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偷偷的离开,随后又暴露出来,就是为了让武大郎帮助她,但武大郎竟然没有为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出手相助,她恨死武大郎了。
“我要骑马!”越想越委屈,朱媺娖想到了报复的办法。
马猴吓得急忙把卫队的人都被压到后面去,一句话差点把他的魂都吓飞了。
“放肆!”突然一声喝斥,让正在气头上的朱媺娖都一愣,竟然还有人敢横她。
“我已经忍耐你够久的了,如今又不是在家里,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最好记住你的身份,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王怜儿仿佛撕破了伪装一样。
“你敢凶我?我是大明公主……”朱媺娖从来就没有把这个王怜儿当回事,因为在武大郎府上,这个女儿被压得死死的。
“怎么不敢,你若是再搞什么幺蛾子,绝不手软。”王怜儿的小脸也虎了起来。
“马猴,马鞭!”王怜儿叫着。
马猴都懵了,因为他还没有看到过王怜儿发火呢,突然想到了几年前的时候……
“你要做什么?”朱媺娖感觉到不好,因为这个女人要翻脸不认人。
王怜儿抓住马鞭,接着就抓住朱媺娖的小手,狠狠抽下来。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我劝你给我收一收,否则我绝不轻饶。”
第十九章 一物降一物()
让人目瞪口呆,这个在府上差点就来个大闹天宫的公主,如今竟然被王怜儿给打了,打得哇哇大哭,毕竟是金枝玉叶哪里受过这个。
宫女都看得傻眼了,等再上来护主的时候,已经晚了,朱媺娖的小手都肿了。
“你敢打我,你打啊,你打啊,都别看着她!”朱媺娖这才反应过来,也撒泼的挺着肚皮上来。
“哼,这是你让的!”王怜儿还真的没有手软,当然也不会动她身子,但另一只手就遭殃了。
朱媺娖再次的痛哭,如今她那一套不管用了,就如同遇到了妒妇一样。
整个车队都是鸡飞狗跳,马猴轻易不敢上前了,争吵不断,几乎是三里小吵,十里一架,马猴都只能无奈的看着天。
“马将军,快去救救公主吧,二夫人可是真的下手啊……”宫女劝说无果,就只能跑到后面来找马猴,不然公主就太吃亏了。
“我?”马猴指着自己的鼻子。
宫女都迷惑了。
“她弟弟可是我的上司,我要上去,不仅夫人抽我,回去弟弟还要再抽我,我不去,谁爱去谁去。”马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可是你是大帅派来保护我家公主的……”宫女焦急的说着。
马猴摇头,掰着手指头说道:“你错了,首先我是来保护孩子的,其次才是保护夫人们的安全,最后才是公主。”
宫女算是明白了,这个马猴根本就是在这里装傻充愣,看着他们更像是一伙的,她也不求了,打算自己动手帮助公主。
结果很快就惨了,因为别人身边就算了,王怜儿身边的可不是娇滴滴的使唤丫头,那可是女兵……
王怜儿这个民军中鲜为人知的女将军,这次终于扬眉吐气,百战百胜,朱媺娖眼睛哭肿了,手也肿了,当然也消停了。
这个车队因为有马猴带人守护,一路上都没有什么风波,所以除了王怜儿教训公主外,都是平安无事。
相反的是公主朱媺娖是被收拾的老实了,遇到了命中克星,一个还真的敢打她的女人,竟然还不留手,打得她都拿不起筷子……
“记住,这些都不是下人,而且夫君生死与共的部下,以后对他们也尊敬些,你在府上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有什么嚣张跋扈的本钱?”
朱媺娖刚要迁怒马猴,结果王怜儿就出现了,仿佛就是要跟她过不去,鄙弃的说着。
朱媺娖再次跑回自己车中大哭,出了宁武府她的好日子就倒头了……
所以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寄望其他地方,恶狠狠的说道:“等到了京城的,我看你还敢嚣张吗?我要加倍奉还!”
宫女委屈的说道:“公主,只怕她已经想到了,不会进京的……”
朱媺娖也失落起来,突然想通了,她就对自己肚子生气,叫着:“好,以后我就加在他的身上!”
宫女只能无奈的低头离开。
朱媺娖找到了新的报酬方法,恶狠狠的说道:“你们都欺负我,到时候,我就欺负这个孩子,武大郎,还有你这妖妇都给我记住了。”
在另一处大营内,三军将士都是颓废的很,软塌塌的晒着太阳,嘴里叼着野草,武器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咱们今后该怎么办?真的要给鞑子卖命吗?要知道鞑子对我们肯定不会善待的,我们与鞑子做对多年,还不被清算?”老兵无奈的说着。
“只怕我们都成大明的罪人了,大家都骂咱们是汉奸。”有人泪眼朦胧的说道。
“将军爱民如子,所以才投降的,这点咱们怨不得将军,只怕这大明都危险了……”
几个老兵都不忿的说着,同时也是无可奈何。
他们就是辽东的边军,结果如今已经成为了鞑子的走狗,如今在宣大一地对峙自己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有没有活着的?没看到人来了啊?”突然有人叫着。
“混账,你还把这里当成了茶楼了不是?”老兵气急败坏的骂着,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跑到这里撒野,他们满肚子的气都不知道往哪里撒呢。
“别弄死了就行!”老兵狰狞的说着。
一群丢下颓废的老军就围上来,而他们面前就只有一个人,就算在马上,他们也包围这里,他也别想跑掉。
一个个如同虎狼的老军盯着这家伙,落到他们手里,绝对落不得好。
“看什么看?一群鸟样,还不快去告诉吴三桂,我武大郎来了,让他前来迎接贵客。”武义对这一群目光吃人的老兵视而不见,直接说着。
“武大郎?”
“他怎么来了?”
这群老兵都愣住了,脑子里都是各种怀疑,但没有迟疑,跑去禀报。
武大郎的名字在这里也是家喻户晓,谁不知道,这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叛逆,同时对辽东边军还有另一层,那就是这可是一个狠茬子,连关宁铁骑都打得惨败而归。
至于眼前这人,他们不能肯定,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又来了一队人,是里外三圈的把人给看住了。
吴三桂亲自出来,因为他也觉得不可能,武大郎怎么敢来他这里,他就不怕自己把他剐了?
“吴将军,当日一别,别来无恙啊。”武义一眼就看到了吴三桂,马上抱拳说道。
吴三桂眯起眼睛,胸口起伏,因为他也认出了来人,咬着牙的说道:“都说你无法无天,我还不信,如今我是相信了,武大郎你还真的不怕死吗?”
被吴三桂这样一说,四周的边军都露出杀气,这个就是那打败关宁铁骑的武大郎,只身上门了。
还有几个却是目光复杂的,因为武大郎还救过他们的命,没有武大郎,他们也无法从鞑子的包围中活下来。
“哈,吴将军,怎么说,我还是你辽东边军的恩人,你就这样以怨报德?”武义不以为意的说着。
“不错,你还杀我数千铁骑,今日,就用你祭奠我关宁铁骑死去的将士。”吴三桂大手一挥,就让人拿下。
眼前的武大郎是吴三桂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他又哪里会客气。
“哼,来啊,你们只要想以后都只能背负着汉奸的骂名,祖祖辈辈都抬不起头来,尽管来,我接着。”武义如同市井泼皮一般的说着,而且翻身下马,伸着懒腰,等着他们抓。
这一句话可是让所有人都动容了,因为世间都知道是他们打开的城门,是他们放鞑子进关,这个屈辱也将一直背负他们身上。
所以没有人敢动手,相反的都希翼的看着这个武大郎,难不成他真的有办法,帮助他们洗脱罪名?
“你有什么办法?”就是吴三桂都焦急的问着,这几日他面容憔悴,夜不能寐,就是因为心中内疚。
“走了一路,累了,给我安排一个干净的营帐,好吃好喝的都给我拿出来,女人就算了。”武义有恃无恐的说着。
吴三桂再次咬牙,他这是第一次接触武大郎,没想到这武大郎竟然就是一个泼皮,偏偏他们那他没有办法。
“快速安排。”吴三桂几乎是吼出来的,接着转身就走了。
大家都迷惑的看着,这个武大郎怎么就如同无赖一般,竟然还敢在他们头上撒野,偏偏这个家伙对大家无比重要,也只能好生的伺候着。
“听说你们的熏肉做的不错,记得给我做好吃些,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武义大刺刺的说着,钻进了帐篷,准备美美的睡一觉。
“这个……武大郎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真是活见鬼了!咱们还真的伺候着啊?”有人看不惯了,他们可是辽东汉子,不乏血性。
“闭嘴,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但很快就被把总给骂回去。
第二十章 上门问罪()
吴三桂本就是多疑的人,这个武大郎突然上门,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当今这个局势,只怕他想做什么,也是想得到的。
“将军,这个武大郎只怕是居心不良,听闻他不过是一个吃不上饭的农户,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得不防啊。”心腹对着吴三桂说道,如今他们的地位尴尬,这武大郎又要挟而来,让人忧心。
“让人盯着他,看他到底要搞什么?我就不信了。”吴三桂同时也是一个高傲的人,他虽说家境不错,但是在蓟辽他可是完全通过自己的打拼,才坐上这个位子的。
武大郎的经历也恰好激起了吴三桂的高傲。
很快派出去的人就回来禀报:“大帅,这武大郎竟然睡着了,不是假的……”
“睡着了?”吴三桂看不懂这武大郎了,这里可是辽东边军地盘,是敌非友,又是千军万马,这得多大的心,竟然还能睡得下。
武义这些天还真没有休息好,结果在这吴三桂的军营里睡了一个舒服的觉,第二日清晨才醒来,嚷着肚子饿了,快些准备吃食。
可是把这群边军气的要死,这个武大郎还真的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等他吃饱喝足了,带他过来见我。”吴三桂不耐烦的说道,这武大郎可是真不在乎,但是他可着急了。
“不可,大帅,只怕这武大郎就是故意为之,如今清朝大军只怕已经出动,论着急也是他才是……”心腹急忙阻止。
吴三桂想了一下,也是这个道理,武大郎来这里,当然就是求他才是。
就这样,又是一天过去了,结果武大郎除了睡就是吃,竟然还待的安稳。
“我就看她还能猖狂到几时!”
前方山脉郁郁葱葱,起伏连绵,这果然是大明的京都,进了这里,连这青山都多了一丝的秀气,人杰地灵,但朱媺娖可是没有一点的心思观赏,那妒妇竟然还没有离去,就不怕到了京城,把她拿下。
看着自己的手心,虽然没有疼痛,但针刺感觉还在,好一个妒妇,竟然敢如此对我,真是无法无天了。
“公主,不要声张,免得被她……”宫女也是如临大敌说道。
“如今,我可不怕她,这里已经是京城脚下了,就不信她还敢撒泼不成?那更好,我定要……”
外面突然接话道:“你要如何?”
车厢里的公主和宫女都是噤若寒蝉,形势逼人,这个王怜儿已经成为了恶鬼一般,让他们忌惮。
“你来做什么?”朱媺娖反问着。
王怜儿冷笑打量,接着也告诉她道:“如今京都也不安稳,所以我们进城不可张扬,明白了吗?”
“你……还敢进京城?”朱媺娖瞪圆了眼睛,吃惊的说道。
“怎么不敢?我还要上门问罪呢。”王怜儿有恃无恐的说道。
朱媺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口中念叨着:“上门……问罪?我看你是赔罪吧,我才不稀罕。”
王怜儿针锋相对,冷笑:“赔罪?你想到了,我是问罪,公主好大的脾气,使小性子也就由着你,但不与夫君打招呼,就私自走人,这般不守妇道,我当然要问罪了。”
朱媺娖的小脸聚变,顿时就煞白起来,甚至都犹豫起来,她真的担心害怕了,因为她可不是出嫁的公主,如今肚子里有了,还……被夫家上门问罪……
“王姐姐……咱们车上叙旧。”朱媺娖从来没有这般乖巧过,什么公主架子,金枝玉叶,都抛弃了,如同小猫一样的看着王怜儿。
朱媺娖明白了,原来她一直都想错了,她能拿捏武大郎和大妇,却对付不了这个小妾……
家丑不可外扬,朱媺娖只能示弱说道:“姐姐,妹妹知道错了,只是思念父皇,所以才如此冲动……”
王怜儿也拉过她的手来,安慰道:“唉,妹妹,并不是姐姐蛮横无理,只是咱们家家大业大,这总要有个规矩的,我们这些做妾的不就是要服侍好老爷。”
朱媺娖的额头青筋直跳,家大业大?有宫中大吗?一个武大郎?小妾?她可是堂堂公主!
“妹妹你说我说的对吧?”王怜儿将她手心一翻,同时也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朱媺娖败下阵来,被她抓住手心就吓得她跳起来,弱了气场,这后面自然就没有办法,如今也只能偷偷的进宫,这事还是要让父皇为她做主,可是她说对了一点,怎么进宫呢?
朱媺娖随即想到了宫女,心情也愉快不少。
“吴兄客气了,多谢兄台连日来的热情款待,小弟在此是吃的香睡得稳,浑身通泰,跟到了家一样。”武义终于要求见吴三桂了,见面就对着吴三桂说道。
把吴三桂的所有措辞都被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他可没有问这个呢,这个武大郎也太不要脸了吧?
“如此就好,就好……”吴三桂本来只是客气一下,竟然变成无言以对。
“甚是,吴兄如此客气,至于你的事情我也不会怠慢的。”武义蹬鼻子上脸,就接着机会说了出来。
吴三桂要掀桌子了,苦等两天时间,他就是不想低头,结果遇到这个不要脸的武大郎,一句话就偷梁换柱,变成他求武大郎了。
真当他不敢抽鞭子不成?
“收起你这些把戏,是你上门找我,今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休怪我翻脸。”吴三桂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个武大郎就是个泼皮,若非还有用处,早就下令乱刀斩了他。
武义笑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但这都是谈判,他孤身一人来此,可不能弱了气场,所以他也用了些手段,当然也是故意等了两日的时间。
“好,那我们就谈正事,不知道吴兄对当前形式有何见解,小弟也想听听兄台的高见。”武义也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主动权都被武大郎抓在手里,吴三桂非常的不舒服,按理说你找我,当然是你先说才是,但是见到了武大郎的泼皮手段,他也不客气了,道:“还有什么见解?这清朝独大,天时地利,我说你,就是大明也是难以抗衡,我奉劝你,早日投降于我才好。”
武义哈哈大笑,“这点我可不认同,满清不过一强盗罢了,就算是兵强马壮,但想要吞下这黄河以北,也是痴心妄想。”
“放肆。”吴三桂的心腹当即叫道。
“我看你才是放肆,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武义眼睛冷厉的看着他,重重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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