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一整道:“目前,我们已经成功渡过了最危险的时刻,相信短期内绝不会有大敌来犯了!但我们仍要着眼于未来,提前做好一些准备!”
高顺不耐道:“说正题,你究竟想去西北干什么?”
南鹰苦着一张脸道:“我正是要说啊!大哥你且听我说完嘛!”
高顺点头道:“你定要给我说清楚!此番出山到底是什么大事?如今山中百废待兴,你小子正应运用千年之后的本事好好谋划一番才是!你跑了不要紧,可又要将这千斤重担压在我一人肩上!”
南鹰缓缓道:“不错!我此次出山确是为了一件大事!大哥应知,历史上你所领导的‘陷阵营’是一支战不胜的劲旅,但却是一支重装步兵,我本来也是想如此训练兄弟们的。但是,板楯蛮的出现却让我有了的想法,他们天生强健,又擅使沉重的刀盾,实在是一支天生的重装步兵。所以我想将‘陷阵营’打造成重骑兵,再加上目前马蹬仍未问世,我们的重骑兵有了这一秘密武器,将成为天下敌的雄师。”
高顺目瞪口呆道:“你小子竟然是这个想法!怪不得你要一齐去西北,定是看上西北羌人的战马了吧?”
南鹰叹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大哥了解我的人吗?”
跟着作一脸谄媚状道:“大哥,我对您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
高顺登时头大道:“停!停!你就不能换点词?老是这几句!”
他沉吟道:“你想得很远,也很有必要。根据你向我所述今后的形势,只可用一个乱字来形容,虽然我们有你这个‘先知’在,但并不排除你所担心的改变历史的可能,因此,加强我们的实力仍是当前第一要务。恩!你明ri便启程吧!但我却不得不提醒你一事,西北局势纷乱,不仅羌人有先零羌、烧当羌、白马羌等诸多部族,皆民风骠悍,且有其他各方豪强势力,彼此之间争斗不断,实是一处险地,你务必小心在意!”
南鹰肃然道:“谢大哥提点,我会事事小心的!”
高顺又想起一事道:“然则你打算用什么来购买战马呢?咱们山中虽然盛产黄金,原先也有劫自李永的不义之财,但最近为了购粮却是已经用得七七八八,怕是不够啊!”
南鹰嘿嘿笑道:“大哥勿虑!我并没有打算用钱财来购马啊!大哥应知,异族部落最缺少的是什么吧?”
高顺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粮食和铁器了!啊!我明白了,你是想以山中铁矿来换取战马吧?”
南鹰点头道:“不错!不但是铁矿,还有缴获天师道的一千余把兵器,我问过阿风,这可都值不少钱呢,反正也是白得的,咱们也没什么用,正好可以利用!”
高顺一呆道:“可是咱们也少兵器啊,板楯营不是还没有全体装备兵器吗?”
南鹰呸了一声道:“这些破铜烂铁如何能给咱们自己用?大哥放心,我走之后,你命高铁加紧采矿,我已经思得几种专用的杀人利器和防具,我回来后便可大批打制!”
高顺愕然道:“那为何不现在就打造呢?”
南鹰不好意思的抓头道:“嘿!这个嘛,我想带典韦一同前去,他不亲自督造怕是没有人可以打得好呢!”
高顺沉下一张脸来道:“你小子趁早实话实说,此次出去,到底准备带多少人去?”
南鹰伸出手指算道:“我和杨大哥当然要去了,还想带上典韦、枣祗、贾先生……恩!高风跟我跟惯了,也带上他吧!我想想,还有谁呢?”
高顺脸越来越黑,终忍不住怒道:“你小子自己出去逍遥不说,还把山中人才带去一多半!山中正值多事之秋,你想累死我!真是岂有此理,你怎么不说干脆把我也带上!”抬腿就向南鹰屁股踢来。
南鹰大骇,急忙连滚带爬逃出门外,丢下一连串“大哥饶命”之声,顷刻间跑得影踪。
高顺待他远去,霎时脸容解冻,摇头轻笑道:“嘿!这傻小子!”
卷一 鹰飞汉末 第三十七章 白马羌人()
蔚蓝的天空下,广阔垠的大草原直似连接至天边,虽然时下已至深秋,大草原再那翠色yu滴的娇艳奇景,但其广漠枯黄之色另具一番雄壮悲怆的意境,教人直yu仰天长啸,才能抒发心中壮志未酬的情怀。
南鹰勒马回首,望着身后一望际的草原,叹道:“真是太美了!我一生从未想过,大自然的瑰丽雄奇竟会给人造成如此大的震憾!”
贾诩策马与他并肩而立,微笑道:“主公啊,我们目前只不过才进入草原数百里而已,真正的大草原仍在我们遥远的前方,我也从未深入其中。只是听说当第一缕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原上,足须一个时辰后才能完全覆盖住整个草原!”
众人齐声赞叹。
南鹰此次出山,带上了贾诩、典韦、高风、杨昆、枣祗、高清儿和四十名最优秀的陷阵营战士,只可惜黑虎山战马奇缺,又要分出马来拖拉运送兵器的十辆马车,不然他真想再多带些人出来历练。
临行前,他想了想,又带上了马钧,这小子可是ri后的一代巨匠,需要好好培养,如此难得的机会,又怎能不带他出来见识一番。
南鹰问道:“文和,你是武威人,定然对草原上的情况较为熟悉吧?依你之见,我们应当选择哪个羌族部落进行战马的交易呢?”
贾诩苦笑道:“哪个都难!我们只有继续向草原深处寻找,希望可以尽找到肯与我们合作的部落!”
众人一齐惊道:“为什么?”
贾诩眼望着茫茫草原,低声道:“你们可知?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曾经倒下过多少羌人和汉人的尸体?流淌过双方多少的鲜血?”
枣祗省悟过来道:“不错!我也曾听说,近百年来,由于地方官吏对羌人的残酷压迫,先后致使羌人四次大规模反叛,双方死伤数,这仇恨便是倾尽三江之水也不易冼清!”
高清儿忍不住问道:“贾先生,板盾蛮也是被逼得走投路才会归附我们的,为何汉人官吏会对这些异族如此严酷呢?”
贾诩冷笑道:“不但是地方官吏与豪强虐待异族人,毫忌惮,就连朝廷当权者也直接出面对他们进行残酷的压迫。原因有二:一是异族人力弱,以大军击之容易立功成名;二是借口用兵,可以聚敛民财,使大小官吏乘机各饱私囊。”
高风怒道:“朝庭只是为了敛财和建立武功,就不惜大动干戈,使百年来生灵涂炭,这样的朝庭还能不亡吗?”
贾诩急道“你小子慎言!今后这种话万不可在外人面前说起。”
跟着怔了一会儿才道:“其实你说得不错!朝廷好大喜功,昏聩**,官吏与豪强们是以民众之血为食,听说仅仅是第二、三、四三次征讨羌人,就消耗钱360亿,全是强征豪取而来,不但异族水深火热,汉人老百姓也早已活不下去了,汉室王朝华厦将倾了!”
南鹰听得头大道:“情况不妙啊!我们现在已经进入羌人的地盘了吗?”
贾诩点头道:“正是,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白马羌的势力范围!这白马羌是汉土近邻,受迫害也最为深重,几次大战均是从这里爆发的,其族必是尤其痛恨汉人,我们定要小心在意,务尽全速通过此地!”
南鹰扭头大喝道:“兄弟们都听到了吧?打起jing神来,我们全速前进,一定要在白马羌人没有发现我们之前离开这里!”
突然全身一震,跳下马去,以耳贴地,听了一会儿苦笑道:“不好!我们好象已经被发现了!有很多人骑着马向我们这儿来了!”
典韦点头道:“不错!约有上百骑!”
南鹰惊道:“老典,你何时也有这样的本事了,没有伏地听声竟然也可如此清楚?”
典韦瞧向远处,没好气道:“我哪有伏地听声的本事?根本就是用眼睛看的嘛!”
众人大惊,一齐顺着典韦目光瞧去,果然远远尘土飞扬,上百骑士向此处狂奔而来。
南鹰回复从容之色,翻身上马道:“大家戒备!瞧我眼色行事,如果动起手来,哼!”
他冷冷道:“务必一个不留!”
众人轰然应诺,一齐以身上长大的披风盖住双足上的马蹬,暗中取出弩箭在手,静静的等待骑士们的到来。
上百身着各式皮袍的羌族战士在数百步外猛然止住奔马,尽显高超骑术。
一个20多岁的年轻羌人策马从队中奔出,向南鹰等人缓缓行来。
他见南鹰众人面容冷峻,如临大敌,不由爆发出一阵大笑道:“对面的汉人兄弟休要惊慌,我们并恶意!”
众人听他以兄弟相称,受宠若惊之余不禁面面相觑。
南鹰策马向他迎去,拱手道:“在下南鹰,向羌人兄弟们问好!敢问足下有何指教?”
那羌人亦抬手行礼道:“南兄你好!我叫姜奂,是广汉羌首领姜木之子。敢问南兄一行可是商队吗?”
南鹰愕然道:“广汉羌?”
贾诩来到他身后低声道:“广汉羌便是白马羌!”
南鹰这才明白,连忙道:“姜兄说得不错!我们正是商队!”
姜奂大喜道:“太好了!已经很久没有遇上商队了!南兄可有粮食与我们交易吗?”
南鹰心中暗喜,原来这些羌人不但友好,是缺粮,看来可以试着建立交情。
口中道:“只怕姜兄要失望了,我们此行并不是运输粮食的!”
姜奂毫不掩饰的闪过失望之色,勉强笑道:“妨!如此便打扰了,南兄请一路走好吧!”说完一拱手,便yu拨转马头。
南鹰见姜奂英气逼人,又通情达理,心中增好感,微笑道:“姜兄且慢!你们可是缺粮吗?”
姜奂叹道:“不错!我们的族人急缺粮食,眼见冬季将至,唉!怕是不好挨啊!”
南鹰长笑道:“姜兄休急,我与你一见如故,倒是很愿意帮你这个忙呢!”
姜奂狂喜道:“什么?南兄可以弄到粮食吗?”
南鹰扭头向贾诩问道:“我们目前有多少余粮可用?”
贾诩微一思索道:“应该有8000石粮食,不可再多了,不然将会影响到我们的建城大计了!”
南鹰淡淡道:“姜兄,8000石粮食够吗?”
姜奂张大了口道:“什么?8000石?”
南鹰连忙道:“姜兄嫌少了吗?我也只有这么大本事了!”
姜奂呆了一呆,才喜叫道:“不是太少!而是够多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呢!”
南鹰一颗心这才放下,微笑道:“姜兄,你不请我去贵处坐坐吗?我们正可商议一下交易的细节!对了,我还有别的买卖想和你做呢!”
姜奂侧身让开,喜不自胜道:“该死该死!是我忘形之下失礼了!南兄请!”
南鹰与姜奂当先并骑而驰,姜奂仍是笑得合不拢嘴道:“今天我真是福气啊,竟会碰上南兄这个贵人!”
南鹰想了想,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犹豫道:“姜兄,我有一事相询,还请姜兄当面释疑!”
姜奂淡然道:“你可是想问,为何汉羌屡屡发生战争,我却仍对你们如此友善吗?”
南鹰登时对他刮目相看,点头道:“姜兄确是厉害,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
姜奂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南兄!你可知我为何名叫姜奂?”
南鹰心道,这只能问你老爹了,我如何知道?口中却道:“正要请教!”
姜奂眼中闪过缅怀之色道:“二十七年前,我族中也曾出现过缺粮的困境,其情形远比今ri加危急。我父当时刚刚继承了首领之位,眼看全族不少人即将饿毙,真是心急如焚,万般奈之下,他只得以金器八件、骏马二十匹去求安定属国都尉张奂。”
他瞧向南鹰道:“你知道张奂大人是如何答复我父的吗?张大人拒不收受,不但当场筹到了救命的粮食交与我父,并当众立誓道:即使马象羊那样贱,不让马入我厩;即使金象米那样多,不让金入我怀。”
姜奂缓缓道:“据说,那天我父亲是一路哭着回来的,回到家中正值我刚刚出世,为了表达对张奂大人的感恩之情,便为我取名为姜奂!”
南鹰听得悠然神往,赞道:“我一直以为汉人官吏们个个都是吸血蛀虫,却不料竟有张大人这样的异类!真是让人好生敬佩!”
姜奂瞧了南鹰半晌,才道:“南兄此言不错!我父经过此事之后,却是xing情大变,再也不复往ri横蛮悍勇。他常常说,欺压我羌人的是汉人,但只是汉人中的败类,汉人亦有张奂、皇甫规那样清正廉洁的官员存在。我们羌人也绝不可祸害汉人百姓,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饱受贪官污吏们的迫害。是以,我们广汉羌人一直与汉人百姓们和平相处!”
南鹰恍然大悟,默然半晌才由衷道:“令尊高风亮节,深明大义,我仅思之便是仰慕不已!”
姜奂大喜,微笑道:“南兄客气了!你请放心,很我们便能见父亲了,他若是见到你这位青年才俊,也定会心怀大畅!”
说话间,只见远方已经隐约看见大片的牛羊和马群,千百间各色帐幕尤如朵朵小花点缀在草原上。
姜奂纵声笑道:“各位远道而来的汉人朋友们,欢迎来到广汉羌!”
巨大的帐内,一位约五十左右的老者端坐正中,南鹰等人在左,姜奂等羌人在右,众人谈笑甚欢。
那老者正是姜奂之父,白马羌之酋姜木,他大笑着举起碗道:“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来来来!此处虽然酒,我便以奶茶敬诸位汉人兄弟,你们不但带来了我们的福音,带来了羌汉两族的友谊!”
南鹰、贾诩等人慌忙起身,对他对饮。
南鹰一口喝尽,用手拭去口边水渍道:“不瞒姜酋长说,我刚刚踏入你们的土地时,还心惊胆战,生恐有妄之灾。不料却是这般皆大欢喜之局!我们谢老酋长尚且不及,如何敢当得谬赞!”
众人一齐发出善意的大笑。
姜奂有些迫不急待道:“南兄!不知你的8000石粮食何时可以运抵!我们等着救命呢!”
贾诩接口道:“我们囤粮之处并不远,只有五、六ri的路程,但却有一桩难处,那便是运送不易!”
他苦笑道:“坦白说,只怕要请贵方派人亲自去接了,我们再也派不出任何车马了!”
姜木讶然道:“什么?你们没有车马吗?怎会如此?”
南鹰笑道:“老酋长啊!我们可不是你们啊!你们多的就是牛马,自然不能理解了!”
姜木微一沉吟道:“此事易耳,我先赠送你们良马百匹,权当是交个朋友!这便随运输车队一同返回贵处吧!”
南鹰大喜,这老头倒真是爽,交易尚未做成,便先送了一百匹好马,他连忙道:“谢老酋长!贾先生,你立即派几个兄弟带同良马和车队返回,让他们拨8000石粮食至此!”
姜奂亦是急急道:“正是正是!贾先生莫辞辛劳,还要敦请他们越越好啊!”
贾诩微笑着起身而出,自去安排了。
姜木突然一拍头道:“唉呀!瞧我这记xing!只顾催要粮食了,不知南小兄打算用8000石粮食和我交易什么呢?”
姜奂也不由面红过耳,刚刚一急,只是找人要粮食,浑然忘记应该先问对方有何要求了。
南鹰洒然一笑道:“老酋长高义,赠送我100匹良马在先,我们汉人有一句话礼尚往来,这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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