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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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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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心情舒畅,让丽达给他披挂整齐,用大围巾悟住脸,独自走出地下室,他想独自品尝胜利的滋味,考虑目前的处境和下一步的打算。冉妮亚远远地跟在后面,以免破坏他的好心境。

    外面寒风彻骨,李德刚上来时打了个寒战。这里靠近北极,进入夜晚,凄厉的寒风夹杂着雪,吹过这片森林与荒原,云杉树站在已变成黑色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

    他极目远望,坡下的苏军燃起篝火,士兵们围绕着篝火,相互拉着手跳起转圈舞,手风琴悠扬的声音隐隐约约可闻,曲子非常熟悉,不错,山渣树。

    李德再看自己的士兵,由于害怕炮击,不敢生篝火,士兵们实在冻得受不了,纷纷挤往养鹿场。那里四面围墙,小伙子们踡缩在墙跟里,屁股底下铺上饲草,上面再盖上饲草,倒是个御寒的好办法。如果暴露在荒郊野外,肆虐的北极风只消半个小时,就可以把人的血液冻成冰。

    地窑里饲草的供应是充足的,国防军士兵们已经站成一排往处转运草料,这是党卫军士兵们的铺盖。同时鹿肉的御寒作用也功不可没。

    元首思忖:劫后余生的官兵将来给自己的后代讲述往事时,肯定会自豪而苦涩地回忆起在靠近北极的一处荒原,嚼着鹿肉、喝着鹿汤的难忘经历。

    可是,小伙子们吃了太多的鹿肉后欲。火难耐,空投的几个充气芭芘娃娃被蹂躏成稀巴烂,一些士兵与那个丑陋的、上了年纪的俄国女饲养员**,军纪官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他又骂起空军来:空投了那么避孕套有何用?不会多投下几个芭芘娃娃呀?不知道这是养鹿场?空中侦察太糟糕了。

    在鹿场食槽旁,安德里、卡尔梅克人和党卫军大队长商讨重新部署兵力:部队以养鹿场为中心,所有12辆坦克围成一圈,分布在第一道防线后面;那辆残缺不全的T35仍在原地,枪炮同时指向四面八方。第二道防线后面是17辆半履带装甲车。

    元首躲藏在柱子后面饶有兴趣地偷听。别看三人这会儿心平气和,马上就会吵成一锅粥。这不,三人又互相啄起来了:

    安德里:“我说的话你俩到底听进去没有?俩人尽嘀咕些没用的。”

    大队长:“他娘的,不就说我们三人轮流值班吗?你当我俩是聋子呀?”

    卡尔梅克人:“屁大的点事,像烙饼子一样翻来覆去唠叨个没完。就凭你婆婆妈妈的劲,怎么让你当团长的,元首简直瞎眼了。”

    冉妮亚拉起元首悄悄往回走,身后那三个宝贝争吵还在继续,这会为突击炮摆放位置而争执不休。

    三人吵吵嚷嚷着重新划分了职责:安德里防守东、南面,大队长守西、北;一门突击炮停在北面,周围是4门80mm迫击炮,仿佛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这是划拨给卡尔梅克队的,他的任务是封锁下面的公路和铁路。

    80mm迫击炮是1932年莱茵金属公司研制的,该型炮身管长1143mm,重57kg,其中身管重19kg。发射3。5kg34型迫击炮弹时。炮口初速172m/s,最大射程2400m,最大散布直径为65m。弹丸的射程一般通过装药量的增减来决定。

    卡尔梅克人高兴得上窜下跳,他终于有了自己的炮,不必再看安德里的眼色了。他让一门迫击炮值班,其他的暂时休息。

    4名炮手围绕在迫击炮周围,一发照明弹让黎明提前到来,又一发烟幕弹又把黎明拉回黑暗。鹿群起初被炮火惊得狼奔豕突,后来发现事不关已,也就高高挂起了。

    真正的黎明到来了,结伴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炮火,卡尔梅克人的叫声在这片奇怪的期待与死寂中呼起来很是凄厉:“防——炮——啦轰!”啦字刚出口,首发炮弹爆炸了。

    大家刚开始动起来,步兵排用轻型迫击炮、中型迫击炮、100毫米野炮的出膛声加入了冰冷世界,尖利的怪啸后弹片在烟尘中穿飞,墙倒塌的烟尘像海啸时的排空海Lang一样,把不及逃跑的几个党卫军吞噬,鹿为刚才的事不关已付出了代价,在跳跃中倒在血泊中,或连人带鹿一起炸上天。一些老鼠窜来窜去,东闻闻西嗅嗅,大家眼里流露出羡慕。

    没有掩体的士兵们跳进刚炸出的弹坑里,一个突击队员在跃进弹坑后,弹坑又被一发炮弹命中一次。那些寻找新的弹坑的人停止了动作——世上倒霉的事情很多,没见过还有这么倒霉的。

    卡尔梅克人双手堵着耳朵的头扬起来了,爬在死鹿身上高喊:“302毫米炮……”再一次的山崩地裂笼罩了大家,这回的呼啸和爆炸声要猛烈得多,因为它来自正规的重炮兵,而不是轻量级的步兵炮和野炮了。

    天已经大亮,炮弹仍在这片冰冻的阵地上爆炸,它们并不全在地面上爆炸,空爆的、延时的、咂到地面上又跳起来的、像打在水面上的片石跳跃后炸响的,以各自的方式在它们的杀伤轨迹上运行。

    炮弹落地,没有爆炸声,冒出滚滚白烟,烟雾翻卷着沿着地面扩散。

    “毒气弹!”党卫军大队长吼道,他的手下已从背后拽过圆珠体金属背桶,打算取出防毒面具,卡尔梅克人这回不是喊叫,而是大骂:“戴上那猪头怎么瞄准呀,别听你们二百五队长的,这是烟幕弹,敌人就要冲锋了。”

    养鹿场被浓烟笼罩,苏军的又一次进攻刚刚被打退——这是今天早上敌人的第三次进攻,他们在南方遭到失败,所以把这座一山坡当成泄愤的对象,决心拼着老命也要把他拿下。德军和党卫军从他们的狠劲判断,他们恨不得对德军食其肉、啃其骨。

    元首在地下室里焦灼着等待援军的消息,他已命令北面的德军步兵163师南下,但是部队还得一天的准备时间。南面最近的第41军第8师暂时被一股新的苏军缠住,这支苏军全部由奥涅加湖的水兵组成,由此可以看出,苏军已经拿出血本了。

    党卫军大队长脸上被烟熏火燎,脸上的颜色与他的领章颜色相近;卡尔梅克人不知疲倦地在阵地上巡视,偶尔拿出酒瓶呷上一口。安德里营长不停地抱怨弹药短缺。狗蛋成了最忙的人,因为伤者太多了。

    一名党卫军三级中队长躺在地上呻吟,一颗了弹削掉了他的鹰勾鼻子,战地医院的止血绷带用完了,鲜血从包着鼻子的破布上渗出来。

    狗蛋准备给他包扎,三级中队长看到狗蛋手上黑不溜秋,灰不拉及,散发着恶臭的膏药,说什么也不让敷上去。卡尔梅克人与大队长按住他,让狗蛋强行把药膏给他贴上了。鲜血很快止住了,狗蛋对血呼呼的脸埋怨首:“我这剩最后一块膏药了,如果我不给你整上,你成北京猿人了,闹心。”

    养鹿场外,苏军又发起了第四次冲锋,想必他们知道德军坦克炮弹所剩无几了,有恃无恐地出动了美国M3轻型坦克。

    德军坦克迎上前去,还没来得及开火,随着“呜——哐”地几声,坦克升腾起火苗,几个苏军肩膀上扛着的巴祖卡反坦克火箭筒冒着轻烟。

    有人把这个消息汇报到地下室,元首咬牙切齿地诅咒:“美国佬把什么都给了俄国人,就差没把白宫送给俄国人,我恨不得马上向那个小儿麻痹症、那个虚伪透顶的瘫子罗斯福宣战。”

第24节 艰苦卓绝的一天

    鲍曼骂得更绝:“只差没把自己的老婆送给俄国人。”说完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冉妮亚和丽达。

    苏军坦克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德军的半履带车一辆接一辆变成废铁,坦克上的机枪无情地向德军士兵扫射,德国兵们提着手雷冲向坦克,被打倒前把手雷扔到前装甲上,炸毁坦克的潜望镜。

    鞑靼从弹坑里跃起,把一块毛毯苫盖在一辆坦克前面,坦克驾驶员的潜望镜被堵塞了,变成瞎子的坦克一头撞在另一辆坦克屁股上,搭乘的几个苏军士兵骨碌碌滚下来了。

    一名党卫军突击队一级小队长提着燃烧瓶静静等待,他的身旁,另一名党卫队员捡起卡尔梅克人喝完酒后扔掉的瓶子,往里面灌汽油,一长串子弹扫射过来,他旁边的扁平汽油桶轰然爆炸,把他手中的瓶子也引爆了,他像野兽般嚎叫着,变成一团疯狂舞动的火球,在火中挣扎了一会儿,慢慢变黑变小继而轰然倒地,成为一具焦炭。

    看到变成焦炭的战友,一级小队长发疯似跳出掩体,手里高举着燃烧瓶向坦克冲去。坦克机枪子弹从他耳边嗖嗖飞过,竟然没有打中他。他狠狠地把燃烧瓶咂向坦克,由于坦克速度过快,燃烧瓶咂在履带上,坦克带着火花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冲向一堵石坝。车首腾起后穿越矮墙,轰地一声,重重地落到院子里,略一犹豫后,屁股后面黑烟一冒,像老鹰追击兔子一般,追逐狼奔豕突的士兵。

    一级小队长紧追不舍,坦克走到那里他追到那里,坦克一头撞到食槽上熄了火,他红着眼睛抄起那支打光了子弹的毛瑟步枪扑上去,抓着枪筒抡圆了枪托狠狠地咂向坦克,成功地用枪托在车体上制造了巨大的响动,代价是枪托不翼而飞了。

    坦克猛然转身,将车头对准他撞过来,一级小队长被气昏了头,因为他发现车头有个铁棍,情急之下抓住它想爬到坦克上面去。那是M3轻型坦克的右首机枪,在突发的枪声中,他安静而飘逸地飞出去了。

    这辆M3“斯图亚特”轻型坦克得意洋洋地压坏一门迫击炮,停下车移动炮管向前面瞄准。冉妮亚拎着地雷跑来,把地雷轻塞进炮塔尾巴与车体之间的缝隙里,然后迅速离开。坦克炮开火,后坐力使炮塔往后一压,地雷被触发了,炮塔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后面猛然一推,从坦克上分离开来,炮口朝下戳到地下,然后一声闷响摔倒在地。

    枪炮声、惨叫声、咒骂声、铁器击打**等一塌糊涂的噪音中又增加了扯布的声音,党卫军二级中队长亲自操纵MG42射击,跟在坦克后面的苏联兵成堆成堆地倒下,直到尸体影响了射界。十几个苏军端着刺刀,一窝蜂冲向中队长,为了破坏新式机枪,使之不落到敌人手中,他耽误了逃跑或反击的最佳时机……

    阵地上到处都在混战,领袖卫队的战士们紧紧护卫着元首和司令部,实践证明,卡尔梅克突击队实在不是当警卫队的料,他们投身于撕杀中,早把保卫元首的职责丢到爪哇国去了。

    安德里一边射击一边大骂:“打坦克呀,卡尔梅克人,你埋的炸坦克的三角阵呢?”卡尔梅克人冷静地把燃烧瓶扔向就近的坦克,也骂道:“一颗地雷也没有,我把你的球拽下来当地雷呀。”

    一辆美式M2轻型坦克从狗蛋身边经过,浓烟和灰尘把他呛得连连咳嗽,溅起的石子打在他脸上。“这犊子扯大了,欺负人。”狗蛋提起两颗手榴弹追在坦克后面,坦克走到那里他跟到那里,卡尔梅克人想把他喊回来,他头也没转,只得派米沙去增援。

    狗蛋把一颗手榴弹咂在坦克后面,轰隆一声,发动机舱盖被炸开了,接着他把另一颗手榴弹送进发动机舱里,坦克后部腾起火苗,米沙上前把他拉爬在地上,火苗猝然膨大成一团火球,火花四溅,米沙与狗蛋的头发上也沾上了火星。

    狗蛋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头上的火苗,得意洋洋地自夸道:“什么破坦克?39年我在张鼓峰就炸过小日本的坦克,得瑟啥呀?”

    另一辆坦克也在矮墙处熊熊燃烧,在它爬墙时,一名德军坦克兵抱着一束手榴弹冲向坦克底部,与之同归于尽。

    剩余的几辆坦克高速撞开围墙,冲进养鹿场院子里,有一辆坦克抵达离地下室门口十米的地方,如果苏军以为冲进墙就算大功告成了,那也未免太轻浮了。那里有静静贴墙等待的空降兵,每人背着燃烧瓶和压缩空气,手执火焰喷射枪。

    这是保卫司令部的最后防线,不管外面杀得天昏地暗,他们还是等候在这里。“轰——嘶”几条织热的火龙瞬间便把坦克吞噬,也把已经冲进断墙的苏军士兵卷进了火焰,连声惨叫都没留下。

    地下室里,只收不发的规定被打破,丽达站到无线电发报机前面,拿起话筒声嘶力竭地喊道:“所有炮弹全完了,子弹也剩不多了,增援部队还没到!什么,你们也被缠住了?”

    元首在房子里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咒骂,间或停下来用姆指和食指在地图上丈量一番,接着转圈和咒骂;莫德尔像雕像一般一动不动;鲍曼刚探望伤员回来,衣服上带着血疲惫地躺倒在床上。

    安德里站起来,一发子弹“哐”地一下,把他的钢盔打飞了,又一阵铺天盖地的炮火过后,安德里从土里钻出来,拉起党卫军大队长跑向地下室,他不敢对元首说,便向莫德尔请求,部队即将弹尽粮绝,全体应该向北突围。

    元首背着手站在地图前,连头都没转;二级上将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冉妮亚轻蔑地望着他俩说:“这样吧,你俩留下来保卫元首和司令部,我和丽达代替你俩指挥。”

    大队长急了,连忙摆手:“不关我的事,他硬把我拽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冉妮亚暴跳如雷:“代团长,我告诉你,部队离开了既设阵地,他们会像追杀兔子一样打死你,你真混蛋。没有弹药是吧?去夺,去抢呀。”

    冉妮亚双手叉腰,杏眼圆睁,脸涨得通红,冷艳中透着冷酷,唾沫星子喷到两人脸上。大队长惊呆了,安德里被骂得狗血喷头,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很不舒坦。他头脑中还残留着种族主义思想,德意志军官竟然被一个东方民族辱骂。继而他寻思:也许这个拉脱维亚姑娘祖先是北欧人,而北欧人是德国的近亲。这样一想,他觉得冉妮亚像维金女海盗,心里平衡了,拉起安德里跑出去了。

    元首转过身子喃喃:坚持最后五分钟,援军就到了。

    苏军战士们胸前挎着汤姆森,呐喊着冲进院子里,德军士兵们用工兵铲、匕首应战,但是,德军的单兵火力明显逊于对方。美国的坦克虽然靠不住,但他的汤姆森却人手一枝,而德军冲锋枪只配备给摩托化部队,步兵班主要是一挺班用机枪和大量的步枪,德军只是依靠优良的战斗素质和丰富的经验,才不致于吃大亏。

    卡尔梅克人见势不妙,声嘶力竭地大喊:“贴上去,贴上去拼刺刀呀。”

    记得有人以偏概全地说过:敢于刺刀见红的部队才是过硬的部队。德军平时很少拼刺刀,但谁也不否认德军是优秀的斗士。然而今天,他被迫要以古老的方式投入战斗了。

    安德里一气打光了托卡列夫TT33手枪里的子弹,他把枪一扔,又掏出纳甘1895式左轮手枪,7发子弹很快打光,他又变戏法一样掏出美国柯尔特手枪“啪,啪”两枪,两个苏联兵应声倒地。卡尔梅克人奚落道:“安德里好枪法,三、五米以内弹无虚发。”

    卡尔梅克人稍一分神,一个苏军准尉从后面抱住他,对方力气很大,他动弹不得,他把打完子弹的空枪往地下一扔,说:“这位同志,我是苏军少校。”乘对方一楞,他一个大背把他扔在前面,夺取旁边一名党卫军腰里的匕首甩过去,正中对方脖子上。

    卡尔梅克人与苏军少尉都没子弹了,他把手枪扔向对方,对方头一偏躲过,他乘机从地上操起铡草的铡刀,少尉也扔掉打完子弹的汤姆森,夺过旁边士兵的甘辛步枪,一声不吭地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以逸待劳,对身边惨烈的格斗熟视无睹,只是用那双阴沉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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