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那也是。”
司徒横:“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我死了。我死了,这帮主总是要有人接的。”
三人:“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司徒横笑道:“想死也不容易啊。贝长老他们现在还特地加强了我的守卫。”
三人长舒一口气状。
司徒横:“你们也想到,我说的死是假死脱身。”
石中玉:“师父高明。”
司徒横:“要假死,当然要天衣无缝,不能留一点破绽。”
石中玉:“那师父的意思是?”
司徒横:“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候二,你给我找一个与艳红身型相近的女子,过几天点了穴放到艳红的屋里。这几天,你再在西郊外陈集镇购一处宅院,用你的名字。再把艳红私下接出,送到那宅子里去。”
“候大,你过几天要放一把火。把艳红住的宅子烧了”
“玉儿,你明日去城南,找那个算命的陈道士,给他二十两银子。告诉他,初五那天下午,会有人经过他的摊子,如有人问平安,就让他说此人一年后有血光之灾,必丢了性命”
“候大、候二,你们初五那天就候在那陈道士家里,等那陈道士回来,就杀了他,再处理干净。”
如果任山听到这个计划,绝对会佩服不已。先让陈道士为司徒横在赴岛喝粥前的横死打一个伏笔。江湖人物成天刀口上舔血,对这些事情总是有点信的。等过了一年,司徒横真的遇袭身亡,大家第一个就会将这道士的预言与司徒横身死联系起了,疑虑自然就消了大半。再制造一些假象,就更加完美了。
计划是很完善,但一开始就出了些问题。先是候家兄弟杀陈道士偏遇上东方天。再就是候家兄弟的死。其实这两人的死真不是司徒横安排的,谁知道那天码头上鱼龙帮去了好几位高手啊。问题是石中玉太聪明了。历史上,有很多自作聪明的人改变巨大事件走向的例子。石中玉的这一次聪明,也可以说改变了这个时空的江湖史。
石中玉决心自保,所以他决定把司徒横的计划告诉别人。他经过仔细分析,也得出了如下结论:“最不愿意看到司徒横在赴腊八宴之前横死的人,肯定是最有可能接任帮主的人。而目前最有希望接任帮主就是两个人:任山和司徒横。”所以他决定把这个计划全盘告诉这两个人。
出乎他的意料,任山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一笑了之,好象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是司徒横真的是瞠目结舌,接着就是勃然大怒。“他奶奶的,你格老子的司徒横,**装死,老子不就成了临时帮主,去喝腊八粥的不就是老子了,好算计啊”。贝海石暴走了一会后,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石中玉道:“任堂主还知道这个消息啦?”石中玉道:“我已经告诉任大哥了”。贝海石又问道:“那任堂主有何表示?”石中玉道:“我也奇怪,任大哥好象一点也不惊奇。”贝海石心中又是一惊,觉得自己全都明白了,他心道:“这任山估计早就知道这个计划,说不定还是司徒横一起策划的。难怪他不与我冲突,因为如果司徒横溜了,他又不争,依帮规,帮主只能是我代理,他能推,我却不能推。然后就是我去喝粥一去不返,再然后哼哼,好算计!”
第十九章 新鲜出炉的石帮主()
贝海石既然知道了司徒横的安排,又那能甘心情愿去什么侠客岛喝粥。贝海石立刻唤来自己的一个心腹名叫萧离的人,让他悄悄查查石中玉所说那所宅子,看看司徒横的小妾艳红是否藏在里面。如果找到艳红,就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宅子时要是还有其他人,一并杀了,务必要保证消息短期不能传到司徒横耳里。
当天夜里,萧离就回报贝海石,说一切已经做妥,艳红已经被带到城中藏了起来。第二天一早,贝海石就使人通知司徒横、各位长老和各堂堂主,说发生了一件事关长乐帮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大家一起商讨对策,请大家立刻赶来。
不多时,长东帮高层便陆续会聚到总舵大堂。各人都迟疑不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要知道贝海石素来稳重,能让他如此着急的事定然事关重大。先到的人问贝海石发生了何事,贝海石也不说明,只道等人都齐了再说。
司徒横却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司徒横坐下后,转头对贝海石道:“贝长老,何事如此紧急啊?”
贝海石道:“确实是事关我长乐帮长死存亡的大事啊。”
司徒横道:“哦,这么严重?贝长老快说说,究竟什么事?”
贝海石道:“帮主接到赏善罚恶令牌一事,大家也都知道。听说不久前福建的海鲛帮就是因为帮主不接令牌,致那二位赏善罚恶使者凶性大发,全帮上下好几百人无一幸免。”
司徒横听到后,脸色微变,道:“是有此事,却不知这事与我帮有什么关系?”
贝海石道:“帮主慨然接牌,不顾自身安危,也不让全帮兄弟冒一点险,义薄云天,属下等却无能为力,实在汉颜啊。”
众人听二人如此对答,均知大有文章,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大堂中静的连根针落下都能听到。
司徒横皱眉片刻道:“我既然是帮主,那便是份内之事,也没有什么的。”
贝海石接道:“好一个份内之事,萧离,把人带上来。”
只见萧离拎了一个女子进来,往地下一丢。那女子娇呼一声,见到司徒横坐在上面,便哭闹道:“帮主,这些人欺负我”众人一看这女子面容,不由得全部大惊。只见这女子分明就是已经“烧死”的司徒横的小妾——艳红!
众人中有的头脑灵活的,已经猜到一丝眉目,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司徒横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
司徒横却是勃然大怒道,指着贝海石道:“贝海石,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的女人劫走?”说罢,突然跃起,一招“天龙拿海”便向贝海石头顶抓去。贝海石却是早有准备,身形一闪,却已经躲到执法长者常道春的后面,且高声叫道:“司徒横,你想灭口吗?”司徒横身形一闪,便要冲到常道春的后面,却被常道春伸手拦住,道:“帮主,何不听贝长老把话说完?”
司徒横本想突袭杀了贝海石,看到连自己的师兄都护住贝海石,便知道今天是决计得不了手。便坐回座位道:“贝海石,今天你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休怪我不讲兄弟情份。”
贝海石冷笑道:“你还记得兄弟情份,只怕兄弟们被你卖了都不知道吧!”
司徒横道:“贝海石,你是何居心?要是你看着这帮主的座子眼热,你就来坐!只怕大家不会服你吧!”
贝海石道:“帮主果然好算计,这下子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原来是眼看着去喝腊八粥的日子近了,吃饱了、喝足了,要找一个替死鬼了。”这时,贝海石转头对石中玉道:“中玉,你把这事说给大家听听!”
石中玉本是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心里是紧张的要命。听贝海石叫他,不由一惊,他心中对司徒横还很是畏惧,站起来有些惴惴不安,一下子竟什么话都说不出。司徒横一见,不由得心中大怒,喝道:“畜生,你胡说了什么?不想活了吗?”没想到这么一叫却激起了石中玉那股狠厉之气。心道:“你都要把我们灭口了,还问我想不想活。我说了不见得死,不说只怕这几天都过不去”。
这时,又见贝海石温言说道:“中玉,你把你知道的说给大家听听,有我们在,不会让他伤你一毫的”。石中玉心中有了定计,看了看场中诸人,也知道司徒横是不能当场杀了他的。没了顾虑,说话也说的流畅起来了。石中玉本来就口齿伶俐,把一番事情说的清楚生动,有的地方还加了点料。比如“我走之后,管他们怎么闹,再也不关我事”、“这长乐帮本是我一手发展起来的,我就是毁了他,也没有什么”
这一番说下来,加上艳红这个人证就在现场,众人都知道此事假不了。但众人这时想的却是:“你这么做若是瞒过那赏善罚恶使者也就罢了,要是瞒不过,却要我等都为你送了性命。”于是对司徒横的眼神顿时就不对,有人已经暗暗的提起内力了。
司徒横这时却突然站起来对外面喝道:“你们又来干什么?”;众人转头向外看的时候,却听道“喀啦啦”一声,原来司徒横乘众人转头的机会,忽然跃起,击破屋顶,跳了出去。常道春刚欲跳起追了出去,却被司徒横拦下了。常道春不解道:“贝长老,为何不去追上他?”贝海石笑道:“追回来又能怎样?”常道春略一思索,便想透其中道理。就算留下司徒横,到赴腊八粥宴时他也定会反悔,只怕那时反而把全帮拖下水。
贝海石看了看屋顶的洞,对众人道:“司徒横贪生怕死,就算不逃,也不配再做我长乐帮帮主。但他虽然逃了,帮中却不可一日没有帮主。既然大家都在,咱们就把就帮主推选出来吧。”
谁活腻了这时候想当帮主啊,离喝腊八粥可只有一年多啦。只见众人无一人作声。良久,常道春道:“按帮规,帮主缺席时,由长乐长老代行帮主职权,直到新的帮主产生。贝长老,既如此,我听你的,你说个章程出来,看如何把帮主定下来。”
贝海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便道:“那我就推举一人,大家斟酌一下。”说罢,他指着石中玉道:“中玉是前任帮主之徒,且侠义心肠,足智多谋,实是少年俊杰。若不是他,我们还都被蒙在鼓呢,说不定就因此激起那赏善罚恶使者的凶性,可以说是我等的救命恩人啊。再者,原帮主之徒接任帮主也是名正言顺之事。我推举中玉接任帮主。”
石中玉听得贝海石如此说,脸色顿变,忙道:“贝长老,我不行的”贝海石不待他说完,便笑道:“中玉,你也不要谦虚。”接着又道:“不知道司徒帮主究竟去了哪里啊。”石中玉哪有听不懂这话意思的道理:“现在司徒横可是恨透你了,你要是当上帮主,自然我们会护住你。你要不当,司徒横找你,嘿嘿”石中玉想通此节,只能苦着脸不再言语。
众人一听,心中不由得都对贝海石佩服的五体投地。轻轻松松找到了替死鬼,还说的有理有据。再者,这个替死鬼说话又有啥用,帮中大小事务还不是他贝长老说了算。只有任山愕然良久,总算明白了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石大帮主是怎么出炉的了。
第二十章 给个交待()
二十给个交待
却说石大帮主接任帮主以来,长乐帮上下高度重视帮主的安全保卫工作。各位长老、堂主空前的达成高度一致,要切实加强帮主身边的保卫力量。于是一个由五十名一流高手组成的帮主护卫队在石中玉接任的第二天就被派到石中玉身边。石大帮主就是去方便都有人跟着。如此待遇,就是少林、武当掌门也恐怕达不到吧。
石大帮主开始很不适应这种生活。想想啊,你在撒尿的时候,边上还有一圈彪形大汉围着,你能撒得出来嘛。在石大帮主向贝长老提出强烈抗议后,总算方便、睡觉时,这些人都停在门外了。好在除了这点,对石中玉的行踪并不限制,石中玉要做什么,只要不太出格,也能由他去了——人家毕竟是帮主,再说人家也算是替自己消灾啊。于是石中玉很快也就适应并且享受起这种生活了。
没想到没过了几天,雪山派的人却找上门来。雪山派还不知这个石帮主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小淫贼,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小毛孩子能做到大门派的帮主呢。他们却是为那个被石中玉凌辱,偷袭石中玉之后又自杀的女弟子来的。却说司徒横对石中玉倒是真心宠爱,那事后,司徒横便封锁消息,故知道其中细节的人并不多。雪山派来人找那女子时,石中玉也不敢出面,就让手下人告诉雪山派来人,那女子关了几日便放了,也不知道去了那儿。
雪山派来人虽然也没有全信这话,但毕竟是自己门人伤人在先,再者自己这几个人在长乐帮老巢里,也是势单力薄,不信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将信将疑的离去了。石中玉虽不敢见雪山派的人,心中却更是恼怒。心道,我只不将你家的那个小女娃儿剥光衣服吓唬一下而已,又没有怎地,你们便对我千里追杀。要不是你们,我能跑这来做替死鬼?心中便起了报复雪山派之心。
石中玉自己也清楚,自己这个帮主也是挂个名字而已,想让长乐帮替自己出头去报复雪山派,怕是没人会听自己的。再说这雪山派位于西北,与长乐帮一点利害关系都没有,自己就是拿出帮主的架子跟贝海石他们说了,只怕他们当面答应,自己一转身,他们就忘了。
寻思良久,石中玉却把心思打到任山的头上。上次任山对自己起了杀机,以石中玉的聪明,又怎会感觉不到。尽管任山没有下手,石中玉心里的芥蒂却总是生下了。石中玉心道:“上次那个人毕竟是任山直接出手抓的,我若是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雪山派的人,他们自然会去找任山。然后,我再看时机在中间加点料,不怕你们不斗个两败俱伤。但让谁去做这件事呢?自己的身份现在是不适合亲自动手了,更何况还被贝海石看得紧紧的,也没有机会动手啊。”
想到贝海石,石中玉心中一动。如果长乐帮中还有人见到任山与别人斗的元气大伤的话,这个人非贝海石莫属了。这事,让贝海石去做,他一定很乐意吧。想到这,石中玉不禁为自己的智商得意起来。
雪山派这次来的人由花万紫带队,他们在长乐帮打听那个女弟子的下落未果,就先在扬州城中住下了,看能不能从其他渠道再打听点消息。晚上,花万紫正在房中打坐,忽然听到嗖的一声,一枝箭透过窗子射了进来,正插在后面的墙上。花万紫跃出窗外,却连人影也没看到一个。回到房中,只见那枝箭上还裹着一张小纸条。花万紫打开小纸条一看,上面却写着几个字:“人在长乐帮安远堂任山手中”。
花万紫于是把同行几人都喊到一起,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众人看了看那张纸条,猜了半天究竟是何人射来的箭,感觉也都不象。花万紫道:“不管如何,明日我们便往任山处问一问再说。”
第二天一早,花万紫一行便来到安远堂,要见任山。任山听到通报后,便知花万紫一行的来意。任山的本意是既然人已经死了,就补偿一些。虽说是石中玉不轨在先,但毕竟那女子伤人在先,又差点把石中玉打死,并且是自杀。石中玉现在又是帮主,总不能叫他偿命去。
于是任山来到前堂,双方通报姓名后,任山才知道那个雪山派女子姓宁。便道:“当日因为一些小误会,宁女侠与我帮中兄弟冲突起来,断了一位兄弟的手臂。确是我制住的她,并带到帮中。本来只是想等贵派来人,再做个了结。之后不知何故,她又弊帮与另一位兄弟冲突,那位兄弟重任,宁女侠却是自杀不幸了。”至于石中玉**那女子的事,毕竟石中玉现在是帮主,说出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故而没提。
花万紫道:“任堂主真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哄吗?宁师妹既然是被你抓来,想必是制住了穴道,又如何还能动手,还能伤了贵帮中人?任堂主今日若不给个交待,我雪山派虽算不上名门大派,这事却也不会这么就算了。”
任山对那宁姓女子本来就无好感。那人就为几句话就断人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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