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见道:“你要怎样?”
伊策拔出腰间长剑,对着高古的咽喉,对卫见道:“我只问你两句,第一句你不答应,高先生魂归故里,第二句你不答应,这位百里姑娘的大好青春就到此为止。”
昌亚乌刚两个知道事情紧急,无奈失去真力,连脚也迈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策的一柄剑晃来晃去,在高古的面前比了比,又到好女的面前比了比。比来比去,最后落在好女的鼻尖一寸处。
伊策幽幽地问道:“见儿,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
卫见脸涨得通红,昌亚绝望地闭上了眼。
“当。”的一声,又听伊策惊道:“风丑怪,你想干嘛?”
昌亚看去,只见风中龙站在好女面前,已经将伊策的剑挑开,伊策胸户大开,风中龙的手肘向后微曲,剑尖却是对着伊策的胸口,天罡地煞分站在风中龙左右,如果风中龙的剑向前递出,自己必遭来自天罡地煞的致命一击,将是同归于尽的玩法。
风中龙道:“风某与这位百里姑娘有一面之交,她,她曾对我有一次恩惠,今天我要还她一个人情,所以向伊驸马请求饶过她。”
伊策道:“既如此,我们各退一步,大家有话好说。”
风中龙道:“你先答应,我再退开。”
伊策道:“好。”
两人各退一步,又再退一步。
昌亚越看越惊疑,无论如何想不起来好女什么时候对风中龙有恩惠。
伊百川见机呼地一掌击去,风中龙向上跃起,长剑前伸,在伊策肩上划过。天罡地煞立即拳掌滚滚而来,将风中龙围在中间。天罡地煞两个配合着将风中龙渐渐引向边上。
伊策大叫:“风中龙,你插手我的事,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风中龙一面打一面道:“你们父子狼狈为奸,做这龌龊之事。”
伊策道:“你所做之事难道比我好得了哪儿去?你们两个将他拿下。”提剑向好女便刺。(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卫女一颦换新颜(五)()
猛听得一声“住手。⊙△,”,汤氏出现在门口,伊策回头见了,剑尖颤抖便刺不下去。
汤氏道:“策儿,原来你真的是骗我?”
伊策汤氏道:“这个独脚怪和这个女人是一伙的,妈,他将孩儿刺伤了,我才要刺这女人,我没想要她死的,你看,我只不过吓一吓她而已。”
汤氏道:“我看看伤在哪儿?”
伊策走近,汤氏扬手打去,“啪”的一声脆响,五个手指印现在伊策脸上,骂道:“你们父子两个做下许多错事,有我在这,你们别再想错下去了。”原来她在路上细细思量了好女与卫见问伊策的话,这才想到儿子是把三雄弄失踪以及杀了卫皇的罪魁祸首,因此去而复返,立在门口把这里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伊百川将剑一扬,白光一闪,伊傛叫道:“爹爹,不要再杀人了!”边叫边跑过去要拦住,可是她根本情急,直往剑尖上撞去。伊百川见卫见高古已经知道这一切秘密,一心要杀了这两个,只带着卫见一人走,眼中再没有伊傛,这一剑就要穿体而过,汤氏大急,扑上去将伊傛推向一边,伊百川的长剑势头不减,“噗”一声插入汤氏胸口,从后背穿出。
伊百川大惊,待到发现已经晚了,见汤氏慢慢斜倒下去,剑也忘了拔出,倒退几步,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看看地上妻子,似从梦中醒来,却又仍是糊涂。说道:“你。你何苦为了别人。害死自己?”话语之中怪她自作自受,没有丝毫后悔之意。
伊傛扑在汤氏怀里,嘶声裂肺地叫喊,痛苦不已。
昌亚徒有伤心,汗水泪水齐流。忽然白光一闪,只见一个拿着禅杖的老人举手挥去阴霾,顿时全身一松,真力又回来了。双掌一推,“哗啦”一声大响,石墙破了一个大洞,飞身过去,人未到,剑已到,分别在伊百川父子腿上各刺两剑,伊百川、伊策双双跪了下来。
乌刚也在这时恢复了真力,跳进来将卫见、好女、高古护住。
风中龙与天罡地煞也停止了打斗,风中龙道:“这里一团糟。我老风帮你们厘不清。”在空中摆了几摆,出门走了。
昌亚过去抓了汤氏的手。泪水哗啦啦地流下,问道:“伯母,你坚持住,我一定医好你。”
汤氏认出是昌亚,欢喜道:“小亚,我的小亚,你来啦?”
昌亚忍住悲痛,道:“你别说话,留着力气,我们会医好你的。伯母,他,他说的都不是真的,他一心要夺我父亲的大央正业宝剑,逼死我的妈妈,逼得我走投无路,你别信他的话。”指着伊百川,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昌亚怒目而视,对伊百川道:“你六亲不认,最终种下苦果,今天我要让你得到报应。”
伊百川知道他武功出神入化,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退到天罡地煞两人身后。
昌亚红着眼,露出杀气,一步步走近。
汤氏道:“小亚,他从今后比你更痛苦了,他,他杀了你妈妈,今天却杀了自己的妻子,他,已经遭到报应了。小亚,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你答应伯母,一定要快乐,忘了痛苦。”
汤氏艰难地抬起手,替昌亚和伊傛擦去眼泪,突然手臂垂下,闭上了双眼。
伊傛大声痛哭,悲苦万分。过了好久,昌亚拉起伊傛,不想伊傛一头扑在他怀里,哭得更加伤心,她少女心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就在刚才这一刻毁灭殆尽。
乌刚大叫一声:“伊策阴人,为你所作的一切恶事还来孽债。”他聚起全身魂力,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拳影,齐齐向伊百川父子打去。昌亚也齐出双掌,顿时能量汹涌澎湃,绝杀过去。
贲虎、天罡地煞抢上前全力抵挡,加上伊氏父子,五人的力量加在一起,听得“砰砰砰砰”声响不断,这时一片迷雾飘来,厅中什么也看不见,知道又是罗蒂在捣鬼。
昌亚叫道:“二哥,保护自己人。”一柄剑舞得密不透风,两人与高古、卫见、好女、伊傛、缬草站在一起,防范敌人偷袭。
那个清瘦的老人将手中的杖一挥,听得罗蒂惨叫一声,屋里的迷雾渐渐消散。只见厅中除了自己这一方七人,还有地上的汤氏,再也没有其他人,伊家父子已经被救走了。
老人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害得这位女施主死于非命。”
乌刚恭敬道:“目大师,乌刚无能,让伊策这贼子逃了。”
大目犍连摇头道:“不,伊策只是魔王的一颗卒子,魔王的这盘棋下得很大,灾难将再次降临天界,黑暗笼罩大地的时候,你们是否有充足的勇气抗争?”
众人听了都吃了一惊,待要再问,大目犍连催道:“从今天起将不再有北城,大家都随我走,要快!”
大家走出屋外,昌亚抱了汤氏的尸体也跟着出来,他心里的汤氏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亲切的。这时天已经亮了,大目犍连举手让大家安静,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会,说道:“已经来不及了!”
他闭目运功,朝天叫道:“一切邪恶都不能战胜我们,佛主,请赐我强大的力量。”众人觉得身处一个大大的能量罩中,这个能量罩就像一个大大的气球,将众人包裹在里面。
猛的地动山摇,山崩地裂,北城的石山凹陷下去,各个城堡在这场大震动中都倒塌碎裂,强烈的震荡将能量罩高高抛起到半空,又重重地往下摔,一直摔往山谷底下。在往下掉的过程中,众人紧张得嘴都合不拢了。回头看时,北城已经在这一声爆炸中消失,只有一座满是碎石的山岗。
到了谷底,大目犍连收起能量罩,众人一个个像是经历了一场奇异的旅程,此刻还处于惊心动魄之中。
忽听树林中昌亚大叫着,都围过去看时,只见他正挥拳将真力一股股砸到地面,不一会砸出一个大坑,阴郁着脸将汤氏轻轻放入,伊傛滴滴泪水流在汤氏身上。众人默默地一齐动手将汤氏葬了。
乌刚打来一只山兽,女孩子们又拾来一些野果野菇和枯枝。众人坐下生火吃点东西充饥。
乌刚道:“大师,您预见黑暗将要笼罩大地,整个世界要陷入邪恶之中吗?”
大目犍连侧头睁目,正色道:“这绝不是预见,魔王正在建立一支魔军和兽军,这支军队可与三千年前黑暗之地的黑暗军团相比,到时能够横扫一切,所有的人,所有的植物和动物,都会归魔王一人所有,他想奴役谁,就能奴役谁。”
卫见道:“您说的是西部魔王吗?”
大目犍连道:“是,日月佛利用魔人与人类的仇恨,要将他的魔法遍布每一个角落,当黑暗吞噬一切的时候,你们作好准备战斗了吗?”
伊傛听了仿佛空气中都散布了恐惧,不禁打了个寒噤,见昌亚就坐在身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好女的一双妙目只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从林昌亚脸上扫过,但也只是一扫而过,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乌刚道:“我们要如何去战斗,完全没有头绪。”
大目犍连道:“要有一个凝聚人心的帝王,还要有一个战神带领人们去抵抗邪恶,只是这样的人不知在哪?”
卫见道:“目前这个世界一片乱糟糟的,既无明君,也无战神。”
大目犍连道:“这就是紧迫性,魔王建立大军的速度很快,人类的速度要赶得上他就能避免灭亡。”
乌刚道:“大师,您估计伊策是要逃往魔都么?”
卫见道:“那个罗蒂已经说了,他们将要去为李授音做事,那个李授音也与伊策一样,是魔王的人么?”
大目犍连道:“卫见姑娘,你问倒我啦!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魔王绝对不止只有一支魔都军队,他必定在其它地方还有基地,魔都的魔军与兽军是他的王牌,轻易不会出动。”
卫见道:“我猜想魔王会先用其它的军队试一试人类的力量,然后调整他的军队的配备和作战方案。”
大目犍连与乌刚都惊奇地望着她,似是在看一个新奇的东西,卫见道:“怎么了?”
乌刚道:“见儿,你懂得可真多。”
大目犍连笑道:“刚儿,见儿可是超越你了,你潜心修炼,却忽视了对战争研究,在得心亭我问你的问题,你思考得怎么样了?”
乌刚不好意思道:“我想了很多,觉得不能残酷,对好人要和善,对坏人要凶狠。”
大目犍连哈哈大笑,道:“坏人为什么成为坏人,好人为什么是好人,你要去研究他们的心,要如何让坏人变成好人,要如何让好人继续做好人,我总结了四个字。”
乌刚与卫见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大目犍连轻轻道:“心——中——有——人。”
众人都在心中念道:“心中有人。”
昌亚道:“魔首谷攻峰说道:‘真理在我刀锋之中。’大师说道:‘心中有人。’两者完全不同,颇教人受益匪浅。”(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卫女一颦换新颜(六)()
乌刚一行向吾乃湿地行进,前方的平原渐渐展现开来,一片无边的黄草铺盖,说不尽的秋意浓浓。△¢∷,忽然听见有人喊话:“前头便是饶州地界,你们不可再往前进,只要再踏前一步,可别说我们不给须起将军面子。”
乌刚心中一震:“须将军的部下何时到了这里,想不到他的骁骑军行动这样快,竟把战事推到了中洲东边的饶州来了,那邓道通可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他向前走去,只见两队军士正对峙着互相喊话,红衣军士是须起部的骁骑军,蓝衣军士是邓道通的部下,两边都是手持钢刀,呈剑拔弩张的态势。红衣骑军虽然人少,但却更有气势,那领队的叫杨军,见了乌刚大喜,就要下马行礼,乌刚认得这人是须起帐下的一名丈头,向他使个眼色,杨军也是个玲珑之人,知道乌刚不愿在此暴露身份。乌刚疑虑杨军何以只带着二三十人的小队到这里来,须知这里并不是须起他们管辖。
杨军向蓝衣军的丈头道:“我们无意冒犯,办完事即走,如有冒犯,这里赔罪了。”说完带了他的骑士们往西退去。
那边蓝衣的骑士也走了,只留下一溜尘烟。
乌刚交代大伙继续前行,自己便向西而行。到了一个林边,从林中走出杨军,乌刚笑道:“杨丈头一路辛苦了!”
杨军俯首在地,禀道:“统领大人,卑职所做,份所应当。又何来辛苦?”
乌刚见他极有礼仪。心中喜悦。问道:“中洲大城那边如何了?”
“禀统领,聂召凤那厮已经出逃,阴人伊策更是不知所踪,据闻是带了新选秀女而走。”
乌刚不想这人说话如此拖沓,更不愿他提起秀女,要知道卫见就是被伊策掳走的秀女,打断他道:“须起与另外五位将军现在如何?”
杨军见问,不敢隐瞒。道:“皇城中原有护京的两军吃了我们的攻心战法,无心再战,开了城门迎接我们入城,六位将军号令下去,将城中大小商贾集中调令,已经控制了京师的经济。”
乌刚点头道:“这是好的很,另外还有什么行动?”
杨军支支唔唔,道:“我知道得不太详尽,似乎六位将军一一拜访了原京中的官宦。”
乌刚听出他似有所虑,因此不敢说尽。厉声道:“六位将军要是有假公济私的行为,你们做部属的岂能逃脱公罪?”
杨军听出他出言不善。跪下道:“属下不敢说。”
乌刚道:“尽管说来,我会替你遮掩。”
杨军将他拉到一边,道:“将军们拜访的人都是与伊策走得近的人的,那些人我也认得不全,有些名字也叫不也,如今都被拿下囚禁起来,其中有一个是户书郎叫什么米的,据悉是伊策的干爹,也在下囚之列。”
乌刚大惊,说道:“那米遒与伊策已经闹翻,难道他们不知道吗?他现在如何?”
杨军道:“在中洲府的牢中,正在审问。”
乌刚听说米遒无性命之忧,放下心来,问道:“还有没有其它的事?”
杨军沉吟一会,似是鼓足勇气,下定了决心,笑眯眯地道:“有几个将军尚未成亲,正将看中的姑娘召入帐前,叫人日日劝导那些姑娘顺从。”
乌刚知道他所说的“劝导”,大有威逼利诱的意味在里面,不过这事说大不大,说不大却是扰民之举。他道:“须起将军差你来做什么?”
杨军道:“须将军要我找到你,尽快回去主持军务。”
乌刚道:“你先回去,告诉须将军,我几日后就到,传我的号令回去,中洲国要建成清爽的一个国家,需靠各位齐心协力,在我回来之前,各人要按耐住自己的部属,不得胡作非为,尽一切力量维持京都的秩序。”
杨军领命,乌刚向他又嘱咐道:“这话你只可向须将军和郝将军说起,其他四个将军你万不可去讲,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杨军打了一个寒噤,点头称是,乌刚道:“我须得向你借七匹军马一用,我要去办一件事,来往可缩短一半时间。”
杨军赶紧叫军士空出七匹最高大的军马,让乌刚牵走。
乌刚骑马赶上昌亚他们,叫他们每人骑一匹马,以最快的速度去到宋夫人处,带上那儿的一切,火速赶往中洲大城。
颈云关的总兵早已听说乌刚起兵的大事,又听说昌亚一人独闯皇宫大战百名侍卫的故事,见了乌刚与昌亚,不敢不放行。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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