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惊魂- 第95部分

　　　　“小焦！”张梦琪急得大喊一声也冲了过去。

　　　　张梦琪跑进屋子的时候，听到一个人大声咒骂着：“哪儿又来了个疯女人？谁带进来的？”

　　　　张梦琪顺着看去，只见两个警察各抓住小焦的一条胳膊反扣在背后，把她按在桌子上，小焦拼命挣扎，就算小鬼的力气再大，毕竟还是比不过两个成年男人。

　　　　小鬼挣脱不开，双眼慢慢变成红色。

　　　　“你们放开她！”我担心小焦被弄伤了，也怕这小鬼会释放出怨气而暴走，立刻冲那俩警察大吼一声。

　　　　“张梦琪？我记起来了，这女人整天跟着你！你带个疯女人来这儿撒什么野？”其中一个警察对我说。

　　　　如果是平时，张梦琪一定会火，但是现在小焦在他们手上。张梦琪担心小焦会受伤，张梦琪哼了一声，沉着让他把小焦放开，老赵也附和着说算了，都是自己人。

　　　　哪知那人却说：“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学校派出所么？你想让我放谁就放谁？”

　　　　“难道这是你的派出所吗？”就在这时，一个愤怒声音在门口响起，我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杨浩走了进来。满脸怒容。

　　　　他怎么过来了？

　　　　“放开她，她是我们所里米健的女儿！”那些人都愣了，杨浩又说了这一句。

　　　　杨浩虽然管不着李弯的人，可他毕竟是个教导员，级别在那里，并且他们都在一个局，平时开会什么的都在一起，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那两小警察总算是松开了小焦，小焦一挣脱束缚，冲向房里的一角。

　　　　张梦琪正好奇，她到底是现了什么？前几次只有在现对我有危险的东西时，小鬼才会这样。

　　　　往小焦跑的方向看，张梦琪才看到被压在桌边的疯女人。小焦也不管她被一个警察扣着，一把把这疯女人抱住。

　　　　“住手！”张梦琪忙喊。因为张梦琪担心她会忽然伤害疯女人，疯女人已经够可怜的了。

　　　　可小焦抱住她之后，眼睛一眨就掉下眼泪，喃喃自语道：“妈妈。”

　　　　派出所里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小焦，刚才他们听说小焦是拐子的女儿，现在又见小焦管疯女人叫妈妈，眼神怪怪的，肯定以为这个疯女人是拐子的姘头呢。

　　　　只有张梦琪和杨浩震惊得合不上嘴，小焦的身体里是小鬼，这疯女人是小鬼的妈妈？

　　　　可是疯女人是小贩的老婆，小贩明明只有一个女儿啊，小鬼是个男孩的长相，怎么可能是疯女人的女儿呢？

　　　　疯女人的女儿死的时候只有十岁，现在小焦都二十几了，就算小鬼认出了他妈，这疯女人也认不出米嘉来。

　　　　果然，疯女人满脸惊愕，往旁边缩了缩，小焦却还是抱着她。

　　　　这小鬼毕竟不是人，估计是脑子转不过弯来，疯女人认不出她来了，怎么可能还把她当女儿呢？

　　　　抱了一会儿，疯女人一直往旁边缩，小鬼也觉得不对劲了，愣愣地看着疯女人，样子别提多可怜了。张梦琪和杨浩看不下去了，杨浩使了个眼色，让人把疯女人拉开，小鬼想要跟上去，张梦琪拉住小鬼，小鬼比较听我的话，我对他摇摇头，他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再坚持跟上去。

　　　　比我们更迷糊的是审讯室里的其他人，我们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装神弄鬼。”

　　　　张梦琪懒得和他解释，拉着小焦坐上杨浩的车，回我们自己所里，一路上杨浩一直黑着脸，张梦琪问他怎么会到李弯队里来。

　　　　杨浩冷哼了一声：“刚才挂了电话，我想着李弯和我不对付，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过来，就说来看看。幸好我来了，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根本不敢相信李弯会做到这种地步！”

　　　　“浩哥，什么意思啊？”张梦琪一时听得有些茫然。

　　　　“你还年轻，不懂官场这些争斗。刚才我们闹得那么大，李弯怎么不出来教训两句？说明这是他默许的事情，因为他默许，他手下的人才会变本加厉。”杨浩气道。状丸爪才。

　　　　“浩哥，你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张梦琪很是好奇。

　　　　“这是几年前的事了，我们局里民主选举副局长，李弯是候选人，投票前一晚，他给我打过电话拉票，我觉得他这人的本事还不足以当副局长，就没有同意，偏偏后来他因为一票之差，没有选上副局长，他就把这事完全怪到我的头上了。”杨浩给我说了李弯针对他的根结所在。

　　　　“原来是这样，亏我昨晚还救了他一命，以为他能看在这事上有所收敛，没想到他心胸如此狭窄！”

　　　　杨浩问我昨晚什么事，张梦琪便详细地与他说了。

　　　　“哼！他这头老狐狸，你别说救了他的命了，就是救了他全家的命，他要整死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你记住，人心比鬼神更可怕，可怕无数倍，你得提防着他！”

　　　　这是张梦琪第一次接触到官场上的争斗，心里生寒，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看透了他的把戏，只要防着他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案子破了，破了案，你就不会与他打什么交道了。”杨浩道。

　　　　“凶手我已经有了眉目，只是缺乏证据。还有一件事，张梦琪想查小贩一家的户口本。”

　　　　“小贩一家死得只剩疯女人一个了，其他两人早就销户了。你是不是想看看在小焦身体里的小鬼是不是就是小贩的女儿？”杨浩问。

　　　　我点头：“这是小鬼和我的两个约定之一，找到他的亲人。”

　　　　说着，我看了看小焦，其实这几天的相处，张梦琪已经把这小鬼当成自己的弟弟了，完成约定之后，小鬼就要离开小焦的身体，张梦琪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有些舍不得。

　　　　“这个可以让刘劲帮你去查。”杨浩道：“至于证据，只要你有把握确定谁是嫌犯，我们有办法让他嘴里吐出点东西来。”

　　　　他说的办法，恐怕是逼供。

　　　　“如果凶手真的是陈医生，我觉得他恐怕很难招供。刘铁根是被人活活咬死的，说明凶手的心里素质非常高，和普通人不一样。”说到“咬死”，张梦琪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法医有没有在尸体上提取到凶手的口水？”

　　　　杨浩摇头道：“不知道，李弯那里的关键证据，我现在一点都套不出来。”

　　　　现在陷入了两难境地，李弯手下有足够的情报，可以验证张梦琪的猜想，而张梦琪手上有嫌疑人，却缺乏证据。

　　　　“不过，我怀疑他们没有提取到口水。陈医生打钱给刘铁根的视频被现后，照理来说，他们会立刻把陈医生带回来询问，他们没有这么做，恐怕是证据不足，怕打草惊蛇。”杨浩分析道。

　　　　“或许，我们可以先从林辉文下手。”张梦琪脑中灵光一闪道。

　　　　林辉文和陈医生的关系让张梦琪觉得很奇怪，他们好像很熟，又好像一点都不熟悉。张梦琪把疑点跟杨浩说了，杨浩觉得这个可行，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回到派出所，杨浩把我们带进他办公室又聊了一阵，之后，张梦琪想起早点去查小贩女儿的照片，就和杨浩道别离开，准备去找刘劲。

　　　　打开办公室门，张梦琪心事重重地往外走，一下子撞到个人，张梦琪抬头一看，竟是小郭。

　　　　怎么又是他？

　　　　“找浩哥啊。”张梦琪随口说道。

　　　　小郭仍然马着一张脸，似乎对张梦琪撞到他很不满意。

　　　　毕竟是张梦琪撞到了别人，张梦琪讪讪一笑，又说：“浩哥在里面，你进去吧，我去找刘劲了。”

第二百零七章　骨头都泡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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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郭进去后，随手关上了门。张梦琪没有马上走，学小郭一样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他们里面的对话。

　　　　小郭确实是在汇报工作，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听了一会儿。张梦琪就叫上小焦走了。

　　　　今天两次撞见小郭，这个概率也太小了吧。张梦琪心里的迷团越来越大，他真的在偷听我们说话吗？难道他是李弯的人？可是张梦琪觉得他不至于那么傻吧，他一直在杨浩手下办事，这事要被杨浩发现了，他能有好果子吃？

　　　　张梦琪回想了一下，除了这两次偶然碰见他，他之前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也许只是他一直对张梦琪有偏见，所以才偷听张梦琪和杨浩的对话吧。

　　　　张梦琪拉着小焦往刘劲宿舍走去，路上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张梦琪原来的手机号还在镜子手里。没有注销掉呢，镜子曾经用张梦琪的号码冒充我，给杨浩打过电话，张梦琪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不过怪膈应得慌的，张梦琪得抽空去移动公司把这个号码注销掉。

　　　　说到手机，张梦琪不由想起志远，他到底怎么样了？南磊变成了这个样子，志远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我就真的要疯了。说真的，这些天来，好几次张梦琪都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从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成了灵衣传人，虽然张梦琪掌控了一些力量，可这一路走来。都有人关照着张梦琪，张梦琪几次说要变强大，却都没有成效。连女鬼都嫌张梦琪太弱了，张梦琪这个“传人”还真是失败！

　　　　张梦琪停了下来，拨通志远的手机号。这回手机号终于不是忙音了，张梦琪又高兴，又紧张，手机还能用说明志远没事，可是电话老是嘟嘟嘟嘟地响，志远就是不接，张梦琪指头在窗栏杆上来回点动，心慌得不行。

　　　　“应该不会有事的。不然手机早就没电了。”张梦琪安慰自己道。

　　　　说不担心是假的，可现在张梦琪连志远在哪儿都不知道，也只能祈祷他没事了，张梦琪给他留了条短信，让他看到后马上给我回电话。

　　　　“别……担……心。”看张梦琪焦躁地皱起眉头，小焦伸手拍了拍我。木住史号。

　　　　张梦琪知道是小鬼拍的，可他是小焦的长相，一瞬间张梦琪不由错乱了。不能再耽搁小焦了，张梦琪在心里告诫自己。现在在小焦身体里的，是小鬼而不是她自己，这些事情，等她醒过来都会忘记的吧。

　　　　小鬼的事情本来早就可以解决了，他被栓在陈翠兰的脚上，那和陈翠兰肯定有关系，不管小鬼是不是小贩的女儿，只要硬逼着陈翠兰审，一定能问出结果来。

　　　　之所以会拖了这么多天，一是因为陈翠兰一直在李弯手下，张梦琪和杨浩都没法儿提出来审问，二是因为张梦琪的一些私心，竟是有点舍不得小鬼离开了……

　　　　走到刘劲宿舍，门口是虚掩的，张梦琪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刘劲的声音。

　　　　“你看我这一招，用的可是鬼脚七的绝招……”

　　　　“哈哈，好看。”是蔡涵在笑着鼓掌。

　　　　张梦琪推开门，只见刘劲从地上费力地爬起来，受伤的腿借力一蹬，惹得蔡涵哈哈大笑。

　　　　“你的腿……”张梦琪心里特不是滋味，刘劲的腿怎么好得那么慢，之前杨浩说他恢复得不错，张梦琪还怪欣喜的。

　　　　刘劲这才发现张梦琪和小焦来了，他先是满不在乎地笑道：“没事儿，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哪儿跟哪儿，过些日子会好的。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正好给小蔡表演一下我的武功。”

　　　　蔡涵又拍着手哈哈大笑，像个孩子似的。

　　　　张梦琪勉强扯起一抹笑容，估计笑的比哭得还难看，对刘劲道：“多亏你照看着蔡涵。”

　　　　“看你说的，像蔡涵是你儿子似的。我早就想来医院看你们了，哪知浩哥给我安排了个陪小朋友玩耍的工作，小焦现在怎么样了？”见小焦怯生生地躲在张梦琪身后不说话，刘劲的眼神有些暗淡。

　　　　张梦琪怕他误会小焦对他生疏了，就把小鬼附体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你是想让我找一下陈翠兰女儿的照片，看看和这小鬼长得像不像？你不是说他是个男孩儿么？”刘劲紧张地打量着小焦，他对小焦躲着他挺在意的。

　　　　张梦琪赶紧把小焦从背后拉出来，指着刘劲说：“刘劲。”

　　　　小鬼看着我的口型，认真地学了一遍。

　　　　刘劲笑道：“你在教她说话？你快别教她叫刘劲，叫劲哥就好。”

　　　　刘劲还是这么生龙活虎，张梦琪就放心了。他叫上蔡涵，然后让我跟上，带着我走到派出所的户籍室，然后走到一个很旧的柜子前，刘劲说：“已经销户的档案都在这里，要一份一份找很难，不过最近几年的都有电子档案。”说着，他打开柜子旁边的电脑。

　　　　“你知道这小鬼叫什么名字么？”刘劲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张梦琪有点尴尬，扭头问小鬼，他最近已经可以说不少话了。

　　　　“甜甜……邱甜甜。”小鬼艰难道。

　　　　这还真是个女孩的名字，难道是我认错了？

　　　　刘劲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屏幕上就跳出来几个名字，这个名字不少见，重名的很多，我让刘劲找和钱淑芬有关的。

　　　　刘劲又敲了几下，这下屏幕上只剩一个名字了，刘劲点开这个名字，展开一张档案表，我一看就认了出来，真的和小鬼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个女孩啊，明明是男孩嘛。”刘劲看着照片道，他看不到小鬼的模样，问我和小鬼长得像不像张梦琪点头说就是同一个人，他说那就不怪张梦琪会看错了，这样认出来是女孩才是眼神有问题。

　　　　张梦琪又问了邱甜甜一些和小贩有关的事情，问她当年她爸爸是不是被刘铁根跟踪过，她都说是，这回确认无误了，小焦身体里的小鬼真的是小贩的女儿。

　　　　那很显然，小鬼的仇人就是刘铁根，刘铁根已经死了，他的仇人还剩陈翠兰，要给她报仇，只能杀了陈翠兰了。

　　　　张梦琪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虽知道陈翠兰做了坏事，可要张梦琪眼睁睁地看着小鬼杀了她，张梦琪还是有些做不到。

　　　　看着屏幕上，照片里邱甜甜骨瘦如柴的样子，张梦琪心里堵得慌，让刘劲把档案关了，并说我要去找到这个小鬼的尸体，这样她才能安息。

　　　　装着尸体的陶罐还在李弯派出所，其实刚才张梦琪去就是为了找陶罐，没想到出了岔子，一折腾又回了我们所，中间浪费了不少时间。

　　　　刚才和李弯所里的人一吵，现在早去要陶罐恐怕是难上加难。张梦琪想来想去，这事还是只有找老赵帮忙，张梦琪就打了个电话给他。

　　　　“你肯定是有事求我帮忙，这可是你第一次打我电话。”老赵道。

　　　　“是，上次你带回来的两个陶罐里的东西检测结果出来了么？”我问。

　　　　“那东西我还真不知道能检测个什么，都烂透了。还用醋泡着，尸体的骨头都泡软了……”他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得恶心：“你问这个干嘛？”

　　　　“我可能认识其中一个死者，里面有女孩子么？”我问道。

　　　　“两个都是九岁的小男孩，没有女的。”老赵道。

　　　　这就奇怪了，小鬼的尸体不在陶罐里，我想问她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不过以前她被封闭了五识，应该是不会看到自己的尸体被埋在哪儿了的。

　　　　老赵一直问张梦琪发生了什么事，我说说了他也不相信，老赵就没多追问，张梦琪和他道了谢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张梦琪看着手机屏幕心里发慌，志远还是没回电话，张梦琪又给他发了条短信。

　　　　本来打算现在就带着邱甜甜去刘铁根家，张梦琪觉得她的尸体可能还是在刘铁根家，但是现在是白天，刘铁根家一个人都没有，如果张梦琪去那里，李弯一定会得知张梦琪的动作。

　　　　张梦琪决定晚上再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在李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