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笑道:“在下虽然不擅武艺,却对射击之术极感兴趣,改ri必要请先生不吝教我!”
那钟先生微微一愕,尴尬道:“这却是不巧了!在下今夜办完私事之后,便要按先生指点,迁往南方居住,只怕是,唉,ri后定当与先生切磋!”
南鹰点头笑道:“好,甚好!今ri天色不早,在下亦要赴约,静待ri后有缘吧!”
他与张机一齐行出钟先生所居的小院,心中一阵茫然和失落,却不是因为不能向这钟先生学习箭术,而是今ri一连遇上两位病人,皆有非凡之处,可说是巧之又巧。然自己医好马伦有十足把握,却对这位钟先生之子能为力,只能说是善始易,善终难,未免有所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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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黄巾之殇 第十八章 及时之雨()
南鹰若有所失的策马而行,张机也仍在思索两起病例,贾诩和何真等人默然相随,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突闻前方喧哗,一队兵士正堵在一家驿馆前吵嚷不休,南鹰微微一惊,难道仍有太平道余党?
待到得跟前,众人均是一呆,被众兵士团团围住的竟然是几个高鼻深目的异国人。
南鹰大奇道:“何真,去瞧瞧!”
何真答应一声,下马挤了过去。
过不多时,何真回来道:“先生!城卫军在搜查时发现这些西域马商不但带了数十匹好马,还随身带得兵器,怀疑他们与太平道有所勾连,正准备强行扣压!”
“真是胡闹!”南鹰皱眉道,“马商不带马还叫马商吗?兵器就不奇怪了,人家万里迢迢来我们大汉,不带兵器沿途防身,怕是连骨头都被人给啃了!”
何真突然记起,南鹰亦自称从异域而来,不由试探道:“先生之意是?”
南鹰瞪眼道:“你听说过太平道中有西域人吗?这点小事还用我教你怎么办吗?”
贾诩亦冷笑道:“估计是这些马商怀璧其罪,这才招致城卫军趁火打劫吧!”
张机也开口道:“我大汉堂堂大邦,法度森严,怎可因这些兵士的野蛮行径,令番邦小觑?”
何真连连点头道:“是!是!末将明白!我立即前去处理!”
他招呼一声,几名卫士一齐掏出腰牌跟随过去。
天子近卫的名头确是好用,何真亮明身份,将那带兵的都伯一通训斥,众兵士果然很悻悻退走。
那马商首领喜从天降,来到南鹰马前单膝下跪,cao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感谢这位大人主持正义,贵霜商人阿基克斯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
南鹰虽然对世界古代史不甚了然,却也知道此时的欧亚四大帝国便是大汉、罗马、安息和贵霜,不由好奇道:“哦?你是贵霜人?我瞧你这汉话说得可也不错啊!”
那阿基克斯欣然道:“谢谢大人夸奖,小商自幼便随家族多次来到大汉经商,对大汉文化景仰有加,我的一位妻子便是凉州人,汉话也是她教的!”
南鹰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刚刚那些士兵为什么要为难你?”
那阿基克斯愤然道:“还不是看上了我的马?那些士兵忒也不讲道理了,一看到我的马,便要强行拉走,还诬指我是什么太平妖人!”
他看了看南鹰道:“大人定是位贵人,请替我们作主!”
南鹰好奇心顿起:“看来你的马必定不凡,可否容我一观?”
那阿基克斯一滞,暗叫不好,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人若是也瞧上他的马,yu强行索要,这可如何是好?
南鹰瞧出他的心事,微笑道:“你只管放心!本人是绝不会行那强取豪夺之事的!”
阿基克斯强笑道:“大人说笑了!今ri蒙大人相助,莫说一观,便是送大人几匹好马亦是应当的!”
说着一挥手,几名从人便牵过几匹马来。
贾诩、张机二人倒还罢了,南鹰、何真几人同时眼前一亮,脱口道:“好马!”
只见那几匹马体格高大,颈长胸深,修长有力的四肢和浑厚强健的肌腱不显出其惊人的力量和速度。
南鹰瞧得发呆,再一瞧自己跨下的马,与其相比,倒是瘦小的象一条驴子,他不由面上一红道:“你的马怎会如此高大?这是什么马种?”
阿基克斯自豪道:“好教大人知道,这马乃是小商选取高卢马和贵霜马杂交而成,其体形之高大,力量之猛烈,却是寻常马种所不及的了!”
南鹰猛吃一惊道:“什么?这马是你自己培育而成?真是了不起!”
阿基克斯嘴边流露出一丝笑意,单手抚胸道:“谢谢大人!小商的家族百余年来便是靠贩马为生,区区育马之道何足道哉!”
南鹰的嘴边的笑容却是加掩饰不住,以此马的体形来看,足可以胜任陷阵营的重骑兵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位马商今ri得遇,却是万万不能轻易放过的了!
他不由长笑道:“好!好!好!不知贵商共有多少匹这样的马!”
阿基克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由脸色大变,搓手道:“这个!小商愿以三匹相赠,以谢大人………!”
“不用你送!”南鹰打断道,“不管你有多少马匹,我照价全买!”
“什么!”阿基克斯面上一喜,难以置信道,“可是大人,这些马可是贵得紧呢!”
南鹰挥手道:“多少钱!只管说!”
阿基克斯又搓了搓手,瞧着南鹰的神色,小心道:“小商此次带得此**共五十匹,以一匹百万钱计,共值五千万。”
南鹰心头一骇,脱口道:“多少?”
那阿基克斯见南鹰面色一变,亦是吓了一跳,连忙道:“当然这是对外的价格,对大人怎会如此高价!”
他心中微一盘算,咬牙道:“小商愿以三千万卖于大人,只当是报答大人的恩情吧!”
南鹰沉下脸来,他能看得出来,这阿基克斯出价三千万,已经是一个公道的价格,但问题是,他上哪儿弄这三千万去?这可是三千金啊,若是在鹰巢,他抬抬手也能拿得出来,可是此来洛阳他怎么可能带这么多钱!但是这些马实在是难得一见,若是今ri弃之,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了,真是令人好生为难!
阿基克斯瞧着南鹰yin睛不定的神色,心中一阵打鼓,只怕刚刚提出的价格是得罪了这位大人,可若让他拱手相送也不可能。毕竟自己是商人,随便便以货物赠人,那这生意今后还做不做了?自己回到故乡也必定会受到家中长辈的严厉训斥,对自己的家族地位大有影响。
突然贾诩轻笑道:“好吧!难得这位阿基克斯先生一片诚心,我们便以三千金买下了!”
此话一出,南鹰、阿基克斯同时一呆。
阿基克斯大喜道:“这位先生,您可不是诓我吧?我这货款可是概不赊欠的!”
他心中当然高兴,几个月的风餐露宿才来到大汉,偏生又遇上了局势动荡,能不能将马顺利卖出已是一个大问题,而且如果这些马长期留在身边,象今ri的麻烦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次。能以三千金卖出,赚是赚少了点,却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自己也正好速速离开汉土这个是非之地,归返家乡。
南鹰悄悄捅了捅贾诩,道:“文和!你真的有三千金吗?”
贾诩向阿基克斯微笑着点头,却小声道:“我只带得两千金,不过那一千金倒也不难!”
南鹰愕然道:“你不会是想杀人越货吧!我可不同意!”
贾诩小声道:“我办事你放心!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猜不明白?你不就是想长期与此人合作买马吗!”
南鹰:“………。。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贾诩气得也不理他,朗声道:“阿基克斯先生,我有一个提议。此处太过嘈杂,不宜当场交易!而且你们若继续滞留此处,只怕刚刚的官兵仍会回来为难,不如随我们一同回府住下,正可银货两讫!你瞧如何?”
阿基克斯一呆,有些难以启齿道:“这个!恕小商冒犯,仍然不知道各位大人尊讳………”
贾诩瞧着何真,轻咳一声。
何真倒也乖巧,凑上前去,将腰牌递给了阿基克斯。
那阿基克斯颇识汉字,一见之下骇然道:“原来竟是………!”
何真一把捂住他嘴,微笑道:“这回可以放心了吗?”
阿基克斯头点得飞,回头以贵霜语大声吆喝着。很,十几名从人将行李和马匹都赶出了驿馆。
何真派了两个卫士指引着他们向徐奉的旧宅行去,有他们在,路上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贾诩翻身上马,向南鹰拱手道:“主公!你可先去张让大人府中,此事由我来办!”
南鹰见阿基克斯等人行得远了,才怒道:“老贾!那一千金你准备怎么筹措?不要害我丢人才好!”
贾诩慢条斯理道:“你急什么!这一千金当然是着落在你的身上!”
南鹰一呆,破口大骂道:“你放屁!我上哪儿弄去?难道要我找人去借?”
刚骂出口,南鹰突然明白过来:“你不会是让我去找张让借吧?”
贾诩笑咪咪道:“真是孺子可教!想那张让家产亿万,又欠了你天大的人情,区区一千金而已,对他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南鹰苦笑道:“你说得轻松!虽然是演戏,但怎么说我也是登门造访,不给人送礼也就罢了,还找人借钱,这个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贾诩吃惊道:“怎么?你不会连上门之礼也没有备下吧!”
南鹰双手一摊,很干脆的道:“我忘记了!”
“大人!大人!”远处半生不熟的汉语传来。
阿基克斯气喘吁吁的奔来,手上拎了一个大陶罐,他恭敬道:“小商得大人照顾,以为报,适才听得引路的那两位将军说到,大人今夜要去一位大臣府中赴宴,特献上一罐家乡特产的葡萄酒,为大人助兴!”
南鹰目光大亮的接过那罐葡萄酒,向着目瞪口呆的贾诩笑道:“瞧瞧!这就叫及时之雨!你回去通知大哥他们也来张府,一同尝尝这美酒佳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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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黄巾之殇 第十九章 张府夜宴()
南鹰、张机等人转过一处街角,终于看到了张府。
“老天!”南鹰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的?”
“多?”张机苦笑道,“你还真是没见过大场面,若不是因为这几ri洛阳大乱方除,你会见到比这多上几倍的人!”
南鹰望着张府门前不下数百的人流,不能置信的摇了摇头,他终于明白张让为何会说自己府前每ri千人来访,这绝非是自吹自擂,反倒是有些谦虚了。
他头皮发麻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张让从袖中掏出一块木简,微笑道:“你的呢?一起交予我吧!凭我在此做客月余的薄面,相信不会等待那么久的!”
南鹰讶然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让张大了口道:“你不会连名刺也没有吧?”
南鹰yu哭泪道:“是不是名片啊?怎么现在还流行这个吗?让我一时半会上哪儿弄去!”
身后的何真突然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块木简,恭敬的双手呈上:“先生!主上猜测先生可能不曾备得名刺,特意令末将奉上!”
南鹰取过一瞧,见那木简写着几行挺拔的文字,虽然是看不懂,但也可以想象必是姓名、职业一类的了。
他心中一暖,这位天子陛下倒是为自己想的周到。
南鹰刚想将名刺递给张机,却见何真轻轻将二人的名刺一齐取在手中,微笑道:“如此通传的小事,怎能劳动二位先生亲自出手,待末将去吧!”
南鹰见何真不慌不忙的走向张府,心中一阵庆幸,虽然此人跟着自己不到一ri,却是已经为自己解决了不少繁琐之事。
身后蹄音响起,几个声音一齐轻轻道:“主公!”
南鹰回过头去,大讶道:“典韦,强仝,高风!怎么只有你们几人!大哥和杨兄还有小钧他们人呢?”
高风苦笑道:“贾先生正在安顿那些马商,杨大哥喜欢清静,小钧是要看着他二叔,方虎和赵明要留守府中。至于高帅,却是出门之后意外碰到了故人,是以只有我们三人前来了!”
“大哥的故人?”南鹰微愕,“倒是从来没有听他谈起过!”
高风凑近,压低声音道:“其实是我们河内的同乡,对高帅还曾有过援手之情!”
南鹰点头道:“大哥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待回府之后,我定要当面结识此人!”
突听张府门前,一位家仆高喝道:“恭迎张先生、南先生入府,其余访客打道回府!”
众人一齐吃了一惊,看来张让这个面子给得着实不小,他定是早已吩咐下来,一待正主儿造访,便闭门谢客,单单接待南鹰等人。
南鹰低下头去,瞧着手中那罐葡萄酒,苦笑道:“人家给了好大的面子,却不知我这见面礼是否寒碜了点!”
“唉呀!”张让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接过那罐葡萄酒,“南先生真是有心之人,匆忙之间竟为张某备得如此厚礼!这让张某何以为报?”
南鹰目瞪口呆得瞧着张让,心中猜测他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借机讽刺。
却见张让双目放出喜悦不禁的神色,颤抖着双手打开那那陶罐,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喉头止不住的上下滚动。那神色岂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看到张让那一脸陶醉之色,南鹰心中明白过来,看来是误打误撞到了,这阉人十足就是一个酒鬼!
他趁机笑道:“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这葡萄美酒原本也只能赠给张让大人这等懂得品酒的雅士了!”
张让听得心花怒放,这位南先生确是知情达意之人,怪受到天子厚爱了,真是前途量啊!
他一把握住南鹰的手,亲自送入席位,尖声笑道:“好好好!张某一连欠下先生几个天大的人情,真是不知如何还起,且先请今ri一醉吧!”
南鹰被他冰冷的手一拉,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在很张让便松开了手。
他坐入席中,强笑道:“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
“砰”正堂大门被人一把重重推开,一道人影旋风般冲了进来。
那人仰着脸,大力抽动着鼻翼,面上闪过狂热之色,大喝道:“好酒!在哪里?”
跟着眼神一转,已经死死盯在张让手中的酒罐之上,眼光满是如饥似渴之色。
众人愕然,因为此人正是张奉。
张让面上闪过不豫之色,斥道:“不得礼!几位先生和客人均在,你何敢放肆!”
张奉眼神缓缓转向南鹰,哑声道:“这酒你送的?”
南鹰刚刚点头,张奉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南鹰袍袖吼道:“姓南的!你太不够朋友了!你我相识在前,如此好酒怎么却不送我!”
南鹰哭笑不得,原来这张奉也是一个丝毫不逊于其父的大酒鬼,真是有其父心有其子!
他只得将求教的眼神望向张让。
张让重重一拍案几,怒道:“丢人现眼!还不入座!怠慢了几位贵客,瞧我怎么责罚于你!”
另一只手却是不动声色的将那酒罐隐藏在了身后。
张奉不甘的应了一声,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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