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三色猫杀人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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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三色猫杀人音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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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旁人在,我怎能晕倒?赶快做点甚么给他们吃吧!饭厅乱糟糟的,改在客厅里吃好了!」
                 「OK!包在我身上!」
                 晴美在大厅里脱大衣时,麻理正从二楼走下来,满脸倦容。「晴美小姐,你来了真高兴,我快受不了了!」
                 「振作一些!明天就比赛了!」
                 「我实在支持不住……」
                 「提起精神来!我可以用厨房了么?」晴美转问片山。
                 「嗯。我跟警长讲过了!」
                 「好。麻理小姐,你也来帮忙做早餐吧!」
                 「可是……我甚么也不会。」麻理为难地说:「妈妈怕我割伤或烫伤的,甚么都不让我做!」
                 「甚么也不会?总会烤面包涂牛油吧!那就行了。」
                 「是么?」麻理不禁展露笑容。
                 「是啊,晴美不会比你好多少。」片山说。晴美用力踩他一脚。片山雪雪呼痛。
                 在晴美的催促下,麻理跟她进入厨房。适时,根本刑警走了过来。
                 「片山!甚么时候变成火烈鸟了?」
                 「没有哇……现场那边怎样?」
                 「南田老爷子正在视察。一大早就要劳动大驾,还在发牢骚啊!这样子还比赛得成吗?」
                 「我也在担心。有没有联络朝仓先生?」
                 「警长刚才打过电话了。凶手如果是参赛者,恐怕有点麻烦。怕会引起舆论啊!」
                 「更麻烦的是大家的精神状况……明天就是决赛了。」片山说。
                 他们相偕走进饭厅时,南田和栗原正从厨房走出来。南田嘴里还啃著三文治。
                 「你带著早餐来?」根本问。
                 「厨房里正在做著,我顺手拿了一块!」南田说。
                 「刚才看过尸体,居然还有胃口吃东西!」栗原说。
                 「这样就没胃口的话,做我这行的全都死于营养失调了!」
                 「怎样?甚么判断?」
                 「看来好像是用刀刺死的,没有甚么特殊之处。」南田满不在乎地说,又问片山:「你几时发现尸体?」
                 「凌晨一点钟左右。」片山说。
                 「可能在你发现前三十分钟遇害的。胸口被刺一刀,几乎立刻毙命!」
                 「凶手喷得满身是血吗?」
                 「喷出的血不会太多,顶多是手上沾了点血!」
                 「有没有留下指纹?」根本问。
                 「刀上没有指纹。是不是那把失踪的水果刀?」
                 「我想是的。不过,我没见过实际的物体。」片山说。
                 「甚么人预先藏起来了。真棘手!这次肯定是内部的人行凶。因为大门锁得好好的!」栗原说。
                 「这么一来,比赛不得不停止啦?」
                 「待会朝仓先生会来。我会跟他好好谈一谈。」
                 「这件事很难做出决定的吧!」片山说。
                 「是啊!」根本说。「假如你是凶手就好了,那样子比赛就能照常举行!」
                 「根本兄!」片山气得瞪住根本。这时,晴美从厨房里走出来。
                 「哥哥!你看这个……」晴美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
                 「跟凶器很相像。哪里找到的?」
                 「烘乾机。即是烘乾碗盘那种机器。一定是掉在排水的隙缝里。我想将底下的积水倒掉时才发现的。」
                 「市村智子嚷著说不见的就是这把刀吧!一定是地震时掉下去的,不是被人偷走了。」
                 「这么一来,凶器是另外一把水果刀了。」栗原说。
                 「但是,这里只有一把水果刀哦。」站在门口的麻理说。
                 「你怎么知道?」栗原回头问她。
                 「昨天我进厨房来要咖啡,她……市村女士正在用一把大菜刀削苹果皮。她还埋怨说没有水果刀不方便。」
                 「她跟我说一声,我就会买回来了。」片山一年到头被晴美命令去买东西。
                 「我也说了,她说只剩两天,不用买。」麻理说。
                 「以后的事交给你们了。我要回去睡「回笼」觉!」南田打著哈欠走了出去。
                 大家聚集在客厅里,吃著晴美和麻理做的三文治,个个表情沉重。
                 「真不明白。市村女士为何被杀?」麻理说。
                 「理由是,她在你们的房间装了这个!」栗原走进来说。他手里拿著塑胶袋,里面有几个细小的四方物体。
                 「那是甚么?」真知子问。
                 「高性能的FM无线麦克风!」
                 「那个装在我们房里?」长谷和美勃然大怒。「怎么这样无耻?不可原谅!」
                 「片山刑警早就发现这个接收装置,所以市村智子慌忙把无线麦克风收回去了。」
                 「甚么时候装上去的呢?」麻理说。
                 「我们一问负责装修的工程公司就知道了。她对须田说要看看厨房的设备,在施工期间出入多次。」
                 「原来她一开始就有预谋而来这里。」长谷和美气得冒烟。「到底是谁叫她那样做的?」
                 「很遗憾。目前还不清楚。」栗原微笑著说。一有命案发生,他就心情良好。
                 「总之,市村智子被杀,凶手当然就在这里。」
                 长谷的一句话,使整个客厅静默无声。
                 「古田君!片山刑警进来时,你在干甚么?」
                 「我……我在喝牛奶!」
                 「你看到機纪子小姐从市村智子的房间走出来。有没有看到她走进去呢?」
                 「这个……」古田平日的神气看不到了,变得吞吞吐吐。機纪子听了,对栗原说。
                 「让我来说好了。」古田望著機纪子。機纪子说:「算啦,已经不能隐瞒下去了。」
                 「你指甚么事情?」栗原问。
                 機纪子耸耸肩说:「我跟古田已经结婚了。」
                 全体的表情是目瞪口呆。
                 「可是……你们曾经大吵架呀!」长谷和美喊道。
                 古田苦笑著说:「我们本来打算暂时隐瞒是夫妇的事实。由于原则上规定不能讨论新曲的诠释问题,我怕大会以此为理由拒绝我们参赛,所以决定在这里互不理睬。
                 但又担心一直不谈话反而引起怀疑,所以一来就大吵一场,以后就理所当然的一句话也不说了。」
                 「是这样的呀。那次我在走廊见到的原来是你们两个!」片山说。
                 「我们是夫妻呀。所以夜里彼此拜访!」機纪子说。
                 「你们瞒得好紧。我们都被蒙骗过去了!」麻理开心地说。
                 「如果因这件事被取消决赛资格,只好认命了!」古田说。
                 「这件事请朝仓先生做决定吧!」栗原说。「那么,当时你们在厨房里干甚么?」
                 「我们想去喝咖啡……」古田说到这里,機纪子补充说:「我们临睡前有喝咖啡的习惯。」
                

 「总之我们下去了。在厨房里跌了一个水壶,发出老大声响。我们吓了一跳。但是市村女士好像没有被吵醒,于是继续煮开水,然后听到刑警先生下楼的声音,一时不知所措。」古田说。
                 「我决定躲进市村女士的房间里。进去时她不在床上,浴室里却有灯,门虚掩著,可是没有声音。我觉得奇怪,于是过去偷窥,结果……」
                 「原来如此。你们进去时,饭厅和厨房的灯是亮著的吗?」
                 「没有。不过,厨房里通常有一盏小灯亮著。」
                 「有没有看到甚么人?或是感觉有人躲起来……」
                 「没有。你呢?」古田问機纪子。她默然摇头。
                 「唔……」栗原摸摸下巴。「目前没法子找出杀人动机。不过一查就知道,市村智子跟你们之中哪一位有所牵连。如果有人做出这种事,请坦白招供吧!」
                 他的语调十分温和,然而全体鸦雀无声。
                 「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外部的人?」古田问。
                 「这回的情形是所有窗户都从里面反锁。即使行凶的是外部的人,一定也有事后锁门的共犯存在!」
                 又是沉重的静默。突然,真知子站了起来。
                 「不管是谁,赶快自报姓名吧!我们都拚命努力练了琴,如今只为一个人而影响大家,太不应该了!我实在受不了啦!」说完,真知子突然大哭起来。
                 「真知子!」麻理想拥抱她,却被她一手推开。
                 「都是你惹出来的祸!该死的应该是你!」
                 真知子好像神经错乱了,不知自己在说甚么。麻理被她一把推开,苍白著脸伫立在那儿。
                 「对不起……我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真知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眼泪。麻理再度走到她的身边。
                 「没关系。大家都变得失常了。这也难怪,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和骚乱……」
                 真知子转身抱著麻理,又哭起来。
                 「我很明白你们的立场。」朝仓表示为难的交替望著古田和機纪子。「不过,你们应该事先告诉我一声……」
                 「我们还没告诉父母呢!」機纪子说。「假若你认为文件是假的,那也没办法。
                 不过,请你务必准许他参加,我可以辞退而无所谓。」
                 「不能那样!」古田说。「论参加资格,大家都一样。而且你的演奏比较好,应该让你参加。」
                 「你们等一等。」朝仓疲倦的叹一口气。「我有点头昏脑胀的。实在发生太多事情了!」
                

 客厅里,只有朝仓、古田和機纪子三个。朝仓沉思片刻才说:「缺了大久保君,出场比赛的人只剩六个。我希望比赛如期举行。如果又少掉你们两位,实在不成样子。」朝仓又叹一口气。「问题是,其他人会不会投诉。」
                 古田和機纪子都低头不语。
                 这时,客厅的门打开,麻理带头,真知子、长谷和美、丸山才二等四人陆续走了进来。他们都拿著小提琴。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答朝仓,转向古田和機纪子背后并肩而立。然后架好小提琴,麻理点头示意之后,他们一起演奏。那是孟德尔颂的「结婚进行曲」。
                 朝仓怔住的脸上开始浮现笑意。古田和機纪子对望一眼,也笑了。他们的手紧紧相握。
                 演奏完毕时,真知子说:「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希望你们一同参加决赛。好好加油哦!」麻理说。
                 「谢谢你们。」好强的機纪子不由泪眼盈眶。
                 「好像有结论了!」朝仓站起来说。「刚才的演奏实在完美,了不起!」
                 「没有指挥的情形下也演奏得这么好,没问题了!」长谷和美说。朝仓听了哈哈大笑。
                 「第四乐章:最后乐章 4」
                 「音乐真是美妙的东西。听了那个真是感动。」晴美说。
                 「那个是甚么?」片山问。
                 「刚才那首结婚进行曲呀!」
                 「哦,是吗?我也觉得彷佛在哪儿听过!」
                 「哥哥,你真是……」晴美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下午三点,并不是吃下午茶的时间。不过,片山和晴美忙了一顿,没吃午餐,所以来到附近公路边的饭厅。开车的是刚好到别墅的石津。
                 他们在餐桌就坐。福尔摩斯也蜷起身体坐在角落上。其实是违规的,只是餐厅很空,经理允许它进来。
                 「那也是我爱听的曲子。」石津说。「希望早日听到!」言下之意,他是绕著弯子向晴美求婚。这样等于绕地球一周到隔壁去那样,绕得太远反而坏事。
                 「你一个人去听吧!」片山嘲笑他。
                 「不过,晴美不是也喜欢吗?太巧台了,哈哈哈!」
                 不喜欢结婚进行曲的,大概只有那些刚办完离婚手续的人吧!
                 「说起来,真盼望事情早日解决,好让大家安心的参加决赛!」片山说。
                 「别急,还有时间嘛。」晴美说。
                 「明天就是了。」
                 「明天上午十一点开始比赛,还有二十小时!」
                 片山苦笑一下。「话是这么说,可是想查出市村智子受谁指使的,起码要好几天哪!」
                 「可以想点办法。比方用哥哥做诱饵,把凶手引到近处不就行了?」
                 「胡说八道!」
                 「你觉不觉得,这次的命案,跟上次小棥∷被杀的情形完全不同?」
                

 「是的。那次小棥∷是在外头被杀的,还有电炉一事,留下许多故意安排的痕迹。市村智子的情形则完全不同。这次显然是在房里行凶的。刀子上没留指纹,那是被水沾湿的关系,好像不是故意抹掉的。」
                 「换句话说,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理当是这样。」
                 「两宗命案,是不是要分开来考虑比较好?」
                 「不过可以确定,市村智子是受人所托才去安装窃听麦克风的。」
                 他们一边啜著饭后的咖啡一边思考。外面依然下著滂沱大雨。
                 「有件事一直挂在心上。小棥∷被杀时,为何在她身边摆了四个电炉?」片山说。「为了死亡推定时间?可是,死者身份已经揭晓,没有人须要制造不在场证明呀!」
                 「说的也是。」
                 「即是说,那些电炉必然另有作用!」
                 「也许用来做商品试验。」石津大胆假设。
                 「还有百科全书的顺序弄乱了,一定有甚么原因。在不太冷的情形下,甚么时候要用到电炉?」
                 「唔……譬如烘乾洗过的衣物时。」
                 「那里并没有需要烘乾的衣物!」
                 「为了烘乾尸体吧!但又不是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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