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十三天的时候,东城区被夺回来了,诺顿率领一小部分人潜逃。
……
这一折腾十几天,唐伶觉得自己快被自己臭死了。
她来古尼这一趟,确实被折腾得够呛,黑眼圈,红血色。全都找上她来了,再加上这古尼沙尘本来就重,唐伶觉得每个毛孔都被堵住了,虽说是吃苦耐劳,但是二十几年也没吃过这苦。她还是娇气了些。
她刚替人换好纱布,就感觉背后一暖,直接被齐瀚给抱住了。
唐伶脸颊一红:“我臭死了,也丑死了,别抱我。”
齐瀚的气息就触在她的颈间:“嗯。是挺臭的。”
“喂!”唐伶脸更是被羞红了,毕竟是陷入恋爱的女孩子,“你……你你……那就离我远点。”
“大傻瓜。”他掀起她一缕头发,“我骗你的。”
“你……你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唐伶还是害羞,周边伤员这么多,大叫都瞧着呢。
齐瀚牵唇一笑:“那就让他们多瞧一会儿。”
唐伶还要掰开他的手:“我……我不好意思。”
齐瀚却顺势将她抱得更紧了:“这样,他们才不敢来跟你抢我了。”
唐伶的心一甜,脸上羞得更红了。
“走。”他牵起了她的手。
“去哪儿?”
“今晚你的时间,是我的了。”
这黑金一走。西城区一空,齐瀚直接带她去占了间酒店的大房间住,唐伶这些天累坏了,站着都能睡着觉,现在局面暂时平稳。她总算能安心睡上一觉了。
刚一进房间,齐瀚就从背后抱住了她。
唐伶被他发丝挠得痒,被咯吱得直笑:“讨厌,痒。”
这边酒店的电路跟水都通,唐伶总算感觉回到了现代社会。这些天来忙着帮人包扎止血,难得空闲,见了浴缸开心得不得了。
她动了动筋疲力尽的四肢,一放热水,粉红色的幸福感全在冒泡泡。
可她实在太累了,蹲在地上放着热水,人就已经靠在浴缸外睡着了。
等她好不容易再睁开眼睛,准备把钝重的身子挪进去时,却发现齐瀚已经坐在浴缸里了,清澈的水叠在他的皮肤上,将他线条分明的肌肉衬得更为诱人,唐伶光是悄悄看着,还觉得害羞。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部轮廓,一滴一滴落在浴缸里。漂亮的桃花眼里也蒙上了一层雾气,浴缸里蒸腾的水蒸气迷了她的眼,荷尔蒙的气息太诱人,直接驱赶了唐伶那困顿的睡意。
她看着看着……却也不敢再往浴缸水下看,唐伶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却又忍不住地想再看。
就这样,唐伶就色眯眯瞧了他十分钟之后,终于听到齐瀚戏谑的一笑:“色女,看够了么?”
“我才没看!”唐伶赶忙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小骗子。”齐瀚炙热又湿漉漉的手,触上了她的手,拨开了她的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暧昧的水珠游移在她的脸上。
唐伶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她就是害羞地不睁眼。
“你不看?”齐瀚的声音含笑。
唐伶忙不迭地紧闭着眼睛摇头:“我不看!”
可她的一双手,已经完全被齐瀚攫取住了。
他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在她的耳边暧昧地轻言细语:“你真的不看?”
唐伶咽了口唾沫,被这死男人勾引得不行,但是她就是哽着脖子说:“就不看……”
她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他吻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灯光太强烈,她就是害羞,就是紧张,紧张得牙齿闭得紧紧的,惹得他不满地闷哼一声,含糊地说道:“张嘴。”
她偏偏不让他满意。所以就捂着牙齿,任凭他的挑逗。
齐瀚轻笑一声,也容得她这小小的情趣,湿漉漉大手一张,就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唐伶又闭着眼又捂着唇,没料到他这一手,吃痛地惊叫了一声,随即他的吻便趁虚而入了。
唐伶心中不满:总是他诱惑她。这死男人怎么这么会勾人!
明明她已经被吻得身子都软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装冷静。
明明被撩拨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她硬是用深呼吸来稳住心神。
这个甜蜜柔情的吻,好不容易才告一段落,唐伶被吻得眼神迷离,终于睁开了她紧紧闭上的眼睛,唐伶被他性感的眼神看得浑身酥软,软绵绵地说了一句:“纵欲不好。”
“我总忍着不吃你,你却说我纵欲。”齐瀚轻笑一声,“我好委屈。”
唐伶听得好笑,又被他的眼神勾得跟猫挠似的:“那你怎么才不委屈?”
她话音刚落,就已经被齐瀚湿漉漉的手拉到了温润的热水里去。
“一口一口地吃掉你。”他手一勾,游移在她的皮肤上,引得唐伶一阵战栗:“这样,我才不委屈。”
第135章:再陷危境()
酒店的灯光是黄色的,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唐伶觉得累极了,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齐瀚将她拦腰抱回了床上,唐伶被他逗得咯咯笑,直接导致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床上,齐瀚用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温柔得像是在对待小猫咪一样。
唐伶的头发湿润,身上还带着温热的水珠,他俩的距离那么近,唐伶心中一动,捧着他的脸玩心大起地想用睫毛搔他的脸,笑嘻嘻地说:“痒吗?”
结果又被一记温热的吻给制住了,被这么一吻,唐伶整个人都软掉了,被这么一通折腾之后,齐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她的发丝。
唐伶也直直看着齐瀚的眼睛,感觉一片星空都掉在了他的眼神里。
这个夜晚是这么静谧,全世界好像只有他俩一样。
唐伶环住齐瀚,一不小心便摸到了他背后的伤疤,那个子弹穿过的疤痕。
唐伶有些心疼,她轻轻抚着那个结痂的伤疤,微笑着说:“喂,以后你这疤痕成了蜈蚣状,就太丑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是吗?”齐瀚撩开她一缕头发,“还不是你缝窗帘似的给我缝伤,你得负责。”
“你才缝窗帘!”唐伶把脸埋进了齐瀚的颈窝里,“你没死就不错了,我是你的再造救命恩人好吗?”
“是吗?”齐瀚一双桃花眼里满满都是笑意,“那我得用什么还呢?救命恩人。”
唐伶脸一红,拧了一把她的腰,声音越来越低:“用你这个人来还。”
“什么?”齐瀚坏心眼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唐伶把唇覆在齐瀚的耳边。放大了音量:“我说,用你的人来还!”
齐瀚轻轻一笑,他一把抓住唐伶的腰,将她抱到了自己身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爱拿什么还,就拿什么还。”
这死男人的力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把她足足折腾了一晚上,唐伶摸着腰皱紧了眉毛:我怎么觉得,是我亏了?!
……
天光刚刚破晓,这一次唐伶是清醒的那一个,昨晚太纵欲,她浑身不少暧昧的痕迹,站在镜子面前,唐伶害羞得红了脸。
不过,折腾了这么多天,昨天终于洗了个澡,今天真的是神清气爽。
唐伶换好衣服,刚坐在阳台上,却听到街道上有动静,唐伶有些慌:难道又是圣组织,或者黑金的混蛋回来了吗?
她一转身,看见齐瀚难得睡这么沉,也不忍心叫醒他,就想先去看。
想了想。唐伶又把随身携带的解毒剂,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她小心翼翼等了很久,始终没有听到枪声,这才安心下来:应该不是那群坏蛋,那会是什么?难道东城区的居民,开始陆陆续续过来了吗?
唐伶有些疑惑,这时候,一个冷不丁,一个小女孩扑到她的身上,唐伶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这小女孩不是别人。又是切西。
切西眼睛都哭肿了,哭哭啼啼地抓着唐伶的裤子说:“姐姐,姐姐!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哥哥……这次我哥哥也生病了,他饿得很厉害,你帮我去看看他吧!”
切西是怎么找来这儿的?唐伶心里虽然很疑惑,但看到小女孩哭成这样,实在不忍心逼问,唐伶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切西说:“姐姐,我求求你了这次,这次……我哥哥如果在死的话,我就真的成孤儿了,你帮我去看看他吧,他就在不远的地方……”
“就在不远的地方?”唐伶心中更疑惑了,这里西城区,她是怎么过来的?
切西的哥哥饿得不行,又怎么可能在这附近?
唐伶的心中有很多疑问,她左顾右盼,哪里都没瞧见人。
“难道是我的戒心太重了吗?”唐伶心中想到。
看见唐伶这样,切西却更慌了,她抬起头来看着唐伶说:“姐姐!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胡闹,我妈妈死都不是你的原因,都是那些坏蛋……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哥哥吧!我……我不知道我们在赶去的时候,哥哥……哥哥会不会已经……”
切西泣不成声。
唐伶还是谨慎地退了一步说:“我先去找齐瀚商量一下,如果是真的,我跟他一起去看你哥哥。”
一看到唐伶这样的反应,切西又生气了,她的眉头拧作一团,转身就跑:“算了!你们都不理我,哥哥死了,我也去死算了!”
切西跑得像风一样,几乎就要消失在西城区的街角了,唐伶还想去叫齐瀚,但是又害怕切西跑得不知所终,她心里一慌,也不想再发生她母亲那样的遗憾,于是也没再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切西!切西!你等等我,我这就陪你去看你哥哥。”唐伶说,“你快停下来,不要乱跑!现在说不定还有坏蛋,碰到坏蛋……咱们就全完了!”
唐伶的话音还没落,突然一个大麻布口袋,直接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唐伶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扛到了肩膀上。
唐伶察觉到了不对劲,扯着嗓子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这是空旷的西城区,当然没有人回,唐伶后悔得不行,就感觉后脑勺一阵钝重,有人一棒子把她给敲晕了。
……
唐伶昏迷了很久,还觉得后脑勺剧痛,当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关在一个小房间里。
周边还有其他的人,大家都是瘦骨嶙峋的样子,也只有她这一个外国人。
这些……这些难道都是圣组织的人质吗?
唐伶心中一惊。这时候看到屋子里拿着枪的守卫,全是穿着圣组织的教徒服装,他们是利用古怪的邪教做信仰,控制并且洗脑手下。
历史书上都学过,宗教,总是统治阶级用来奴役人民的工具。
唐伶吃痛地坐起来,其他还活着的人质,全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都没了希望,但是唐伶还不想放弃,只要有一丝生的希望,她就不能放弃!
趁着看守换班吃饭,唐伶抓紧时间问其他人:“这里……这里是圣组织的地方吗?”
有人看了一眼唐伶,点点头。
本来罗尼他们鼓动了其他人做斗争,把圣组织一行人消灭得差不多,却没想到他们早早盘踞在了西城区,躲了起来,留下的全都是精英,还抓了不少人质。
没由来的,唐伶想起了十几天前,看到那些挂在铁丝网上尸体的惨状……
那些人,就是人质的下场。
唐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是到来了。
“他捏着我们根本没用。”唐伶说道,“现在他们的手下。人本来就很少,眼看东城区就已经要解放了,他捏着我们这些人质,能换来些什么?根本没有道理呀!”
“我不知道有没有道理。”一个老头看唐伶一眼,“示威。”
“示威?”
“我们只知道,昨天从这屋子里抓出去的5个人,被砍头了。今天上午被抓出去的3个人,被录下视频,也被砍头残忍杀害。”他叹了一声气:“现在,估摸着快了,咱们也快到了,都得死了。”
“你这新来的,估计会多活几天吧。”
有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唐伶说:“年轻女人,总能换到更多筹码。”
“住嘴!”守卫进来了,他把枪敲着铁门,敲得嘣嘣响,“全都给我住嘴,人都要死了,还废什么话?!”
唐伶只得噤声。
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有些人怕,有些人怕得发抖,但是有些人,活着却像是已经死了。
唐伶紧抿着唇。心里忽然有一些事:还好,还好我把解毒剂塞给齐瀚了。就算我死在这儿,他应该也没事……
“不行!”唐伶握紧了拳头,“我不能死在这儿!”
可是怎么出去呢?
紧闭的小房间,自己这又被五花大绑,守卫拿着的是真枪实弹,根本没有一丝逃生的机会。
这些人脾气也很暴躁,因为黑金突然退出,而东城区势力被罗尼等人直接攻下,他们的地盘越来越小,这些手下心里当然也慌了。
这一慌,当然喜欢拿着人质出气了。
所有人质都没敢吭声,只要发出一点声响,就很容易被当作出气筒。
虽然不至于拿枪把他们直接打死了,但是又踢又踹,能把人骨头给踹断,那就是生不如死。
唐伶一回想起自己被抓的过程……
是切西把她叫出来的,而且……而且在那埋伏的人,好像早有计划。
不祥的预感,在唐伶心中滋生出来:难道……难道我被抓,都是切西的主意吗?所以她说的话,才那么错漏连篇。只怪自己头脑一热,就追了上来。
唐伶眼睛一闭,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地念着那个名字:齐瀚。
可是不能每一次都让齐瀚来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圣组织的人绑架了……这一次,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情况这么危急,唐伶却根本没有实感。
或许是昨晚太幸福,冲淡了她对危险的预警,唐伶知道自己这是自作自受,心里虽然有一丝毫的侥幸在叫嚣:齐瀚肯定会来救我的,他每一次都来救我。
但是现实摆在她的面前,她也有最坏的打算。
一片死寂。
忽然一个老头子咳嗽了两声:“咳咳……”
这引来了看守的极度不满,一个守卫把手上的枪一扔,狠狠地站了起来:“咳嗽什么?闭嘴!”
但是老头子这一慌乱,咳嗽得更厉害了,拍着背,几乎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这当然,让守卫更生气了。
一个直接站了起来,走在老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叫你闭嘴!”
这咳嗽怎么能控制得住?
而且这老头一脸被憋得通红,皱纹纵横的脸上全是慌乱,根本就停不下来。
“咚!”一声,侍卫狠狠踹在老头身上,“我他妈叫你闭嘴!”
老头子被踹得骨头喀嚓一声,谁都听见了。
他想惨叫,可是却把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声尖叫。怕把这些丧心病狂的看守惹得更怒了。
“你们这些渣滓!”守卫直接把老头子给拧了起来,“你们这些渣滓,为什么能够跟我们斗士抗衡?为什么要抗拒神的召唤啊?我们创造的,是崭新的未来,我们都是要去天国的。”
“你们这些无知的群众,为什么要阻止世界的进步?那些什么科学,都是迷信!他们否定了神,那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