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不单是大妇,还是殿下呢,谁敢不尊重您呀?”武媚娘乐不可支,嘴上说着尊重,手儿却很自然的揽住高阳公主的细腰,甚是亲昵。
高阳公主觉得武媚娘的动作有些过分,但并未感受到不适,反而有些享受。她本就是娇憨的性格,崇拜强壮的男人,向往深邃的睿智。武媚娘心智成熟,表现出的精明少有人能及,高阳公主发现自己现在居然也挺依赖武媚娘的。
起码对武媚娘的亲昵很是乐意
“那你快说说,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高阳公主忍不住问道。
武媚娘露出深思的神色,柔声说道:“陛下圣心独裁,智慧无人能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必然含有深意。江南是什么地方?是江南士族的江南,当年隋炀帝那般骄纵不可一世,不还是拿江南士族没法子,最后甚至乖乖的常住江都以寻求江南士族的帮助?郎君贸然进入江南,想要将江南变成陛下东征的大本营,必然出动江南士族的利益,前些时日朝中御史言官群起而弹劾相公,便可见一斑。”
高阳公主听得聚精会神,觉得武媚娘此刻好有女诸葛的风采
武媚娘不知道高阳公主的心思,不过却很享受她近乎崇拜的目光,嘴角微翘,续道:“而放眼江南,杭州和建业是江南士族的根基所在,这两处地方经由这些衣冠南渡的世家几百年经营,自然是势力盘根错节,苦若金汤。郎君想要在江南开创一番局面,若是直接放在江南士族势力强劲的地方,必然受到阻
第六百五十九章 日后再说()
♂!
按例,臣子接了圣旨,无论升官亦或贬职都是要进宫谢恩的,当然,满门抄斩的除外……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虽然唐朝远未达到明清两朝的封建集权,一句皇帝的坏话都不能说,说了就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但必要的尊敬一定要表示出来,这是态度问题。
华灯初上。
高阳公主指使着秀玉秀烟准备明日回宫的礼物。
公主出嫁,与民间一样要在三天之后回门儿。所不同的是,因为在出嫁之时宫里的妃嫔等都送了不同程度的贺仪,要在回门儿的时候回礼。
後宮佳丽如云,需要准备的回礼是个相当大的工作量。既不能遗忘了某一位,回礼亦要按照成亲只是所送贺仪的基础上加以斟酌,不能一概视之……
坐在椅子上的房俊看着正握着毛笔拟定礼单的高阳公主,打了个哈欠,随意说道:“这些事情安排秀玉去作就好了啊,何必你亲历亲为呢?都是固定的章程,有旧例可循,你这纯粹是自添烦恼。”
思路被打断的高阳公主有些不满,抬起小脸儿瞪了房俊一眼,娇哼一声说道:“你个棒槌懂什么啊?宫里的水深着呢,而且这些女人成天待在後宮无事可做,最是喜欢对这些家长里短的嚼舌根,往往都是不经意的小事就得罪了谁。我还要在父皇面前为你争取一下晋升一级爵位呢,可别得罪了谁说你的坏话,多不值当啊。”
原来是为了自己谋划,所以才这么费尽心力……但房俊并不感动。
他瞪起眼睛,不悦道:“警告你啊,虽然你是公主,但我可是你的郎君!夫为妻纲,出嫁从夫,你要对我保持必要的尊敬才行!成天‘棒槌’‘棒槌’的,成何体统?”
高阳公主其会怕他?
当即反唇相讥道:“本宫就说,怎么了?有能耐别冲本宫瞪眼睛,你去外边嚷嚷啊!全长安城的百姓都叫你‘棒槌’,你天大的能耐,能让所有人都不这么叫你?”
房俊怒了!
死丫头你是要翻天不成?
别的驸马怕公主,老子可不怕!非但不怕,还得使出手段将你降服才成,免得以后哪天“慾求不滿”就给老子戴绿帽子……
挽着袖子站起来,对秀玉和秀烟挥挥手:“该准备什么,该送给谁,秀玉你拿主意就好了。”
两个侍女看着房俊黑着脸,有些忐忑。可是又不敢当着殿下的面听从驸马的吩咐,她俩可是殿下的人,要时刻跟殿下保持统一阵线,不然岂不成了叛徒?
驸马生气没什么,还有殿下罩着呢,若是惹恼了殿下,那可就麻烦了……
两个侍女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也恼了,臭房俊、黑面神,你这是要本宫下马威么?
这才成亲两天啊,真是好大的胆子!
素白的小手放下毛笔,“砰砰”拍了两下桌子,两条柳眉蹙起,瞪着房俊说道:“你要干嘛?都说了这些东西不能出半点差错,你别捣乱行不行?”
房俊点点头:“不着急,日后再说。”
高阳公主这回是真的恼了,站起来跟房俊面对面毫不相让,像一只小公鸡一般挺着小胸脯,与房俊对视。
“明日就要回宫,以后还有什么用?”
房俊嘴角溢出一抹邪恶的笑意:“我说日后再说,又不是不让你准备。”
高阳公主快疯了,张牙舞爪的嚷嚷道:“现在不准备,以后准备给谁啊?”
她确信房俊这厮是在无理取闹,真是没看出来啊,这家伙浓眉大眼的,怎么这么幼稚呢?
房俊眉毛一挑,忍着笑:“殿下莫非不懂汉话不成?我说了,日后再说。”
高阳公主一头雾水,日后再说,不就是以后再说的意思么?
居然敢说本宫不懂汉话?
虽然李唐皇族的血统并不是纯正的汉人,但是这么说也实在太侮辱人了!
见到自家殿下依旧一脸懵懂,而且即将炸毛的蠢萌模样,两个小侍女早已捂着嘴红着脸,在一旁吃吃笑个不停。
驸马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眨麘蜃约业钕履亍
高阳公主看看乐不可支又有些羞涩的侍女,再看看一脸促狭的房俊,烦躁的爪爪头发,怒道:“你们笑什么?”
房俊也忍不住笑,本想用后世的段子逗一逗高阳公主,却不想这位居然白莲花一样毫无反应……
“日后再说的意思,殿下不懂?”房俊笑问。
高阳公主眼露杀气,被人嘲笑自己却不知可笑在何处,让她很是抓狂,咬了咬银牙:“不懂,未请教?”
房俊咳嗽一声,清了清嗓,一本正经说道:“望文思意,意思就是‘先日,完后再说’……”
先日,完后再说?
高阳公主歪了歪脑袋,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疑惑:“完后再说……说什么呢?”
房俊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无言以对……
殿下,这句话的重点是“日”啊好不好?
高阳公主说完话,看着房俊吃惊的样子,陡然反应过来。
一张莹白如瓷的小脸儿腾地飞起两朵火烧云,又羞又恼,大骂道:“下流!无耻!败类!房俊你简直斯文扫地,龌蹉……哎呀,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被一通乱骂,房俊黑着脸将高阳公主娇小的身子拦腰扛起,不顾她尖叫挣扎手脚乱动,向后堂卧室走去。
同时吩咐秀玉道:“秀玉你看着办就好,本驸马认为你家殿下的文学素养有问题,觉得有必要好生教育一番,让你家殿下明白‘日后再说’的真正含义!”
秀玉秀烟捂着嘴儿吃吃的笑,脸儿通红。
看不出来,五大三粗没有半分倜傥之气的驸马,居然如此有情趣呢……
卧室里,高阳公主被房俊随意丢在床榻之上,差点摔得背过气去。刚想破口大骂,一个强壮的身子便将她压在身下,瞬间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便占据她的口鼻,令她的心脏为之一颤。
感觉到一只大手依旧从衣襟的下摆长驱直入,略感粗糙的手掌婆娑着自己娇嫩的肌肤,然后一路而上轻而易举的占据自己的小山包。
最可恶的是,那只作怪的手还轻轻拨弄了几下柔软的豆蔻……
“嘤咛”
高阳公主要害被捉忍不住全身一颤,发出一声呻吟,然后隔着衣服死死的摁住那只在自己胸脯作怪的大手,红着脸道:“你你你,快放手,好痒……”
房俊一脸邪笑,继续着动作,享受着绵软滑嫩的手感,凑到晶莹如玉的耳边笑道:“既然娘子不懂什么叫‘日后再说’,作为郎君,本驸马认为有义务教导殿下一番……”
高阳公主脸红如血,清亮的眸子依旧有些迷离,眼神游移着不敢跟房俊对视,声音微颤着哀求:“可是,可是……那里还有些疼啊,昨晚都受伤了……要不,你去媚娘那边,好不好?”
箭在弦上,房俊怎会鸣金收兵?
高阳公主感觉房俊的呼吸已然越来越粗重,肌肤相亲之时,亦能感受到那处的灼热坚挺,便知道自己依然沦为野兽口中的猎物,怕是在劫难逃了,只好红着脸羞涩的呢喃道:“那个……能不能轻一些?温柔一点好不好……”
她骨子里崇尚强者,却又喜欢斯文温柔。
这亦是当初她看不上房俊的原因,粗鄙不堪、毫无温润如玉的君子气息,连辩机那个和尚都比不上……
昨夜的房俊太强势,给她留下有些畏惧的印象,这跟她想象中温柔惬意的鱼水之欢有些不同。虽然经历过最初的疼痛之后,后续的感觉让她有一种魂飞天外的悸动,但是若能温柔一些,她觉得感觉更好……
第六百六十章 琴瑟合鸣()
云收雨散。
气喘吁吁仿佛一条离了水的鱼儿一般的高阳公主殿下,晶莹的肌肤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儿,眼睛却像是猫儿一般眯起,嘟囔着有气无力的反驳房俊:“什么日后再说,都是骗人的……日后,什么事儿也说不成了……”
房俊就嘿嘿一笑,大手爱恋的轻抚着湿滑的肌肤。今日应公主殿下要求,没有昨日的狂风骤雨,反而温柔细腻,死丫头的反应却比昨日更加不堪,几下子就缴械投降,玲珑的娇躯响尾蛇一般颤抖不休。
没想到这丫头喜欢这个调调儿……
难道正是因为原本的房遗爱是个只知硬桥硬马、横冲直撞的莽汉,完全不懂在闺房之中曲意奉承取悦女人亦是男人的责任,因此不为高阳公主这等讲究温柔惬意交颈缠绵的贵女所喜。是以,极度憧憬闺房和谐温柔的高阳公主红杏出墙,看上了风流倜傥温润如玉又才华超绝的辩机和尚,并最终迷失在辩机的温柔手段之下,非但毁了自己,将辩机的一世英名丧尽,亦将房遗爱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千秋万世成为绿帽的代名词……
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啊!
房俊不禁为那位前身默哀,就因为无法取悦妻子,最后导致悲惨的结局,这到底算是谁的错?
最起码,房俊认为房遗爱是没错的。
是高阳公主的错?
在大唐这个崇尚自然、道德约束并不严苛的时代,高阳公主也只是随波逐流而已。以李二陛下为首,私生活糜烂至极点的李唐皇族,高阳公主也只是其中一员。受到身边亲人的影响,在情慾无法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几乎是顺理成章……
当然,不守妇德,这放在任何时代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喂,想什么呢?”白嫩的脚丫在房俊粗壮的腿上蹭了蹭。
“如果我只是个粗鲁的莽汉,不懂怜香惜玉,亦没有才华横溢,殿下会不会厌烦之余,干脆红杏出墙?”房俊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虽然知道历史已经发生的事实,却还是想听到否认的答案。
“哼哼,那可说不定。房陵姑姑还记得吗?就是窦驸马纳了小妾,冷落的房陵姑姑,姑姑就偷了杨豫之,差点把窦驸马气死。窦驸马也是个有血性的,捉奸在床,就把杨豫之给宰了!哦对了,父皇又给房陵姑姑结了一门亲,知道是谁吗?就是媚娘姐姐夫家的同族,贺兰僧伽。”
高阳公主声音软腻腻的,说起房陵公主的往事来。
房俊脸色有些难看……
他本就对高阳公主有心理障碍,总害怕这死丫头不知什么时候会给他戴一顶绿帽子。虽然辩机这个隐患消除了,可谁特么知道还有没有辩鹅、辩鸭出现?
“喂,你不会吧?这就不开心了?”听不到房俊的声音,高阳公主侧脸一看,便看到房俊黑着一张脸,顿时嗤笑出声。
她侧过身子,将半边软软的胸脯挤在房俊的肩膀上,手肘支起上身,葱管也似的玉指在房俊健硕的胸膛画着圈圈,咬着嘴唇低声说道:“小心眼儿的样儿……刚刚把本宫折腾得差点散架,魂儿都飞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房俊哼了一声,没接话。
高阳公主咬着嘴唇,忍住笑声,觉得小心眼儿的房俊特别可爱。谁能想到这个一言不合连亲王大臣都敢揍的大棒槌,却还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她从床榻上坐起来,红着脸儿跨坐在房俊小腹处,私密处毫无隔阂的紧紧相贴,房俊甚至能感受到潮湿的泥泞……
高阳公主一手撑在房俊头侧,将无限美好的上身尽情展示在房俊面前,然后牵着房俊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那里,洁白晶莹的肌肤上一处狰狞的伤疤宛如白玉微瑕……
“在泾水桥头,你救了我。在骊山农庄里,我也差点为你送了命……这不是两清,而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连命都能给你,又怎么会舍下你却跟别的男人相好呢?”
高阳公主轻声呢喃,倾诉着自己的心迹。
不知为何,房俊对她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似乎天然就对她有所提防,这让高阳公主很是惶恐。
她喜欢这个男人。
从泾水桥头房俊单人匹马舍生忘死的阻挡突厥叛军的那一刻,她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爱情是盲目的,可以将所有的缺点自动转化成优点。
房俊的暴躁变成了威武刚硬,时不时的甩脸子也变成了男儿雄风,尤其是当除夕之夜那夜空盛放的烟花璀璨得胜过天上星辰,那一阙“东风夜放花千树”,让她彻彻底底的沉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自己曾经厌恶房俊,心中幻想着有一个温润如玉、柔情似水的情郎能陪着自己度过一生……可是兜兜转转,却蓦然发现,最好的其实一直不就在身边么?
在等待婚期将近的那些时日里,高阳公主不止一次后怕过,若是当初父皇当真取消了这门婚事,自己会是如何的后悔?
现在,她要爱护这个男人,更要爱护自己的幸福……
房俊婆娑着光洁的胸口那一处丑陋的伤疤,心底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一个愿意为了你送命的女人,除了珍惜爱护给他幸福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她呢?若是当真依然有那么一天,那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缘分若是尽了,何苦自寻烦恼?
放手便是……
说到底,房俊是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
他有着传统的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但对于一些事情也能看得开。
当然前提必须是跟他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这顶绿帽子坚决不戴……
更何况,他就不信凭借自己强健的体魄、超越时代千年的见识,就征服不了一个成天傲娇公主病的臭丫头!
正沉浸在心情激荡之中的高阳公主,蓦然发觉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柔软的地方。顿时惊呼一声,就想要从房俊身上爬下去。
房俊岂能让她如愿
一双大手锁住柳条儿一般纤细的腰肢,微微一挺。
宛如热刀切黄油。
“哎呀……”高阳公主浑身一软,趴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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