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小姐满脸是笑地说。
“好,信你的话,咱就喝点白酒。”董云凤的情绪上来了。
“喝什么牌的白酒?”服务小姐又问。
“当然是要最好的白酒啦!”董云凤回答。
“最好的白酒很贵的。”服务小姐小心地提醒着。
董云凤听了,高兴地一摆手,“在我面前不要提钱,拿最好的酒来。”
不一会儿,服务小姐拿来了一瓶五粮液,打开,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饿了,看着桌上摆满了鱼、虾,两个人都有
了食欲。“吃,吃。”董云凤一挥手,拿起一只红色的虾,扒了皮,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虾是好虾,肉鲜、味美。“好
吃,好吃。”董云凤连连称赞。孔浩然也大口地吃着,并连连点头。海南的海鲜,真鲜。
吃了一会儿,肚子有了点底,董云凤举起了酒杯,“浩然啊,为我们俩能在三亚愉快地旅游,干杯。”说着,她一
口,下了杯中的三分之一。她吧嗒吧嗒嘴,说道:“这酒是真的。”行长“打样”,孔浩然也喝了三分之一。
服务小姐敲门进来,给加了一盘海南特产的水果。见他们俩酒喝得挺好,就站在那里笑着问道:“我们的海鲜怎么
样?”
“好。非常好。”董云凤笑着说。
孔浩然也点点头:“很鲜。很好吃。”
服务小姐打量着他们俩,突然问道:“你们二位是不是出来旅行结婚的?要是结婚的新人,我们酒店还要给加菜呢!”
“不是。不是。”孔浩然赶忙大声回答。
“不是结婚的新人,你们两位也很般配。”服务小姐说。
“是吗?”董云凤笑着问。
“嗯。”服务小姐点着头,笑着离开了。
“浩然啊,为我们俩的般配,干杯。”董云凤满脸是笑地说着,她举起酒杯主动和孔浩然的杯子很响地碰了一下,
然后一口,把大半杯子的酒喝进了肚里。
“我,我不能喝这么多。”孔浩然端着杯子说。
“不能喝也要喝,就是毒药,你也要喝。这是咱们俩最有意义的酒。”董云凤深情地看着孔浩然,下达着不可抗拒
的命令。
孔浩然没有办法,也只好把大半杯子的酒一口喝光。
看着窗外潮起潮落的大海,看着满桌的海鲜美酒,还有孔浩然这位年轻、英俊、有才气的青年,已经一杯酒下肚的
董云凤,情绪高涨起来,她拿起酒瓶,又把两个杯子倒满。一瓶白酒就倒光了。
“董行长,我,我没有这么大的酒量。”孔浩然小声地说。
“别怕,咱慢慢喝,有的是时间。”董云凤说。
这顿饭,他们吃了四个多小时,最后是酒足饭饱,结了账,打车回到了宾馆。
天已经黑下来了。走了一天,累了;喝了这么多的酒,也困了。回到房间,孔浩然脸都没有洗,脱了外衣,躺在床
上就睡。他睡的很香,睡的很实,也睡得很美。他做了一个有些桃色的梦。梦中,他看见了伊娟娟,在微笑着向他走来,
两个人没有说什么话,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伊娟娟很大胆,脱掉了他的衣服。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下身的东西硬挺
挺的,他突然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伊娟娟的体内,而且还听到伊娟娟幸福的呻吟声,这是怎么回事?孔浩然突然一机灵,
他醒了。可是睁眼一看,他惊呆了:董云凤一丝不挂地骑在他的身上。
“你……”孔浩然用手揉揉眼睛,看这是不是真的。
“浩然,我是你的。”董云凤轻声地叫着,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头,两个乳房贴在了他的胸前。她的嘴唇在他的脸上
使劲亲吻着。
“董行长,这,这不行。”孔浩然开口说着,他想挣脱,可是,董云凤的身子把他压得死死的,而且他已经十分清
醒地感到,自己那个坚硬的东西,已经进入到了她的体内。完了,一切都完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事后,董云凤紧紧地搂着他,深情地说:“浩然,我喜欢你,你已经是我的了。我能看上一个真正自己喜欢的男人
很不容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像一个妻子对待丈夫那样。”
“可是,可是行长,你比我大,而且,你也有丈夫。”孔浩然难过地说。
“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咱俩好,就实实在在,像现在,我们不是夫妻,不是比夫妻更幸福,更快乐吗?”董云凤
说。
他们在三亚呆了一天,又到海口住了两日,然后又从海口飞到西安,看碑林,大、小雁塔,游乾陵、法门寺、秦始
皇陵、秦兵马俑,最后又去了西岳华山。这一路上,两个人同吃、同住,就像是一对旅行结婚的夫妻……
刘英良被救护车送到市急救中心以后,马上被送进了手术室。浑身是血的蓝兰,被拦在了手术室外。手术室的门关
上了,她一个人孤单单地站在外面,这才想起应当打电话通知伊俊达。可是,手机她没有带,墙上有磁卡电话,可她又
没有磁卡,这可难坏了她。
110的一个警察跟着她,因为这是一起刑事案件,警察对当事人需要调查。她不好意思地对警察说:“您能不能
把电话借我用用,我想找个人。”
警察想了想,点点头,把手机递给了她。
蓝兰打伊俊达的手机,手机关机。一看表,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了,他肯定是睡了。她不想打电话了,怕影响他,
更怕影响他的夫人。她把电话还给了警察。
警察问:“打不通吗?”
“手机关机。”蓝兰回答。
“这个时候谁的手机都会关。你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吗?”警察看着她说。
她想了想,还是从警察手中再次接过电话,打到了伊俊达的家里。听着电话铃响,她在想,伊俊达接了电话,她该
说什么。
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就听里面传出伊俊达不高兴的声音:“你是谁,往这里打电话?是不是打错了?”
“俊达,是我,我是蓝兰。”
“蓝兰?你,你这是用谁的电话?来电显示也不是你的电话号码呀?”伊俊达说。
“俊达,我这是借别人的手机打给你的。你快来一趟吧,我出了点事儿。”
“你在哪里?”
“我在市急救中心手术室前。”
“啊,急救中心?你,你出了什么事?”伊俊达有些失声地问。
“你别问了。没出什么大事,你快点来这里吧!”蓝兰说完挂了电话,并长出了一口气,她把电话还给了警察,还
说了一声:“谢谢!”
不到二十分钟,伊俊达就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蓝兰的面前,他看着蓝兰脸上,衣服上都是血,便急着问道:“蓝兰,
你怎么了?你伤着了吗?要紧不要紧呀?”
蓝兰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一旁的那个警察还插话说:“她不要紧,哪儿也没碰着。就是救他的那
个男的,被歹徒刺了一刀,伤势……”
警察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用小车推了出来,一个大夫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蓝兰马上跑了过去,“我是,我是。”
“病人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脸上被刺了一刀,刀口很深,我们做了缝合手术。病人马上去外科病房住院,你快去
办入院手续吧!”大夫说完,一个女护士推着小车就走。蓝兰看着伊俊达道:“我兜里什么也没拿,入院手续,你去办
吧!”
伊俊达点点头,看着蓝兰跟在小车的后面,进了外一科的病房,他这才去前楼办入院手续。
刘英良被安排在外一科404病房。他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眼睛也肿了,胳膊也青了,身上留下了不少搏斗的
痕迹。不过,他头脑清醒,四肢能动,什么也没有受到影响。他躺在病床上,胳膊上输着液,强睁开被打得红肿的眼睛,
看着蓝兰问:“你没事吧?!”
“嗯。没事。”
“吓着了吧?”
“也没吓着。那个小东西也不怎么害怕。”蓝兰笑了一下说。
“那小子是学过点什么,手脚还挺麻利。手也挺狠,这一刀,我是躲了一下,要不然,那后果可就惨喽!”刘英良
苦笑了一下说。
警察坐到了他们的身边,掏出本子,开始询问案情,并认真做着记录。
“那么晚了,你到外面干什么?”警察看着蓝兰问。
“我夜里睡不着,失眠了非常痛苦,我就出来散散步,走到了小河边上,洗洗手,就遇见了那个歹徒。”蓝兰如实
回答。
“歹徒要干什么?”
“他要钱。还说是为了上网,下饭店,给女朋友。”
“嗯。”警察点点头,又冲着刘英良问,“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歹徒的?”
刘英良想了一下说:“我从小桥上走过,听见河边有说话的声音,还听见歹徒说要钱,我就冲了过来,到跟前发现,
歹徒手里拿着刀,我去抓他,他就拿刀刺我,我们就搏斗起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从这里走呢?你也住在卧狮小区里吗?”警察看着刘英良又继续问。
“我不在那里住。我是路过。我在一个歌舞厅里上班,下夜班回家,路过这里,赶巧碰上。”刘英良回答。
“嗯。”警察点点头,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
门开了,伊俊达快步走了进来,他后面跟着两个大夫,还有一个穿西装的人。伊俊达是清州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
一个电话,把市卫生局局长、医院院长和外科主任都从被窝里喊了出来。
穿西服的卫生局局长和穿白大衣的院长、外科主任走到刘英良的床前,看了看伤口,又问了问情况,做手术的值班
男医生也快速赶来了,向三位医疗权威汇报手术情况。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缝合手术,会惊动这三个顶级人物。看
来,伤者一定很有点背景。
伊俊达在病房里,又用手机把市公安局副局长和刑警支队队长喊了来。因为都是熟人,而且是好朋友,公安局副局
长和刑警支队队长对伊俊达十分客气,并表示要加大力度,投入足够的警力,争取早日破案。
这么闹腾了一阵子,天就已经亮了。医院院长说:“这个病房条件太差,我马上给换个最好的房间,便于病人治疗,
也便于你们休息。床费嘛,就按普通病房的收。”
伊俊达笑着摆摆手,“病房条件我要最好的,至于费用,你怎么收都行。”
院长笑了笑:“我知道您伊大老板有钱,不差这几个。可您有事用着我了,我总得多少表示表示吧!”
“那好,这个情我记着。等病人治好出院了,我伊俊达一块表示。”伊俊达爽快地说。
半个月以后,董云凤和孔浩然回到了清州。第二天,他们就都到银行上了班。
孔浩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一次南方的会议,使他从小伙变成了男人。虽然这个变化别人并不能发现和感觉,然
而他自己,却是在深刻地反思。他是第一次从肉体上接触女人,认识女人和体验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比他大五岁,
而且是他的副行长董云凤。应当说,从三亚的那个晚上开始,他和董云凤就一直生活在一起。董云凤那种强烈的欲望,
床上那种疯狂劲,都是他没有想到的。她是他性爱的老师,性爱的那一瞬间,他感到愉快。然而过后,细想一想,自己
算什么呢?只是一个女领导的“小白脸”。这事要是传出去,该多让人笑话。况且,她有家庭,有丈夫,而丈夫又有那
么高的政治地位,他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能进行多久呢?自己的后半生到底想怎么办呢?
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落满的灰尘,他知道,对桌的伊娟娟没有给他擦桌子,她一定在生自己的气。这气,也真
该生。
门开了,王科长走了进来。
“王科长,您好。”他主动上前打招呼。
王科长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冲他平静地点点头,“你回来啦!”
他临走的时候,没有向王科长请假,是董云凤打电话告诉王科长的,那不是请假,而是通知。他回来的时候,想给
王科长买点什么小礼物,科员出趟门,又是这么远的门,回科里,对科长总要有点表示。可是董云凤说:“不用买。给
她买什么东西。她出门,也从来没有给我带什么礼物。”于是,他什么也没有买,双手空空地回到了科里。他有点欠意,
“王科长,我……”
王科长冲他点点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她知道什么了?我和董云凤的事她都知道了?她要是都知道了,那可就坏了。孔浩然这么想着,心里很害怕。
“走了这么多天,你黑了,怎么也瘦了?是吃的不好?还是休息不好?”王科长看着他关切地问。
“吃的也好,休息也好。就是,就是有些上火。”孔浩然低着头,小声地说。
“回来就抓紧工作吧。这些天,CMS系统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些小问题,科里的同志们都帮着解决了。还有一两
个重要的问题,伊娟娟她们也弄不明白,都等着你回来呢!”王科长平静地说完,又看了孔浩然一眼,转身走了。
他真后悔,后悔不该听董云凤的话,什么东西都没有买。就是买点土特产,像海南的苦丁茶,云南的木象,还有西
安的小礼物,买点什么带回来,送给王科长,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这么难堪。孔浩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嘴里说
道:“我混,我真混呀!”
他坐在计算机前,打开机器,想看看CMS系统运行的情况。他两眼看着电脑屏幕不断跳动的数字,脑子里却是一
片空白。他闹心,有些坐立不安了。
门再一次打开了,伊娟娟提着精美的小包走了进来。她已经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她。他站了起来,冲她笑了笑,
笑得非常勉强。他看到,伊娟娟的眼睛变大了,眼坑深深陷了进去,脸色也不太好。他张开嘴,要说话,伊娟娟却先开
口了:“你回来啦?!”话说得平静,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嗯。我回来啦,昨天晚上回来的。”孔浩然马上回话。
伊娟娟放下手中精美的小包,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种歉意,深深的歉意包围了孔浩然整个心灵。人家对咱好,是真好,是那种真正恋爱似的好,
可是自己呢?却和另外一个女人,一个结了婚,有家庭的女人搞到了一块,自己对得起人家吗?想想到科里的这段日子,
伊娟娟请他吃饭,送手机,买高档衣服,皮鞋,可是自己……一想到这儿,孔浩然已经坐不住了。自己收了人家那么多
的东西,怎么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呢?他马上站起身,关了电脑,快步地走出办公室,打车回宿舍,取来了伊娟娟送给他
的衣物,然后写了一封短信,他把东西和短信放到了伊娟娟的办公桌下。他想了想,觉得在办公室里已经没有脸面见到
伊娟娟了,也没法和她开那个口,他只好走了。
伊娟娟在行里别的科室坐了一上午,没什么大事,都是说闲话。那闲话,自然扯到了董行长和孔浩然一同出门上了。
信贷科的赵副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平时也最爱关心别人的男女之事。她眼睛瞪得通亮,神秘而又小声地对屋里的
仨女两男说:“你们知道吗,董行长这次出门,和咱们行里新来的大学生小伙,搞到一起啦!”
科长姓孙,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他摇着头道:“不会吧!小孔是个小伙,董行长已经有家有丈夫,怎么会弄到一
起呢?”
“这你就不懂了。我听人说,董行长的丈夫身体不好,有多种病,根本不能和董行长在一起过夫妻生活。董行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