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如果,现在,你们不是都没事吗?”吕布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沈落雁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知道这婆娘干嘛还揪着不放。
“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是这样,你会怎么样?”沈落雁有些不满的动了动身体,只是却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一双美眸却一眨不眨的看向吕布。
“小心点。”吕布皱了皱眉,略有些心疼,脑海中不由得想着当时的情景,最后叹了口气道:“大概会吧。”
“为什么?”沈落雁瞪大了眼睛。
“不为什么,我不会坐视我的兄弟和女人被害,况且……”吕布眼中陡然泛起一抹强大的自信,傲然道:“纵使没了内力,我依旧是天下无双的统帅”
“谁是你的女人了。”沈落雁俏脸微红,轻啐一声,这种娇羞的神态没有任何的利益成分在内,看得周围众人不由得一呆,沈落雁在九江呆了一年,吕锋作为吕布的近卫,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小女儿情态。
吕布哈哈一笑,看着沈落雁恼怒中带着几分羞涩的神色,脸上如同桃花般灿烂,笑道:“你害羞了?”
“混蛋”沈落雁心中恼怒,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吕布,吕布也不以为意,转头看向单雄信,单雄信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后却是一股黯然,想到自己武功被废,终身不能练武,父兄之仇恐怕有生之年都无法报,心中就不由得一阵颓废。
“雄信?”吕布皱了皱眉,开口道。
“主公,何事?”单雄信眼神有些不敢看吕布,只是称呼上,由以前直呼表字,变成了称呼主公。
“你我又何必如此生疏?”吕布眉头微皱,感觉这一刻,和单雄信的关系疏远了许多。
“尊卑有别,雄信不敢越礼”单雄信躬身道。
“就你现在的样子,也想报仇真是笑话,难道李渊会乖乖的伸长脖子任你来砍?就算他肯,你到得了他身边吗?”吕布双目陡张,一把将单雄信雄壮的身体从马上提起来,厉声喝道。
“那我能怎么样?我现在只是废人一个,而且连从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我这样的废物,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单雄信仿佛发疯一般凌空拎住吕布的衣领,面容因为扭曲而显得异常狰狞,竭斯底里的道:“我为了兄弟,可以连命都豁出去,但你看看,他们是如何对我的?我身陷囹圄,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为我说一句话,哪怕安慰也没有,嗬嗬,反倒要你这个和我相识不过数面的朋友来帮忙,哈哈哈哈……”
此刻的单雄信有些疯狂,王伯当、徐世绩二人虽然阵营不同,但一直被他视作知己,但到了最后,王伯当甚至拿他当挡箭牌,而徐世继,更是助李密废去他的武功,若换了别人,虽然难受,但还可以承受,但偏偏这两个人,却都是依为知己的兄弟,让他如何受得了。
吕布默然,这种痛苦他也感受过,他知道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又有何资格去劝说别人?
“我现在只问你,还想不想报仇?”良久,单雄信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吕布开口问道。
“想又有什么用?”单雄信颓然道。
“回答我。”吕布眼中闪烁着一股凛然的威势,直直的看着单雄信。
“想,当然想”单雄信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而这次瓦岗寨中所受折辱,也是生平奇耻大辱。
“好,那就收起你的眼泪,我不能保证让你成为绝世强者,但恢复以前的本事却没问题。”吕布得到他肯定的回复,狠狠地道。
“当真?”单雄信眼中升起一股希冀之色。
“哼”吕布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单雄信却欣喜若狂,虽然相识不久,但人与人之间很奇妙,有的人,即使相处一辈子,也未必能完全相信对方,但有的人,只是很短的时间,就能让人对他产生坚定地信任,而吕布,就是这种人,他有一种独特的让人能够完全放心的魅力,哪怕是再难的事,只要他说行,就一定行。
荥阳距离江东,相隔千里,如今暂无战事,吕布一行人也不急着赶路,沿着官道走了三天,正遇上逆流而上前来相接的段玉成的水军,众人弃马走水路顺流而下,向丹阳驶去。
一路上,重新拾起信心的单雄信,在吕布的帮助下,开始修炼身体,这种练体功法并非单纯的修炼血液,而是吕布根据传给卫贞贞的法诀,加上对战神图录更深一层的感悟以及单雄信本身的身体状况所创,修炼身体经脉的同时,在经脉以及各个穴位之中储存内力,并不需要丹田气海储存。
单雄信本就是武道高手,如今重新拾起武艺,加上吕布悉心指导,功力一日千里,迅速的恢复,同时,吕布还不断指点沈落雁、吕锋、段玉成等人武功。
他如今无论修为还是境界,都已经达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有种会当临绝顶的感觉,虽然每个人的武功各不相同,但殊途同归,在吕布眼中没有任何秘密,只言片语,便能揭开众人在武学上的许多迷惑,修为各自有所精进。
此时天下不靖,不但陆地上道路不畅,纵使水路上,也不时的有水匪出没,索性在坐众人都是老江湖,人手虽然不多,但各个无论武功还是江湖经验,都异常丰富,所有来抢劫,妄图洗劫这只肥羊的人,无不成为血狼卫的刀下亡魂。
此次吕布大闹荥阳,不但将单雄信以及沈落雁救出,而且还斩杀李密麾下数名大将,更是逼得李密亲自将吕布送出荥阳。
李密颜面扫地,原本如日中天的瓦岗寨,也因为这件事,士气大降,李密虽然随后发出蒲山公令,悬赏黄金十万两取吕布人头,但响应者却寥寥无几。
相反,吕布这匹南方的黑马却让各方势力关注,吕布的资料也被各方势力详细的收集起来,一杆方天画戟,崛起于扬州,连挫官服锐气,更是斩了扬州总管尉迟胜,数次挫了宇文化及的锐气,惊雁宫中,硬撼毕玄不死,更是和赵德言苦战百合,如今更是大闹荥阳,令李密束手无策。
如今的吕布,已经被列为和老一辈高手平级的地步,更有人声称,天刀宋缺已经将吕布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这个消息更让人动容,天刀宋缺,名动华夏,虽非宗师,却拥有者能够和三大宗师比肩的实力,而能够让宋缺重视的人,更受到各方势力的亲睐。
而吕布,也因此被列为青年一代第一高手之称。
事实上,如今的吕布已经不再年轻,随着一次次等级的进阶,吕布的样貌身形渐渐按照他前世最巅峰时期的容貌肃立,看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加上近五十岁的心理年龄,实在称不上年轻,只是从吕布闻名江湖开始,距今并不算远,加上吕布的样貌,是以人们将他列入年轻高手之列。
阳光如梦,洒在码头之上,此时,码头已经戒严,一队队彪悍的将士将码头围拢的水泄不通。
“主公,末将不辱使命,铁骑会、海沙帮和林士宏的势力已经被我军连根拔起,如今我军已经尽占江东之地”罗成来到吕布身前,躬身道。
由于韩盖天、任少名和林士宏三人尽数死在丹阳,致使三大势力群龙无首,罗成、左孝友发兵三路,将整个江东拿下。
“幸苦了,来,看看谁来啦”吕布拍了拍罗成的肩头,随即指了指单雄信。
“你是……单二哥?”罗成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如今的单雄信不复当初的豪迈,人显得有些阴沉,加上在荥阳饱受折磨,身形比以前瘦削了不少,让罗成一时间,有些不敢相认。
见罗成看来,单雄信勉强的笑了笑,致使脸色却有些黯然,如今他重新开始,虽然这些天,在吕布的帮助下,修为一日千里的恢复着,只是自信这东西,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回复的。
罗成也发现了单雄信的异样,尤其是感受到单雄信体内那不多的真气,有些大惊失色的惊问原因。
“好了,别在这里废话了,有话,回去再说,别挡路”吕布看着单雄信躲闪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招呼众人返回。
第四卷 东溟风云 第七章静斋仙子
第七章静斋仙子
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吕布看着枕在自己胸膛上两女恬静的笑容,脸上还留着欢愉过后的愉悦,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昨日为单雄信和沈落雁开了个简单的欢迎会,人数虽然不多,但喝得很疯,最后大都不省人事。
吕布在卫贞贞和单美仙的搀扶下,回到了房中。
久别胜新婚,卫贞贞本就是刚刚破瓜的**,而单美仙也是久旷怨妇,三人在房间中上演了一番酣畅淋漓的盘肠大战,最后还是两女不支昏睡过去才罢休。
有些爱恋的抚摸着两女如云的秀发,吕布此刻感觉很温馨,很快乐,贞贞的温柔,美仙的知性,让吕布有些冰凉的心,恢复了些许的温热,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幸福,但他却愿意一直守护这样的感觉。
轻轻地移开两女和他交缠在一起的肢体,轻柔的给两女盖好了被子,贞贞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见吕布起来,连忙翻转身体想要起来:“大人,您醒了,贞贞伺候您梳洗。”她是吕布的侍女,已经习惯了伺候吕布日常生活的一切。
“不用,好好休息吧。”吕布摇了摇头,让贞贞再次睡下,手却不由得在那日渐丰满的**上捏了一把,贞贞脸色羞红,乖乖的点了点头,将小脑袋钻进被子里,一时间,不敢看吕布。
身后,一阵柔软的触感传来,一双雪白如玉的粉臂伸出来,搂住吕布的脖子,吕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背后那两团柔软的挤压,单美仙大半个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窗外有丝丝光芒射在她身上,仿佛整个**在散发着荧荧的光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慵懒之意,痴痴地看着吕布。
吕布安抚两女睡下,两女目送着他离开,对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羞涩,扭转过头,最终,抵不过倦意,再次沉睡过去。
吕布来到院子中,打了一套拳法,虽然没有用上内力,但每一拳发出,都能听到一阵气爆,整个庭院中的数目都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仿佛一个人牵引着整个庭院之中的所有事物一样。
收功宁立,鼻端微微见汗,吕布阖上双目,感知却向四周蔓延,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方圆三丈之内的所有东西却仿佛镜中水月一般,一丝不差的呈现在他的脑海中,甚至比直接用眼睛去看更清楚,全身的感知力变得敏锐无比,仿佛抛开了一切,去尽情的感受这个空间。
慢慢的,吕布突然感觉自己不再存在,又或者自己存在在整个天地之间,自己就是这片天地,这片天地也就是自己,脑海中,一片空明,仿佛融入了整个天地一般,天地是我,我就是天地,以一种超然的心态,俯视着这个世界,感知力,在一瞬间,如同决堤的水一般,往外扩散。
房内,贞贞再次沉睡过去,单美仙却单手托着香腮,面对着贞贞那雪白的粉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思感再次扩散,将整个城主府笼罩,单雄信已经醒来,此刻正满头大汗,不懈的修炼者吕布所传的武功,前厅中,单琬晶独自一人修炼者武功,罗成带着一队血狼卫正要出门。
庭院的隔壁,沈落雁也是单手托着香腮,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张俏脸之上,不时的露出羞愤的神色,一会儿却又露出一抹笑意。
暮然间,吕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副战神图录中的图像,这幅图上之人,没有丝毫动作,只是傲立于天地之间,但看上去又仿佛不存在一般,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令人感觉无比的和谐,下方有四个小字——天人合一。
玄之又玄,却又如此真实,将整个大千世界,无数精彩以一种比肉眼所见更加深动的方式,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深深的震撼着吕布的心,原来世界,竟是如此奇妙和美丽。
灵魂似乎受到某种洗涤,前世今生,重重经历坎坷,在心中过了一遍,仿佛是一生那么漫长,又仿佛很短暂,事实上,却只有一息的时间。
“什么人?”募得,吕布灵识一阵跳动,从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中出来,虎目中,有精光闪过,伸手一招,相隔足有两丈的兵器架上的方天画戟,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一般,瞬间跃入吕布的手中,虎目却锁定在院中,那突然出现的人影之上。
初升的日光下,一身道袍的女子如同仙子一般圣洁,身上的气质让人感到不忍亵渎。
“吕兄不必惊慌,小妹并无恶意”温和的声音,让人感觉很亲切,仿佛春风拂过心田一般,将一切愁绪扫除,只余一派宁静。
吕布眼中的警惕却没有去除半分,冰冷的杀机将对方锁定,这个女人,给自己的感觉,很危险,这一世,吕布也算阅尽高手了,宗师级的毕玄,赵德言、李密、杜伏威、宇文化及,都是跺跺脚能让天下抖三抖的人物,而眼前这道姑,给他的感觉要比当初的赵德言都强上几分,就是比之毕玄,也只是差一筹而已,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同时,心中竟生出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虎目中,升腾起一股战意。
一股昂扬的气势从吕布身上散发出来,聚拢在道姑的身上,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绝对不超过二十岁的女子,冷然道:“你是慈航静斋的人?”
“吕兄慧眼如炬,小妹师妃暄,见过吕兄。”师妃暄淡然的施礼道。
吕布眉头微微挑了挑,师妃暄的容貌,在吕布所见过和经历过的女人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倾国倾城也并不为过,只是不知为何,吕布对她却生不出好感,虽然没有表露,但那种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让吕布感觉……很不爽。
不知道这女人,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吕布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很邪恶的念头。
也因为这一点,加上心中没来由的对慈航静斋的厌恶,师妃暄给吕布的第一感觉,并不怎么好,气势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盛,纵使师妃暄也感觉到一种磅礴的压力将自己压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吕兄如此对待一名女子,不觉得有失英雄本色吗?”终于,师妃暄无法坐视吕布的气势继续攀升,猛的拔出腰间佩剑,当空一点,一道剑气凌空刺向吕布。
“有理,让让你又有何妨?”吕布陡然收回气势,身形一侧,避开师妃暄的长剑,剑气擦肩而过的瞬间,猛然扭身,握拳,发力。
“嘭~”
空中传来一声轻微的气爆声,师妃暄一道剑气竟被吕布凌空轰碎,逸散的劲气将吕布的一身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吕兄好本事”师妃暄神色一凛,眼前之人,无论先前的气势还是刚才那一击,都足以位列天级高手之列,即使比自己,也分毫不差,神色不由得有些肃穆。
“不知你来此有何要事,吕某和慈航静斋,素无交往,你来此,不会是跟我套交情的吧?”吕布目光炯炯的看向师妃暄,眼神中,仿佛能洞穿一切一般,令师妃暄心中更是凛然,眼前之人,似乎和自己之前遇到的男人不同,有些棘手。
师妃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圣洁却不妖媚,吕布的心神在刹那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抽*动一般,不自禁的被吸引了过去。
“此次,妃暄来丹阳,正是想要知道吕兄对天下大势如何看待?”
“天下大势?”吕布心神陡然一清,目光恢复了清冷,冷冷的撇了师妃暄一眼,冷哼道:“天下大势与你有何关系?”
师妃暄神色淡然,并未因吕布的无礼而动怒,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说道:“如今天下将乱,群雄并起,神州外有突厥虎视眈眈,内里却是大乱将起,若是不能够迅速一统天下,若是外族入侵,神州浩土就将再次回到胡虏乱中华的惨况,到时候天下将是生灵涂炭吕兄以为然否?”
“不错,不过这些事,自然有天下群雄来操心,慈航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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