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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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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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你就怎么来!”

    王小二乍舌道:“那不得赔死?一个楠木匣子,造价就比咱们的剪子贵!”

    房俊悠然道:“那就涨价呗!将匣子的成本全都折算进去,然后按照成本的五倍,标价出售!”

    王小二有些懵……

第四百七十三章 逸志() 
五倍?

    把剪子,再加上这么个匣子,成本估计得贯钱,五倍,卖给谁呀?

    即便是不采用稀少的楠木,用寻常的花梨木代替,那也得达到两三百钱,然后把剪子卖价贯,哪家吃饱了撑得花费贯钱买把剪子回家……

    “这个……怕是卖不出去吧?”

    王小二不敢说您这是馊主意,只能温婉的表达意见。 com

    “卖不卖得出去,回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房俊不以为意。

    “那成!”王小二站起身,咬着牙下了狠心:“老奴这就去找那柳老实,让他爷几个做出来三五个这匣子,然后放到城中的店铺去卖!”

    房俊撇撇嘴,看不上王小二的小家子气。

    咱这可都是千锤百炼的商业技巧,你个老东西居然还挑三拣四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天生受穷的命,没治……

    他却不知道,这也就是对他言听计从盲目崇拜的王小二,若是换了旁人,准儿以为他是个疯子!

    将这老家伙赶走,刚想靠着壁炉小憩会儿,老管家卢成又来了……

    “二郎,没吵到您吧?呵呵,您若是乏了,老朽等待会儿再来……”

    卢成笑眯眯的进来,很客气。

    房俊翻个白眼,不爽道:“真是越老越精……有什么事儿,您还是赶紧说吧。别在那儿站着,我还得抬头看着你,累!”

    说完赶紧滚蛋,别耽误本少爷睡觉!

    “唉!”卢成也不客气,答应声,便坐在壁炉前的张胡凳上,说道:“武大娘要返家,武娘子不允,说是要大娘子再住些时日,大娘子拗不过,答应流下来。不过大抵是觉着打搅咱家好多天了,提议去娘家应国公府上住几日。说起来,这应国公府上,二郎您还从未登过门,这次武娘子归省,您身上有伤自是不能随同,您看是不是备下份厚礼,让武娘子带回去?”

    房俊默然。

    说实话,对于武媚娘的娘家,房俊心里其实是很抵触的。

    那两个便宜舅子,好吃懒做傻乎乎的不干人事儿,自是讨厌得要死,而那位便宜丈母娘前隋皇族出身的杨氏,貌似也不是什么本分人,否则又怎会传出跟自己的外孙贺兰敏之有染的传闻?即便这个传闻并不真实,那也说明这位杨氏的作风不太正派,旁人才会拿她作筏子,传出这等闲话来,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至于武顺娘,前世的历史中最后跟自己的妹夫高宗李治苟且,这在房俊看来到不算什么。这世见识了武顺娘的性格,那真是绵软得面团儿般,胆子小的很耗子似的。

    甭说是身为皇帝的李治,即便是他房俊若是想来个霸王硬上弓,这位估计都不敢拒绝,委委屈屈的受了,事后还不敢声张……

    当然,观感在怎么不好,礼数也得尽到,否则凭白被人跳出错处,武美眉的脸上也不好看。

    咱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金银财宝……

    房俊斟酌番,说道:“是这个理儿,再说年关将至,不如连同年礼并送去吧。别扣扣索索的小家子气,既然是送礼,那就送到别人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否则凭白花了钱,人家还不乐意,岂不是亏了?”

    卢成大汗……

    哪有这样的?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二郎对武娘子极是宠爱,现在庄子里尚无主母,里里外外切事务都是武娘子操持,作风利落处事公正,上上下下无有不服。

    想必,即便是将来那位公主进了门,二郎这房的当家人,依然还会是武娘子。

    做管家的,自然要跟当家的娘子处置好关系,说不上巴结谁,大家相处愉快总胜过互相看不对眼,闹得鸡声鹅斗……

    房俊又想了想,干脆说道:“大姐那边的年礼多送些,把家里那套七宝琉璃茶具带上,库房里不是还有很多南边的什么苏绣啊蜀锦什么的,都带上些,给大姐充充脸面,省得李元嘉那个混蛋整天宠幸他那个商贾出身的小老婆!”

    卢成瀑布汗……

    那可是当今的亲王啊,从您嘴里出来就成了混蛋了?

    不过还别说,咱家这位二郎不仅在背后这么叫,便是当了面,也敢这么叫,还保准那位韩王殿下没脾气!敢炸翅儿?那就再砸遍你那韩王府再说……

    整个房氏家族,提到这位身份最高的韩王殿下,莫不以这位姑爷为荣,平素人情往来的时候见了面,哪个不是低头哈腰矮了三分?便是家主房玄龄,也时常拉着亲王女婿谈论学问。

    唯有咱这位二郎,什么时候见到韩王都没个好脸色,若是大小姐在旁边还好点,总要给他姐姐个面子,若是大小姐不在,那根本就连话都懒得说。

    而韩王殿下呢?也是真的怵头这个小舅子,每次,都是能躲则多,能避则比,躲不及避不开,就绕圈儿走……

    无他,这个小舅子也实在是太剽悍了!

    壁炉里的炉火越烧越旺,暖暖的热气熏得房俊直打哈欠,见卢成屁股都不挪下,无奈的问道:“怎地,还有事儿?赶紧的,股脑的说完,本少爷还要睡觉。”

    “诺!”

    卢成坐直了身子,正容道:“庄子里都是家主的职田,以及二郎您的封地,其余的则是您出钱从新丰縣衙买来的,当初陛下有旨,因为接受了大量灾民,是以咱家庄子的产出近年毋须缴税,但是相应的杂役,还是必须得承担。秋天的时候,老奴按照二郎的吩咐,将咱家佃户和庄客的租子,改为摊丁入亩,将平素的赋税和徭役加在起,计算租子的多少,这个法子很好,庄客们大多都很支持。只是庄客们仍有疑问,不知这法子只是时的权宜之计,还是往后都照例施行?”

    房俊的这套摊丁入亩法,是介于张居正的“条鞭法”以及清朝的“摊丁入亩”之间的个变种。不以家庭的人数多少收税,而是按照家里土地的多寡来收税,也就是说取消了人头税,代之以土地税,跟后世的农业税差不多,能够做大限度的做到公平,避免那种家无恒产却老少几代人,还要缴纳巨额税赋的情况。

    “自然是照例施行,你去跟下边的人说,让他们放宽心,这种摊丁入亩的计税方式,不仅在咱们庄子里将长期的施行下去,寻个机会,某还会跟陛下进谏,看看能否在关中也试行开来。”

    这套计税方法是经历过历史检验的,可以说是最先进最合理的计税方式,甚至没有之……

    唯的障碍,就是在于这套方法触及了地主阶级的利益。

    不再按照人头的多少,而是根据土地的多寡来计税,这对平民有好处,但是对于那些万顷良田的地主就悲剧了!所以,几乎可以想象来自于地主阶级的反弹抵触会有多强烈。

    而这个时代,土地都大多集中在那些人的手里?

    门阀世家!

    勋贵皇族!

    李二陛下搞出个科举,差点直接跟门阀世家撸胳膊干架,好在身后还有勋贵皇族支持。他房俊现在直接就要跟天下两大集团对着干,甚至想要抽调人家的根骨基业……

    房俊也不得不有些犹豫了。

    在这个年代,他不得不用些看似粗鲁无礼甚至很棒槌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对谁都玩这套。

    他又不傻……

    但还是那句话,人活着,总要有点理想,万实现了呢……

第四百七十四章 禄东赞() 
♂!

    长安城里,风言四起。

    太子诬陷魏王,而后被皇帝识破,于是下旨申饬,即将废黜储位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坊间舆论哗然,纷纷猜测这次陛下易储的决心到底会有多大,会不会仍旧如同以往那般最终不了了之,亦或是将魏王扶持上位。

    唐朝律法严谨,却从不因言获罪,因此坊市之间议论纷纷,却没人去治一个“妄议朝政”的罪过……

    与坊市民间的舆情汹汹相比,朝堂之上却是寂然一片。

    无论是支持太子的,亦或是支持魏王的,都似约定好了一般,默契的闭上嘴巴,该办公的办公,该出差的出差,绝不去评论一字半句。没人是傻子,不管你站在那个队伍里,默默的站着表明态度就行了,非得站出来吵吵几句,岂不是找死?

    至古以来,储位之争都是国家最重要的大事,越是这等关系到江山国本社稷安危的大事,就越是敏感,就越容易犯事。

    贞观朝的这些大佬,都是历经两朝身经几位帝王,在隋末唐初的动荡朝局中磨砺出一份火眼金睛、万事不萦于怀的本事,最是能定的下心性,等闲绝对不会犯那些低级错误……

    *****

    房俊伤势本就不重,在家里窝了几天,伤势大好,便有些坐不住。

    最关键是武媚娘跑去娘家,家里空虚寂寞冷,令房俊一腔火气无处发泄,再加上整天对着俏儿秀儿两个青春活力的俏丫鬟,愈发令房俊备受折磨……

    没有男人不好色,即便是前世的房俊在体制内混,也曾有过不止一个红颜知己。

    穿越到三妻四妾的古代,兼且身份地位如房俊现在,女人自然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可他想的却多了一些。

    无论俏儿亦或是郑秀儿,收了她们很容易,可事后怎办?

    但他毕竟不是经由这个年代的价值观培养出来的人,精蟲上脑便不管不顾,拉过一个丫鬟就能发泄一通,顶了天事后给人家梳拢开脸,赏一个妾室的身份还是恩情如山有情有义,否则也就是个通房大丫头……

    房俊觉得,他自己干不出这事儿。

    这个年代的女人,跟后世不同。

    在那个号召解放任性的年代,无论qq还是微信,聊几句见个面,吃个饭喝个咖啡约个炮,事了拂衣去,再是正常不过。可即便是号称民风开放的大唐,这种事也不可能如此随意。

    尤其是家里的丫鬟。

    对于家主来说,丫鬟等用于私产,别说搂着睡一觉,便是随意打杀,事后也仅仅是去官服缴纳一笔赎罪金,屁事儿没有。

    可房俊总觉得这很别扭……

    他倒是不反对有些露水情缘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是家里头的女人,轻易绝对不会动一下。

    在家里被两个俏丫头晃悠得血压升高,没奈何,房俊只得出去透透气……

    *****

    好在虽然这个冬天朝中局势一直不稳,各个家族都将自家的子弟约束在家,寻常绝对不许出去露脸,一面招惹是非,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毕竟年关将至,各家的约束也便松懈下来。

    憋了一个冬天的纨绔们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撒着欢儿的飞出自家大门,占领了长安城各处酒楼妓馆赌坊瓦舍。

    房俊也约上李思文等一干损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哥儿几个一起喝花酒……

    几大纨绔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寻个地方喝花酒,自然不能随意将就,定然要最好的青楼,最好的姑娘,否则何以匹配纨绔的身份?

    长安城里最好的青楼,莫过于醉仙楼。

    虽然房俊因为每次来醉仙楼,理想中的倚红偎绿从未达成,且最后大抵都会以大打出手而终结,是以坚决拒绝来此。

    不过少数服从多数,在李思文程处弼的镇压之下,不得不屈服了……

    “说起来也不得不服气,亦不知这醉仙楼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历经这么多事,已然是长安城里的头牌,的确厉害!”

    房俊的那辆风骚的四轮马车招摇过市,来到平康坊醉仙楼的门前,与李思文程处弼一同下车,不由得慷慨了一句。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那一次醉仙楼的头牌姐儿明月姑娘涉嫌郧国公张士贵的刺杀一案,这家青楼事后却没有受到任何波及,这份实力,便足以令人震惊。

    “你还不知道?”张思文有些奇怪的瞅了房俊一眼,似乎这个问题很蠢的样子。

    “我应该知道么?”房俊反问一句,老子每次来这里都没什么好事,用得着关注它到底是谁的产业么?

    程处弼闷闷的说了一句:“是河间郡王的产业。”

    房俊恍然,原来是李唐宗室的第一人,河间郡王李孝恭。据说这位河间郡王平素待人宽恕谦让,没有一丝骄矜自得之色,然而性情奢侈豪爽,后房歌姬舞女达一百余人,想来也是敛财有术之辈。

    这醉仙楼既是他产业,放眼大唐,那还有谁敢动?

    李思文无语的翻着白眼:“你这家伙真是无趣……”

    房俊却将手搭上程处弼的肩头,使劲儿搂了搂:“咱就喜欢处弼这般实在的汉子,那些油腔滑调的家伙滚远!”

    “嘿嘿!”程处弼也笑起来,赞同的点点头:“滚远!”

    “哎呀!小程你这家伙,几天没收视你,皮子紧了是不是?来,哥哥给你松快松快……”

    两人就在醉仙楼的大门口,扭打成一团。

    房俊差点想捂住脸,大喊一声,老子不认识他们……

    都特么眼瞅着当爹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正待斥责两句,忽闻身旁有人说道:“这不是房二郎么?幸会,幸会!”

    声音有些沙哑苍老,而且口音很怪异。

    房俊只得放过这俩夯货,扭头一看,却是一位旧相识。

    “哎呦,这不是噶尔大相么?”

    身边这位身穿一脸愁苦的中年人,身穿一套宝蓝色的绸缎长衫,宽袍大袖,颇有几分汉唐风韵。

    不过此人却是吐蕃大相,禄东赞……

    禄东赞呵呵一笑,抱拳施礼:“放眼大唐,世人皆称呼我为禄东赞,虽说名字只是一个记号而已,但是每每当旁人如此称呼,我都有一些实在招呼别人的感觉。唯有二郎你,能直接点出我的本姓,由此可见,坊间传闻二郎不学而有术,确有道理。”

    说话的时候,禄东赞双眼微微眯起,精芒在他一双褐色的眼珠里一闪而逝。

    对于眼前的这位纨绔子弟,禄东赞从来未曾以不屑的目光对待。

    单单只是对自己的称呼,便可见到此人对于自己、对于吐蕃的熟悉程度。而此人身份地位皆不同凡响,又有满腹才学,异日必将成为唐朝的重臣,怎能轻易视之?

    而且,据闻此人在对外的态度上一直强硬,上次代表赞普前来唐朝求亲,便是此人从中作祟,说服了唐朝皇帝,取消了十拿九稳的和亲事宜。

    说不得,此人将来就是吐蕃的劲敌!

    或许,应该冒一些风险,暗地里派出几个高手……

    房俊哪里知道这个笑眯眯的家伙,居然心里头在暗自谋算这将他刺杀掉划不划得来的问题?

    上前瞅了瞅禄东赞的一身汉服装扮,赞道:“还别说,您穿这身衣服,可比之前顺眼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在拉萨好好呆着,喝着酥油茶,烧点牛粪取暖,又跑到大唐来做什么?”

    说着,还向禄东赞的身后瞅了瞅,“您那位黄胡子随扈这次怎地没跟来?”

    禄东赞身后的几名随扈,被房俊这句话刺激得脸色一沉,便有一人怒道:“素闻大唐乃是礼仪之邦,何以阁下居然如此不客气?”

    禄东赞吓了一跳,赶紧呵斥那名随扈:“闭嘴!此乃大唐皇帝敕封的新乡侯,岂容你等无礼?”

    他是真怕惹恼眼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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