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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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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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胡言乱语,诡辩不休!我且问你,你为何以下犯上,状告父亲的通房?”韩高阳无奈,只能放弃了在叶棠花身上吹毛求疵的念头,提前进入正题。

    “这位大人话说的愈发奇怪了,父亲大人固然是清商的长辈,但父亲大人的通房却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难道令爱在家的时候,还向您的通房行礼问安不成?况且那李氏屡犯国法,我不去状告她,难道好在家里自作主张?这不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吗?”叶棠花言笑晏晏,说出的话却一句接一句噎得韩高阳胃疼。

    “这……可那李氏毕竟是叶大人身边的人,你好歹应该禀明一下父亲,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呢!”韩高阳咬着牙又蹦出来一句。

    “《论语》有言:当仁,不让于师。李氏屡犯国法,清商觉得自己也应该为国法尽一份心,又何必事事都去麻烦父亲呢?父亲大人在朝堂之上为国效力已经是竭尽全力,难道回家之后清商还要让父亲大人为家里的事情伤神吗?这位大人认为清商在家里诸事不管,事事都推给父亲,不仅给父亲增加负担,而且还分了父亲大人尽心为朝廷效力的心,这样才是忠孝两全?清商怎么觉着这才是不忠不孝呢?”叶棠花笑得愈发灿烂,熟知叶棠花脾气的叶远志知道叶棠花对付韩高阳已经不在话下了,心里顿时也放宽了很多,叶棠花能保住自己的名声,他的官位也就安全了……

    “这、这……可你毕竟是自作主张了!身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才是正理,都说父为子纲,你、你怎能越过叶尚书去呢?!”韩高阳已经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来了,说的话也不再像一开始一般咄咄逼人。

    叶棠花笑弯了眼,眼底深藏着狡黠:“这位大人终于说一句有理有据的话了,可是大人您别忘了,三纲最前面是君为臣纲,然后才是夫妻父子之道,李氏屡次触犯国法,这已经不是叶家的家事,而是事关朝廷的案子了,既然此事事关朝廷,清商又怎么能将目光局限于小小的叶家,死守着三纲中最末位的父为子纲?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若触犯国法的案子也能在家中解决,律法威严何在?法犹不存,国何以立!”

    “你、我……”韩高阳张目结舌,对眼前这个小丫头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分明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怎么能说出这样有礼有节的话?还将他这个朝廷大员迫到这个地步?难怪韩依柔比不过这个小丫头,这个丫头所拥有的见识和机敏,都不是处于深闺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韩依柔能够企及的!

    “清商记得公公曾说是让清商来与人辩驳的,既然是辩驳,自然该有问有还。方才一直是这位大人问清商,如今这位大人似乎没话说了,那不知能否让清商反问几句?”叶棠花扭头看向祁敬之,征求他的一件。

    “礼尚往来,本当如此。”祁敬之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

    得到允许的叶棠花笑得更灿烂了一些,又转过来望着韩高阳:“方才在家中,听公公说韩相爷要尸谏,求皇上治罪清商,想来您就是韩相爷了吧?”

    韩高阳冷着脸点头:“老夫是又如何?”

    “好,既然您是韩相爷,那清商就来问问您,您拼死尸谏,所求为何?”

    “自然是求皇上莫要被小人所迷惑,毁了一世英名!”韩高阳说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您求的是保住皇上一世英名?清商怎么觉着您是逼着皇上毁了一世英名呢?”叶棠花冷下脸来,“您瞧瞧您的行为,尸谏,您是拿命在逼皇上就范吧!若您所求真的是对皇上好的事情,这自然是一桩主明臣忠的美谈,可是您仅凭道听途说就敢奏事,丝毫不加以求证,您身为臣子,竟将错误的东西上奏给皇上,不知这又算什么?您仅凭风闻就敢尸谏,也未免太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了!”

    叶棠花说罢,顿了顿又道:“固然,自古有文死谏的话,可您也好好想想,那些言官也没有九条命,能活谏谁拿命不当命?出死谏之臣的朝代,这皇上都好到哪里去了?有明一朝,正德时蒋钦劾刘瑾,嘉靖时杨最直进谏而死于杖下,杨继盛劾奸臣严嵩等人,亦是全了自己一个令名。这些众臣倒都是死谏,哪个皇帝流芳千古了?韩大人拼着自己一个死来了个尸谏,您的令名固然是留下了,皇上的名声呢?您给皇上留下一个逼死大臣的名声,这就叫一世英名?您的忠心,就是让自己流芳千古,却让陛下遗臭万年?清商实在不懂,这就是您所谓的尽忠?”

    “难道就叫老夫看着陛下糊涂下去吗!”韩高阳怒喝一声,面色涨红。

    “谏也分多种,陛下亦非昏君,就算直谏不行,难道只有死谏才能让陛下听从吗?汉刘向《说苑·正谏》有云:‘谏有五:一曰正谏,二曰降谏,三曰忠谏,四曰戇谏,五曰讽谏’,其中以讽谏为上,戇谏为下,如今您的所作所为,正是本末倒置,您自己选错了方法,却怪陛下不肯听您谏言,旁人皆以您为愚蠢,您反以戇谏自得?清商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叶棠花正色道。

    “可为臣子的进尽忠言本是分内之事,陛下怎能不听从谏言呢!”

    “若您进言正确的话,就算您犯言直谏,陛下也应当听从,此所谓‘忠言逆耳’,但如今您以风闻奏事本就不合理,这所奏之事又是子虚乌有,陛下自然不肯听从,您不反思自己所作所为何其荒唐,反来怪陛下不肯纳谏?您这是真把陛下当昏君了呢!清商没看见一个进言的忠臣,倒是瞧见了一个威胁陛下做出错事的奸佞之臣呢!”

    “你、你这小丫头懂什么!当大臣的遇事自然应该出言,这不是你所说的‘当仁不让于师’吗?难道就因为本官不是御史,所以看到了该进言的事情也只能忍气吞声吗?”韩高阳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勉强支持着跟叶棠花辩驳。

    “这是自然!当仁不让于师乃是指遇到自己分内应做的事情就要立刻去做,而不是让人放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做,去管别人的闲事。《韩非子·二柄篇》曾载,昔者韩昭候醉而寝,典冠者见君之寒也,故加衣于君之上,觉寝而说,问左右曰:“谁加衣者?”左右对曰:“典冠。”君因兼罪典衣与典冠。其罪典衣,以为失其事也;其罪典冠,以为越其职也。非不恶寒也,以为侵官之害甚于寒。您身居丞相之位,却做着御史的事,这正是侵官之罪!身为丞相的您,不会不知道侵官的典冠最后是什么下场吧!您做着该杀的事,却还当自己是尽忠?清商真是不知道您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叶棠花说罢,眼中终于彻底地现出了轻蔑和嗤笑。

    韩高阳再也无力反驳,嗫嚅了几个字,就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叶棠花轻笑一声,扭头望向祁敬之:“陛下,不知清商如此,能否算作获胜呢?”

    祁敬之早让叶棠花后半段长篇大论给镇住了,这时候竟有如梦初醒之感,忙点了点头:“是,这自然是算作清商你获胜的……韩丞相,你身为朕的臣子,位居文官之首,如今竟连豆蔻少女知晓的道理都不明白,亏你还端坐此位!尸谏昏话,肆意侵官,朕看你真是枉做了一个丞相!”

    “陛下,臣知罪了,求您开恩哪!”韩高阳这次是真的老泪纵横了,无怪韩依柔不是叶棠花的对手,就连他这个当爹的,也败在这个小丫头手底下了!这丫头真正不是池中之物啊!

    另一边,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路子阵额头上也渗出了一片冷汗,路云是脑子进水了吗,去陷害这个清商县主……这哪里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看着小丫头引经据典的本事,竟比得过多年的老儒生了,这得是多少年的积累,才能有这样的见识和谈吐?威远侯府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无怪永安王、长平王、太子和皇上都对这小丫头有好感,这丫头的确是有些资本的!

    不过威远侯府为什么不把沐家的女孩儿教成这样呢?沐千红且不说,就是沐千蓝,也没有这样的能耐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寄意于物() 
韩高阳除了垂泪之外别无他话,叶棠花勾唇笑意清浅:“既然朝上无事,那清商也该回去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呢?”

    “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也不必这么急着出去的,太后近些日子时常惦念清商,若是让太后知道清商入宫却不去看她,只怕要怪罪朕呢,清商不妨去慈宁宫稍坐片刻?”祁敬之沉吟片刻,笑道。

    叶棠花愣了一下,也只得应下了:“清商遵命。”

    祁敬之唤了个小太监来,领叶棠花到慈宁宫去,待叶棠花离开之后,祁敬之的脸霎时间冷了下来:“韩相,你可真真是好学识,好忠心哪!”

    韩高阳脸色一变,急忙伏地请罪:“陛下,臣也只是一时糊涂,臣脂油蒙了心,做出这样蠢事来……请陛下治罪!”

    “治罪,朕当然得治你的罪!你身为文官之首,却全然不将朝廷脸面放在心上,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闹什么尸谏?亏你做得出来……好,你不是喜欢谏事吗?朕今日就成全了你!传朕旨意,左相韩高阳甚喜风闻奏事,今调其为御史中丞,归御史台治下!”

    韩高阳听见自己从一品的左相一下子成了从三品的御史中丞,愣了一下之后便脸色惨白,两眼一翻咕咚栽倒。

    “来人,传太医给韩大人治治!哼……”祁敬之犹怒气未消,一面又看了看叶远志:“说起来,叶卿家,李大人的折子上还说了你曾说过‘家法大于国法’这话,可有此事啊?”

    叶远志高兴了半天,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脸上的笑登时就凝固了,回过神来慌忙请罪:“陛下,臣当时亦是受那李氏蒙蔽,一时间不辨善恶,竟对亲生贤女口出不慈之言……陛下,臣有罪!”

    “呵,叶卿家不必自责,是人么,总有脑子糊涂的时候。倒是多亏叶卿生得贤女,要不然我南燕礼部尚书的家里,还不知是怎样一番光景呢。”祁敬之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眸色一冷。

    “陛下……臣、臣知罪!臣实在不该听信李氏妖言……”叶远志吓得浑身一抖,忙低下头抖了抖。

    “这倒还罢了,朕怎么瞧见这折子上写着,李氏曾言,你还受贿了呢?”祁敬之又扫了叶远志一眼。

    “陛下,萧大人所赠不过古玩字画,臣与萧大人乃是兴趣相投,并无受贿之事,臣家道富足,又何必受贿呢?”叶远志咬了咬下唇,心里又将李姨娘恨了个翻来覆去。

    “原来是这样?”祁敬之盯着他看了半天,冷笑了一声,不再追问了。

    另一边,当叶棠花到达慈宁宫的时候,正撞见祁毓也在里头陪太后说话,二人相见顿时一怔,倒是太后坦然地笑了笑:“哀家今日无聊,就宣毓儿来说话,没想到清商也来了,当真是巧的很,快坐吧。”

    “谢太后。”叶棠花心里头别扭之极,可又不能不从命,勉强笑了笑,捡了下首的一个位置坐了。

    “说起来,清商今儿是为了什么进宫的?”太后端起茶盏抿了抿,笑道。

    “回太后的话,清商今儿让韩丞相给参了一本,皇上宣清商前来自证清白。”叶棠花垂首一笑。

    “这韩丞相想什么呢?没事儿乱上折子。”太后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好。

    “韩丞相说清商败坏礼教呢,因为清商昨日将父亲的一个通房丫头告了。”叶棠花又笑道。

    “告……通房丫头?这是怎么个意思?”祁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个通房丫头有什么好告的?好了就留着伺候,不好了撵出去不就完了?

    “殿下有所不知,那李氏斑斑恶迹已经触犯了国法,绝对不是能够在叶家自行解决的事情了,因此清商才将其扭送官府,不料却引得韩大人大怒。”叶棠花垂首道。

    “好了,这些前朝政事哀家听不大懂,咱们且说些别的吧。”太后笑笑,转头望向祁毓,“毓儿,你前些日子不是得了一对儿大忽雷小忽雷吗?正好清商在此,何不就让她试试呢?”

    祁毓愣了一下,继而应了声是,想了想又道:“只是今日不曾料得县主在此,这两件宝物还放在东宫,不曾一起带来,这……”

    “不妨,命个人取来就是了。”太后说罢,回头示意夏长寿道:“去东宫把大忽雷和小忽雷取来。”

    “大忽雷小忽雷乃是至宝,清商笨手笨脚,只怕伤了宝物,还是算了吧?”叶棠花越听脑袋越乱,这祖孙俩又想做什么?

    “县主若称得上笨手笨脚,那这宫中当真没有灵巧之人了。”祁毓抿唇一笑,神情是罕有的温和。

    “太子殿下谬赞了。”叶棠花无法,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

    太后的意思其实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她实在接受不了,就算有充足的理由,祁毓还是算计过她的,对于一个算计过她的人,她不去计较已经很不错了,凭什么还得给祁毓管着一大摊子破事啊?再说了,叶家的事情已经是一团乱,可这后宫比起叶家来简直就是阿鼻地狱,她犯得上天天在宫里折磨自己么?

    祁毓瞧着叶棠花今日的装束,当真是华艳之极,这丫头天生就适合穿红色这样贵气的颜色,若是能着上大红色的凤袍……

    他脸色一红,忙扭过头去假装不在意,却正好将自己泛红的耳根送进了太后眼里。

    太后让祁毓的表现逗得一乐,这傻小子,喜欢了总该有些表示才是吧?就这么偷偷脸红,就能得到叶棠花的心吗?女子是要追求的,不是相敬如宾就能成的!

    夏长寿此时已经回来,带来了大忽雷小忽雷两件宝器,饶是叶棠花已经有了双凤琵琶,见到大忽雷小忽雷也不由得赞叹一句,几百年的古物了,瞧着竟还是华贵非常,看材质也极其不凡,竟辨不出是何木所制。

    “清商不如试试?”太后笑着示意夏长寿将大忽雷递了过去。

    叶棠花只练过琵琶,并没练过大忽雷,但都是带弦的,也有相通之处,她接过来略试了试音调,便即兴弹了一段小调,不算天籁,倒也顺耳,她弹完之后,顺手将大忽雷交给夏长寿,让他还给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笑道:“清商果然灵秀,这没学过的东西也弹得出来。”

    “您谬赞了,不过是随手拨弄的罢了,乍一听还算入耳,仔细琢磨便不成个样子了,术业有专攻,清商毕竟不是学这东西的。”叶棠花笑了笑,垂眸意有所指。

    太后一愣,继而心里便有些纠结,想了想笑道:“这也不妨的,清商今年不过豆蔻之年,便是现在学起来也来得及呢。”

    “心不在此,便是学起来,也终究无法登峰造极,虎头蛇尾的,反倒可惜了这宝器,太后如果真心喜欢这大忽雷,何不找一个比清商更合适的人来学呢?”叶棠花笑道。

    太后叹了口气:“说得轻巧,如今又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呢?”

    “京中贵女无数,并不是只有清商一个人能够驾驭大忽雷的,俗话说好饭不怕晚,只要太后有心,一定能找到那个人呢。”叶棠花垂眸回答道。

    前一世,太子妃之位其实是韩依柔坐了,可这一世,韩依柔的太子妃之位让她给搅黄了,现在祁毓的终身她也无法断言,但不论如何,她是不会同意的。

    她干嘛非得给祁毓管着他未来的青楼?

    “大忽雷乃是至宝,哀家又如何能放心将它交给一个不了解的人呢?何况此宝原是毓儿的,若是毓儿不中意的人,哀家也不好强行做主啊。”太后笑了笑,示意夏长寿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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