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冬一听哈哈大笑,道:“修护法,你人怪脾气怪,所取的药草名也怪,这为人母果能有这神效么?”
修鹤正色道:“国主笑一笑自是无妨,取笑修某又是为何?人云义气相投,如国主觉得与我义不相与气不相投,自可找别人代制神器,你灭了我,修某自衬无力抵挡,但是也不会眨一下眼。”
秋国主道:“我何时取笑你了?我听这药草名字取得有趣,笑上一笑,你就生气了么?”说完又笑了几下,只是这几声笑勉强了点,不如刚才突然失笑来得爽朗。
修鹤道:“这又有什么了?有趣的药草名非常之多,为人母就是一个妇人肚子大了,身体胖了,名称只是形象之意,那是古人所取,又怎地是我修鹤所取?国主说我人怪脾气也怪,难道不是取笑修某么?”他本就厌恶这个魔人,此时得理不饶,出得一口气算一口气。
秋容冬见他步步紧逼,想发作又明明是自己说错话,便道:“修护法不要当真,我秋容冬是个粗人,说话向来如此,对不起之至。”
修鹤道:“算了!话说破了就好!要想让狼头鹰变得大之又大,能抵受住强弓劲弩,高士狂劲,那可要难上一点。”
秋容冬道:“大之又大是多大,可要我等多久?”
修鹤一指窗外偏殿,道:“有如殿宇,有如小山,近身遮蔽天日,攻击可有多强?一年为初期,两年当有成效。”
秋容冬一听神往,喃喃喜道:“横扫千钧,抹灭万夫,只在眨眼之间,太好了!就是时间太久了点。”
修鹤道:“虽久那也值得,国主有此庞然猛兽,只要国主一声令下,什么神器神物,就算铁城金宫,那也是存亡只在朝夕,要他晨亡,不等晚间。”
秋容冬听了狂喜,内心**一时极度膨胀,脑中想像自己指挥万军前进,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他秋容冬受到万民敬仰,辉煌人生,不禁意气风发,神气十足,笑道:“好,我在黑暗大都木香宫等候大士的佳音,只是事体兹大,不可儿戏,现如今大士性命有如珍玉,我即刻派人保护大士入山研究。一月一报,好教我放心。”他想这修鹤为人古怪,不可尽信,万一他将研究成果为己所用,那不是魔族的末日了么?手入衣袋摸着一颗毒药,想要修鹤服下,两年后再给解药,想想又不行,这修鹤是使药大师,区区解药他不久即可研制出来,反倒是逼他反我,再说这人对死并不看得极重,他一旦恼极了我,以死相抗,狼头鹰这极品魔兽岂不是叫我望洋兴叹?只有教人守住他,一旦发现他有变化,立即取他性命,这狼头鹰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棠棣红颜两不误(六)()
ps:新年快乐!
修鹤听他如此说,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也没有办法,道:“是!”
秋容冬脑筋一转,又是一计,随即话音一转,又道:“如此甚好!宁宫主爱民如子,实为我秋某楷模,我初为国主,尚有许多治国之道向你学习,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一定要你答应。”
宁我柔道:“只要我能做到,定当不负国主所望!”
秋容冬道:“说来极是容易,只要宫主随我去木香宫,教我主政之道,秋某人这里谢谢了!”
昌亚一听大惊,这秋容冬算盘打得噼叭响,事情做得绝无纰漏,这等于是劫持了宁我柔胁迫修鹤,好教修鹤心系妻子安危,一心一意地为他魔族做事,而不敢有一点一滴的异动。
宁我柔道:“本就是要去黑暗大都,早去晚去又有何不同?过得两日,此间大事安排停当,就随国主启程。我已经答应,旁人不可有异议。”这话显是说给床下的昌亚听的,要他不可出声。
又柔声对修鹤道:“修郎,我去之后,你去了那大灵峰一带研究药草,极是凶险,要好好保重身体,两年后我们在木香宫相见。”
修鹤垂泪道:“我说过半步也不离开你,这一别又要两年,可叫我内心不安,你……你……我……”
宁我柔道:“只是两年,也不算长,两年后我们永不分开。”
秋容冬立身附掌笑道:“两位郎情妾意深重。令秋某感动,我本欲成全二位,只不过你们对我太重要。我极是需要两位的才能相助,秋某谢过二位。”说罢弓身长揖,这次显得极是诚意。
床下昌亚听得生气,手捏成拳,掌心出汗,心里一股狂怒升起又压下,压下又升起。如此反反复复,正在难以控制。直听“呼”的一阵风响,秋容冬的狂笑越来越远,刹那间走得远了,功力之深。令人胆寒。
昌亚从床底下跳出,向宁我柔与修鹤行了一礼,一言不发,心烦意乱,又说不出是什么惹得自己不快。
宁我柔道:“我……我如此委曲求全,令昌弟弟瞧我不起,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昌亚气道:“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死则死尔,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宁我柔红着眼道:“我死原没什么。可是我的族人,可不因为我和修郎的一己义气,都送了无辜性命。我娜娜族在这迷雾山脉也不知几千几万年了,要是他们因为我而遭遇灭族大难,我……岂不是罪不可赦?”
昌亚道:“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只能眼睁睁任魔人鱼肉了?”
宁我柔长叹一口气道:“但凡有办法,我何必如此低声下气,做这没有骨气之人,魔人总有一天要大举进攻人类。这几百年来,人魔两族你死我活。也不知谁胜了几回谁败了几回,如今魔人要采取的是各个击破之法,先平定我们这些小族,稳定人类大族,我们这样的小族灭了多少个,人族又怎会记在心上?要以我们这种小族抵挡魔人,就如螳臂挡车,因此……因此,我们只有忍气吞声,并无它法。”
昌亚道:“总有一天,我……”
修鹤扶住昌亚双肩,轻声道:“昌亚兄弟,你救了阿温,我们夫妻都对你感激不尽,你的恩情我们永远铭记在心,虽说大恩不言谢,可我们也不能拖累你,你走吧,别管我们,去找你妹妹,如果有重聚的一日,我们再续今日之缘。”
昌亚道:“那史千千我终有一日能找到他,夺回我妹妹,为我母亲报仇。眼下我要请你救小迷离,不知你是否肯应允?”
修鹤拍拍胸脯道:“这小妮子我很喜爱,不要说你请我,就是不请我也一定会去救她,只不知我能不能救好她,我也没有把握。”
当下与昌亚来到章路处,把昌亚等人挡在门外,独自一人进房,直到天快亮了才出来,对着昌亚摇了摇头,道:“要不是你的真气,只怕她早已死了,可是你的玄真之气又让伤情更加复杂了。”
昌亚问道:“这是为什么?可救得她么?”
修鹤不答,自顾自说:“殷八股的火魂大力确实厉害,直把她五脏六腑都烧得面目全非,你应用冰镇之法暂时延续她的生命,拖得一刻是一刻。”
昌亚听说一颗心直往下沉,小迷离是楮大哥与柳十艳的骨肉,他们临终的托孤很沉重,要真是如此,怎么对得住楮大哥?
修鹤道:“你容我想想,现在你可用真气掺入冰镇之法灌输给她,使她性命不致停止。”
昌亚道:“冰镇之法是什么?”
修鹤惊疑道:“原来你真是不懂?
昌亚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确实不知,修鹤道:“火烧五脏六腑,全身经脉受伤,最受不得的是热气,热则出汗,汗则**,单凭温气,只会越来越伤重,需要辅以寒气消热方可。你所修习的力道是温寒皆有,温的一道真气,可使她不致脱力而死,而你另一道寒气则可保她全身不会**。你需先寒后温,切不可先温后寒,切记!”
昌亚道:“记住了,还有什么?”他感激楮叔班情义深重,在他死后当不可失了信义,要全力照顾好大哥的女儿。
修鹤道:“小迷离的伤重到无法想像,你切不可心急而大力灌输,再说她人小池浅,可要小心使力。我这两天就不走了。”
昌亚大喜,道:“如此真是感激不尽。”
修鹤道:“一来小迷离是我的忘年之交,我不能视而不见,二来是因为你。”
昌亚疑道:“因为我?这是为何?”
修鹤在他耳边轻轻道:“阿温是你救的,她曾交代,你的事就是我们夫妻的事,你又很对我的脾性,这不就是了。”
昌亚双手直摇,修鹤道:“你万不可高兴得过早,这只是给她续命,要说医治,我可没这个本事。”
昌亚急道:“大士,你都不能医治,那在这天界还有谁能医治?”
修鹤道:“总不能绝望,虽说万事天定,却还有事在人为一说,我们一道努力。”
吩咐昌亚进去为小迷离送气,一旦她醒来,就马上叫自己进去。昌亚进去后,他找来章路,叫他去“兰心斋”那边送药,再叫他去拜见宫主,顺便带回公子拔的消息,还要叫宫主放心,这两天他就在这边了。当然他略去了自己与宁我柔是夫妻这一层关系不说。自从他找到妻子后整个人变化极大,说话头头是道,再不是那种幼稚的口气,对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俨然是大家风范。
因为一夜未睡,这时终于抵抗不住睡意,竟坐在椅上睡了过去。忽听昌亚推他说道:“大士,大士,小迷离醒了,你可去瞧一瞧?”
修鹤赞道:“厉害,你够可以的啊!”进屋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朱红药丸,碾碎了叫小迷离和着凉水吞下,同样的道理,小迷离是不能喝温水的。
不一会小迷离精神旺盛起来,却直叫口渴,要喝水,端来了水只喝了一口,就不要了,说要喝冰的水。这倒容易,昌亚端着碗稍一运气,即让一碗水变冷。小迷离欢喜地喝了几大口,大呼过瘾。就要下床去找妈妈。
修鹤笑道:“小迷离现在可不能下床,要好好休息,过了几天身体自然好了,到时想去哪儿都可以。妈妈去大灵峰打魔兽,过几天才能回来,说不定妈妈会带回一个大大的晶石给你,现在让昌亚叔叔抚摸你的背,你就舒服了。”一面说一面脸现忧色,一面给昌亚递眼色。
昌亚会意,伸手在她背上按下一手,缓缓输入一股凉气。
小迷离乱叫:“修老儿,你骗我,我很舒服,为什么叫他……叔叔抚摸我的背?难道他摸我的背我就舒服了吗?”
修鹤道:“是啊!不信你就试试。”
小迷离道:“你一边说一边给叔叔丢眼色,以为我没看到。你骗我,我妈妈和那个恶人正在打架,我要去帮助妈妈,不然我妈妈就打不过了。”
昌亚道:“我来喂你喝水吧,以后叫我昌亚哥哥好么?”一面说一面把手放在她背上扶住她,另一只手端起碗来喂她,背上的那只手暗暗运气,缓缓输入一股凉气。
小迷离渐渐冷静下来,问修鹤道:“修伯伯,你刚才听说我要喝冰水,为什么脸上很多担忧?是不是小迷离病得很重?”
修鹤两眼笑成一条缝,双手一摊,道:“哪有啊!我见到你醒了,可不知有多开心,哪里还有担忧?”
小迷离又问昌亚:“昌亚哥哥,我妈妈和那个恶人打架,后来谁赢了?我妈妈呢?”
昌亚微笑道:“你希望谁赢了?”
小迷离道:“当然是我妈妈赢了,那个会放火的恶人死了才好。”
昌亚双眉上挑,拇指一竖,大声叫好:“好,聪明,果然是你妈妈赢了,不过宫主一高兴又派她去打魔兽了。”
小迷离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眼望窗外,轻轻道:“也不知何时能见到我妈妈,还有……还有……小迷离有爹爹了,可是小迷离不太喜欢爹爹,这可怎么办?”
昌亚道:“有一个人也不喜欢他爹爹,甚至好恨他的爹爹。”
小迷离奇道:“还有人和我一样吗?这是真的吗?”
昌亚道:“你想听这个人为什么不喜欢他爹爹么?”
小迷离道:“想,快说给我听。”(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棠棣红颜两不误(七)()
ps:各位兄弟姐妹,新年快乐!
昌亚轻轻说道:“许多年前有一个小男孩,从来没有见爹爹,他常常被人欺负,甚至要一个女孩子来保护他,他可不知有多伤心,却什么也不说,把什么都闷在心里。”
小迷离道:“他爹爹呢?那个女孩子可对他好极了。”
昌亚道:“是啊!他不会忘了那个女孩。他爹爹在他刚出生就走了,有些恨他爹爹的人就说了许多爹爹的坏话,把爹爹的名声搞得很臭,然后又来对付小男孩,不让小男孩修真习武。”
小迷离道:“这可不妙了,他不习武,难怪要欺负。”
昌亚道:“是啊!可不是吗?小伙伴们爬山比他快,游泳比他棒,砍柴比他多,他常常一个人伤心,却从不流泪。”
小迷离奇道:“一个人伤心就要流泪,他为什么不流泪?我妈妈就经常一个偷偷哭,昌亚哥哥,我妈妈是不是伤心了?”
昌亚道:“那肯定是啦,你妈妈想你爹爹了,就伤心流泪了。可是一个小男孩就要坚强,有泪也不会让它流出来,要是流出来了,就不算真正的男子汉。”
小迷离道:“我知道了,那个小男孩要做个真正的男子汉是么?可是我妈见到我爹……爹爹,不是打就是骂,怎么会是想他想得哭了?”
昌亚道:“嗯!这个小男孩很恨他的爹爹。心想爹爹为什么不要我?要是爹爹一直在我身边,我可有多好。你妈妈又爱你爹爹又恨你爹爹,见了他就又打又骂。”
小迷离幽然道:“也许他爹爹有说不出的苦衷。”
昌亚道:“是。后来他想,不管爹爹怎么样,我都当他是好爹爹,一个爹爹不会无缘无故丢下夫人和孩子走了,在他心里,肯定是日日夜夜想着自己的亲人。因此他不再恨爹爹了,还发誓要保护好妈妈。”
小迷离长舒一口气。道:“这不就好了么?昌亚哥哥,那个小男孩终于想回来啦。他妈妈可不高兴了。”
昌亚道:“这是为什么?”一想也对,她年纪小,以为别人都像她妈妈柳十艳一样,恨楮叔班入骨。欲杀之而后快。
果然小迷离道:“小男孩的妈妈恨她的丈夫,当然不喜欢见到儿子喜欢爹爹了,她盼着儿子去杀了爹爹,那才叫好。”
她这话一出。修鹤与昌亚都吓了一跳,不想她小小的心里,想的却是要杀了爹爹,这柳十艳自己恨丈夫,却要教女儿也要恨她爹爹。昌亚道:“可不是这样哩!小男孩妈妈叫小男孩一定要找到爹爹,要对爹爹好。”
小迷离听了真是一脑子迷离。不懂得为什么每个人对自己爹爹不一样,有的人恨爹爹,有的人却爱爹爹。修鹤道:“每个爹爹妈妈都是好的。在每个爹爹妈妈心里都是爱极了自己的孩子,孩子也应该爱自己的爹爹妈妈。”
小迷离似懂非懂,道:“好啦!我喜欢那个小男孩得很,后来呢?”
昌亚道:“那个小男孩由于不会武功,没把妈妈保护好,妈妈被坏人杀了。小迷离比这个小男孩幸福多了。你说是不是?”
小迷离道:“昌亚哥哥,我应该叫地声他‘爹爹’。对不对?他去哪了?”
昌亚笑道:“是啦!如果你叫了,你爹爹可高兴了?你爹爹……他当然与你妈在一起。”
小迷离忽道:“我想睡了,昌亚哥哥,明天我们还讲故事么?”
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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