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装的核燃料主要为铀235或钚239,分别称为铀弹和钚弹。刚才说了,天然铀矿石中铀235仅占0。72%,为获取高纯度铀235,通常要采用物理方法把天然铀矿石中的铀238分离出去,不断提高铀235的浓度。当铀235的浓度达到90%以上,就可以满足核武器的要求。
提取高含u235的浓缩铀也就是分离铀的同位素,这是极其困难的,因为它们的原子重量仅有非常微小的差别。当一个中子轰击容易分裂的铀235原子核时,会使它裂成两半,释放出更多的中子进一步轰击别的原子核,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产生大量的能量,这就是“链式反应”。 但只有铀235是不稳定而容易裂变的,它的同位素铀238相对稳定,所以必须提高铀235的浓度才能引发可持续的反应,不然中子就都被铀238吸收了。但天然铀中铀238占了99%以上,所以要把那一点铀235分离出来,分离铀235要有原子反应堆,而制造原子反应堆需要中子减速剂去减缓分裂中子,让它们能够被铀原子核捕获,以维持衰变过程,重水是一种很好的减速剂。
第二,科技人才领先。
虽然我们以前过激的种族政策逼走了近一半的科学精英,仅仅在我们掌握政权的那一年,就有2600名德国科学家背井离乡,包含了多位诺奖得主,如多嘴的爱因斯坦、一阵清楚一阵糊涂的奥地利物理学家、量子力学奠基人之一薛定谔、还有费米、玻恩、泡利、德拜,以及不久前仓皇出逃的玻尔等世界顶级科学家。但是,德国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化学工业,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科学家,大战前德国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总数是美国的3倍。原子裂变现象的发现者哈恩和斯特拉斯曼,噢,还有刚才争功的迈特纳女士都还在德国,还有劳厄、波特、盖革、魏扎克、巴格、迪布纳、格拉赫、沃兹…… 此外,在帝国新的民族政策的感召下,在德意志帝国成为横跨欧亚非大帝国的鼓舞下,一些科学家历经艰难回到了帝国怀抱,比如哈恩博士的助手莉泽女士就回来了。还有瑞士、法国、俄国的科学家也我会助我们一臂之力。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有20 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海森堡,何愁大业不成?何愁青史留名?
掌声雷动中,刚被希姆莱唬得灰头土脸的海森堡站起来向元首致意,也心有余悸地向希姆莱行注目礼。
第三、资源和设备领先。
世界最大的铀矿捷克克罗斯尼山铀矿在我们手里,乌兹别克塔什干附近的塔博沙瑞铀矿也被我们占领,捷克拥有几千吨的铀矿,在乌兹别克拥有一千吨的铀矿,按纯度0。1%计算,可以浓缩出好几吨的铀235。这是多么大的优势啊?这是上天对德意志民族的馈赠。我们在巴黎、俄罗斯都有回旋加速器,在挪威首都奥斯陆以西100多千米处的里尤坎,有欧洲著名的大型电化学联合工厂,它生产的重水战前就供应德国。
讲到重水时希特勒咆哮起来,让人听得毛骨悚然:“重水工厂方圆五十公里的地方都是军事禁区,凡是擅自闯入的,不管是探险还是滑雪,一律格杀勿论。凡是玩忽职守的一律枪毙。”
“可以考虑让党卫军去守卫。”希姆莱插言。
“每生产出十加仑重水就派专机送到国内来,不要留在工厂,免得夜长梦多。”施佩尔也不甘寂寞。
希特勒继续娓娓而谈:
东线停战为集中力量制造核裂变武器提供了物质条件,不光是省却了巨额战争费用,广袤无垠的土地为帝国提供了无穷无尽的物质和人力资源,建造铀反应堆,第聂伯河大型水电站将供应大部分电力供应,北冰洋新地岛南部将成为核武器试爆基地。
当然,制造原子武器面临着巨大困难,很多东西德国和欧洲还无法制造,比如冷却用的炭片,提取和转化用的金属板,还得修建大量的电磁分离工厂,这些都需要举国之力,刻苦钻研攻克难关。成立隶属军备委员会直接领导的原子能开发委员会,施佩尔任主任,海森堡、哈恩为副主席,海森堡任常务副主任,统领*制造,为此,授权施佩尔和海森堡有优先调配帝国及占领区一切人力、资源的权利。
讲的人口讲指画、口角生风、口吐珠玑、口干舌燥地讲,听的人口呆目钝、口耳相传、口服心服、口碑载道。他们早就知道全能的元首绘画、文学、音乐、军事、政治、外交、经济样样精通,眼下目睹了万能的元首讲起最隐晦的原子物理也口若悬河,他描绘的有史以来最光辉灿烂的发明,以及名扬四海的光辉前景,让他们这些世界顶级的专家教授心旷神怡,热血沸腾,激动得语无伦次。会场变得轻松起来,只有海森堡抬着个苦脸瓜低头望着自己的裤裆发呆。
元首以为他为钱担忧,狡黠地望着他:“制造原子武器耗资极大,你先报个数字。”
海森堡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喃喃细语:“需要很多的钱,我怕……”
希特勒慢慢伸出两根手指头,海森堡面无表情地说:“200万?”
“太少,再猜。”
海森堡拘谨里包含着一丝笑意:“2000万?”
“太少,再猜。”
海森堡猛然抬起头吼叫:“2个亿。”
希特勒故意蹦着脸:“制造原子。弹,光用电量就需要整个欧洲的五分之一,2个亿够个屁。我从国防基金给你20亿帝国马克。”
“啊——”海森堡晕厥过去了,与此同时施佩尔惊叫:“我的元首,国防基金只有13亿,而且那是扩建大西洋堡垒的钱。”
戈林插言:“我的元首,法国人不是打算用十亿法郎赎回巴黎吗?我看把巴黎给他们算啦,免得法国妓女们腐蚀德国士兵。此外,可以考虑从收取的苏伊士运河过船费里拿出来一部分。”
希姆莱不高兴了,当众呛了他一句:“你又不开会,乱表什么态,巴黎是东西呀,想卖就卖。苏伊士运河是你家的呀,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希姆莱像冒坏水的师爷轻轻在元首耳边咕噜:“他这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八成是巴黎的艺术品搜刮得差不多啦。”
里宾特洛甫也狗撵下坡狼:“就是,你和我一样是蹭会的,没把你赶出去就手下留情了。”
好狼架不住群狗,况且戈林也不算是好狼,他像打不出咯的公鸡,喉咙急速动弹着但说不出话来,只好低头专心致志玩他的戒指。
“等我们有了*,还修什么大西洋堡垒?像中国的长城一样收门票赚钱?像法国马其诺防线一样让人免费参观?”希特勒这会心情好得很,冲自开会一直打瞌睡的鲍曼说:“这样,从《我的奋斗》稿费里拿出来十万元,大家都赞助一下。”
希特勒盯着戈林满手红红绿绿的大戒指说:“你是副元首,你带个头。鲍曼,你记录一下。”
戈林立马将手插进衣袋里用下巴指着希姆莱:“我的元首,你刚看见了,我不是参会人员,不好表态。”
希特勒半开玩笑地:“好啦,戈林同志担任原子能开发委员会委员,这下你可以堂而皇之地发言啦。哎,你俩到那去?”
里宾特洛甫艾艾:“我想上厕所。”凯特尔抱着肚子:“我肚子疼。”
“早不疼,迟不疼,一听到捐款就上厕所,当心把自己的心拉出来。坐回去!”希特勒不高兴了,两人带着便秘的表情坐回去了。
施佩尔乐了:“好,不捐款不准上厕所,活人让尿憋死。”
戈林咧了咧嘴,表态:“我捐助一万。”
希姆莱扬起头瞪了戈林一眼,抢白道:“作为副元首才捐献一万?戚,我也捐一万。”
戈林瞄着他冷笑:“我捐的是美元。”
希姆莱怔忡了一下,在戈林这里没占到便宜,只好转移目标:“哎,卖香槟酒的?你捐多少?”
“三……四千……”里宾特洛甫话音未落,希姆莱抢着说:“好,三千加四千等于七千,里宾特洛甫议长捐献七千。凯特尔,你多少?”
“我声明,我捐的是德国马克,不是美元。”里宾特洛甫急煞白脸地叫喊,把大家,包括一直看热闹的物理学家们逗乐了。
凯特尔便呢喃:“这个,我是德国各界议会的会长,那个,德国各界议会是清水衙门,没有油水,说话没人听……”
“直接说捐多少。”希姆莱不耐烦了。“一千。”凯特尔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低声说。
“多少?”希姆莱追问。亲密战友们识破了希姆莱的诡计,戈林停止玩戒指,里宾特洛甫兴灾乐祸,鲍曼已经预先在会议记录薄写上了数字:凯特尔三千。
凯特尔稍稍提高了声音:“一千。”希姆莱:“几千?”“一千。”
希姆莱往靠背上一躺,对鲍曼说:“这个说话没人听的德国各界议会会长报了三个一千,加起来就是三千。小地主,该你啦,别人捐款你心痒痒了吧。”
第16节 疯狂的核科学家们
“我捐一万马克。”鲍曼干脆得像蹦豆子,大家愕然了片刻便群起而攻之:“麻雀站到旗杆上,个不大,口气不小。”“你一个候补委员捐得比我们多,我们脸面往那放?”“你在罗斯拉夫尔的农场刚下种子吧?那来的钱?希姆莱,你应该好好查一下。”
最后一句话将鲍曼惹恼了,把本子一甩喊叫:“捐款还捐出事来啦?我贪污受贿来的,我倒卖巴黎博物馆的工艺品得来的,行了吧?”
希特勒嘿嘿地乐,戈林哈哈地乐,希姆莱嘻嘻地乐,里宾特洛甫咝咝地乐,施佩尔发了会怔,捐了五千,嚷嚷着要给不在现场的戈培尔等领导人打电话,让他们认捐款。
元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冲海森堡笑了笑,海森堡低下头,脸上笼罩着愁云恹恹的:“我们还是造不出*,因为需要好几吨铀235,这是办不到的。”
希特勒与丽达相视一笑,伸出食指和中指——不是摆胜利的pose,而是要香烟。接过丽达递过来的美国骆驼牌香烟猛吸一口,却被呛得山呼海啸,爱娃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冲进来嗔怪道:“给什么烟呐,还点着后送到嘴边,这就是你,如果是那个俄国女妖精干的,我会毫不客气地把她赶出来。哎,今天怎么没见她?”
丽达没搭理她,薇拉低声回答:“冉妮亚的母亲去世了。”
爱娃在发傻,希特勒在发木,木了一会便长叹了一口气,好像在自言自语:“聪明人犯低级错误本不奇怪,奇怪的是谁也没想着质疑,更没想过纠正。三年前我在敦刻尔克放跑了英国人,也算是低级错误。”他盯着哈恩问道:“海森堡算错了题,你们没发现吗?”
哈恩左右看了一下,诧异地反问:“算错了题?”他歪着头思忖了一下,兴奋地向元首献计献策:“要不?我们先制造赃弹?”
领导们鼓噪起来,既然捐了款也就有了追问的权利:
“怎么造?”
“什么弹?赃弹?”
“赃弹是不是黑色的?里面装着苍蝇吧?”
“既然有赃的弹,那么一定还有干净的弹啦?”
哈恩只得解释一番:“我们建造一个核反应堆,从这个核反应堆中提取铀238,把它包裹在常规*里面,这就是脏弹,又称放射性*。脏弹不产生核爆炸,依靠普通*爆炸时把放射性物质散发出来,遭袭击地区受到放射性物质的污染,接触者会在短时间内死亡、慢性中毒或导致癌症;遭袭击的城市、街区和建筑物都会受到放射性物质的污染,在以后数十年、甚至百年中,退化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放射性地区。”
希特勒当然知道赃弹的危害,还产生过用赃弹轰炸英国海岸,阻止英国修筑岸防工事的念头,但是,德国不是*,而是横跨三洲的大帝国,必须拥有划时代的原子武器。而且,赃弹总是让他联想到生化武器,由于上次大战吃过毒气弹的亏,他对化学武器避之不及。眼下最主要的是把原子基础研究搞好,连公式都没搞对,造个球的原子。弹。
希特勒明白这些德国物理学家们活在海森堡的阴影里不能自拔,而且德国人有个死认理、认死理的毛病,严谨有余而活络不够。他感激地瞥了丽达一眼,要不是她执意让俄国库尔恰托夫院士和他的同事重算一下,费尽心机找出正确答案,这些骄傲的德国科学家们将因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让德意志第三帝国走上很长的一段弯路。
他得意洋洋、神经兮兮地从满屋子的科学家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海森堡身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直到海森堡被盯得发毛,故弄玄虚地大声说:“中子扩散率,你把中子扩散率没有计算在内,把造*所需的铀235的质量夸大了好几个数量级。你这个老师的公式错了,造屁的*。”
元首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科学家,尤其是海森堡的头脑里炸开,他当了好一阵子木乃伊,然后左思右想了好大一会儿,脸上露出突然开窍的神情,然后疯狂地打开皮箱,取出机械计算机,众人围拢在他旁边,写的写,算的算,忙碌起来。
午餐是让人齿颊留香的烤土豆,海森堡看都没看,晚上元首举办了小型酒会,海森堡、哈恩、斯特拉斯曼、迈特纳女士等没有出席,施佩尔派出专机把他们的助手也从欧洲各地接来。元首和纳粹高官们也陪着他们,为他们提供后勤保障,元首的山庄成了大军营,上萨尔茨堡国家领导人公寓区住满了累得发瘫、疯狂的核物理教授们。他们度过了又一个不眠之夜,计算机单调的哒哒声音昼夜不绝,争吵声不绝于耳,废纸堆满了屋角,而成捆的白纸源源不断地送进房子里。
住一天的是贵客,住两天的是稀客,住三天的是常客,住四天的是骚客,住五天的是赖客,这从伯格霍夫山庄的伙食安排上可以反映出来:第一天杀猪,第二天宰羊,第三天赶来了一群鸡,第四天抓来了一筐子鱼,第五天打算煮一锅意大利面条,所幸研究课题在第四天解决掉了。
第四天夕阳西下的时候,负责*理论部分的海森堡猫了整整三晚上后他终于出屋了,哈恩和其他科学工作者乌乌匝匝紧追其后,海森堡不怎么像海森堡,哈恩和其他其他科学工作者也不怎么像哈恩和其他科学工作者,他们脸上嘴上手上身上都染着墨水,他们一向是不同的衣冠楚楚,现在是里倒外斜,海森堡的西装领带终于解开,连里边的白衬衣都染得墨水,手上挥着几张纸跑过来,沿途撞翻了一筐三文鱼,从特邀法国厨师手里撞飞了名贵的欧洲丁鱥,当着满院子男男女女的面欣喜若狂地抱住希特勒,连声说:“您是对的,谢谢。原子。弹有希望了,谢谢。”
满院子的人发着愣,火焰带着焰星子飘飞,锅里的蒸汽让一切更显得飘忽不定。那些人唾沫星子横飞、欢呼雀跃地嚷嚷着,倒像发了癫一般,所有人的嚷嚷、疯癫回答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问题:几个月后,最迟在一年后,德国将拥有有史以来最致命的武器:原子武器。
希特勒尽力压抑着狂喜,仰头瞪着残阳如血,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喘气。然后情真意切但是寡淡如水地说:“海森堡,原子。弹爆。炸,我俩拜把子。”
不远处丽达一边洗猪肠子,一边对薇拉说:“他的拜把子兄弟布劳恩这几天在山庄坐冷板凳呢。哼,用人时球朝天,用不上球朝地,一贯如此。”
没承想后面站着爱娃,她厌恶地骂道:“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如此粗陋?没教养的东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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