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元首用食指敲打了下桌面,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正题上来。两人的谈话看来不甚愉快,旷日持久了,因为元首说:“金策尔,我已经耐心给您解释了一个小时之久了,怎么才能让你相信让拜伦接替你是正常的工作调动,而且我已安排您担任122师师长,对于一个上校来说,这个安排已经是破格提拔了”。
看来,金策尔上校从办公室一出来就径直跑来找元首诉苦来了,给了个师长都不满足,说明他仍然贪恋东方外军处处长这个职务,不愿意到前线。
元首显得心烦意乱,冉妮亚的到来,使他越想尽快结束会谈,他站起身去拿帽子了。
金策尔上校十分不情愿地站起身,狠狠地盯了冉妮亚一眼:“说句不愿意听的话,我想元首受到某个长舌妇的馋言才这么做的。”说完戴上帽子迈开大步。
“站住!”冉妮亚喊道,快走到门口的金策尔停住脚,慢慢转过上身,惊奇、愤怒、蔑视、意外交替出现在他的老脸上。
冉妮亚一字一句的追问:“谁是长舌妇?今天当着元首的面给我解释清楚!”
金策尔这会儿全部转过了身子,一脸鄙夷地:“你不过是我军的俘虏,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的?你今天早上在哈尔德总长面前说了什么我清清楚楚。我劝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一个战俘,记住,你不过是一个战俘而已,你不要狗仗人势。母鸡飞得再高,最多也就到房顶,我劝你适可而止。”
元首一脸怒气,刚要张嘴,冉妮亚伸手制止,她对金策尔竟然笑了笑,但说出的话句句象匕首:“狗仗人势,我倒要问问谁是狗,谁是人?”
冉妮亚话锋一转:“你早就应该被撤职了。1940年3月至1941年6月,我在拉脱维亚总参谋部,当时我同僚们就估计苏军可以动员2000万人的军队。而你和你的东方外军处凭什么说苏联只有200个师?苏军的KV坦克一年前就出现在苏芬战场上,而由于你的无知,战争爆发几天内,赫普纳的41军一个师竟然被一辆KV坦克拦了三天。”
冉妮亚换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再问你,为什么德军的后勤出现那么大的问题地?就算苏联保密工作做的好,你没有本事刺探到军事机密,但是苏联的地形、气候、道路这些东西是摆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东西,连这些你们都搞不清。元首撤职还给你安排了工作,如果是在苏联,斯大林早就把你送到集中营了……”
“放肆!”元首喝令她住嘴,但她的追问却是事实,她说出了他不便于说的话。
在冉妮亚步步紧逼下,金策尔只剩下自我辩解的份了,他举着双手,仿佛要把眼前的什么东西拦在三步之外,嘴里喃喃:“我……我们审讯了从俄国来的难民,我们还……再说不能把一切都怪在我身上……我……”。
他看到鲍曼与戈培尔进来了,胆子大了,恢复了常态,故作威严地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指着她:“谁允许一个外国俘虏对陆军总部指指点点的?真是岂有此理,小人得志。”
帝国宣传部长以对陆军挑刺为乐事,见冉妮亚挑的这根刺简直比木棒还粗,他当然乐此不彼,走上前一手按捺在冉妮亚的肩膀上,幸灾乐祸地对金策尔说:“有个小小的错误需要更正一下,据我所知,冉妮亚不是什么俄国战俘,而是盟友,作为陆军军官,而且是主管情报的军官,我想金策尔上校不会忘记这个事实,就是我军18集团军攻进拉脱维亚时,正是冉妮亚和她的同僚率领抵抗力量解放了半个里加,迎接德军的。”
老谋深算的戈培尔扔下大棒,拿起糖块,转向冉妮亚责备道:“当然,你可以为自已辩护,但是无权诅咒骄傲的德**官,尤其是不应该把元首与斯大林相提并论。你应该向金策尔上校道歉。”
戈培尔捏了捏她的肩头,冉妮亚照办了。
金策尔气呼呼地走了,屋里剩下元首、冉妮亚、鲍曼和戈培尔,他建议元首还是以安抚为主,尽管安排好这位倒霉鬼的职务。尽管平时对陆军热嘲冷讽,关键时刻还是不愿意把事情做绝。
戈培尔与鲍曼离开后,元首疲惫不堪地躺在沙发上,抚摸着冉妮亚的手说,休息一会后到她宿舍。
冉妮亚奇怪地问:“那你把我叫到这里干什么?我在宿舍正收拾东西呢。”
“让你帮我吵架呀?”元首把她的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
“恶心。你原来算计好的?”冉妮亚从他嘴里抽出手指,可能咬疼了,她皱眉。
元首告诉她,到前线视察的行动推迟了,因为那里正在激战。冉妮亚一脸失望,用手绞着头发,不再作声,直到问她,对他买的红风衣是否满意?冉妮亚的春心似乎被打动,深情地吻了他:“谢谢您,阿道夫。”
元首不高兴了:“只有爱娃才能叫我阿道夫,其他任何人,包括你都不能叫,这是我的底线。”
冉妮亚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裤裆里,调皮地对他说:“我也有我的底线,在这……”
……
柏林,总理府。李德从一大堆公文中抬起头来,对一旁恭候的鲍曼说:“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到哪?”鲍曼问道。
李德诧异地回头看着他,以往他决定到那,鲍曼一声不吭,今天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果然,他说出准备到洛杰伊诺耶波列市视察后不久,戈培尔进来了,后面跟着戈林和希姆莱。
戈培尔邀请元首去参加柏林体育馆召开的“力量源于快乐”演唱会,说工人们好长时间没见过元首,非常希望能聆听元首的教导。
戈林请元首到空军新技术展览室,那里有一款新飞机,希望元首“先睹为快。”
希姆莱的话含有要挟意味,说目前帝国对民族敌人的政策太宽容,党卫军内部议论纷纷,希望元首亲自解释一下。
李德知道他们事先串通好的,意在让他打消到那座小城的视察的计划,那里刚刚占领,还不时传来枪声,反过来一想,实在危险。他知道同志们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帝国,经过列车遇难后,他们更加关心他的安危,好吧,也许自己太感情用事了。
戈培尔出主意:“美国总统不是有私人代表吗,你看?”〃那就让冉妮亚当我的私人代表吧。〃李德迫不及待。
……
冉妮亚正在整理档案,拜伦处长进来了,后面跟着贝洛,拜伦让她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发。
“到那?”冉妮亚问道。
“东线。你作为元首的代表,下去掌握点情况,回来向元首汇报。正好我也应该熟悉下战场的情况,所以我们二人一起下去。”拜伦处长一口气说完。
冉妮亚神采飞扬。后方按部就班的工作快把她憋出病来。这下好了,她可以投入到打打杀杀中,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她怎么不心花怒放呢?
“这下你高兴了吧?”元首的空军副官贝洛说。
冉妮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这一段时间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狮子一样难受。
贝洛表示同意,并加了一句:“还是母狮子。”
贝洛叹气:“可惜啊,我只能继续当雄狮了,早知道这样,大学时应该学俄语。”
“雄狮?哈哈哈——”冉妮亚乐得弯下了腰,“瞧你瘦高个样,再看你的胸脯,雄鸡还差不多。”
第08节 青紫蓝貂皮衣
冉妮亚打开门,感觉屋子里有熟悉的男人味道,她宛然一笑,喊道:“出来吧,我知道今晚你会给我送行的。”
元首从衣架背后转出来了,双手背在后面,到跟前亮了出来,让冉妮亚吓了一跳:“快收起来,送什么不好,竟然送枪。”
元首却说:“这不是一支普通的枪,是当年啤酒馆起义的那支枪,很有纪念意义的。不少人想要我还舍不得呢。”
冉妮亚接过枪的同时,弹匣被她卸掉了:“想不到元首也吹牛啊,瓦尔特PPK型。这是1929年生产的,你在啤酒馆折腾是那年呀?”
元首大言不惭:“那上面有我的签名,这就够了。那把枪早交给帝国博物馆了。至于说到吹牛,那是老百姓的说法。元首吹牛不叫吹牛,叫……”
“叫伟大设想。我知道你一定这么说。”冉妮亚接过话头。
她一边铺床,一边说:“那时候你再伟大设想一下,让我回一趟家,上次是在勃兰登堡培训时去的,我已经二个月没回去过了。”
元首心不在焉地:“好呀,等忙过这一阵再说吧,到时候代向我的岳母问好。”
冉妮亚刚喝了口水,稍稍一楞,哧溜喷出来,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再次抬起头时鼻子眼泪直往下掉,俊美的脸笑得变了形,他扭转头。
望着睡在旁边的冉妮亚,李德心里非常满足。“男人要闯,女人要Lang。”风流漂亮的冉妮亚既是他的性伴,是他的保镖,还是他不可多得的助手,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的。
李德完全与希特勒溶为一体了。戈培尔的名言“谎话说一千遍就成了真理”虽然招人骂,用科学术语一包装,就叫自我暗示了。正是自我暗示,让李德忘记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心无旁鹫地当起第三帝国元首来,而作为穿越者,他的先觉先知与现代知识,是那个时空的希特勒所不具备的。
为了自保图存,他必须保持希特勒的公开形象,处处维护德国的利益,这对他来说是一条铁律,当然私下稍稍放松也未尚不可,毕竟领袖也是人,何必把自己打扮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呢?
环视左右:美国总统罗斯福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烟鬼,英国丘吉尔雪茄不离口,连上厕所都叼着一根哈瓦那大雪茄,传说有次大雪茄掉进马桶里他去拣,竟然把自己的大便拣出来了;苏联**者斯大林是既抽烟又喝酒又猎艳,受他宠幸的女人往往能在莫斯科得到一套别墅,这在苏联是**的待遇。他的手下与同乡、秘密警察头子贝利亚每天都要搞女人,莫斯科经常有年轻女人莫明其妙地失踪,肯定与他有关。
好了,别说人家了,帝国宣传部长戈培尔也是逐香猎艳高手,当然他不会卑劣到见街头有个美女就塞进汽车的地步,毕竟是有一定**传统的德国,他凭借的是职务之便和神马本领。我作为德意志帝国元首,搞个女人算什么呢?何况我也可以算是准神马。
冉妮亚从床上坐起,打开床头灯,把刚刚入睡的元首惊醒了,他也坐了起来,一手搂着冉妮亚,一手在她胸前乱摸。
冉妮亚忍受着他的抚摸轻轻叹气,元首知道她又想家了,但是目前她刚刚调到陆军总部东方外军处,还是他的代表,千头万绪才刚刚开始,不应该分心的。
“冉妮亚,我给你配备个助手吧,这样一来,可以照顾你的生活,适当的时候你可以把你母亲接来,反正在里加也是她一个人。”元首出主意。
冉妮亚有些犹豫,在第三帝国,一般是团县级以上干部才给配备专职秘书,师级和厅级领导才能有生活秘书,军省级才有专职厨师或保姆。她初来乍到,对外只是个情报官,配备秘书会引人非议的。
元首却说:“不是让组织上给你配备,你自己雇佣个助手,人你自己找,钱我掏。记着,一定找个可靠的。”
冉妮亚歪着头想了想,宛然一笑,把他压在床上,嘴里含糊着说:“你真好。”
灯熄灭了,伴随着席梦思床吱扭吱扭的声音,冉妮亚说:“明天我就要上前线……不嘛……嗯哼……”
……
冉妮亚出去好几天了,今天打来电话说他们在风景如画的克里木半岛。在克里木,冉妮亚津津有味嚼鱼子酱,在慕尼黑,李德探望爱娃去了。
一切如此熟悉:女佣接过他手中的包,带他走进客厅,爱娃雍懒地躺在沙发上,一只脚垂到下面,她的苏格兰牧羊犬正给她tian;脚,这次她不听唱机,而是看一本时装杂志。那只红腹灰雀在鸟笼里鸣叫:“元首来了,元首来了。”
爱娃扔掉杂志,骤然从沙发上跃起,一把抱住元首的脖子,与此同时,下面尖叫,她的脚踩到牧羊犬身上。
元首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感冒了,我急忙赶来了,好点了吗?”
爱娃赫然一把推开他:“别靠近,当心我把感冒传染给你。”
元首把她揽在怀里,嘴唇放在她的红唇上,她假装挣扎了几下,与他一块倒在沙发上。
一阵爱抚后,元首把那只包拿出来,让爱娃猜里面是什么礼物。
“我用脚指头也能猜出这是件皮衣来。”爱娃调皮地伸出脚,脚指头在他面前转动着,一想到这脚刚刚被狗tian过,他厌恶地躲开了。
元首兴味索然地打开包,忽然发现包上赫然印着字:“意大利青紫蓝貂皮衣。”不禁哑然失笑。
爱娃噘嘴说干嘛买个紫貂皮衣,她更喜欢水貂皮,元首客串起皮货推销商的角色:“这你不知道了吧?貂皮分为紫貂和水貂两种。紫貂皮产量极少,是“裘中之王”,是人们富贵的象征。具有皮板优良、轻柔结实、毛绒丰厚、色泽光润等优点。在第三帝国,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样名贵的东西。”
爱娃狡黠地抬眼瞅他:“那位第三帝国第一夫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皮衣?”
“不知道,至少我没见她穿过。”元首实话实说,爱娃一听高兴了。
第三帝国第一夫人指的是戈培尔夫人、雍容华贵的玛格达。由于希特勒发誓终身不娶,爱娃名不正言不顺,因此,生有七个孩子(包括与前夫克万特的孩子)的玛格达便获得了这项殊荣。
片刻若有所思后,爱娃满心欢喜地穿上了紫貂皮衣,在房子里优雅地转了一圈,又到镜子面前左拧右瞧,仪态万方。
爱娃穿着青紫蓝貂皮大衣,拉着元首来到小院里,夜空飘着雪花,雪把大地盖上了,天上,地上,到处是雪;白色的大地,白色的房屋,白色的小树,白色的街道……爱娃像孩子一样,时而欢呼,时而跳跃,张开双手去接那飞舞的雪花,边跳跃边喊叫:“看哪,快看哪,阿道夫,多么美丽轻柔的雪花呀。”
元首受到感染,也像孩子一样陪她嬉戏,偶或警卫战士好奇地探头向这边张望,让他记起自己第三帝国元首的显赫身份。
他赞叹道:“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唯有佳丽爱娃穿。”
Lang漫与诗情被女佣打破,她稍稍弯膝,报告来电话了。
爱娃就要奔向客厅,奔跑了几步,女佣说:“是元首的,布劳恩小姐。”
“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布劳恩小姐。”爱娃发泄道。女佣瞄了一眼元首,微微一笑。
元首不用猜也知道谁打来的电话。里宾特洛甫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说,日本大使等了他五个小时,临走时撂下话,明天还要来,直到找到元首为止。
元首哧哧笑着,也低声说,明天他仍然躲藏在这里,有事与他单线联系,以电话铃声响七下为暗号。
“原来你是躲债来的,我以为你真看我来的。”爱娃在他后面现身,吓了他一大跳。
元首解释:“什么躲债,我在躲避日本大使,那个讨厌的大岛浩,情报显示,日本就要挑起战争,想把我们拖起与美国的战争,而我们目前在东线遇到困难……”
“那还是躲债,躲《三国同盟》的债。”爱娃喜眉笑眼地说,“你给我买的青紫蓝貂皮大衣,就当是这两天住我这里的房租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