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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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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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首的表情与其说是惊骇,不如说是欣喜,洋洋得意地对冉妮亚和副官们说:“这下可以打着他们了。”

    曼施坦因却另有想法,他想尽快占领城市,避免夜长梦多。目前,苏军全线反攻的势头正劲,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好几次要调回49山地军和第3摩托化军,只是顾及到元首亲自坐阵,才没有强制调回,但如果战事久拖不决的话,难保那天一纸命令召回。

    他拿起电话:“接第3摩步军马肯森上将。”

    “干什么?”李德问道。

    曼施坦因正待回答,对方说话了,他对着话筒说道:“上将先生,54军遇到困难,请你派您的13师增援,重复一遍……”

    放下电话,他摘下帽子,擦拭着头上的汗,对元首计算着时间表:“13师已经整装待发,估计一个小时后就能赶到这里,然后与132师一起顶住俄国人的反攻。但愿敌人在这一个小时内不会轻举妄动。”

    元首的表情与刚才倒转过来了:欣喜被惊骇替代。他干脆地否决了上将的意见:“我巴不得俄国人发动反攻呢,这两天我一直盘算着把他们引出钢筋混凝土工事,在野外聚而歼之,而你采取顶牛的办法,增加人员和武器损失。这是下策,不行。”

    曼施坦因固执己见,当着众人的面被元首置疑,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说实话,职业军人有时太沉溺于所谓的经验,没有政治家开阔的视野和灵活多样,也忘记了他面对的是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元首。

    大家尴尬地静观主帅与主将激烈争论,眼看半个小时过去了,元首终于失去了耐心,跺脚咆哮道:“必须把敌人诱出阵地,这是命令。”曼施坦因也毫不示弱:“你这是异想天开,你在这里只能做一件事:妨碍我的指挥。”

    忽而一下子全寂静了,居然听到报务员狂躁地敲打电台按键的声音,参谋长一边对着话筒嚷嚷,一边无奈地望着两个愤怒的公鸡:“现在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继续在原地待命。将军,13师已经第五次问他们的部署了。”

    “让他们采取进攻态势。”曼施坦因头也不回。

    “不,告诉他们尽快挑选伏击阵地。”元首站在地图上大扫特扫。参谋长沮丧地把电话挂断了。

    元首命令参谋长马上撤离,参谋长犹豫不决地望着曼施坦因,李德气咻咻地说:“怎么,战地司令不听我的,连个小小的参谋长都想抗命吗?”

    曼施坦因咕噜道:“大不了撤职,有什么了不起?”

    关健时刻鲍曼出声了:“如果你们再违令不从,我可以马上召集政治局会议,开除你们的军籍,同时按《帝国组织法》……”后面的话已属多余,曼施坦因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电话,按元首意图发布命令,李德终于欣赏到职业军人出色的专业素质。

    前方仍在激战,一些地堡轻易落入德军之手,前沿的守军有条不紊地后退,越发让李德相信敌人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一咬牙,命令把第25装甲师也调上来,与13师成倚角之势,夹击落入陷阱的敌人。

    “进去!”一个满脸血污、头上缠着肮脏绷带的苏军军官押进来了,德军押解官解释道,他坚持要见首长。

    俘虏是一名副连长,声言只要答应不枪毙他,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们。冉妮亚从他口中得知,苏军彼得罗夫少将在前线转悠,还测试了苏联黑海舰队与苏第95步兵师的联络信号,也就是说,苏军反攻近在眉睫。

    曼施坦因怀疑是不是圈套,元首摇头:“你也看到了,他们没有做圈套的绳子,只有钢筋水泥。”

    为保险期间,冉妮亚再次试探一下。她猛然掏出手枪:“你到底是那一部分的?谁让你向我们通报假消息的?快说。”说完把枪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俘虏处惊不慌:“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苏军第30海防炮兵连中尉副连长。听你口音好像不是德国人吧?你的瓦尔特PPK不错,不过不如我的TT…33手枪耐用。”

    见施蒙特走过来,他指天画地、赌咒发誓道:“首长,要是伟大的……哎,工农红军两小时内还不反攻,你枪毙我好了。”

    他伸向上空的手停滞了,眼睁睁望着“首长”从衣架上拿起皮衣,披在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真正的首长身上,口中喃喃:“莫斯卡廖夫亲口告诉我的。”

    “押下去。”冉妮亚走到门口衣架旁,披上大衣,将厚厚的毛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略一思忖,对出门的俘虏随口问道:“那个莫斯卡廖夫。”

    “安德里?柳德米拉?莫斯卡廖夫少校。”俘虏身后飘浮着一长串名字。

    冉妮亚直挺挺地僵硬在门口,任凭别人挤来推去,元首奇怪地推着她:“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是他,没错,肯定是他。天地是多么小啊。”冉妮亚心里喊叫。

    她眼前浮现着他的容貌: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一头茂密的棕色头发卷曲着,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布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时常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她想起在里加海滨,夕阳西下的时候,天空燃烧着橘红色的晚霞。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每当一排波涛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Lang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刚刚消逝,后面的一排又闪烁着涌了过来。

    晚霞消失的时候,里加城的灯火陆续亮了起来,港口灯塔的光从半空中倒映在乌蓝的海面上,像一串流动着的珍珠。

    夜幕降临的时候,中秋皎洁的月亮慢慢升高。远的天空中出现了长庚星,它又大又亮,活像一盏挂在高空的明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俩紧紧相拥,合二为一。明月作证,涛声为盟,发誓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冉妮亚眼前浮现出父亲惨死的景象:1940年9月,里加阿尔伯特街道,在令人心悸的、混杂着清脆的弹壳落地声的机枪声中,她的父亲倒在血泊中。他并没有反抗苏军,也没有违犯宵禁令,唯一的理由是他是教授——具有资产阶级世界观的教授。

    父亲死后,母女的生活陷入困境,在里加占领军中当连级指导员的他照顾她们,并说服上级,把她重新吸收进苏军。

    冉妮亚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像冬妮亚,莫斯卡廖夫无疑就是保尔,保尔?柯察金。他俩就是彼此相伴,互相吸引却永远平行的铁轨。而命运把她送到希特勒身边,尽管只是情人,也算是对她疼爱有加,怜香惜玉,更重要的是:他是元首。

    “想什么呢?脑子进水了?”她被元首拉走,谢绝了坐在装甲车的待遇,一言不发地爬上卡车的车厢里。寒风吹拂着脸庞,但脑海里越来越纷杂了。

    卡车把炮声和撕杀声甩在身后。身边传来嘈杂声,一帮德军押着几十个灰头土脸,面目垢黑,沾体涂足,衣冠了鸟的苏军俘虏,她徒劳而荒唐地察看每个俘虏的脸,试图找到那个熟悉而震撼的身影。

第24节 浊浪翻滚的黑海

    元首和曼施坦因在卡恰镇山崖的海洋水文站安营扎寨,元首很满意这里,往前可以俯视战场,在望远镜里,步兵132师和22师的战斗情况清晰可见,身子往右转,可以瞰视蓝黑的大海。

    曼施坦因夸耀说,经他勘察、确定有9个备用前沿指挥所,随时可能入住,元首言他是狡兔九窟。

    浑圆的落日映红海面,元首、曼施坦因、鲍曼与冉妮亚披着晚霞,伫立在海边山崖之巅,强劲的海风掀动着他们的大衣,曼施坦因抓紧战场间歇,向元首展示他的最新科技知识:

    “绝大多数海洋是蓝色的,如果海水中悬浮物质比较多,或者其他原因的影响,大海的颜色就不再是蓝色的了。比如眼前的这片黑海,他就是黑的……”

    “这倒没有深想过。”李德与鲍曼不约而同地说。曼施坦因对不耻下问者卖弄道:

    “因为黑海有顿河、第聂伯河、多瑙河等淡水注入,海水盐的密度较小;黑海的深层是来自地中海的高盐水,密度较大。上下海水之间形成了密度飞跃层,严重阻碍了上下水层的水交换。黑海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与地中海进行水交换。由于海峡又窄又浅,大大限制了黑海与地中海的水交换,所以黑海深层缺乏氧气,上层海水中生物分泌的秽物和死亡后的尸体沉至深处腐烂发臭,大量的污泥浊水,使海洋变黑了。加之黑海地区经常阴雨如晦,风暴逞凶,就更增加了黑的感觉。”

    “噢。”李德释然,因为不久前两人发生了点不快,他想在曼施坦因的伤口上涂抹点黄油,便有意恭维道:“上将先生可以改行当自然科学家了。”

    李德很快发现他的安抚失败了,因为曼施坦因闻言后瞪眼:“元首这是什么意思?嗯?”

    鲍曼岔开话题:“红海因为水温高,海里生长着一种红褐色的海藻而得名。”说完捅了下若有所思的冉妮亚,她哦了一声后,面无表情接过话题:“还有白海。”

    “完了?”鲍曼瞪着她,她低下头,把一块小石头踢进海里。

    李德向前一步,凝视着染了墨汁的海面,喃喃道:“黄海,黄河,三江源,最近我老是梦见这些。唉——”

    施蒙特打断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思乡梦:“我的元首,俄军在中央攻势非常猛烈,两位总长抵达斯摩棱斯克,协助包克指挥中央集团军群,哈尔德问元首有什么指示?”

    元首哑然失笑:“这个哈尔德,明明是向我要援军,却不明说。”他一字一句地向施蒙特口授命令:“告诉他们:第一、必须坚守,一步也不许后退,坚守到冬衣全部发放到战士们手里,坚守到坦克配备冬季润滑油。”

    “第二,为预防万一,秘密修筑九月防线,就是去年进攻莫斯科以前中央据守的那条战线。你告诉哈尔德必须绝对保密,想想看,如果前线将士知道后面有一条防线,心里会怎么想?”

    “用那支部队?”施蒙特盯着元首。

    “从预备集团军群调一个集团军修筑和占据新防线,具体那支部队由两位总长定。”

    “第三,你告诉凯特尔,按原先的计划,从驻挪威的12个师里抽调4个师调到芬兰,我估计,苏军向拉多加湖还要发动大规模反攻。”

    施蒙特刚转身,李德把他喊住:“话没说完怎么走了?毛手毛脚的。从挪威调走4个师后,从国土集团军群中抽调出4个师弥补。好了,赶快发报吧。”

    施蒙特等了几秒种,确信元首没有新的指令后离去。

    曼施坦因一脸惊奇:“元首手里有百宝箱呀?怎么一下子变出了两个集团军群?”

    李德得意洋洋地解释:“我不是强令从海空军中削减人吗?从空军中抽调来的人组成了预备集团军群,从海军抽出的成立了国土集团军群。”

    “叫集团军群也太显赫了,不如叫预备集团军。”他说。

    李德不知是计,依然显山露水地炫耀:“从海空军下来的人有上百万呢?是名副其实的集团军群。”

    曼施坦因转到他前面,满面堆笑着央求:“我的元首,既然你有那么多兵,给我一点,那怕一个军也好。”

    李德讶然,当胸捅了他一拳头:“你有所图呀?以后在你面前说话看来要注意了。”

    上将嘿嘿笑着:“柏林人不是有句话:无利不起早吗。”

    李德极目远眺,南面十公里的地方升腾起一股冲开的烟雾,132师的战士们又炸毁了一座敌人的碉堡,也就是说,预想中的反攻还没有发生。他近观眼底,德军13装甲师已经沿着卡哈河摆开,而25装甲师秘密部署在东南、别利别克河杜万科伊镇周围,等待苏军反攻时从侧后发动致命的一击。

    傍晚,海面上刮起狂风,恶Lang翻滚,浊水滔天,这个从前的海洋水文站别说暖气,连火炉都没有,司令部里唯一的一部汽油发电机也罢工了,元首连打了几个喷嚏,紧接着咳嗽连连,浑身发起烧来。

    曼施坦因连夜送回辛菲罗波尔市鞑靼饭店,由于没想到元首回来,集团军留守处的人玩忽职守了,既没有生炉子也没有人负责警备,冉妮亚像变戏法一样,十分钟内一连生了五个火炉,因劝元首喝上一口伏特加以驱寒,挨了一顿骂。元首披着被子骂骂咧咧:“为了图一时的感官快活放弃终生的理想,亏你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冉妮亚亲眼看着元首吃了药,坐在木椅子上继续追求感官刺激:扬起脖子,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口酒。由于喝得太多太猛,辣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像断了线的念珠一样,咂着嘴吐出舌头使劲哈着气。

    李德嘲讽:“看来感官刺激得过头了,也不会快活的,谁让你……”

    “不用你管!”冉妮亚边咳嗽边嚷道。此时留守处长满头大汗地跑来,浑身散发着酒精味,这个倒霉蛋马上成了出气桶。李德没等他张口就堵住了嘴:“前线将士在浴血奋战,你倒有心思喝酒,明天你给我上前线去”。

    留守处长哭丧着脸说:“元首误会了,我刚从医院跑来,下午做了阑尾手术,身上涂抹着酒精呢”。

    “既然人家说你喝了酒,你就喝点吧。”冉妮亚把酒瓶递给这个倒霉蛋,倒霉蛋那里敢接?怔怔地盯着元首。

    李德低头喃喃道:“一千多人,在这么一小块地上,一个白天就死了一千多人,曼施坦因这仗是怎么打的?”

    一阵更浓烈的酒味扑入鼻翕,他冲冉妮亚吼叫:“叫你不要喝酒你没听见吗?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你倒有心思喝酒。”

    “前线将士浴血奋战。过来过去就这么一句,别人又不是没上过前线”。冉妮亚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从前线下来你就看谁都不顺眼。这是个硬仗,这里是塞瓦斯托波尔,是俄罗斯民族英雄事迹的象征,他们一定会誓死保卫的。你着急有什么用呢?真是的!”

    “俄国人的反攻也没有了,是你说他们要反攻的。”李德埋怨道。

    冉妮亚提着酒瓶走过来,向他喷出酒气:“噢,你为这个生气呀,我告诉你,他们的会反攻的。他们要层层请示,你以为他们是德军呀。”

    李德讶然,挥手示意一直杆在火炉跟前的留守处长退出,然后向冉妮亚发泄闷气说:“冉妮亚,我只是不甘心,我动用了850门大炮,还用飞机不停轰炸,没想到只是削掉了地堡的一层皮”。

    半天没听到回应,抬头一看,冉妮亚早就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换言之,刚才他对着空气吐露苦闷呢!

    他听到咕咕的声音,毫无疑问,声源来自肚皮。他只得自己下床,从柜子里拿出克里木半岛生产的矿泉水,从包里取出酸面包,暂时压下肚子的喧闹。

    炉火烧得通红,身上的暖意与房间的热气相融汇,使他升腾起一股热望,慢慢地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尸山血海被另一种朦胧的画面替代,画面渐渐清晰,变成冉妮亚俊美而生动的笑靥。

    他升腾的热望变成**,且这种**越来越简单必具体时,鲍曼进来了,差点一头碰到炉筒子上。

    “冉妮亚笑得很伤心,你,你把她怎么啦?”他盯着他,同时在房间里扫视一周。

    李德因意外而错愕,自己并没对她怎么样啊,就是说了那么一两句话,按冉妮亚的个性也不至于哭天抹泪,肯定另有隐情。

    他披起大衣,奔向她的房间,鲍曼待元首进门后,从外面关上门。房间很小,也没有卫生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木床,冉妮亚坐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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