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坛顶时,他们全都愣住了。只见百米见方的祭坛上,布满了嶙峋的白骨,仔细数数刚好十具!这些白骨散布在祭坛四周,每具尸骨旁还能发现,一地的金属弹壳和弹头。在十具尸骨围绕的祭坛中心,摆放着一口硕大的石头棺材。厚重的石制棺盖,已经被人为拆了下来。他们角度不好,看不清里面的事物。
白驼定了定神,开始缓慢的移动脚步,向那口棺材靠近。他绕过地上的白骨,没多久就来到了石棺近前。他从背包里取出几根荧光棒。两手发力将数根荧光棒一齐折断,然后一抖手投进了石棺中。原本黑暗的石棺内部,瞬间就被一片绿色荧光填满了。
白驼屏息凝神,伸长了脖子向里面探望。只见在那片荧光的映射下,棺中赫然出现一具古尸。这古尸头戴邪神面具,身着奇异的民族服饰,惨白两手交叉平放至胸前,胸口与手掌间还夹着一柄短剑。令人骇然的是,这具尸体并没有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化做一堆白骨。如果仔细分辨古尸的双手,甚至还能发现手指间斑驳的皱纹!早料到石棺中会有古怪,可怎么也没想到,这逝世近千年的古尸,竟然连半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
以前到是听说过,一些古人存尸方法。不过用那些方法保存的尸体,不是保质期太短,就是都变成了肉干!而眼前这具古尸,却栩栩如生仿如活人。如果不是他躺在棺中,身上的衣衫将尽破,怎么也不会认为,这是具死挺了的尸体!
第一百二五章 长长的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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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驼凭常识都能判断,这座墓室的年龄,绝对不下几千岁!他打了个寒战,心里暗自嘀咕:传说有些死而不朽的千年古尸,会借助天地灵气修炼成精!再不济也能混成个僵尸,为祸一方!看这古尸死状诡异,莫非就是成了精的千年妖尸!
越想心里越没底。他这个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封建迷信,但眼前摆着这么一具匪夷所思的千年古尸,也不由得他不多想。甩了甩头,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怪诞离奇的传说。他深吸口气,又借着荧光俯身去看,古尸脸戴的面具。面具的细节处,和巨石门外的雕刻并无差别。只是眼前的这面邪神面具,比之前的要小上很多,而且被荧光照得青绿,更加显得诡异凶恶
没有揭开古尸脸上的面具,也没心情一睹这千年古尸的尊荣。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位于古尸胸前的短剑上。俗话捉贼不走空!既然盗墓贼堵上了性命到此一搏,那么这千年墓室,肯定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密宝!走了一路,也没见墓室中,有什么像样的陪葬品。如今看,这伙国际盗墓团伙极有可能,就是奔着这柄短剑来的!
想到这,便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他硬着头皮把手伸进石棺里,两指掐住短剑就往出拽。可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咣当”的一声响!一股又热又粘的液体喷了一头。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下后脑,粘糊糊的液体还带着温度。感觉事情不妙,急忙回身查看。他只能瞧见漆黑中,有个黑影站在自己身后!他急于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挥手就拍亮了手电。
手电上的灯打出一道凝结的光柱,立刻照亮了眼前的事物。张梦娇正站在原地,表情诡异的盯着高小蝶。她脸上的防毒面具,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扯掉了。无神的双眼瞪的溜圆,嘴角微微上翘。这表情竟然和之前发现的男尸如出一辙!
张梦娇单手持着胡杨木棍。而刚刚和她站在一处的张梦琪,此刻却一动不动倒在了血泊中!张梦琪是被一胡杨木棍爆头的!将他半个脑袋轰成了碎末。
见到这幅情景,眼睛瞬时就红了。看着自己最爱的女朋友,被人打没了半个脑袋,这种心情不是几个简单词语就能表达的!双眼圆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怒、仇恨、疑惑、懊悔,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
“你…为…什么…!”白驼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极限。他从牙缝里,断断续续的挤出了这句话,将手上的枪握的更紧了。
张梦娇没有答话,而是机械的抬起了胡杨木棍。她动作僵硬,就好像是被摆弄的木偶!白驼满眼怒火不再废话,他举起步枪瞄准脑袋就要开火。这不是枪手的决斗,两人的武器都指向对方。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谁快,最后的结果都是双双毙命。
千军一发之际,突然张梦娇疯了般朝着冲上来的十几个人狂打。一时间,喊叫声连成了一片。
白驼被这一幕惊呆了。眼见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死尸,这点是多大的刺激啊!他不要命的冲向张梦娇身后,想阻止惨剧的漫延。
冲动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不要命了,可张梦娇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机械的打,一根胡杨木棍将他的左肩打的血肉模糊。只感觉肩头一阵钻心的疼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剧烈的头痛麻痹了中枢神经,身体颤抖着渐渐失去了知觉。眼前的光亮也在接下来的几秒,变得越发暗淡。最后化成一道白色光线,消失在视野里。
昏迷可谓是家常便饭了,每次昏倒眼前都是漆黑一片。然后不是出现什么黄金色的蛇眼,就是掉进酷似八热地狱的幻境中。昏迷的次数多了,经验也积累了不少。
本以为这次昏倒,又会出现什么难以理解的幻象。可直到张梦娇把张梦琪摇醒,还是什么怪事都没发生。我这么说并不是盼着自己出事,可没有幻象就说明这人聚气成形总点有些超出常识的东西出现吧,要不这罪不是白遭了!
张梦琪吃力的睁开双眼,口中依然残存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以往一样的脸,总是及时出现在眼前。靠在张梦娇的肩膀问他:“我昏迷多久了?”
张梦琪掰着手指头算了好半天,然后回道:“也就两分钟不到!你刚才一倒下,嘴里就不停的吐白沫,还翻白眼来着。以为你不行了,正准备给你来个安乐死!”
一听张梦娇说,要弄安乐死,立刻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盯着她。想不到一直信赖的,在关键时刻还挺“痛快”,这厮居然要结束小命。这样的残酷的事实,怎么能不让为之震撼!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吼道:“来啊!你现在也可以,给我来个安乐死!你埋的够深的!”
张梦娇听完张梦琪激动的言语不怒反笑,片刻的功夫已经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了。被突如其来的笑声搞得发毛,心说:“该不会是鬼上身了吧,怎么笑得这么莫名其妙!”
“哈哈哈,开玩笑啊,我们走吧”张梦娇哈哈笑着说,朝前走。张梦娇走在前头,眼前出现了一个洞口。拴好绳子,先爬了下去,爬到底部。张梦娇扯开嗓子喊道:“我发现了一条隧道,你们拴好绳索也下来吧!”话还没完洞口处便立刻出现了两个晃动的黑影,紧接着一大块碎雪就结结实实的盖在了她的脸上。
张梦娇吃了一大口冰凉的碎雪末很不爽,可心里知道这并不是那两个人故意为难她所以也没多做计较。抹了一把脸上的碎雪往后退了两步,又接着提醒道:“绳索固定的牢靠些,现在还不确定这隧道通向哪,万一是条死路咱们还要折回来!”
没过多久洞口处就顺下来一根两指粗细的麻绳子。
第一百二六章 独特的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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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琪和白驼攀着绳子先后进入了隧道。张梦娇问他们有没有听到一声闷响。白驼思索了片刻回道:“我向这边赶的时候的确听到了一声闷响,可没脚下并没有任何异样啊!响声会不会是与这条隧道相连的其他隧道坍塌造成的?”
张梦琪听到白驼的分析轻蔑的笑了一声,解释道:“像这样有些年头的小型隧道,的确容易因为外界环境的改变出现塌方。不过单是隧道塌方所发出的声响,还不足以影响到与之相连接的隧道。依我看八成是有人在地下使用了炸药,才造成刚才小范围的地底震动!“
张梦琪这番话却将问题分析的相当透彻。联想到先前跟踪的那伙装备精良的白衣小队,白驼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那伙人很有可能跟他们一样,也是来寻找骷髅头魔王,而且已经先行一步到达了入口。刚才地表的震动和那声闷响,估计就是炸药爆破入口时留下的杰作了。
三个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先在隧道的入口休整一番,然后再进入隧道一探究竟。如果这隧道真连接着,那么一场恶战肯定是在所难免的。必要的休息和补充体力,也是换取胜利的一个重要步骤。
张梦娇将自己背包中的巧克力块和白酒翻了出来,分给坐在原地休息的张梦琪和白驼。这巧克力中所含的能量成份极高,人在饥饿的时候来上那么两三块便能挺上好一阵。白酒的作用就更不用说了,可称得上是御寒的最佳选择。几个人一手提着白酒一手拿着巧克力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可能是大伙都饿的恨了,也没人觉的这样的搭配有多奇怪。
吃喝完毕这才有了些力气,张梦娇仰脖把最后一口酒灌进肚里,说道:“现在咱们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同生死共进退。我愿意把背后放心的交给你们,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可能是由于喝了些酒的关系,张梦娇一段发自肺腑的话竟然将两个人打动了。尤其是白驼一只胳膊跨在张梦娇的脖子上,用极其激动的语气说道:“对,同生死共进退,你这个朋友我今天交定了!”
其实有时候人心真的是个复杂而又简单的事物,当你愿意敞开心扉和把别人当成朋友的时候,大多数会得到友善的回应。
最需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互相配合,取长补短才能发挥一个团队应有的能力。这个观点是千古年来由无数的事例证实的。正所谓众人推墙倒,孤掌难其鸣,团队力量远远要超出个人能力的总和,即使团队中只有三个人。
几个人休整完毕没有多做停留,张梦琪打头阵成一路纵队鱼贯而入踏进了漆黑幽深的隧道。张梦琪手握斩妖神剑在前开路,身后的白驼则是举着手电为他们照明,张梦娇跟在最后一边前行一边在经过的路段上做着记号。由于不确定这条隧道是否还有其他支系,所以早在出发前他们便意识到有可能会迷路。毕竟不能单靠方向感瞎撞,有了这些记号也就不怕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三人在隧道中越走越远,期间还真发现几处与主道贯通的支系隧道。可并没有选择将那些支系隧道一一探明,而是一直沿着主道继续前进。直觉告诉他这条不知做何用途的隧道尽头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在黑暗压抑的隧道中缓慢前进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仿佛时间这个概念从来不曾存在一样。看似重复的场景犹如循环播放般,在眼前一遍又一遍的掠过,可一路的记号又说明他们确实在不断深入。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走出了好远,处在队伍中间的白驼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扯了扯张梦琪的衣服,低声问道:“梦琪,你有没有发现,这条隧道有些古怪,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按理说咱们走了这么远,再深的隧道也该见底了吧!”说到这白驼停顿了下咽了咽口水,然后又用一种略带恐慌的语气说道:“你说,咱们会不会是碰到鬼打墙了?”
女人的思维永远都是感性大于理性,即使在久经历练的身上这种思维模式依然存在,也正是这种与生俱来的思维模式让女人充满了独特的魅力。不同的人在遇到相同的问题时总会得出不同的判断,这并不是因为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而是每个人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就像当下的情况一样。因为周围压抑环境和近乎相似的隧道结构做出了“鬼打墙”的判断。可张梦琪却偏偏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单纯的认为还没走到尽头而已。鬼打墙,又称鬼砌墙或鬼挡墙,是民间对独自在路上迷路的一种说法,多半发生在夜晚的郊外或坟场。一般的情况就是赶路的人被困在原地兜圈子,再厉害一点的也有可能将被困的人活活累死或吓死。
张梦琪听白驼说他们遇到的情况可能是鬼打墙,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鬼打墙事,可那都是以讹传讹的民间传说没什么依据。而且鬼打墙一般都发生在郊外或者坟场,咱们这么多人又是白天怎么可能遇到鬼打墙呢!”
张梦娇听见张梦琪和白驼的对话,也不禁插言道:“白驼,你说咱们没碰到鬼打墙,可这隧道也太长了吧!你算算咱们在这土坑里都走了多久了还没见尽头,难不成这土洞是通着地底的阎王殿不成?”
所在的隧道虽然枝杈繁多,但并不像普通的地道那样有明显的倾斜角度。与其说这是一处隧道,倒不如用地底迷宫来形容更为恰当。身处当中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如果没有一路留下的记号,他们早就分不清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了。
张梦琪被两人的疑问搅得有些心烦,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抬手做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带着一行人继续在悠长的土木制隧道中闷头前行。
第一百二七章 寒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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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张梦琪,张梦娇和白驼走出百米,便在前面的隧道中发现了一些异样。由于三人中只白驼开了一盏手电光圈又调的比较近,所以隧道中的光线比较昏暗。手电筒的光柱只能照到身前三四米的范围,再远点便觉得模糊一片不能辨认了。
就在这光影晃动的瞬间,黑暗与光亮交界的边缘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虽然只是被光线一扫便又隐入了黑暗中,但还是被张梦琪的眼睛捕捉到了。见状立即抬手止住身后的两人示意他们不要动,随后拔出腰间的手电筒左手反持按动开关,一道橘黄色光柱比直的照向前方。
早在出发前张梦琪就已将自己身上的手电调整好了光照距离。由于光圈调得比较远不能用于范围照明,所以一路上也没有使用。此时为了看清前方那团可疑的东西,这才将挂在腰间的手电又抽了出来。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就见隧道中离他们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坐着一个人。这人身上套着一件破旧的棉大衣,脑袋被棉帽裹住看不清面目。他低着头倚在隧道的土壁上一动不动,看样子似乎是在坐着休息。
在这多年荒废的地下隧道中怎么会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可能是之前跟踪的那伙白衣小队的成员,可随即就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坐在地上那家伙的衣服实在是太破了,而且颜色也不对。那人身上衣服的颜色有些发黑,但好像不应该是衣服原有的颜色,那种乌漆墨黑的感觉更像是被霉菌侵蚀过后霉变的样子。
张梦琪心里纳闷,衣服霉变成这个样子这里面的人还不烂成骨头渣了?想到这她将手里的斩妖神剑又攥的紧了些,试探着对那个人喊了一嗓子:“哎!那边的!你哪位啊,死的活的!”可过了半晌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就只是一具尸体。
废弃的隧道中出现一具尸体,这似乎很不符合常理。既然废弃了又怎么会有人进入此地?而且看这尸体的坐姿,似乎就是死之前倚在土壁上休息的样子,难道他歇着歇着就死了?张梦琪摇了摇头将这些不靠谱的想法驱散,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还不如上前仔细查看一番。想到这她便让身后扯着脖子观望的白驼和张梦娇呆在原地别动,然后只身一人向那具尸体缓缓地蹭了过去。
由于这具尸体的死状比较古怪,所以也没敢大意。她前进的速度很慢,斩妖神剑就抄在手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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