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撼动他就难上加难了。”
乌刚继续把这次的经历说完,郑重道:“我新交的骁骑营的朋友们,个个都是义气为先,那须起将军更是对刚儿特别器重。高叔,我有一打算在此,不知行不行得?”
高古早知其意,道:“当年你爹为了一个朋友可以不要性命相助,为了一个军士宁愿自己死了也要救下。刚儿,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正义之事。”
乌刚与高古、好女相别,转过溪边的柳树,跃上大路,消失在人流之中。(未完待续。。)【 。 快速高品质更新】
第十八章 稚豸萌初试锋芒(十三)()
守卫森严的太尉府灯火通明,即使最阴暗的角落也被照亮,下人们忙碌着主人安寝前的准备。◇↓◇↓点◇↓小◇↓说,进出的武士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个个板着脸孔穿上链子甲和夜行衣,显得并不慌乱。下等军士把磨好的刀剑放在堂上的兵器架上等待武士们来拿,有两个武士换好夜行衣,取了各自的剑跃上房顶,悄悄隐伏下来,这一切都显示并无任何异状。
乌刚融在一棵大樟茂密的树叶中,将府中的一切都瞧在眼中,这时第二批上屋的武士也落在眼里,有一名武士就在离大樟不远的一个屋角伏了下来,轻轻将钢剑压在身子底下,以免剑身的反光暴露自己,所做的这几个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响动,乌刚不禁佩服这人定力。忽然正前方亮起了光,原来这是一扇窗,里面的人将蜡烛点了起来。窗前映出两个影子,那矮瘦的影子是个窈窕女子,另一个很壮实,是个男人。
“砰”的一声,那个女人将一个茶碗砸在地上,那男的道:“夫人,你别气坏了身子,这事要从长打算。”
“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你可不知道我有多心焦。”这女人语气甚是焦躁,但声音好听得很,想来是美丽之极。
男人道:“这事我自有安排,你要是一闹,可要打乱了军中的部署。”
女人道:“你每次都说要从长打算,真不知你是什么打算?”
男人道:“今晚我就部署下去,夫人你不知道这事重大,可得作好盘算。”
“一个饶州总督就能将我们害了。你这盘算可真正是好极了。太好太完美了。”
那个男人也急了起来:“夫人这话是何意?你以为就你着急。我不也失了龙儿的消息么?我一直将玉儿视为己出,不都是因为有你,我才这样的吗?”
“我一直认为你能保护好我娘儿俩,才带着玉儿嫁了你,你,你不要让我失望,好么?”这女人口气缓和了下来,却一屁股坐在榻米上。
乌刚听了就知道这男人就是聂召凤。正在与他的第二个妻子说话,他的夫人正在为聂龙和李玉失踪的事而闹脾气。
聂夫人道:“你的那班手下人都是脓包,还说什么中洲第一高手,练就了什么元神刀,竟连人也没了踪影。”她不敢太过责怪聂召凤,便大骂起达天来。
乌刚心想:“原来达天没有回到太尉府,定是畏罪而遁了。”
聂召凤道:“邓道通这畜生,我原想让他多过几天舒服日子,不想他竟不愿太过安心,哼。姓邓的,你与驸马不合。却拿我聂召凤开刀,这可是教我提前灭你。”
原来聂龙多日不归,聂召凤派出武士打探出聂龙是在灵洲出了事,又打听到与花飞楼有关,便揪出那胖老板一问,才大致了解了经过。立即向邓道通讨要儿子,不想那邓道通早已作好造反的准备,听说聂召凤失了儿子,便直接承认抓了聂龙,让聂召凤投鼠忌器,不敢过分来为难自己,如今正在加紧招兵买马,正在备战之中。
过了半晌,听聂召凤轻轻道:“夫人莫急,只等火蓝二卫诸事办妥,那六营大军集合,立即开赴东部,谅那邓道通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玉儿还不是好好地回到你的身边。”
乌刚听了心想:“聂召凤发为他儿子真的在邓道通手中,这样也好,我们一行越晚暴露越好。”又想:“火蓝二卫带走了六营校尉,原来没有回到太尉府,不知去了哪里?”
府前蹄声嗒嗒,来了六骑,马上的人一色盔甲遮身,每人身后都跟着一班侍卫,似乎身份极是尊贵,进了大堂。又听窗内有侍卫报道:“太尉爷,赵都统以及其他五位都统大人在楼下等着,要向您辞行。”
聂召凤道:“我就不见了,这里六封军函你给了他们,要他们在泔河的舟中等着。要他们到了军中拿出魄力来。”
那侍卫下去交代,不一会六人出来,带了一班武士消失在夜色中。
聂夫人道:“你已经派了火蓝二卫去请六营的将军们,这会又派这六位都统带军函去,又玩什么把戏?”
聂召凤道:“夫人,这不显得我极重视体恤六营将士吗?早先已经派去了一拨人马相请,这会又派去一拨相迎,这又请又迎的,可不是显得我礼贤下士吗?”
聂夫人道:“谁知你又是什么心思?”
聂召凤道:“明日我就知会各部的大人们,好教他们知道,我聂太尉对将士的信任和体恤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是活现在对六位校尉的嘉奖上,到时驸马爷也要来。”
聂夫人打了个呵欠,软绵绵道:“我可要睡了,你出去吧。”
聂召凤道:“也好,我得好好想想,今晚就不陪夫人了,夫人多睡点,容颜就更加容光焕发了。”说完走了。
乌刚想:“我是去泔河还是去缅纱谷?这六人每人都领了军函而去,似乎是分赴军中各部有公干,极是神秘。缅纱谷不知是什么所在,‘星辰八子’已经是第二次听闻了,不知是何方神圣,也许是聂召凤请来的绝世高手,就像达天,也是他网罗而来,难道聂召凤另一个老巢就在缅纱谷?或是他的一个秘密基地。”
当下决定:“缅纱谷这个名字我记住,下次再去造访,我先跟着这六人,定能探听得什么消息。”
他悄悄在一片树叶上一弹,东首屋角上的蚩尾轻轻响了一下,那伏着的武士像一阵风似的向屋上的吻兽那边扑去。乌刚趁机下树,跳跃向前到了街上,向城外奔去。走得半个时辰,到了泔河,辨明方向,往上游行去,他估摸着那六个都统骑马而行,已经行在自己前头,因此向上寻去。
到了天快亮时,整个河畔生起大雾来,就算是面对面也难以看清楚。泔河的水静静地流,没有一丝河风,直如到了一个死寂之地。
他欲加快脚步,忽听几声马嘶声刺破浓雾,传入耳中,心里一喜:“到了,这些人就在这里,是不错的。”便悄悄从后面走近马群,正巧一个军士过来,两人直走得鼻子对着鼻子才发现对方,那军士惊道:“你……”乌刚伸手按住他的嘴巴,在他后脑上一敲,将他打晕。
那边另一个军士道:“你什么你,我们真是苦命,一晚上不得睡一下,天亮还要照顾这些畜生。”
乌刚走过去,那军士完全不防,指了指床,头也不抬一下,道:“我先睡了,到时间叫我。”
乌刚道:“好!”
那军士听出异样,抬头见是个大汉,忽觉脖子上一阵冰凉,知道已经是刀架喉咙,不敢出声。见大汉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将自己一提,跟着就身子飘空,如同烈风刮起,不一会已经离得马群远了。
乌刚走了一阵还是沙洲,便不再走,将那军士双手双脚都打脱了臼,放在地上。生起一堆火,用刀削了一根细木棒,又撕下那军士一条裤腿,用刀在他腿上比了比,又用木棒比了比,口中喃喃道:“差不多了,刚好。”那军士见了汗毛根根竖起,只道乌刚真要卸下自己一条腿当烤肉,苦于手脚不能动,吓得浑身发抖,求道:“好汉饶命!”
乌刚道:“饶了你,我不是要饿死么?你不如用一条腿换我饱餐一顿,成就你做个好人。”
那军士心里发毛,连肝肾都发起抖来,哭道:“我这条腿一去,便是畜生也不如,本就像一条狗一样乞食,到时还不如狗了。”
乌刚不理,自顾把刀在手上批了批,作状便要下手,那军士吓得大哭,乌刚停住手奇道:“你这等胆小怕事,怎么能上阵打仗?是哪个熊包的将领把你带成这个猫样。”
军士道:“小人是赵都统手下的一名马倌,并没打过仗,好汉爷要吃去吃那不怕痛的人,我等下痛得杀猪一样叫,可要坏了你吃肉的心情。”
乌刚心里好笑:“你这人还真是细心,竟能考虑到我吃饭的心情,不错,嗯,不错。”
那军士道:“只要你别吃我,你要干什么都可以。”
乌刚想了一下,道:“不行,我肚子这么饿,不吃你又怎么行。这样吧,我下手快点,一刀砍断,绝不断了骨头连着皮,再割几刀才断下来,这样子痛的时间就短点,你少受点痛苦,可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吧?”他想也差不多了,这就可以问他事情了,只要许下不吃他,肯定什么都会说。
“蓬”的一声大响,一只铁铸的方块砸在两人身边,落地的风把火堆也扑灭了,那方块黑铁直有一张八仙桌大小,如果是实心的,只怕有万斤重。
乌刚这一惊非同小可,心想:“这是谁武功这么高,到我身边竟能让我不能察觉。”
浓雾中一个人形的庞然大物过来,每一脚落地踩得大地都震动起来,他过来坐在那块铁上,竟有两头牛大小,浑身肥肉一抖一抖晃动。
乌刚个大,在他身边也是像个小孩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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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稚豸萌初试锋芒(十四)()
那人张开斗大的嘴打了个呵欠,道:“我想睡觉,偏你们一个要吃一个不让吃,吵也吵死我了,要我说,你们都别争,我有一个好方法,管叫你们都无异议。&”
那军士起初吓得脸青,一听有好方法,大喜,说道:“好啊好啊!还是你最好。”
那怪人道:“你现在感激我正是时候,你可知为什么?”
军士道:“总之是要谢谢你。”
那怪人道:“你们两个都让我吃了,也不用吵得这么辛苦,可不是好方法么?啊,我怎么这样聪明,天下还有谁能想得出比这更好的方法么?”说完笑了起来,笑声中十分的自鸣得意。
乌刚一听变色,这人蠢如猪却自称聪明,说话只是一根筋像个小孩子。只怕他说了这话立时就要伸手抓来,所以他吸一口气暗暗地做好防备。
那怪人说道:“我本不喜欢吃人,又酸又臭的,只是你们太可怜了,一来吵得我不能睡,二来我是一片好心,帮你们解决问题,我就将就点吃一顿不算饿也不算饱的人肉饭。”他人大腹大,吃两个人只怕真的是不算饿也不算饱,他歪着脑袋瞧一眼乌刚道:“你这人肉比较多,我就先吃你。”
那军士忙道:“对呀,我瘦骨伶仃的最不好吃了,你先吃他吧。”
怪人听了,一把向乌刚抓来,却抓了个空,仔细一看却找不到人去哪了。那军士害怕起来,怕怪人吃不到乌刚就要吃了自己,叫道:“大神人。那黑大个在你身后。”
怪人一听伸手向身后扫来。又是一扫而空。乌刚从底下一钻,立在怪人身后两丈开外,显得手忙脚乱。怪人绝不相信他竟能避开自己的一抓一扫,要在平时,他一抓不成,这一扫是任何人也逃脱不了。
那军士又道:“大神人,他还是在你身后,快……”一语未完。竟没有下文,乌刚恼他出言指点,隔空弹去,卸了他的下巴,不让他说话。
怪人抡起大方铁,“呼”地砸来,乌刚哪敢硬接,只好跳开,劲风响过,刚才站立的地方打出一个大坑。怪人拿出方铁看坑中并没有乌刚的尸体,大为奇怪。
乌刚道:“我在这里。先听我一句话。”
怪人听得这样说,停住手道:“谅你也逃不出我‘星辰八子’的手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乌刚奇道:“早就听过‘星辰八子’,原来就是你啊?”
怪人也是大大奇怪:“你竟连我们的名号也没听过?你这人真是该死之极。”
乌刚笑道:“你们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怎地名叫八子,却是一个人?”
怪人道:“原来你已经如雷贯耳了,既如此我就回答你,你可听好了,我大哥天魃子,二哥海魃子,三哥江魃子,四哥河魃子,五哥岭魃子,六哥峰魃子,七哥就是我山魃子,八妹旱魃子,人称‘星辰八子’,八面威风,威震寰宇。”
乌刚听一句赞一句:
“哇,厉害!”
“好威风。”
“喜欢死你们了!”
直赞得山魃兴高采烈,说道:“你这人极好,这样一来有点舍不得吃你了,这可有点为难之极。”
乌刚道:“山魃,听说你们七兄弟个个都如你一般英俊,还有八妹旱魃美若天仙,不知是不是真的?”
山魃听他赞美自己英俊,立即有想带他去与众兄弟见面的冲动,说道:“英俊是不用说的,天仙算什么,还不及我八妹的一根手指。”
乌刚道:“听说你们此次来,是要做一件极重要的事,不知有什么大事竟要劳动‘星辰八子’的大驾,可见八子的威名驰骋这天界每个角落。”
山魃这时对他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亲切得不得了,道:“可不是吗?秋容冬那小子跪地求我们,说是有一个皇帝请他帮忙,要杀了什么六校尉,我们国主说六校尉是天界最负盛名的修真高手,没有我们是杀不了的,特别是我的大方铁,一砸一个,也可能是一砸两个,三下五下就能解决。因此我们就来了。”
乌刚道:“你艺高胆大,一个人走也不害怕,那七个人艺虽高,只怕没山魃你这么勇猛胆壮。”
山魃道:“这里雾大,我与他们走脱了,这也没关系,我定能找到缅纱谷,我比他们先到,一个校尉也不给他们留下。”
忽然他长声叹道:“可惜可惜,你就要死了,你既已听了我们的秘密,不杀你也是不成的了,念你太好,与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乌刚道:“杀我也可以,我也有一件事,等你说完我再说。
山魃道:“你乖乖地让我吃了,省得我把你打得不成样子,看了心里难过。”
乌刚道:“山魃子,你这么好心,我要谢谢了,不过,我们相识一场,定要留下纪念,你可同意?”
山魃道:“那也没有办法了,我杀的人之中,你是最好的,我就依你,你说来听听。”
乌刚道:“我生平最佩服力大无穷的人,今日见到你,我实在最是喜欢,想与你比一下力气,对打三拳,作个纪念。我肯定是比不过你的,不过谁叫我最喜欢与力大的人交往,比完了你再吃我也不晚。”
山魃哈哈大笑,笑完道:“好好好,我就吃打扁了的你,你可别怪我!”
乌刚道:“看好了,拳来了!”山魃举臂,集起所有力气打出一拳,乌刚受这一击,整个人飞出,直没入浓雾之中,不见踪影。
山魃看不穿浓雾,乱叫道:“黑小子,你可好么?”
雾中回道:“没事啊,我们再来。”声到人到,好端端地站在山魃眼前。
山魃扶住他左看看右看看,见他活蹦鲜跳的,直是不信,看了一会直乐得一颠一颠的,说道:“咦,怎地不死,幸好幸好,再比!”拉开一步,身子前冲,“呼”地一拳击到,乌刚对着他也是一拳击去,一声大响,两人都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