被杨雄做过以后,就见不得男人在他面前做这种动做,他大吼一声:“你要干什么!”接着铁拳一挥,小于就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倒在地上。
项荣还忿忿然的骂道:“臭流氓,你不要脸!”骂完了,才觉出自己反映有点过了,就仓皇逃离了现场。
小于莫名其妙的被打,半天才明白过来,生气的自言自语的说:“不教就不教吧,我不抢你的饭碗就是了,至于这样吗。假正经,真是假正经。。。。。。难道现在流行假正经??”
人生有时就是这样,正当别人对项荣的生活羡慕不已、浮想联翩的时候,项荣却对自己的处境悲伤叹息,自怜自怨。然而无论你怎么想,生活依旧是微笑着继续,所以项荣只能是定期去看安安,顺便谢谢杨雄这个大好人。
19
杨雄可还嫌项荣来看安安的次数太少,间隔时间太长,就叫众兄弟来开导开导项荣。众兄弟一呼而至,在吃完项荣做的美味佳肴后,就开始开导他。
侯信对项荣说:“大嫂,你可真成,我大哥那么花的一个人,不想就栽在你手上了。你算是把他套牢了。这玩点小花样是应该的,但欲擒故纵也差不多就好了,你还是早点搬回来住吧,弦绷的太久了会断的,那时你就不划算了。”
项荣红着脸说:“别叫我大嫂,我不是。我没套他。我才是被套牢的那个。”
徐自强说:“谁套谁还不是那么一回事。项荣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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