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地叫痛。原来是妹妹也被人掼了下来,掼到自己身上。心想:“这两人明明知道我的身份高贵,却当作不知道,还是这样粗鲁无礼。”心中害怕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叫道:“你这人怎地……”忽然口中被塞入一物,抵住舌头,接着一根布带嵌进口中,在头上绕了两圈,在脑后打了个死结,便再也说不出话,忽然眼前一黑,又被蒙上了眼睛,不但不能说话,连看也看不见了,这才知道自己虽说是被人所救,但却入了另一个人手中,只是这个人不是父亲派来的。
他这妹妹名叫杨玉,生得不算漂亮,但是身段如蛇,声音美妙,足以弥补她的脸上的不足。这时也如聂龙一样被绑着塞嘴蒙眼。
过不多时,两人被扔入一辆车中,听得马蹄声响,一路行去。聂龙心中叫苦,不知这伙强人要将自己送往哪里
这伙“强人”就是乌刚一伙,按照高古的盘算,抓了这两人,计划又多一重保障,就算卫见失败被擒,正可拿这两人交换人质。
一出灵洲城,军士便多了起来,只怕这几天的路程会遭到重重盘查。果然走不到半天的路,一队队军士挨个严查,军营也出现了。每次查到卫见与好女的车上,见是两个小美人,又有高古在军士手中塞些金银,便即放行。车底下的聂龙听得军士盘问,苦于不能出声,心里虽急,却也无可奈何。聂龙感觉车走偏僻之处,过了两时辰,又被人扛着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自己睡着了醒来还在走,后来像是到了一个山洞。
三日后高古一行到了中洲大城,这中洲大城是中洲国的都城,地处天界西部,曾几度遭受战乱的摧毁,比不上天央天朝两国的都城繁华,那天央都城叫做紫金帝都,是一所紫金打造的金城,所费去的紫金不计其数,极尽奢侈豪华。而天朝帝国的都城叫做西京宝都,是个烟柳胜地,加之风光旖旎,是个人人想去之地,又是去了就忘了回家的梦幻之地。中洲大城街道简洁宽敞,房屋不高,并无过多的装饰,显示出这里的人们的性格也像这座城池一样粗豪胸犷。
当年卫皇胸襟广阔,将中洲建成天界第三大帝国,又派谌铁龙将军在西部以重兵防守着魔人,向东与天央天朝修好,一时国力蒸蒸日上。大公主卫红正是出嫁时,便选择了京官知事米遒的养子伊策作为驸马。伊策其人文采出众,有志有为,不想人有不测后事,问题就偏偏出在这个新驸马爷身上,导致中洲帝国一场十年国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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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稚豸萌初试锋芒(八)()
众人一到中洲大城,就去宫中报名参选,昌亚、好女、卫见三人立即被安排到皇家宾馆,三日后初选,初选成了便入宫直选,直选时要示展才艺。次日便传出三姐妹都是美人,一些守馆的军士传出“五伦三朵金玫瑰”之说。昌亚心中好笑,好女与卫见是金玫瑰还差不多,我这男子却也成了玫瑰,都说嬷嬷的眼睛带着刺,敢情是带着水雾的。
宾馆环绕一汪清池而建,天上圆月高悬,池中晃着冰轮。过得两天就是中秋,宫卫们在馆檐上挂上大红的灯笼,红烛摇曳,一片喜庆吉祥。
昌亚到得池边,坐于栏上,忽见水中映出一个美人的脸庞,心里一惊:“这人武功怎地这样好,她何时到我身边,我竟是丝毫不觉。”忙回头看是谁跟来了,却是不见人影,忽而哑然失笑:“这人竟是我自己。”他一时忘记自己是男扮女妆,身上惊出汗来,要是忘了这个事,猛地有人问话,以男子声音回答,可要糟糕,便在心里提醒了自己十遍,过了一会,又再次提醒自己十遍。
听得馆中传出细细的哭泣之声,这才想到住在此处的只怕有几百个离家的少女,这些少女忽一日被迫到了这里,不知前途命运如何,自然就悲伤起来。不一会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多,这宾馆之中哪还有喜庆节日的气氛,悲凉之气一时弥漫开来。
忽听门口宫卫轻道:“御史大人夤夜至此,是有何指导么?”昌亚见一个中等身材,身穿官服的人立在门口。后面跟着两个卫士。
一高壮卫士说道:“新任户书郎米大人总职今秋秀女大选。刚一上任。这便巡察来了。你们可要好好地做好护卫,不可擅离职守!”
宫卫“哦”了一声,似是十分的不解,随即高叫:“督察院左督御史、新任户书郎米遒米大人到!”
春意轩一班宫卫笔直挺立,米遒“哼”了一声,只走进一步转身便出了门。那宫卫立即高喊:“恭送户书郎大人!”
昌亚看了不解:“这米遒似乎非常生气,但又不是生这宫卫的气,所生之气似乎是别处得来。这可不知为什么了。”又心生奇怪:“此次选秀当是由他全权负责,官名就叫做户书郎,那是错不了的。奇怪的是刚才宫卫又叫他什么督察院左督御史大人,这个官可不得了,按理不该来管这选秀之事,由他来管,似有贬职的意味。”
昌亚所猜的米遒贬职一事,确实是真,原来米遒是原卫皇时期的军中知事,伊策将他升至左督御史。他见伊策地位还不稳固就大肆选妃。就力谏伊策罢休此事,他道:“驸马。民怨如潮,潮涨则船覆……”
不想伊策弗然不悦,即令退下。
次日米遒又谏,伊策生怒,拂然而去。
再一日,米遒又谏,伊策震怒。
昨日米遒正待再谏,上头下旨:……着米遒官任户书郎,总职选秀之责,立即赴任,不得有误……”。也不给米遒辩解机会,赐下新的官服,执事宫卫道:“驸马有旨,大人总责完事,自有相见之日。”这户书郎与督察院左督御史大小天壤之别,是要米遒从此别要再插手朝政。
这执事官与米遒关系要好,宣毕又私下说道:“米兄,你这执着不回头的脾性也该改改了,前几次我向你使眼色,意思是让你不要再谏,可你只是假装不见,但凡早点收谏可不就好了么?次次如此可不是惹得驸马爷不快么?依兄弟看来,你还是顺着他为好,你这自惹来的麻烦,可不是叫兄弟我看了心中难过?”
米遒无言谢过,心中气恼,自忖道:“我只是想,卫皇既已去了,又没有后人继位,驸马爷代为掌权也甚为不可,谁曾想这伊驸马年轻识浅,竟是执迷不悟,我做这朝臣子须当尽心尽力佐他,可又错从何来?”他竟是书呆气深重,只道这是为了伊策的前途着想,为了他好,一心要拉他回头,谁曾想他不但不受,反而打压他,贬谪他去选秀。米遒仿佛听见伊策在耳边说:“米大人,你不是要反对我纳妃立后么?我偏让你去为我选妃,看你以后再反不反我?”
一时又悲从中来:“老卫皇之死至今还是个迷,民间传得沸沸扬扬,都道是伊策下的手,这些乱民,唯恐天下不乱,又或许是有人想夺权故意煽动百姓,这些都不可听闻。我只愿中洲帝国国力昌盛就好。百姓异动,源于这伊策掌政名不正言不顺,偏偏他还要选秀,可不是火上加油吗?”
他心烦意乱,从春意轩“哼”了一声出来后,又想:“我一意扶佐驸马主事中洲国,便要帮他平息民怨,这春意轩不去也罢,去见见这些秀女的家人,好好的解释给他们听,要如何解释才好呢?如今中洲宫中没有主事的后宫,于诸事都是不得便,这样说百姓们自是可以谅解的吧!”
他呆意发作,果然去了秀女们亲人客居的馆驿,不想被怒火中烧的父母们左推右搡,渐渐与卫士隔得开了。他尚自不觉得什么,两个卫士知道不好,此时出事,选秀一事便要糟糕。
米遒高叫道:“众位乡亲,请听我一言,宫中至今无人主事后宫,岂不是我国的……”几百人哪容得他说下去,你一句我一句的声如狂潮,将他的声音给淹没了。又有人将他一扯,“哗”的一声,官服也给撕裂了,这时他才感觉事情不妙,不禁吓得汗也出来了。
此时他与卫士已经看不见对方,那两卫士奋身一跃,双双在柱子上一点,向他这边飞了过来,身手端得似游龙般滑脱。忽地灯笼一暗,什么也看不见。那两名卫士照着米遒抓去,突地就像撞着一堵墙壁,那墙壁又变成一股能量,突然之间后浪狂涛似的涌到,将这两人推到人墙外。这两卫士大惊,这斗然之间而来的力道,来得莫名其妙,这发力之人竟不知道在哪里。两人再度飞起,向人群中间扑去,那股能量又如狂潮般推到,将他俩直送到门外去了,所幸并未受伤。两人大是奇怪,又不能不去救大人,第三次用上了真力,只要辨别到那股能量从何而来,就全力一击。两人全心捕捉能量的方位,可是能量却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两人大喜,便让身子往中间飘去,身后那股能量一分为二,一股托住他俩,另一股在他们背后相送,两人一惊,想落地却是轻飘飘地落不下来,背后的能量不愠不火地将他俩往前推,加上他们自己刚才跃起身子蓄力欲击的真力,直将两人往馆后送去,“砰”“砰”两声地撞开窗户,背后能量不消,速度上就一点儿不减,直往前飘去,。这股能量恁地强大,两人在空中直叫苦,一人想:“这叫我腾云驾雾,是要去到哪里?”另一人想:“该不会将我一直送回家去吧?”忽然那能量中断,“砰”“砰”两声,水直往嘴里灌,原来这馆后是一片湖水,两人也不知自己坐在能量气流上走了多远,回头见馆驿相去竟有两里之遥。直觉上是遇到鬼了,世上哪有如此大的能量,除非是什么仙术魔技。
待两人游上岸,跑着到了馆驿,见灯笼已经大开,一个高塔大汉举着米遒团团转动躲避众人的撕扯。那大汉高叫道:“大家且住手!”叫得几声,无人理会他,那大汉朝门外硬冲出来,手脚挥动之间显是丝毫不会武功,只是凭着身高力大,冲开人丛,到了门外大步流星起来。
后面人群直追上来,个个高喊:
“打死他!”
“强抢良家女儿有罪!”
那大汉越走越快,有如一阵急风扫过,后面的人群渐渐甩得远了,两卫士紧紧追上。又走了几里路,猛地停住脚步,两卫士不防,直直地撞了上去,“砰”“砰”,“哎哟”“哎哟”。
大汉回头说道:“不好,还有人追来,还是要再跑!”提了米遒又要跑。
两卫士紧紧拽住他,道:“好哥哥,别再跑了,我们是米大人的卫士呀!”
大汉道:“黑咕隆咚的,你们也不出声,还以为是那些人来向米大人讨要女儿来了。”
一个卫士道:“好汉爷,你放下我们大人,看看好还是不好。”
米遒跌坐在地,惨然道:“天道恶劣,国之无望也!”
那大汉道:“你这人枉为当官的,我好心救你,是看你还不算太坏,你不来谢我也就罢了,没想到却来骂我,原来也是个坏官。”
米遒奇道:“大恩不谢,可是我又何曾骂你?我骂的是天道,天道恶劣呀!”
大汉道:“这可不是又骂我了?我天道何时得罪于你了?”
米遒道:“原来你名叫天道,这可误会了,你别见怪!”
大汉道:“算了,我不来和你认真计较,我只问你一事,你可能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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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稚豸萌初试锋芒(九)()
米遒道:“好说好说,只要我能帮得到你,绝不推辞。缪崮奕咋”
大汉道:“户书郎开口自然不会骗人的了。我家老爷想升官发财,做了好多年的春秋梦,终于等到三个女儿长大,便来到中洲选秀。”
米遒一听不对,忙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想替你老爷求情,自然是你对你家老爷的忠心,但要我从旁相助,却是我米遒最不屑而为之事,别说了,再说也是没用,要是别的事倒可以商量。”
大汉道:“你怎知我是替我家老爷求情?我要说的却偏不是这件事。”
米遒听了点了点头道:“天道老弟,我明白啦!你在老爷家做长工,闲暇之时便与那三个小姐日日相处,日久生情,便与其中一个海誓山盟私订终身,偏你是个下人,又不敢在老爷面前提起你们的婚事,便来求我在三个之中刷下一个,你便有机会带了她远走高飞,是也不是啊?”他越说越兴奋,一时停不下来,“天道老弟,我本就反对选秀,又遇上一对有情人,君子成人之美,我老米最喜欢做这媒人。那皇帝后宫本就极多,也不会少了你的那一个,你告诉我她长着什么样,这个忙我定当帮到。”
这个大汉就是乌刚,他见米遒身陷众怒,便出手相救,到了这里与米遒相谈,觉得他并无当官的匪气,虽说有点愚呆,却是个正直之人,虽说如此却断断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因此和他一番胡扯。没想到米遒正说到他心里喜欢的人卫见。他两人还未有米遒所说的海誓山盟私订终身。想到这里一阵惭愧一阵脸红。
乌刚道:“米老兄只知萁一,却不知其二。”
他听米遒称自己老弟,干脆也叫他老兄,米遒今日一番晦气不抒,心里极不爽净,与乌刚兄来弟去的交谈甚欢,心里痛快,拉着乌刚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快说,怎么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乌刚道:“我乌刚确是喜欢二小姐,不过我不会用上一点儿手段得到她,世上的情贵乎专还不足以叫情,那贵乎真才称得上纯真之意。”卫见排行第二,他说的“二小姐”自然在心中暗指卫见。
米遒想不到一个粗豪汉子却如此懂情,赞道:“说得极是!要说情圣,便在于专、真二字上,方是大情,老弟意欲何为?”
乌刚道:“她贵我贱。谁又能保不齐他日我与她一般的尊贵,以我天道今日的身份。就算她下嫁于我,在我心中,便也是对她的不敬。我要她嫁于我之后像个公主般尊享荣耀,方可无愧于她对我的一番情义。”在古代男女之爱讲究门当户对,那是天经地义,要是在今天,会有人说乌刚傻瓜,无端端地辜负一个女子的爱情。
米遒沉吟道:“老弟,依你之意,这事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要过多少年我们还算不出来,看来这件事我老米也只有袖手旁观的份了。”
乌刚道:“天道有一小小之事相求米老兄,你听了能答应就答应,不能答应那也没事。”
米遒道:“好。”
乌刚道:“中洲帝国自古军中是人才辈出。这是为何?有一日我放牛打草,累了便睡,睡了又醒,醒了就想,你说我想到什么?”
米遒想:“你家老爷也不见有多欺压你,你累了就睡,可悠闲得紧。”幸亏他不懂得农家生活,也不知乌刚信口胡言,露出马脚。他摇摇头,哪能知道乌刚心中海阔天空的遐想。
乌刚道:“我放了二十九头牛八十六只羊,比邻村胡老爷家多了十九头牛五十只羊,我与胡老爷家的放牛小哥是老相识,他见了我不舒服,我见了他不高兴,至于为什么,就不讲了,我们在各自老爷面前说对方的牛吃了我家的庄稼,两个老爷就跟冤家似的,我们两家就经常斗牛。嘿嘿,偏偏我的的牛打架就是厉害。”
米遒道:“你的牛多了那胡老爷一十九头,不用说厉害了。”
乌刚道:“米老兄,你这可猜错了,我们每次斗个三场,各出三头牛,每次至少要有两头不一样的牛,这可公平了么?”
米遒点点头,意示赞同,乌刚道:“这里面有个原因,我的牛多,平日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