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肯因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命令向南杀了人。”唐伶面色苍白,那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这几年来,你手里沾了不少血吧。”
这句话。正中了盛赢的软肋,他的眼神里快要迸发出了火。
“现在你要把你性情大变的源头,归结到我的头上来?”唐伶笑,“我多冤啊。”
“盛赢,我没立场评判你,我也不是什么圣母。”唐伶冷得像是冬日冻结的湖水,“但是别把这杀人如麻的性情,扯到我身上来好吗?爱情没那么伟大。”
盛赢冷冷地笑了,他一双炽热的手穿过牢笼缝隙,死死地拧住了唐伶的衣襟。
“哦。”盛赢沉沉地应了一声,“所以你是说,我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了?”
唐伶看着他,笑了。
这更是激怒了盛赢,他的手一扯,唐伶的衣襟便被撕开了大半,露出了一截白皙诱人的肌肤,他狠狠地拽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卡在牢笼的缝隙上,嘴唇一覆,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呜——”唐伶拼命地挣扎。“你……你放开。”
可是盛赢的吻却越来越深,霸道得不容拒绝,在极尽地索取着她的一切。
这个霸道的吻让唐伶几乎窒息,她疯狂地推开盛赢,却看见盛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尽邪性的笑:“你认为我杀人如麻?不要紧。我还认为你是谁都能睡的风骚女人。”
剧烈的挣扎之下,让唐伶胸前的春光愈发诱人,她双颊通红,一手捂在了胸前,不想真的再跟盛赢扯上多的关系。
盛赢手一翻,立刻让她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唐伶。”盛赢摸着她狼狈的脸,“你觉得我真的想睡了你?”
“不不不。现在齐瀚是你的金主。”盛赢的笑越来越深不见底,“而我,嫌你脏。”
“要救你养父?想从这逃跑?”盛赢拍着她的脸,“下一次努力勾引我,让我睡得舒服了,说不准你就如愿了。”
撂下这话之后,盛赢走了。
而唐伶捏紧了拳头:盛赢只是存心要羞辱她而已……
“砰!”她一脚狠狠地踹在铁笼子上,“盛赢!你他妈变态!”
监视器后的向南,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位不苟言笑的少爷,实在摸不透少爷的想法:少爷先前都不近女色,怎么一来就养了这么重口味的嗜好?
“对啊,我是变态了。”盛赢的手指触在屏幕上,像是在抚摸唐伶的脸庞一般,“但这都是你害的。”
向南心惊肉跳地看着盛赢,最后咽了口唾沫,迟疑地开了口:“少爷,关于从艾伦那接来的老头……怎么处理?”
“关着。”
……
在唐伶冲着摄像头吼了二十次要上厕所之后,这铁笼子总算是开了。只不过是从小笼子到了大笼子,但总算不是被全方位监控了。
虽说房间布置跟当年一样,但是窗户都是封死了的,唐伶敲了敲墙面,都是实心的,这里应该是在地下室。
只有厕所没摄像头,唐伶站在马桶盖上,冲所有能逃跑的地方敲打了个遍,却没找到任何逃生的希望,她无助地捏了捏手心,眼前没由来地跳出了齐瀚的脸。
“齐瀚呢?”唐伶呢喃,“他会不会来救我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地被唐伶抛到了脑后,“不行!为什么要逃命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睡在了软绵绵的床上,清香的气味瞬间将她包裹其中。
“这气味……”唐伶一怔,捏紧了床单,“都跟当年一模一样。”
当年……果然还是我太渣了。
感情的破烂事抛在一边,唐伶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杀人如麻的有旧账的盛赢,怎么都比杀人如麻高高在上的“盛先生”要好接触得多——至少林叔是安全的。
“不过盛赢……他知道林叔研究资料的价值么。”唐伶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兀自地捏紧了怀表,呢喃说道,“A……”
无数疑问积郁在唐伶的心口:我真的要去勾引盛赢吗?
就算是跟盛赢上了床。他真的会放我跟林叔走?
有人送来了食物,唐伶饿得够呛,才吃了几片面包,便感觉可怕的困意席卷而至,很快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这面包……被下了药。”
监控室内,屏幕上唐伶趴在床上,已经陷入了深度沉睡。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邪恶地笑了。
其中一个倒有些害怕:“喂,这可是少爷要咱们看着的女人,这么做真的好吗?”
“怕个屁!”另外一个骂道。“就你这怂蛋子,就一辈子当跟屁虫吧!”
“可是……咱们要搞女人的话,去夜总会逛逛不好?何必伸手向少爷要搞的女人?”
“我都快被憋死了!整个红石镇就夜总会的女人质量高点,夜总会又是艾伦的场子,咱们去露面就是被打。”另外一个摩拳擦掌,看着屏幕上昏睡的唐伶,眼睛里露出了炽热的光,“现在一个清白漂亮的女人就被关在这……”
两个人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没人,便蹑手蹑脚地前往了那屋子。
“哐当”一声。厚重的铁门从外面打开了。
高个的男人笑容猥琐,看着毫无防备昏睡的唐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可是当他再靠近,就有些表情讪讪了:“喂,你是不是下错了药啊?不是发情的药么,这女人怎么睡死了?”
矮个的男人有些迟疑,摁着唐伶的肩膀把她掰了过来:“糟糕!为了保险起见,我是混着安眠药一起下的……好像安眠药下多了。”
唐伶的衣服本就被盛赢撕裂,露出了一大片春光,这两个男人一看。自然是看直了眼。
“这少爷看上的女人……果然是好货色。”高个直啧嘴巴,一双手就胆大包天地覆了上去,摁住了唐伶柔软的皮肤,“可惜啊,就是安眠药下多了,这没点反应不完美啊。”
矮个的也不示弱,上来便扒掉了自己的皮带,十分嫌弃地说:“有的上就不错了,咱们抓紧时间,万一向大哥回来咱们就惨了!”
唐伶正睡得昏昏沉沉。她隐约是听见有人在说话,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她感觉得到沉重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唐伶吃力地咬住舌尖,试图用痛觉让自己清醒,却感觉得到有人用粗糙的手磨蹭着她。
是谁?!
遥想到那被下了药的面包……
是盛赢命令他们这么做的吗?不仅仅是要口头侮辱她,还命令部下下药侮辱她的身体?!
唐伶气得身子发颤,却还是动不了。
忽然一股奇怪的热力从血液升腾起来,让她燥热难耐,呼吸灼热,不安分地磨蹭了起来。
可恶,这又是什么?面包里还被下了什么药?
唐伶气急。心中念道:“盛赢!你真是不择手段,居然想到这种办法来羞辱我?”
但迷迷糊糊之中,她越是动,就越能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兴奋。
她怎么服气在这种地方,被莫名其妙的男人压在身子下蹂躏?!
唐伶再是狠狠咬了一口舌头,直至咬破了皮,磨破了血,才吃力地睁开了眼睛:这两个男人是谁?怎么裤子都快脱了?!
“你让开!”唐伶怒道,疯狂地推攘着这两个人,但两个大男人的体重。她怎么推得开?
更何况现在身子中了两种药,整个人又是发烧又是混沌,糟糕到了极点!
“小甜心。”搞个搂住了唐伶,“现在少爷可没工夫管你,乖乖把咱哥俩伺候好了,你之后的日子就好过些了。”
“嘻嘻,就是。”矮个的插嘴,“别不知趣啊。”
“妈个鸡!”唐伶被药熏得面红耳赤,却又气急败坏地骂出了声来,“快给我滚开!”
她一脚踢在高个的下半身。痛得他哇哇直叫,唐伶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那厚重的铁门外跑去!
马上就能出去了,马上就能跑出去了!
一双大手拽住了唐伶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扯了回来,狠狠说道:“小娘们儿,倒是挺野性啊,我们哥俩可没时间跟你玩!”
盛家的部下,各个都是训练有素,能跟艾伦的手下拼个来回。实力当然是不弱的。
唐伶的脑子浑浑噩噩,一个人能看出三个影来,十分狼狈。
矮个讪笑了两声,就要进入正题:“嘿嘿,这么漂亮的小娘们,用着肯定爽。”
“咚!”一声闷响,灯全都灭了,屋子瞬间被黑暗吞噬。
“是谁!”矮个吓了一跳,浑身绷紧。
是少爷回来了吗?!还是向哥?
回应的只有高个的尖叫声:“啊!”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矮个吓得浑身颤抖:“是谁?!”
一个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这个男人笑道:“是我。”
话音刚落,矮个已经被他解决掉,昏迷在地。
唐伶爬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只觉得他的身材高大,很熟悉。
“好热。”唐伶覆住了自己的额头,“好热。”
她的全身像是着了火,可怕的热度从骨髓里蔓延出来,她快要燃烧起来了。这两个猥琐男人下的药生效了。
唐伶看不清这个男人是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逃出盛赢的手掌心。
可是人刚起身。就径自撞在这个男人的胸膛里。
唐伶本就热得快要发了疯,被这男人的体温一激,躁动的本性便迸发了出来。
在药效的驱动下,她的双手顺势缠上了男人的脖子,本能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还献上了一个缠绵的吻。
男人先是一怔,后来仿佛是被她的热情融化了,也炙热着回应了她。
后来发生的事情,唐伶都记不清了,她隐约记得自己的身子。仿佛化为了一滩春水,隐约记得自己也热烈地回应了他。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个吻已经印在了她的额间,男人说:“你在这更安全,再给我一些时间。”
所以你,到底是谁?
……
而当盛赢再回到这,发现电路被断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疯掉了。
冷静,沉稳,心思缜密,这些年来沉淀的一切,都被他远远地抛开了。
“难道她跑了吗?”盛赢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难道唐伶又从我身边跑了吗?”
他疯狂地推开了铁门,被眼前的景象激得怒不可遏!
为什么唐伶会昏睡在床上?这两个监控唐伶的部下,怎么会昏迷在这里?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跟在盛赢身后的向南,被他的气场吓得心惊胆战,犹豫说道:“少爷……”
盛赢的眼神黏在唐伶的身上。
跟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房间,可怕的记忆又溯回在他的面前——这女人勾搭劈腿的情人,也睡在这床上,傲慢地躺在她的身边。
一想到了这,盛赢恨不得冲上去将她给撕碎!
“少爷……”向南闻了闻掉在地上的面包。蹙紧了眉毛,“这面包里被下了药。”
盛赢冰凉刺骨的眼神,转而掉在了地上两人的身上:“是他们。”
居然胆敢对唐伶动手!
这三年以来,向南从来没有看过少爷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可谓是狰狞到扭曲的表情!
“杀了这两个人。”
盛赢的背影杀气腾腾。
“少爷……”向南还想为这两个人求情——毕竟肯因偏僻,好部下也不好找。更何况几周后黑市要开市了,又怕那个艾伦捣鬼作乱,多两个人总是人。
“我说——”盛赢侧身,眼神冰凉刺骨,“杀了他们!”
他的杀意已决。
“是。”向南只得应声,他讪讪地看着昏睡的唐伶:这不知道这唐小姐哪来这么大魅力,让少爷居然生气至此。
“对了。”盛赢凉凉地说,“不是运了一批鳄鱼来助兴么?”
“少爷的意思是……”向南一怔,最后吞下了惊讶,抑声说道,“我懂了。”
“你退下。”
在向南退出房间的那一刻,盛赢便犹如饿兽一般拎起了唐伶:“唐伶你起来!”
催情药的药效减退,可是安眠药的剂量却大,唐伶睡得又深又沉,却硬是被盛赢掐醒。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伶声音沙哑,她左顾右盼,没有那两个猥琐的部下,也没有那个神秘救她的男人,她的衣服虽然破烂,但也好好地穿在身上……
所以跟那个神秘男人的交融,只是一场春梦吗?
所以中了催情药跟安眠药,也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吗?
由不得她再思考,盛赢已经双眼通红地瞪着她了,他死死地拽住唐伶的手腕,像是要将她掐碎:“唐伶你告诉我,三年前的真相是什么?”
三年前被背叛的那一幕,就是盛赢的梦魇,多年来一直纠缠着他。
可是一提到三年前,唐伶的表情也极度不自然,挣扎着要收回手,脸色讪讪地说道:“哪有什么真相?盛赢,你魔怔了。”
但盛赢却从她的表现里看出了一缕希望的光。
他死死地攥住了她:“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你养父放出来,我就把你们送出这肯因!”
这显然是个划算的条件,唐伶的双眼一亮,却又立即地沉淀了下去:“没有真相,真相就是你看见的那样。”
而盛赢呢?他还在捉一道希望。他疯狂地摇着她的肩膀:“一定有!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
他痛苦地皱紧了眉毛,捂住了紧蹙的额头:“真相一定不是我见到的那样。”
看着这样的声音,唐伶却冷笑了起来,她的手腕已经被掐出了一道红色的淤渍:“盛赢,你不用为我开脱,真相就是你看的那样。”
“真相就是我为了治愈我的病,利用了你。”唐伶看着他,声音偏偏冷到了骨子里,“真相就是我根本没有爱过你,一切都是你的自作多情。”
理智一点一滴地从盛赢的脑子里脱出。他气得咬牙切齿,屈辱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你那天已经看见我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唐伶看着他,将心硬成了一块石头,“还能有什么真相?”
真相?唐伶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有些误会既然已经埋进了土里,那就没有必要再翻出来。
看着唐伶死活不开口,盛怒之下的盛赢只感觉无法控制:真相……一定有真相!
事情肯定不是他看的那样简单!
他拎起唐伶,一样东西咚的一声掉在床上——正是那块被唐伶看做生命一般的怀表。
唐伶面色大变赶紧去捡,却看见盛赢的面色铁青,他抢先一步,从唐伶手中夺走了这古旧的怀表。
“又是这个!”盛赢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咔擦一声打开了怀表,看见了上面的字迹:A。
“A!A!A!”盛赢心神不宁,愤懑难平,“在你心中的男人只有A!”
“你还给我!”唐伶尖叫道。
“三年前你第一次向我提起这个人时,我只觉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的眼神几乎要喷出了火来,“却没想到过你对这个人的痴恋,你就做梦吧唐伶!”
盛赢挥起了胳膊,作势要把这怀表摔个稀烂:“我早看不惯这东西了!”
“你住手!”唐伶的冷淡溃不成军。
“你在爱一个被你虚构的男人。”盛赢收回了手,用力一捏,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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