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双腿动不了,唐伶探着脑袋就咬人!她这一大口直接咬在男人肩颈上,留下两排轮廓分明的齿印。
可这齐瀚硬是忍功了得,被这么一通乱咬之后,还能戏谑说一句:“唐小姐好狂野。”
唐伶气得还要哇哇咬人,结果齐瀚一挥手直接把她按床上,被子一盖懒懒散散说:“闹了一阵,你这精力应该也撒光了,快睡了。”
所以他又打发她睡觉了。
唐伶一愣:等等……我先前是问他什么来着?怎么被他岔到天边来了!
“喂!”唐伶一下从床上蹬起来,“我问你是不是IMC的高层。”
齐瀚又躺回了他那古董沙发上,眼神落在了文件上:“不是。”
“那你……”
“大财阀的掌权人,都忙着挥霍潇洒。哪有空来这?”齐瀚看着唐伶,“你说呢?”
“可是……”
“是。我们IMC的老板年轻气盛,长得帅,虽说当年是靠爹上位,闹得也不太光彩。但谁没点黑历史?”
“但是……”
“老板身家百亿,全球乱飞,香车豪宅岛遍地。”齐瀚双腿一翘,懒散地看了唐伶一眼,“老板放着好日子不过,跑来肯因受罪,他有病么?”
唐伶噎住了,齐瀚说服了她:的确,怎么想都不可能。
“唐小姐年纪还小,想着天上掉总裁的美梦呢?”齐瀚笑了。
唐伶也觉得站不住理,倒没追问了,裹着被子一沾床,连日来的疲惫一拥而上。
倦意覆上了双眼,她还挣扎着想问些红石镇的内情,但抵不住大脑的昏昏欲睡。
看着女人睡着,齐瀚的睫毛微动:“我不就是有病么。”
他推开窗户,窗外是一阵浓稠的夜色,遥遥还能听见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夜总会红色的灯箱招牌,在整个冷淡的夜色里添了丝暖绒的暧昧感。
齐瀚拨通了电话:“查到了吗?”
“红石镇两个派系争斗很严重,一个盛家,一个雇佣兵集团。”那边回答,“他们好像都在抢黑市这个盈利口。”
“嗯。”齐瀚点燃了一支烟。
“老板,这个盛家管控挺严,我的眼线渗不进去。”对面说,“您在雇佣兵这边还安全么?我听说这个艾伦反复无常……”
“哼。”齐瀚冷笑了一声,“当年一个小喽啰,居然像模像样地带个雇佣兵团。他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对了老板,关于那个黑市……”
“嗯。”齐瀚应了一声,眉眼一垂,吐出了一个烟圈。
“一个月后有一场大型拍卖会。”对面说,“您一直在查的那件文物……可能就在里面。”
“知道了。”齐瀚桃花眼一眯,“再替我查个人。”
“谁?”
齐瀚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唐伶。
“林又启,美国学者,几周前在红石镇失踪了。”
第33章:暗流涌动()
暧人的桃红色灯管,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耀眼。
夜总会流光溢彩的灯管,组成了“LOVEME”的花体字,混杂着一股子女人的香水气,男人的荷尔蒙气,以及腐朽的铜臭味。
盛赢受不了这气味。
他坐在古董沙发上,舞台上跳舞女郎撩拨着献媚,一个女人扭着水蛇腰,不知死活地缠了上来:“盛少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这。”
盛赢从来不来这,又因为他身份敏感,男人都警惕地看着他,女人都谄媚地缠着他。
跳舞女郎的手缠上了盛赢的脖子,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这豪门是进不去,但做个小情人也是够本的。
盛赢的眼睛一闭,他的司机向南就眼皮一跳。
“盛少爷。”女郎还不知死活地攀着他的脖子,“今天是您第一次来这,要是您选我的话……”
盛赢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形成了一道可怖的暗影:“手。”
“啊?”女郎一愣,双手还搭在盛赢颈间。
他的眼睛一睁:“太脏了。”
“哈?!”女郎整个人已经被盛赢的司机,扯下扔到了地上。
盛赢的司机向南,毕恭毕敬地问道:“少爷,怎么处置她?”
“把她的手。”盛赢一顿,“砍了。”
“啊!”女郎被吓得一声尖叫,却不敢求饶,疯狂地扯着不蔽体的衣服,找夜总会的保镖救援,“求求你,保护我,我……我还想要我的手!”
夜总会的保镖只敢埋着头,哪敢因为一个小小的脱衣女郎得罪盛大少?其中一个光头的彪汉子,竟然拧着女人的头发,就将她给扔了出去。
“盛少爷……盛少爷求你了……”她还在讨饶,却硬生生地吃下了一拳,瞬间没了声音。
司机向南也有些心惊,即便在盛赢手下做了几年,他还是摸不透这位少爷的脾气。
“向南。”盛赢的声音冷得像是地狱的魔鬼,“你跟我说她在这里。”
他抬起头来,一双狭长冷峻的凤眼,折射出了刺骨的寒光:“可是,她人呢?”
向南被这眼神看得脊背发凉,连呼吸都快停滞了:“唐……唐小姐……”
盛赢头一侧,气场却更显凶险:“你慢慢说。”
“唐小姐……被人带进套房了。”
一阵可怕的沉默。
明明是暧昧调情的夜总会,明明是四处沾着女人气的放松场所,却硬生生被盛赢带出了杀气:“是谁?”
一时间无人敢开口应答,生怕被这喜怒无常的盛大少怒气波及。
盛赢双眼一闭,沉沉地再问了一遍:“是谁?”
“哟,盛少爷。”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闯了进来,一个穿着白色T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走了进来,他怀里搂着两个暴露的美妞,一脸的笑意,“想点的姑娘被别人抢走了?”
“艾伦。”盛赢面色阴鸷。
艾伦,雇佣兵集团的头子,老大。盛家的头号敌人。
“带走姑娘的,是我艾伦的贵宾齐先生。”艾伦轻佻地揉着怀中女人,他揶揄笑道,“连个夜总会的女人也抢,盛少爷,您可别失了面子。”
第34章:她睡了()
雇佣兵的头子艾伦,金发碧眼,身高体壮。
他的轮廓很深,是最典型的外国人样貌,帅气,更多的却是匪气。他的眉角处有刀疤,露出的臂膀上也是深深浅浅的刀伤痕迹。
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硬角色。
“齐瀚先生是我的客人。”艾伦看着盛赢,“盛少爷,你想要一个女人而已。今晚这整个夜总会的女人我都给你用。”
再是狗咬狗的利益局面,也得把场面顾全了。
盛赢凤眼一眯,沉默地看着他。
“啧。盛少爷这么饥渴。”艾伦戏谑一笑,把怀中两个大胸辣妹也推了出来,“这两个也给你用,胸大肉软手感好。”
两方的领头人物齐出现,就算是以女人为蘸料,也缓不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的人,劫了我盛家两百万。”盛赢看着他。
“你杀了我十个手下,抵了。”艾伦笑。
“你的人,想劫我的货。”
“喏,我再给你20个人杀,这不也抵了?”艾伦仍然笑。
气氛像是拧紧的弦,一触即发。
“三周前你毁了我两千万的生意,我没再屠你一百个手下,已经是仁慈。”盛赢看着他,阴沉的脸上也笑了,“现在我要一个女人,你也拦着我?”
“这位唐小姐魅力非凡,同入了齐先生跟盛少爷的眼睛。”艾伦数落着怀里的女人,“你们都学着点,以后都把唐小姐当楷模。”
几个艳俗女子本就受了惊吓,现在被艾伦一指,各个忙不迭地点头。
“她在哪儿?”盛赢声音冷峻。
“盛少爷可得悠着点。”艾伦碧蓝的眼睛一扫,藏着的都是戏谑,“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打架不好看。”
他再逼近了一步:“她在哪儿?!”
艾伦眯眼一笑,挤出了一脸褶子,还煽动着陪酒女:“还不都主动点?今天盛少爷好凶猛,怕是憋了好久。”
先前的姐妹可是着实挨了刀子,就算是面前堆着座金山,这些女人哪儿还敢再上?
盛赢恼怒,他再逼近了一步,手一抓拧起了艾伦的衣服:“唐伶在哪儿?”
连暧昧磨人的音乐都顿住了,一片死寂。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出现了:“她在我这。”
盛赢一抬头,看见一个男人斜倚在回廊上,地上被拉出了一道修长的影子,齐瀚指尖还踮着未燃尽的烟头,俊逸潇洒的气场根本遮掩不住。
“齐先生。”艾伦眉开眼笑。
盛赢死死地看着这个“齐先生”,眼神里藏着的是诡异的愠怒。
司机向南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少爷何至于为个女人闹成这样?那唐小姐虽说有几分姿色,可少爷也就见了半天的工夫,这就一见倾心了?
“你把她,怎么了?”盛赢的每个字,都咬在齿间。
齐瀚头一侧,懒散地吐出两个字:“睡了。”
又是一阵可怖的死寂。
“向南。”盛赢的声音仿佛跌进深渊,“把人都叫来,把他杀了。”
盛赢的浑身杀气,却未伤及齐瀚分毫,他还悠悠眯眼笑着抽烟:“盛少爷,你的电话该响了。”
“嘀嘀嘀——”盛赢的电话竟然真的响了。
“接吧。”齐瀚笑,“是你老爸。”
盛赢心中恼怒,当他看见来电显示时,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这打电话的正是盛赢的老爸,整个盛家的绝对权力中心。
“父亲。”他接起了电话。
“齐瀚先生也是我的贵客。”那边的男声沉如泰山,带着绝对的威严,“胡闹什么,收手!”
盛赢看着齐瀚,像是把他恨到了骨子里,最后才咬着牙吐出了字:“走。”
第35章:清晨和阳光和你()
盛赢还看见这男人颈间,有两排暧昧的牙印?梁子算是结大了!
这坏脾气的盛家大少一走,室内凛然的气息松了一大半,有野心的女人扭着水蛇腰再钻进艾伦怀里:“艾伦先生你好坏,都一周不点我的名了……”
她抿着红唇,眯着迷离的眼撒着娇,却被艾伦粗暴地扯着头发拽了起来:“齐先生,在肯因这地方,这女人算是高档货色了,人美活儿好……”
“我是来这里做什么的?”齐瀚眼神冷得吓人。
“开会的。”
齐瀚眼睛一抬:“那你把女人塞给我做什么?”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繁复的窗帘,映在了唐伶的脸上,她的鼻尖动了动,痒痒的,像是有人在挠她?
她皱着眼睛晃了晃脑袋,不成想这手得寸进尺,直接捏住了她的鼻子。
“呜……”她被气憋得睁开眼睛,赫然看见一张男人的脸!
橙色的光芒撒在他的脸上,勾出他棱角分明的脸来,他的眼眶深邃鼻子高挺,如果忽略掉他乌青的右眼,他的嘴角一牵微微一笑,实在是俊朗如神祗。
齐瀚还恶劣地捏着唐伶鼻尖:“早。”
“你……”唐伶的嘴角一抽,说起话来直结巴,“你怎么……我们我们……”
唐伶双眼一瞪:回想起昨夜,她迷迷糊糊,还主动贴过去抱住了人的背。
难道……难道我真的禽兽地把人给睡了?!
“我们……”唐伶颤颤地问道,“我们没发生什么,对吧?”
齐瀚狡黠一笑:“我们睡了。”
唐伶拍开他的手,气得一蹦从床上跳了起来,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唐伶你在做什么!林叔还失踪,你巴巴从几千里外跑来肯因,就是为了跟个男人睡一觉?!
结果蹦出被子一看,身上礼服还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再摸摸里面,该穿在身上的都在……
是不是,又被这男人骗了。
“我们?”唐伶眉毛一蹙,看着齐瀚这一身也穿得好好的,“压根没发生……”
“唐小姐想到哪里去了。”齐瀚勾唇一笑。
“我明明没睡你,你想讹我?”唐伶拧眉毛。
齐瀚一手撑着脑袋,侧卧着身子微笑看着她:“唐小姐的世界好险恶。”
“是你太险恶。”唐伶心有余悸地从床上跳下来,一眼看见梳妆台上的镜子,先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凌乱的头发,眼线花出了整个眼圈,愣生生成了两只熊猫眼,口红也从唇边蔓延开,活生生晕成了一张血盆大口。
昨夜没卸妆就睡了,现在妆花了一脸,实在是丑得惊人。
“我险恶吗?”齐瀚还有心逗她。
唐伶眼睛一飘落到了齐瀚的桃花眼里:“我丑这样还能面不改色地调情,功力深厚。”
齐瀚一笑:“的确下不去手。”
她看了看房间,欧式风格装潢精美,墙边甚至还有个壁炉,浴室厨房一应俱全,几个古董花瓶摆在复古的茶几上,鲜花娇艳欲滴。
就这套间,在肯因算是总统级别待遇了,特别是这豪华浴室看得唐伶心里痒痒。
“我去洗个澡。”唐伶拿起了浴袍,又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齐瀚,“齐先生,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好人?”齐瀚勾眉。
“一个不会在女性沐浴时闯进浴室耍流氓的,好人。”
第36章:这是我咬的吗?()
这浴室果然豪华,不仅有淋浴头还有个豪华浴缸,唐伶遥想在贫民区的旅店里,洗澡都是在晚上,偷偷摸摸用水桶乘着,浇着冷水来洗。
唐伶将门一关,褪下这一身皱巴巴的礼服,曼妙的曲线立现。
虽说齐瀚总是叫她“小妹妹”,唐伶好歹24岁,胸是胸腿是腿,虽还及不上人间尤物的女人味,但混着一股子清新的冷感,她仍然是男人眼中诱人的美人。
热水淅沥洒下,唐伶整个人一松,就听见外面齐瀚在冲她说话:“唐小姐。”
他在说什么?唐伶耳畔都是淅沥水声,压根听不见。
“估计又是些调情话。”唐伶索性没搭理。
当她洗完澡,裹着严严实实浴袍从浴室走出时,齐瀚正站在阳台,看着一片蓬勃的晨曦。
他不过穿着简单的T恤迷彩,却迸发着灼人的荷尔蒙气息。
这叫什么?这叫遮掩不住的男人味。
她忽然想起昨夜里,自己恬不知耻地抱紧他……除了抱他,我还对他做了什么吗?
唐伶的眼神偷偷摸摸落在他的脖颈,仔仔细细看下去:有牙印……是我咬的吗?
啊对,好像是我咬的。
那块红印又是什么?怎么看起来像吻痕……我弄的?
不会吧!唐伶脸烧得通红:这肯定不是我做的,应该是他的胎记。
再顺着他利落的肌肉线条往下看,怎么还有红印?这肯定也不是我咬的……这一定也是他的胎记,要不然就是他有神经性皮炎!
齐瀚一侧身,一勾唇:“唐小姐看够了么?”
“浴室那扇门,从外看里面……”齐瀚眼神一斜,“是透明的。”
唐伶一个惊诧,回头看着浴室那扇透明门:果然!从这看浴室,一片透明,但从里面看外面,根本就是磨砂朦胧的啊!
那!那刚刚她洗澡,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瀚眼睛一抬。
啊!难道刚刚她一洗澡,齐瀚跟她说的话就是……门是透明的?
可是她压根就没听见啊!
那他现在站在阳台看朝阳,背对浴室……其实是为了避嫌吗?
唐伶脸上烧得跟猴屁股似的,自觉实在没立场指责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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