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之第七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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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时代之第七重天-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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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伊傛道,“见儿姐姐带着我去魔地找寻驸马,她说……说……”

    “说什么?”米遒疑心大起。

    “见儿姐姐说。她相信乌刚大哥救走魔女特利悉那,是为了偿还心中的债,所以。见儿姐姐去魔地望乡宫有两个目的。”她从霞山小昌镇这种小地方来,与卫见乌刚等人感情很好,不习惯叫“公主”“驸马”,只叫大哥姐姐,但众人也能听得明白。

    “目的,两个?”

    “见儿姐姐说,她要帮助乌刚大哥一起偿还心债,让他从此心中没有负担,清清爽爽地回来。我当时说。万一搞错了怎么办?万一乌刚大哥真的是喜欢上了大魔女,这一趟可不是有去无回么?见儿姐姐她说。她相信乌刚大哥,在**台。她看得懂乌刚大哥的眼睛,从他眼睛中她已经看到她想要的了。爹爹,难道夫妻之间真的不用说话,用眼睛也能告诉对方心中所想的吗?”伊傛从未经历过这些,但是想想昌亚,有时,她也能从昌亚眼中看出些没有说出来的话,想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

    乌刚听到这里,眼睛早已经湿了,他的见儿,早在**台就看懂了他的一片心。而自己却让她一直空等,一直担忧。

    “什么夫妻眼睛,小孩子别乱说。”米遒口气明显已经软化,“你说公主去魔地是为了找寻驸马,那么还有另一个目的是什么?”

    “一个月前,一些魔族老人要去五伦山旧魔都祭祖,请求从中洲国借道,见儿姐姐她默应了,打那以后,她就一心在盘算一件事,这件事,乌刚大哥是知道的,还有小亚也知道这件事。”伊傛是个单纯的姑娘,但觉得这件事到了这时也可以公开了,因此她说出了乌刚。

    乌刚道:“不错,是我让那些老人带去了口风,向见儿表明我在望乡宫,正试图扳回秋容冬的想法,让他认识到,他和他的族人,其实与我们人族没什么两样,都会被日月佛用以炼化魔器。我想,如果见儿能回应秋容冬的示好,以国主的身份与秋容冬和谈,只要咱们与秋容冬统治的魔人结为友好,就可大大地破坏日月佛的阴谋。”

    米遒气得发抖,颤声道:“乌刚,你真是胆大包天,你诱惑公主身涉险境,酿成今日局面,你罪责重大。”

    乌刚垂头丧气地道:“是,要是见儿当初没看懂我的意思就好了,也不会……不会……”

    米遒喝令手下,将伊傛也绑了。“你知情不报,偏还一起跟着胡闹,现在天坑魔兵逼近我人族,第七重天灭亡在即,你真是不知轻重。”

    “御史大人,与她无关,放开她。”乌刚阻止道,“我原以为见儿到了五伦魔地,我能保护她,谁也没想到,傛儿姑娘与见儿两人在黑暗的魔地失去了方向,两人又失散开,傛儿姑娘误闯木香宫,见儿昏在路边,当我救了她时,本想送她回中洲,可她坚持要去木香宫找秋容冬结盟。”说起这些,他兀自后悔莫及。

    米遒与乌刚是忘年之交,十分看重他,但在这大是大非面前,他毫不护短。“糊涂,你一错再错,明明可以带公主回来,当那时候,你也依得她么?你是否还存有什么私心?我可真是看错了你。”

    百里慧见米遒逼得太急,有心说上几句。“米大人,众位大人,我夫妻也是公主所救,以她尊贵之身,换来我们这没用之身,大是亏本,但在我看来,公主似有难言之隐,竟是铁了心要留下与日月佛一道,说什么要和魔王一同看淡秋月,品味功绩,直到两人分出胜负。”

    米遒奇道:“如此说来,日月佛却十分尊重公主?”

    谌铁龙道:“是的,日月佛颁下佛旨:‘中洲公主逗留我木香宫作客,上至护法使者,下至丈头宫兵,都须奉上百分的礼敬,不得有误。’在我看来,公主留在魔地期间,没有危险。怕只怕,到关键时刻,日月佛会自食其言,以公主相要挟,逼我们就范。”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公主在魔王手中,我们如何放开手脚与他战斗,就像一个勇士,身上缚上绳索,去与人拼命,手脚伸展不开,就算你比人强,却又怎能打得赢?”苍世鸿道。

    当此时刻,最伤心的莫过于高古,他两个对乌刚抱有无限的希望,卫见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一朝入了魔地,却不得回来,只气得脸色苍白。还要想法如何隐瞒住宋夫人,才不致她悲伤过度。(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烽烟起无畏十年(四)() 
便在这时,各州兵马陆续赶到,向高古报到,不一会,十九州的统领都已到齐。

    高古下令:“所有军士在城外整编,自带粮食,轻装出发,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晚麦野,与天坑魔军死战,一定有阻敌于千里。”

    众将得令,便回身去准备。

    “慢!”乌刚喊道,“不行,不可中了魔王的计策。”

    高古转身盯着他,眼中十分的怀疑,不但是怀疑,还充满鄙夷,他的目光让乌刚倍感痛楚。

    “你说什么?兵临城下,不救国救民?”高古脸部抽搐,强抑住失望,“乌刚,你的罪孽等我回来再与你清算,事实俱在,你也逃不过律法的裁决。”

    最后他眼中冒出火来,一字一顿,十分伤感道:“我真后悔有你这个侄子。”

    这就是嫉恶如仇的高古,他心中的乌刚原本是他的骄傲,自从这个侄子大闹西京宝都,抛下妻子亲人,跟随魔女出走魔地,他的一颗心便如死了一般。

    乌刚的心被他的表情震撼了,看着转身的高古,背影不再笔直,竟微微有些弯驼。

    眼见高古这等情状,突然涌上一阵疼惜,他对于父亲乌天仆,印象中就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其实只是个模糊形象而已。他记忆最深的却是眼前这个叔叔,他,才是像父亲一样的人。

    他挣脱开围着他的护卫,想对高叔说上几句关心的话,赔上自己的道歉。然而他说出来的却是:“大规模行军,绝对不行,高叔,你听我说……”

    叭。

    高古手上的马鞭落在乌刚身上。衣服立即被扯破,破洞处露出一条带着血印的伤口,竟是下了十分的劲抽打。

    乌刚觉得这一鞭不但不痛。反而有解脱的痛快。他叫道:“不行,军队要分散。不可集拢。”

    叭。叭。

    高古怒火中烧,接连抽去。“你敢乱我军心?”

    叭叭叭。

    乌刚一动不动,不闪不避,脸上也有四五道血痕,身上的衣服片片碎裂。

    他看见高叔能下重手教训自己,抖鞭的时候,一忽儿愤怒,一忽儿却又疼爱。他老了。他挥鞭的手竟不如当年的灵动洒脱。他觉得鞭子落在身上,不是疼痛,而是亲切,是他十分怀念的亲切。

    大目犍连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这个傻瓜,怎地不运功抵抗,再打下去就体无完肤了。

    乌刚跪下,任由高古的鞭子雨点似的落在背上头上脸上。他痛失卫见,只有藉着皮肤上的疼痛,才能掩盖内心的疼痛。

    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传来:“刚儿。你在哪?”

    伊傛扶着宋夫人急奔而来。

    宋夫人一见乌刚全身血污,心疼不已,抱住乌刚痛哭起来。要拉他起来,乌刚跪着不动。

    宋夫人反身拦着高古。“你,还不如一刀杀了他,你看看刚儿被你……”

    “夫人,见儿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去魔地找寻这小畜生,他却自己走了出来,把见儿丢在了魔地。他,还胆敢来干涉我的军事行动。简直胆大妄为。你让开,让我活活抽死他。留着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又有何用?”高古暴怒之下不管不顾,但眼中却不知怎地有了泪花。

    一鞭抽出。破烂的衣服碎片飘飞。

    宋夫人转过身来又扑到乌刚身前。“我的刚儿。”

    “妈……”乌刚只叫了一声,就哽咽住了。

    他好想扑在姨的怀中,但他一闭眼,一咬牙,左手涌出能量,托起宋夫人,右手的能量将她平平送到一边。

    又一鞭抽出,哗,一大块衣布随着鞭子破裂。

    “当”的一声。

    一块黄金灿烂的东西,随着衣服撕开,掉在地上,是一枚金钥匙。

    这是卫见最后留给他的东西,虽然这枚钥匙是黄金打造,却不值什么,但这枚普普通通的钥匙,现在,在他的眼中,比金山珠海还要贵重得多。

    他手足被缚,十指张了张,却拿不到那枚金钥。

    就算不是为了重做黑灵战神,单只为了卫见最后的交代,他也要回来守住他们的家,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从此,他再也不随意外走,再也不让她担心,再也不让她等待。

    他在地上一个翻身,滚到金钥边上,两手在地上乱摸,终于摸到了金钥,他站起来,看着掌心小小的发亮的金钥,虎目之中,终于莹光闪闪。

    叭。

    一鞭落下。乌刚身子剧震,丝毫感觉不到痛。他眼望金钥,透过蒙蒙的泪水,他瞧见了卫见清澈如水的脸。

    叭……

    “高将军,慢。”宰相梁备叫道,走下了座椅。

    他一径来到乌刚面前。“驸马爷,你受这马鞭之苦,转眼将要乱刀而死,你不怕么?”

    乌刚爽快地笑了一声,道:“死有何怕?”

    “也是,驸马爷于死之一字本就不放心上。不过,但凡每一个人都有未竞之事。你死前有何遗憾之事,可交由老夫去办,你可说由我听,可以么?”

    “没有啦。要说有,那就是破敌良策,我却没有把握,只知道大规模与魔军对抗,压日刀一刀灭人十万,邪刀转眼炼化。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遗憾之事。”乌刚说着思索起来,想了一阵,还是想不出什么良策。

    梁备笑道:“我敬你是战神,我可以松绑,让你大战一场,或可逃出这里。”

    乌刚四下里望望,一个个军士昂首挺胸,正处于战前激昂贲发的状态,突然全身一个激伶,想起自己在西京宝都杀死的那些军士。他摇了摇头。

    “梁大人,你的好心,我心领了,这些兄弟,上了战场,就是猛士,在这里与我相斗,又有何价值?”

    梁备点点头道:“说得对,你不愿出手伤害自家兄弟,你是准备以死明志了?”

    “我错便是错了,我对不起见儿,算不得什么志气。”乌刚瞧了一眼手中的金钥,由衷地道。

    “驸马爷,这个金钥不是什么荆钗珠玉,也不够风雅,你为什么这么珍视于它?想必它有一段不平常的来历吧?”梁备话锋一转,似乎对他手中的东西饶有兴趣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烽烟起无畏十年(五)() 
梁备温和如春风的话语,使得乌刚心潮起伏,他不由地道:“是,梁大人,我离开一个女子很久了,那天她终于见到了我,她将这个金钥交在我手中,轻轻喘气地对我说:‘刚哥,你许久不回家,可还认得家门?’

    我内心愧疚,握住她的手,一时心潮起伏。我说我再也不离开她了。

    她双目盛满晶莹的泪水,欢喜地说:‘好啊!这个金钥,你可要好好带在身边。’

    我下了决心,便对她说:‘这里的事一完,我们便回家,我从此守在家门,我就是你的钥匙。’”

    说到这里,乌刚脸上变色,愤恨地道:“梁大人,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事,对不对?”

    梁备道:“驸马爷能认识到这一点,真的很可贵。”

    乌刚听了脸上温柔有加,衷情地道:“人总是吃过苦头后才知道珍惜,我的今天就是如此。那一天,她被日月佛留下,她对我说:‘刚哥,日月佛尊瞧得起我,我可得相陪不是,你回去后,好好儿看着咱们的家。’我听了她的话就回来了,她正和日月佛打赌谁赢谁输,人族赢了,她就回来了,人族输了,她永远不能回来。”

    梁备听了张大了嘴,惊讶万分,好奇地又看了一眼那金钥:“驸马爷至情至性,大爱小爱都在心中,老夫敬服,原来这枚小小钥匙竟是如此稀奇。我放你走,为了你的女人去战斗,你把这枚钥匙给了我作为交换,如何?”

    乌刚立马捏紧手掌。“梁大人,一对夫妻,有了家。就有了钥匙,我今天才知道见儿心中最重要的是家,我怎可以把她的。不,是我们的钥匙给弄丢了。没了钥匙,我和她的家就没了。我承诺过做她的钥匙,岂可再弄丢她的钥匙?”

    “嗯,你宁愿死,也要你的家,也不会舍弃你和她共同的钥匙,对不对?”

    “是。”

    “好,我满足你这个愿望。请驸马爷随我来,让你最后看看你和公主两个人的家,之后你再回来引颈受刑,该没什么憾事了吧?”

    “如此最好!”乌刚真诚相谢,他觉得人这一生,生命不是最重要的,生命中的那个梦想才贵比金玉。

    梁备转身引路,带领乌刚向卫清宫走去,一众人觉得不可思议,都跟在后头。想一睹驸马和公主两人共同营建的是个什么小家,以致于让乌刚这个浪子如此留恋。

    高古和宋夫人面面相觑,这梁备宰相是个文人。今天说话做事与常人大相径庭,简直没有常理。再说了,乌刚和卫见两人住在卫清宫,哪里还有什么小家?从未听说过呀。

    将近卫清宫,是一条林荫小道,乌刚在此驻足,不禁伤感袭上心头。

    就是在这条道上,曾经有个少女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只趿着拖鞋在奔跑。跑着跑着,她嫌拖鞋走不快。踢开了拖鞋,赤脚跑了起来。

    这个少女突然间听说乌刚凯旋归来。兴奋异常,忘记了披上公主的端庄,忘记了少女的矜持。

    这就是卫见,褪去华丽后的卫见公主,永远地留在了他的心中。

    乌刚看见奔跑中衣裙飘飘的卫见,从林荫小道的那头过来,一直向自己过来,他想伸出手去拥住她。

    梁备轻咳一声,乌刚猛然想起再也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再回忆了一下卫见纯净的小脸,跟在梁备身后继续走。

    卫清宫的宫门紧闭,只有两个卫士站在两侧,他将钥匙对着锁孔,不想那门被他轻轻一碰,开了。

    他走向卧室,刚要插入锁孔,没想到门也是虚掩着的,在他碰触之下,也开了。

    他呆了一呆,不知这钥匙要开的是哪扇门。卫清宫大大小小几十间,这把金钥不知开的是哪扇门。

    室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他甚至像是闻到了卫见身上的清香,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回来,是一种耻辱,只有两个人共处,室内才会活色生香。

    他的耻辱感越来越强烈,转身便走。

    引颈受刑?哈哈,今天是他乌刚最后的一天,他答应卫见要将阳光带去,挂上她长长的睫毛,再也不能了。

    梁备笑道:“这就看好了?”

    “是的,我们去吧,我这就去领罪伏法。”

    “驸马爷,这里卫士较少,你现在将我们打伤,逃命去吧。”梁备一脸认真地道,绝没有虚情假意,况且,他说的也没错,乌刚要逃出卫清宫,也易如反掌。

    乌刚怒道:“梁大人这是什么话?我乌刚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还有什么说的,难道让我做个无担当的潜逃之徒?留下骂名么?”

    梁备靠近乌刚,阴恻恻地道:“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突地掏出一把小刀,白亮亮地一闪,唰地刺向乌刚的心窝。

    这下来得太快,乌刚来不及暴发能量,下意识地双手一推,只见梁备整个人向后撞去。乌刚一个箭步,像只游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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