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被抓了吗?”
“不知道,有关的后续新闻八成是不会再播了!”
“你知道市长住在哪个房间吗?我想去看看!”
“看什么啊,有病啊,生人勿近,病房外都有人守着,小心把你当暗杀对象抓起来!”
“。。。。。。。。”
张静怡从洗手间出来,眉头耸了起来,厕所果然是消息的汇聚地啊!
御澈被车撞了?那难道上午她跟梁子墨打架那会儿梁子墨正在给御澈动手术?御澈被撞,苏沐薇出事?
张静怡的眼睛里顿时冒出两团火来,md,又是他!
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苏沐薇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她怎么这么笨,居然还怀疑到了梁子墨的身上,靠!张静怡弯下腰理顺自己的裤脚,大步朝外面走去,她要去病房。
看那个男人,死了没有!
如果没死,那就一拳抡死他!
张静怡摸着自己的头顶,该死的梁子墨,打架也跟个女人似的,居然也扯头发!
别看刚才她一直占了上风,其实梁子墨这人打架居然不是用拳头而是用手指,掐的,她的腰,她的大腿,还有她的脸,都有不同程度的掐伤,啊,他的手指甲不比自己的短啊!
张静怡很快来到了骨科私人病房,她可能肯定梁子墨会把御澈安排到这一间,果然,在她才走到那一层楼的时候,以往还挺忙的走廊上走了这么久都没碰到一个护士,拐了弯,见到前面的走廊里每隔十几步的位置便有一个人站着,而程茹正站在那间病房的门口。
站在程茹身边的还有一个穿着正式的年轻男子,正是e市现任的卫生局局长钱枫,两人不知道在低声谈论着什么,当张静怡还离病房门口五米多远的距离就被人拦了下来。
“我是医生!”张静怡面容平静地说道,看着拦着自己的人,伸手拉了拉别在自己胸前的工作证。
那人看了一眼张静怡的工作证,脸上依然不带一丝表情,“抱歉,没有梁医生的允可,你不能进去!”
张静怡的脸抽搐着快变形了。
“静怡!”那边交谈的程茹看到了张静怡,对着拦张静怡的人点了点头,那人便收回了手,张静怡昂首挺胸地迈开了步伐朝那边走去。
“程姐!”张静怡冲着程茹笑了笑,扯动嘴角的笑容却有些僵硬,看起来一点都不自然,程茹见状轻笑一声,张静怡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心里的不开心不高兴永远都表现在了那张脸上,她对着钱枫低声说道:“钱局长还是先回去,市长清醒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谢程秘书!”钱枫冲着两人笑了笑,转身迈开大步往电梯旁走去。
张静怡正要转身去推门,程茹伸手拍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梁少和西门家的两位少爷在里面,静怡,你还是先别进去!”
张静怡眉头蹙紧,“他还没醒吗?”
程茹摇了摇头。
张静怡眼神黯了黯,但想起那个还缩在墙角浑身发抖的好友,她咬咬牙,还是推开了门,病房里,站着的三人同时转过脸来,梁子墨看着进来的是张静怡,剑眉紧锁,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西门宇却笑了起来,“美女,墨哥哥说的是晚上来,现在还没到晚上呢!”
西门郁岚瞪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张静怡却靠在门边,双手抄在胸口,目光紧锁着躺在病床上还昏迷着的御澈,眸光一冷,冷冷出声,“别无他意,只是来看他死了没有!”
梁子墨听了呼出一口长气,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抓过张静怡的手就往外走,张静怡百般不愿,梁子墨是连拖带拽地拖走了,剩下西门家的两兄弟对视一眼,西门宇看着哥哥,轻言说道:“有没有听过爱得越深伤得越深这句话?”
西门郁岚凝眉看着已经满了二十二岁的弟弟,不答话,心里却因为这句话隐隐犯疼。
西门宇看着哥哥,双手往裤袋子里一放,“你和澈哥哥已经很好地诠释了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西门宇!”西门郁岚忍不住地叫住了他。
被叫住了的西门宇侧脸一张俊颜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色,“你打算一直都不见她吗?就算她在e市在你眼皮底下守了四年,你都不打算去见她对不对?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婚纱店门口?别告诉我说,你只是去散步!”西门宇说完眉头一紧,随即又散开了,“昨天是她生日,我知道你还记得,你的那一份礼物,我已经代你送过去了!”
西门郁岚脸色一变,低沉说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西门宇耸了耸肩,不答话,快步走出了病房。
他是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着某人为情困了几年,身边的女人虽从未间断但却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起来,唉,薛宁哥哥就说了嘛,放不下又戒不掉,爱情这玩意,就是如罂栗一般的毒药啊!
不过到底是不是,他不知道,看看这群人就知道了!
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紧了,张静怡被梁子墨拖拽着扔进了办公室,张静怡的手腕别他捏得青一块紫一块了,疼得龇牙咧嘴又挣脱不开,md,梁子墨就是一个没节操的恶霸啊。
“说吧,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梁子墨松开手,靠在门口,审视般地紧盯着被他一股大力扔进办公室的张静怡,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已经够乱了,她还要凑什么热闹?
张静怡揉着自己的手腕,站直了身体,抬头凝视着他,别以为他比她高,就可以在气势上压倒她,她张静怡从来不吃这一套,没他高,她跳起来照样可以煽他耳光!
“我只想知道那个王八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满脑子除了用强霸道之外还能不能有点其他的?苏沐薇满身都是伤,哪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伤害?他是不是要害死她逼死她才甘心?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还没看出来?你一个男人而且还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张静怡大声控诉着。
梁子墨凝眉,抿着嘴,沉住气,暗吸一口气气之后压低了声音,“张静怡,如果我说在他的血液测试检查结果中发现了异常,如果我说他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你还会不会如此武断地单方面去判定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你也是医生,你也认识了他这多年,你除了看不惯他冷硬的手段霸道的作风除此之外你到底了解他多少?要让你伤害了一个你心爱的人,痛苦的是谁?你怎么能如此自私武断地去判定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梁子墨涨红了双眼,说话的时候情绪开始变得急躁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对着张静怡就是一阵狂吼。
“张静怡,原来你所谓的公平只是站在天平的另一方,只是凭着你的感觉朝着一边倾斜,那么我告诉你,感情世界里,你根本就不懂。”
“他没错,难道是她错了?她错了吗?梁子墨,你说我武断,你说我不了解,你又了解多少?她这几年过得容易吗?一个薛宁已经差点要了她的命,如果是她错了,那就错在她太善良太心软,善良到一次次地被伤害,心软到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这样来糟蹋她,你把一个女人的软弱看成了什么?你觉得时间能修复一切时间能抹平一切时间能把一个心力交瘁的女人从跌倒的地方再爬起来,你觉得她就应该像一根弹簧一样压倒在最极限然后再跳起来是不是?她不是你们这种有钱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哥,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们这样肆无忌惮地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对不对?你太高估了一个女人,也太高估了你的自己的认知,梁子墨,你让我看到了一个人对这个世界认知的肤浅!”
张静怡吼完之后,眼眶里的血红色越来越浓,她看着梁子墨,别过脸去,侧过身子转开自己的视线,心里突然泛起一丝苦涩来,抓着真皮沙发上的手在沙发扶手上留下几根深深的指印,很久才低喃出声,“我不懂,我确实不懂!我只懂得,当一个女人受了伤害,她心里的苦,远不止这些!对你们来说可以一语带过,但对她来说,却是灭顶的灾难!”说完她转过身来避开了梁子墨深幽的眼神,快步走到办公室门边,却听见身后梁子墨压抑的声音静静地传来,“张静怡,那一晚是不是你?”
四年前,那一晚,睡在他身边的是不是她?
突然转过了的话题让走到门口的张静怡身子一僵,衣袖中的手不由得抓紧,很久才清润出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她加快了步伐,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靠在墙边的梁子墨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拍着自己的脑门,md,喝酒误事!
私人病房里,张静怡推开了门,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自己却虚弱地蹲在了门口的位置,连她自己都难以控制,抑制不住自己现在颤抖的双手,她抱着自己的头,脑海里却回想着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那一晚。。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静怡才抬起头来,红着眼眶,抬眸时看向病床,苏沐薇还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她还能看到盖在她身上的薄被子因为她浅浅呼吸声微微起伏着,她险些要认为,睡在那里的不是人,只是个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苏沐薇被注射了镇静剂,这个时候也只能强迫她镇静下来了,张静怡红着眼睛走到床边,伸手摸着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她好不容易睡着,可是睡梦中居然还在不停地流眼泪。
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她还是受到了伤害,那个躺在病床上至今昏迷不醒的男人就该对此事负责。
张静怡坐在床边,摸着自己的额头,对好友是既心疼又自责,这个自责的念头是从当薛宁告诉她爱了薇薇七年开始就一直像个咒怨一样地套在了她的身上,如果她不让苏沐薇去参加什么晚会,就不会遇上那个禽兽,那么薛宁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这之后的所有悲剧都不会发生。
如果,如果——
可是这个世上怎么就没有‘如果’呢?
看着好友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薇薇,对不起!
四年半前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告诉你,你打从心里选择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是薛宁,你一直珍藏着的那张求爱的明信片其实不是薛宁送的,是他送的!你一直说这最辈子最感动的事情就是当你见到那张明信片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嫁给我’的那三个大字,你却永远都不会知道,写那张明信片的人会是你在心里一直抵触了四年多的男人!
梁子墨说她不懂爱情,是,他骂得对,感情的世界里旁人的言语都是多余,可是旁人都看得这么难过,你又怎么会过得好呢?
“咳咳咳咳——”床上的苏沐薇猛然咳嗽了起来,正在沉思中的张静怡急忙去倒了半杯温水坐在床头伸手去扶她起来,刚触碰到她的手就被她大力推开,那半杯水也倒出了一大半,浸湿了薄被。
“薇薇!”张静怡小心地缩回了手,双手捧着杯子看着从床上吃力爬起来目光带着恐惧的苏沐薇,心疼地低唤一声,“薇薇,我是静怡,你看看我!”
苏沐薇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抓着被褥,抱着双膝脸贴在了膝盖上,惊恐中低低哭泣起来。
“不哭了不哭了!”张静怡伸手抱住她,她是不是该庆幸,能够哭也是一件好事!
————张静怡说:掏票子,不掏的话我用大锅铲了哟————
V章…105:该爱的时候,错过了!
V章…105:该爱的时候,错过了!
vip私人病房外的走廊上,一个穿着骚包枚红色衬衣的男子帅气地对着过来的护士抛了个媚眼,那护士嘴角一抽,急急闪开,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这位经常登上娱乐杂志封面的骚包少爷,周身都是桃花香。
雷云泽看着走在前面的唐晨阳,瞅着跟自己并肩而行的林研修,“你的提议有待思考,跟唐姑姑说一声,那个提议我不同意,我怕他出去了一不小心进口了hiv,那你们唐家就彻底绝种了!”
林研修挤了挤眉头,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提出要出国的!
“还有,我刚才说的那件事,待会我去唐家提的时候你得投赞成票!”
林研修蹙眉,“喂,你是吃定我了是吧!”
雷云泽看他一眼,“对,吃定你了,你要是不赞成,后果自负!”
林研修倒吸一口凉气,最后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张菊花脸,他林研修可是在e市叱咤多年的黑道老大,在外风光无限,可是跟这几个无良品种在一起,怎么就江河日下了?
“不进去?”雷云泽幸灾乐祸地看着靠在门口墙壁边上的林研修。
林研修拿出一支烟来,在手指间转了转,果断说道:“不去!”
“怕他爬起来一枪蹦了你?”雷云泽笑了笑,伸手在林研修的裤袋里摸了摸摸到一把小型的手枪拿起来看了看,“建议你直接走进去把枪放在他面前,让他一枪蹦了你,这种方法最直接!”
林研修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翻了翻白眼。
“唐晨阳,你身上什么味道?”刚要出病房的梁子墨嗅着唐晨阳身上的那股味道立马躲得远远的,避如蛇蝎般的躲开。
“榴莲味!”推门而入的雷云泽压低了声音,看着站在床边表情有些奇怪的唐晨阳,冲着梁子墨使了个眼色,梁子墨点了点头,“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快了吧!唐晨阳,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澈昨晚上是不是去过你家?”梁子墨侧脸看着唐晨阳,问道。
唐晨阳别过脸去,一副‘我现在不想说话你就是跟我说什么我都听不见。’的表情,让梁子墨气得头顶快冒烟了。
这厮一旦心情不好了就摆出这副脸色来,任谁跟他说话他都不会搭理,你要来硬的,他非得跟你急!
雷云泽淡笑一声,“这个问题,你去问门外的那一只,他最清楚了!”唐晨阳明明在过道上心情貌似还挺好的,一进来就拉长了一张脸。
梁子墨鼻子里哼了哼,好啊,就知道,这种事情除了他能干得出来其他人都不会干!
雷云泽说着走到床边,认真地看着床上还昏迷的御澈,接到他出事的消息,他和卫紫苏就急忙赶了过来,一来要处理雷家家族里的一些事情,二来前段时间听唐玻璃说了那两个孩子,卫紫苏一直吵着要过来看看,从卫紫苏抵达唐家之后的这一个小时之间,她已经缠着唐玻璃用了各种方法威逼利诱想从唐家把那两个孩子带走,唐晨阳刚开始还碍于大嫂的面子没怎么较真,后来见卫紫苏不像是开玩笑,立马拉长了一张驴脸,拍着桌子大喝一声,“敢情你是来跟我抢人的!”
最后唐晨阳以一句拉风的话让卫紫苏惊得半天没吐出一个字来。
“你敢抢我的孩子,我就抢了你的男人!”
雷云泽到现在还记得,他老婆打量在他身上那束诡异的目光!那目光,哎呀,心寒啊!
“那种药伤身,现在还没醒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的左手差点就废了!”梁子墨说着,拉开了病房的门。
“她怎么样了?”雷云泽压低了声音,不说话的唐晨阳抬眸,眼睛一眯,被雷云泽侧过脸来脸上闪过一抹凌厉的神色,“晨阳,别忘了,御澈还活着!”
雷云泽可清楚,唐晨阳这个人骨子里的狠劲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他就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态度!
梁子墨在唐晨阳的脸上扫了一下,神色一凝,“她不太好,精神状态很差!”说完梁子墨很严肃地看着唐晨阳,“晨阳,别动她,她也是个受害者!”
梁子墨说着回想起他上午的时候冲着苏沐薇说过的那些话,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梁子墨推开门走了出去,却在门口看见了那张苍白的脸,顿时一愣。
苏沐薇的长发已经理顺了,身上衣服也都换了套新的,只是裸*露在衣裙之外的手脚部分那些淤青和咬痕还是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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