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月和保安们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也没有在意,秦晓月赶紧上前对保安做了一番解释,保安们了解了情况,于是嘱咐了柳书涯和秦晓月一番,说若是那人再来闹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保卫科,之后保卫科的人就陪着秦晓月和报案者离开了。
柳书涯对此事没太在意,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就此过去。所以他关上书库的门,依旧转回书库,接着整理自己的书籍。
但是常言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这坏事情开了头,就别想轻易了结,麻烦事,还在后头。(未完待续。)
96 楼顶风光好()
那天以后,秦晓月依旧每天在柳书涯那书库看书,柳书涯也依旧每天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但是不经意间,两人时常会四目相交,露出会心的微笑。然后秦晓月羞赧低头,含笑回味,柳书涯则静心做事,心无旁骛。
如是眉来眼去一周有余,在之后的某个周一,下午,秦晓月突然没有出现在书库阅览区。
柳书涯觉得生活中的某种不很稳固的习惯被打破了,心里十分不舒坦。
他一般做着手里的事情,一边频繁的往秦晓月一直占据的位置上看去,那地方始终空空如也。这叫柳书涯觉得心底冒出一丝烦躁,影响了他的工作情绪。他走上图书管理岗位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觉得心烦意乱,无心工作。
他抱着一堆书走进书架丛中,但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书籍,实在觉得烦的要命,忍不住摔下手里的书籍,走回图书馆门口,坐在电脑前,有些魂不守舍的发呆。
这或许就是初恋的感觉?
进入人世的柳书涯,第一次有了那种心旌荡漾,他觉得很妙,很有趣。但是这种感觉随着秦晓月的消失戛然而止,让他很不爽,很恼火。
就在柳书涯心情不佳的当口,有个人走到书库门口,鬼头鬼脑的往书库里张望。
这人肥头大耳,带着墨镜,下巴上满是刚硬的胡茬子。脖子上挂着根粗粗的黄金空心“狗链子”,上身穿着件运动外套,敞开着没拉拉链,里头居然就没穿其他衣裳,敞胸露怀的爆出一身蛮横肥肉,下身紧绷绷的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牛仔裤,看模样十分凶狠,满身流氓打手气息。
这人凶巴巴的模样,偏生在书库门口探头探脑,露出一副缩头缩尾的猥琐模样,其行为和装扮十分不符,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可见这人八成是外强中干,装凶狠来给自己壮胆。
柳书涯冷眼望着这人,知道不是学校的学生,肯定是哪里来的社会人士,想着秦晓月不在,他就有些担心,莫不是跟这人有什么关联?
所以坐在门边借书操控台前的柳书涯对着门口问道,“你找谁?”
“我,我,我找,找,找这个图书,书,书馆的,管,管,管理员。”
一句话断了无数次,原来是个结巴。
“我就是,找我什么事?”柳书涯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你就是?那,那,那太好了,跟,跟我来。”说完居然转身就走,也没说清楚什么事请。要是柳书涯就是不理他,没跟出去,他也就白来了一趟。可见是个没脑子的家伙。
但是偏生今天柳书涯没见到秦晓月,心里有些不安稳,看这人来得蹊跷,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于是便真的跟了出去。
那人头也不回,都没看看柳书涯是否跟上来,自顾自的一股脑儿往电梯走。柳书涯自然快步跟进了电梯,那人笨手笨脚的摁了楼层。
柳书涯一看,居然是顶层。
“去顶层做什么?”柳书涯问。
“去,去,去了你就,知,知,知道了。问,问什么,什么,问。”
柳书涯听他说话听得难受,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于是干脆闭嘴,跟着坐电梯上了最高楼层。
首都大学图书馆是新建的建筑,总体有二十五层,电梯直达最高那一层。
柳书涯走出电梯以后,那人居然还没有停止向上的脚步,居然走出电梯后,又拐到通往顶层平台的台阶通道去了。
这楼内建筑二十五层就是最高了,但是顶上还有个露天平台,楼顶上安置了些水电通风等建筑外大型装置。
这平台上平时并不上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时常都给通道上的铁门上了锁。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居然那锁居然开了,结巴就带着柳书涯走上了楼顶天台。
一上天台,柳书涯就看见这天台上十分热闹,居然早就来了十几个人,他们看起来都像是社会黑道人士,有些头发染成黄毛,有些耳朵上打个耳钉,有些鼻子上装个鼻环,有些留了如同野鸡尾巴似的长发。
除了这些各色不同之外,也有相同的地方。首先是都带着黑墨镜。然后都穿着黑衣裳,西装、马甲、有风衣,统统都是黑的。手里都拿着家伙,铁管、刀剑、双节棍,不一而足,其中又有一个最有个性的,居然拿了把菜刀,想来是来的时候没有趁手兵刃,拿把菜刀来壮胆。
这十几个人看见柳书涯来了,立刻排成一个半圆形,严阵以待,迎接柳书涯的到来,手上的家伙也都支了起来。
这帮人正中间站着领头的人,就是之前那混蛋马反同,马反同旁边两个马仔抓着秦晓月站在马反同的边上。
秦晓月不停挣扎,但是却没用,纤弱女子,再怎么漂亮,被两个黑社会的狗腿子摁住了,也没辙。
好在马反同似乎并不急于动手,这秦晓月身上的衣裳倒也还整齐,说明她还没有被辱。
柳书涯看秦晓月应该没事,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微安定下来,但是与此同时,他心底里的一股无名的怒火,也如同燎原的野火,开始肆虐起来。
但是柳书涯表面上依旧冷漠,“你想干嘛,还不放人?要我去找保安么?”
“找保安?”马反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柳书涯,然后仰天发出咯咯的放肆笑声,像足了电视里倒霉催的反派。
“装,你妈的继续装。找保安?老子今天找了一堆人在学校门口闹事,保安忙那边都忙不过来,还有人管你娘的。再说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到这来帮你找保安?”
话刚说到这儿,天上传来一声乌鸦沙哑的叫声,“嘎!”,而后一坨鸟屎就拉在了马反同的脑袋上,叫马反同的嚣张气焰登时受挫。
这坨鸟屎很不是时候的落了下来,仿佛就是为了反驳马反同的话,并证明,这个天台并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马反同气晕了,抬头拿刀指着天上大骂,“我干你娘的破鸟,老子一枪把你嘣下来,烤了下酒。”
这骂还不解气,马反同似乎还要继续骂,他边上的一个马仔赶紧上前给马反同把脑袋上的鸟屎给擦干净了,然后指了指柳书涯,“老大,别管那鸟了。先办正事。”
马反同听了这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跑题了,但是心里的恼怒需要发泄,所以拿手里的刀指着柳书涯接着又骂:“你想去找保安是吧?有种就从这跳下去,不然门都没有。”
于此同时,不知什么时候,起先跟着柳书涯一起上楼的那结巴偷偷摸摸跑到铁门处,拿根铁链和一把大锁,把上天台的铁门给锁了,然后这结巴傻呵呵的一边笑,一边走到天台边上,把钥匙往楼下一扔,十分的幸灾乐祸,“看,看,看你怎,怎么,找,找,找人。”
结巴锁门的行动是马反同吩咐过的,但是扔钥匙的潇洒动作是他自己设计的,他觉得这个举动绝了柳书涯的后路,所以钥匙扔起来也显得十分潇洒得意。
但马反同见状却傻了眼,心说:“完了,这傻结巴,待会我们办完事,自己怎么下去?”
马反同这种担心只存于心里,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仅仅皱了皱眉,然后继续对柳书涯骂:“你看,门锁了,钥匙也扔了,看你今天怎么跑,有种就跳下去。不过今天你不自己跳下去,老子也要让你跳。”
“你确定吗?”
柳书涯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看着对方这帮人的滑稽举动,心里的怒火倒居然消停了些。
他缓缓走到楼边,往楼下望去,楼下的人和车都显得那么小,从这里飞下去,一定很有意思。
他懒得去看马反同,而是望向远处的夕阳,以及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有名湖。
“楼顶景色真不错,以前都没发现,以后要常来这看看。和山顶上似的”,这高楼叫柳书涯想起当年在下头村村后百里大山山顶看群山的景象。所以他仿佛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上楼来的了,居然欣赏起眼前大自然勾画出的“高楼暮色图”来。
这“图”中最漂亮的莫过于有名湖中的碧波荡漾,湖边的万条垂柳以及湖旁雁园中的红塔。
这湖很有名,而且它的名字就叫做“有名”。全国最牛的大学之一,首都大学里最著名的景观就是“有名湖边柳,飞雁园中塔”这两个景观之中,孕育了无数的顶级学者和大师们的辉煌人生和动人故事。
但是今天,图书馆楼顶上的这一切,和眼前这幅蕴含了百余年人文气息的景致是这么的不搭调,想起这个,柳书涯就觉得很煞风景。这使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柳书涯即将收回目光的一刻,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长得十分明艳动人、萌态可掬,却发育稍显不足的女孩,正站在有名湖中,红塔之下的云桥上,跟一帮男生女生不知道在那乐呵呵的聊着什么。
那是微微,可爱的微微。
看到微微,柳书涯也微微的笑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刚才结巴扔出的钥匙,往楼下掉落时划过的那条抛物线,觉得很有趣,于是他从楼顶边缘的水泥栏杆上,拿起一颗半个指甲大小的水泥块,对着湖边的微微扔了过去。
从图书馆楼顶到有名湖中的云桥,直线距离很远,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认不出云桥上站着的是微微,但是柳书涯可以。柳书涯也相信微微可以看清楚他。
所以他将手里的小水泥块对着微微就扔了过去,他相信这小水泥块,能让微微发现他就在楼顶。(未完待续。)
97 功夫很有用()
柳书涯小石块出手之后,那边马反同已经暴跳如雷。
柳书涯对他的漠视让他感到极端的不舒服。
“你娘的,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马反同对着柳树丫吼道。
柳书涯扔完石子,终于回转头来,看着马反同,“放人吧。再不放人,我可找人去找保卫科了。”
“你他娘的疯了吗?找保卫科,找死还差不多。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今天老子肯定要收拾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今天你要想下楼,没别的道,直接跳下去!不跳老子也要扔你下去。至于这娘们,”马反同的狗眼饱含着渴望瞟向秦晓月,“老子给她她脸不要,今天我就让她尝尝群龙戏凤是个什么滋味,老子给她这么大个福利,爽死她去!”
说完这话,马反同放荡的大笑起来。
他的跟班打手们早看着秦晓月凹凸有致的美丽身材,口水直流了。听马反同这么一说,更是一个个浑身亢奋,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秦晓月被蹂躏的场面,于是都跟着马反同放肆的一起大笑。
这些笑声和马反同的污言秽语,让外柔内刚的秦晓月又怕又羞又怒。她对着马反同等人大骂无耻,但她越骂,越逗得马反同他们更加兴奋。
倒是柳书涯此刻却冷静异常,起初的满腔怒火,也被刚刚冒出的那个极有意思的念头给打散了。
他不怒反笑,但不是那种放肆的笑,而是毫无情感的沉稳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是一种十分有力量的笑。
“群龙戏凤?我没见过。但是我看书上说过一个词,叫飞龙在天,也很有意思,你可以试试?”柳书涯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那一大帮人放肆的笑声。场间的人都不明白柳书涯是怎么做到的。所以都愣住了,笑声也戛然而止。
而原本已经乱了方寸的秦晓月,听见柳书涯如此镇定的言语和沉稳的微笑,突然间就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从马反同的“群龙戏凤”里听到的是不堪入目的画面,而柳书涯的“飞龙在天”却没有让秦晓月的心绪往那种情色的情境里牵引,而是让秦晓月的好奇心突然冒了出来。
飞龙在天?那是怎么飞的呢?
马反同听柳书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同样愣了一愣,然后他的理解自然是围绕下半身展开。
“啊哈哈哈,你小子长得一副人模狗样,没想到心里也这么多弯弯绕。好!看你和咱们也是同道中人,今天老子可以给你网开一面,放你一马。这样,你跪下给老子磕十个响头,叫我十声爷爷,向我求饶,我就放过你。而且,我们群龙戏凤,也算你一份,你最后给老子示范示范,啥子叫飞龙在天。”
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柳书涯没有笑,又转头望向了楼下。
此刻他看见楼下有名湖里的云桥上,那萌态可掬的美貌萝莉正对着他瞪眼,那意思,“你干嘛拿石子扔我?”
柳书涯知道微微看见他了,所以他对微微做了几个手势,然后又微笑了起来。这回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而不是刚才的那种皮笑肉不笑。
尽管马反同的话依旧那么放肆,但是这回秦晓月却没有大喊大叫,因为她看柳书涯那么镇定自若,心里很踏实,所以不需要通过喊叫来发泄心中的恐惧和害怕。
尽管她对柳书涯的这种信任,在此情此景之下显得那么的莫名其妙,但是秦晓月还是荒唐的坚信,柳书涯肯定有办法破解这楼顶的危机。
柳书涯淡淡的对马反同说道:“给你示范飞龙在天是可以的,磕头认错是不行的。”这话平静无奇,却和柳书涯释放出的气场一样,十分有力量。
这简单直白的话语,立刻就再次撩拨起了马反同的怒气,“他娘的,一对狗男女,都是给脸不要脸的货色,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们。来人,先给我把这小子扔下去,一切后果我担着。”马反同的话说的很硬气,但是谁都知道,终究会有倒霉的小弟要给这位“太子爷”顶罪。
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那顶罪的倒霉蛋肯定不是自己,只要自己出力把眼前的这小子扔下楼,就肯定能得到“太子爷”的赏识,自己的钱途就大有希望了。所以有几个人立马执刀冲了上去。
没冲上去的黑衣打手里有个喜好男色的男同志,他看着柳书涯直摇头,并且心里还在滴血,“可惜了,长这么漂亮,扔下去就成肉饼了,太浪费了。太子爷应该让我去跟他表演完飞龙在天再动手啊!”
但是这种失望情绪并没有在这位同志的心里呆太久,因为他心情十分复杂的看见,冲上去扔柳书涯的那几个人,不知怎么的,被柳书涯扔了回来,一个个哇哇乱叫的躺在了马反同的脚边,他们手里的兵器也散落了一地。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甚至没看清柳书涯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只有马反同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一回同样的场景。但是他还是不死心,不相信这么多人还弄不死柳书涯。
所以他大吼,“一群蠢猪,一起上啊。”
那帮打手被之前的场面震住了,一时没敢动弹,听马反同这么一喊,都回过神来。这帮人都是亡命之徒,除了那胆小的结巴以外,其余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包括那位有些娘炮的同志在内,都十分彪悍。
所以除了还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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