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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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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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棠花说罢,扫视了屋中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神色复杂的凤九歌脸上:“妾不过随口一说,众位也就随便听听吧,当不得真的。”

    凤九歌呆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看来日后在你面前我还是小心点好,世上所谓的秘密在你眼前好像都是瞒不住的?”

    叶棠花歪了歪头,微讶:“不过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还真对了……如此甚好,横竖我也已经知道了,众位叔伯往后在我面前也可不必遮掩,有话照直说就是了。”

    凤昆仑硬生生捻断了几根胡子,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有此灵心蕙志之王妃,长平王府真是有福啊!”

    凤久吟挑眉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凤久期在席下不着痕迹地捏了捏他的手,但见凤久吟毫无克制之意,也只得随他去了。

    另一边,凤天齐摇摇头,看向凤韵仪:“还说人家不配……你且瞧一瞧,就凭人家的脑子,你有几条命去跟人家斗?”

    凤韵仪抿着唇怔了半天,还是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输掉:“我……我比她年长,比她更加成熟!你瞧她那单薄样子……”

    “所以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人家还风华正茂!你就算是得到了想要的,又能守得住几年!到头来还不是白白的在那人身边虚掷青春?”凤天齐怒极反笑,瞪了凤韵仪一眼:“你若一门心思求死,谁也帮不了你,那姑娘比你差的无非是年纪而已,但人家十三四岁已是这等姿容,等你年龄渐长,人家却是一天比一天漂亮,到时候你还拿什么跟人家斗!”

    “这、这是我的事,你不必管!”凤韵仪咬着下唇怔了片刻,沉着脸吐出一句来。

    凤天齐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肯搭理她了。

    与此同时,西辽皇宫内,西辽皇帝斜卧在床上,不时地咳上一咳,如枯树皮般苍老暗沉的皮肤随着撕心裂肺地咳声而扭曲。

    “陛下,药来了,请您快些服用吧。”一个宫女端着药碗上前跪好,将手中的碗举过头顶,递到了老皇帝的面前。

    老皇帝这时候早已经咳了半日,他无法控制自己停下,又咳了好一会儿才算完,他一手抓过药碗,几口便全喝了下去,将碗递到一边,老皇帝坐着喘了一会儿,脸色渐渐恢复过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叫北院大王过来!”

    宫女应了声是,低下头往外退去,刚出门就发现南怀沙站在门口候着,便低声说了刚才的事,南怀沙听罢点一点头,推开门径自入内了。

    寝宫里,老皇帝此时已经坐在一把靠椅上闭目养神,神态平和而淡定,全无刚才被疾病所苦的模样,南怀沙进了寝宫,照着西辽规矩单膝下拜:“陛下。”

    “怀沙啊,起来吧,你是朕的弟弟,没人的时候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倒是太子的婚事怎么办了?如今让太子得到了和他心意的太子妃,想必他也不会再执意了吧……”老皇帝叹了口气,喃喃道。

    南怀沙听罢不由得脸色一绿,半晌方笑道:“陛下,臣有愧,臣没能将太子妃带回来,不知什么人告诉了南燕皇族咱们的风俗,怀沙才刚刚迎上从西辽出来的马车,就碰到了南燕的长平王说要来抢亲,虽说太子不在,但臣也不敢贸然替太子做主,只是长平王府追得厉害,臣只得与之相较,但却不敌南燕的长平王……”

    老皇帝不听则以,听罢了不由的满脸发青,怒吼一声:“你这个傻子!你为何要替太子做主!太子早已说过了非此女不娶,你如今将太子妃弄丢了,去哪里赔一个太子妃!”

    南怀沙讶然:“太子殿下竟还说过这话?他不是连皇宫都没有出过么?怎么对南燕的一个女子这般的上心?”

    老皇帝喃喃道:“朕也不知道,朕只知道,太子很少跟朕提这样的要求,自太子懂事以来,这还是第一遭求朕办事,朕本想着好好地给他办了,可没想到最终却变成这样,唉,朕之过……”

    南怀沙不知如何应对,只能低下头来在心中盘算,这太子殿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小丫头如此上心?若说这丫头美貌,西辽又不是没有漂亮姑娘,太子若真是喜欢美女,有无数的的美女能供他拣择,若说这丫头机敏,西辽又不是没有比她机敏的姑娘,太子何至于废那么大的力气,千里迢迢地派人去南燕,只为求娶这一个女子?

    更何况求娶一个外族太子妃对太子的地位毫无益处!不论那丫头是郡主公主亦或是县主乡主,嫁入西辽之后,她就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异族太子妃罢了,太子娶了这么一个太子妃,那几乎就是放弃了岳家的助力……就算老皇帝只有这一个儿子,但西辽皇族之中却并不是只有太子这么一个男丁,可太子居然干出这种事来,难道是觉得没有竞争对手,对皇位十拿九稳?

第二百五十四章 西辽皇族秘事() 
老皇帝也不管南怀沙心中所想,只是倚在靠椅上眯着眼睛嘟哝着:“朕之过,朕之过也……早知如此,便该听国师的吩咐……”

    一听到国师两个字,南怀沙不由得深深蹙起眉头来:“陛下还是如此信赖国师啊!”

    老皇帝咳了咳,不悦地睁开眼睛:“国师乃是天赐给朕的福气!若是没有国师的药,朕到如今还在为疾病所苦,若是没有国师的预言,朕又不知自取灭亡了多少回!若是没有国师犯言直谏,朕此刻只怕早已成了西辽的罪人!国师对西辽鞠躬甚伟,为何皇弟一直对国师心有挂碍!咳咳……”

    南怀沙闻言,脸色愈加沉重,他与西辽国师一向不睦,不仅是因为两人政见不同,更是因为这西辽国师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息,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妻子,甚至没有名字,西辽国师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人,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西辽皇族……

    当初他不过就是去南诏联络一下南诏王族,谁知回来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被告知西辽有了一位国师,他自然是觉得蹊跷,但无论他询问谁,得到的回答都是这位国师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所有人的言语之间都对这位国师颇为恭敬,甚至包括他的皇兄,然而无论他如何搜肠刮肚,都无法想起西辽有这样一位奇人!能够让西辽王族对其敬若神明的老人,总不能毫无名声可言吧,可他该死的就是想不起来西辽哪里有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

    但是这还不算糟糕,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这位国师在政务上有很多与他不和的地方,他一向主张对外用兵,如今霸主南燕国力虽强,但称霸多年,四方边地国家早已不复当初被征服时的羸弱,尤其是西辽早已自认为可以与南燕争锋,只是怕别国趁虚而入,故而迟迟不肯用兵,但如今西辽与南诏已成同盟之势,北地的数个戎狄小国早已不足为惧,东越三面皆被南燕所围,更是毫无用处,南地诸夷尽奉南诏为主,亦不会与西辽为难,而且他二十年前安插在南燕的萧氏父女此时终于能够为他所用,萧楚阁在礼部蛰伏十数年,终于在礼部尚书换任之际成功混入兵部,并冒险带回了南燕的西北边地舆图,萧嫔在宫里也水涨船高,渐渐接近着南燕的权力中心——皇帝祁敬之。最近几年,西辽更是风调雨顺,水草丰美,牛羊肥壮,兵马强健,粮草充足。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西辽此时不出兵南燕,更待何时?

    他自认理由无比充足,可偏偏这个国师就是死死把着虎符不肯撒手!还满口胡言乱语,说的什么“西辽天命已改,若是从前,动兵乃是顺应天命,自然旗开得胜,但如今南燕凤鸾星逆天改命,匡助南燕国运,西辽想要以一己国脉逆天改命,怕是只会自取灭亡!”

    南怀沙一向是信拳头多过信上天,在他看来,这位大国师纯粹就是在放屁!仗还没打,西辽国师就说一定会输?开什么玩笑!仗是人打出来的,不是嘴皮子这个什么国师铁定是来混吃混喝,他有意预言说南燕西辽一旦开战西辽会输,若是西辽当真听了他的话不开战,也就无从验证他的话是真是假,但设若西辽不听他的话执意开战,赢了还好,皆大欢喜,西辽高兴还来不及,谁还会去追究他什么不是?若这一仗打输了,那就正应了他的预言,西辽国师就可以跳出来大放厥词,吹嘘自己算的卦有多准确!

    他越想越气,可上头当着老皇帝的面,他又不能发话,也只能暂且忍下,在心里把账算在了西辽国师的头顶上。

    老皇帝看了南怀沙一眼,摇摇头看了口气:“你还是老样子……唉,也罢了,国师的话,你早晚会明白的!”

    南怀沙好不容易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听了这话又不免生起气来,但他心知自己已经因为被抢亲的事情而惹怒了老皇帝,此时绝对不能再因国师之事而跟老皇帝起争执,因此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想了想,干脆岔开了话题:“皇兄,不知您能否让臣见一见太子?设若臣能够见到太子,也许臣有办法劝太子改变主意,娶一个外族女子做太子妃,无论是对西辽或是对太子都毫无益处,皇兄您看……”

    老皇帝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要笑,但却又忍下了:“不,不必了,朕劝了他这么多年都无法左右了他,何况是你?更别说,就算你想见他,他也未必愿意……罢了罢了,当朕没说,怀沙啊,你先下去吧。”

    南怀沙无奈,只得拱了拱手退下了。

    当他迈出皇帝寝宫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带着丹药前来进上的西辽国师,南怀沙由不得停住了脚步:“大国师,好久不见了!”

    西辽国师虽是老态龙钟,精神倒还矍铄,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乐呵呵地笑道:“是北院大王啊,真是许久不见了,大王安好?”

    “本王是否安好,国师不知么?国师夜观星象,连两国之间交战胜负都能够提前预知,又何况区区一人之安危呢?”南怀沙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西辽国师的手捋了捋胡子便放下了,他抬眸扫了一眼南怀沙,唇角扯起一丝笑来:“大王说笑了,天下人何其之多,设若人人有星,成何体统?所谓夜观星象,不过观王朝气脉,兴衰成败罢了,个人安危,不在天象,而在际遇也。”

    南怀沙冷冷一笑:“本王安危,便与西辽气数相干,若西辽能东征南燕,荡平落雁关,雄踞支枕河,本王有何愁何苦?”

    西辽国师微一挑眉,呵呵笑道:“王爷为国为民,老朽佩服佩服。”

    南怀沙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西辽国师望着他的背影,目送他出了宫墙,方敛下笑意,冷冷地哼了一声:“王朝气脉,兴衰成败,唯人而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无人何以为天下?王朝气脉,看得也不过是人之命罢了,但似你这等刍狗之辈,凭何肖想跻身于天上众星?自不量力!”

    他恶狠狠地骂了一通,长舒了一口气,复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转过身去推开宫门:“陛下,老朽与您送药来了……”

    如今且说南怀沙出了宫门,怎么想怎么觉着心里憋气,但如今老皇帝极其信任这位大国师,设若他不能想办法改变老皇帝的想法,那么无论他怎么做,都只能被这个国师轻飘飘地破解了,想要改变老皇帝的想法,最好的办法便是改变他眼里国师完美无缺的形象……

    想到这里,南怀沙剑眉一挑,登时想起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幽曼公主南琢。

    南琢是老皇帝最小的女儿,今年也不过一十有四,自出生之日起便不曾开口,老皇帝曾经请过巫医为其诊治,巫医掐弄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摇摇头,说天意如此,公主的病非人力所能及,只能依靠天意,也许某一日见到那个天定之人,公主就能够开口说话了。

    巫医的话太过荒诞,老皇帝自然不曾如实去做,但这句话却被老皇帝记在心里,南怀沙听说,当日西辽国师出现的时候,老皇帝本来对他不甚在乎,想要赶他出去,竟是被老皇帝抱在怀里的十几岁的南琢扯住了老皇帝的衣襟:“父皇,他是天定之人,别赶他走!”

    十几年无法说话的女儿突然间开口说话,老皇帝感动地不禁老泪纵横,同时也对这位西辽国师刮目相看,启用了这位西辽国师作为观星者,而这位国师在做观星者的同时频频预测准了西辽的大事小情,老皇帝也一天比一天相信他,终于有一日,这位观星者再一次预测准了西辽少有的暴雨,老皇帝下旨册封其为国师,让他达到了今天的地位。

    可以说,若是没有南琢,只怕就没有今日的西辽国师,而自从观星者当上了西辽国师之后,便以为南琢治病为由,让南琢跟在他身边,所以要问关于西辽国师平日里的言行,找南琢询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南怀沙想到这里,脚步不停,立刻就拐去了西辽国师平日里工作的地方,观星台。

    此时西辽国师不在,偌大的观星台不免显得冷清,饶是南怀沙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进门还是被吓了一跳,只见观星台之中阴森幽暗,不知什么东西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映得玄铁铸就的房屋整个儿泛着幽蓝的光泽,屋顶上嵌着数不清的夜明珠,此刻也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让整个屋子好似深夜的星空一般。

    在星空的尽头,南怀沙看见了南琢,十四岁的少女由于长期居住在宫里,不曾出过门吃过苦而显得苍白文静,在她脸上依稀可以看出遗传自老皇帝那娇艳妃子的美貌,却又因自小不能说话而多了几分稳重。此刻的少女背对着南怀沙,是以南怀沙只能看见她穿着月白色的长衣,挽着琉璃色的披帛,长长的裙摆摊在地上,映着乌油油的发,竟有些清冷的意味。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逆天改命() 
南怀沙走至南琢背后,还未及开口,就听南琢淡然道:“皇叔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有些事情不是想要做就能够做成的,人云天行有常,纵有逆天改命之人,亦不过寥寥而已,皇叔虽然满腔热血,然世事终有人力所不能及……”

    南琢自顾自说着,身后的南怀沙早已听得不耐烦,他大步走过去在南琢身边坐下:“既然世事如此难以更改,那国师所言的什么凤鸾星逆天改命,是不是也只是胡言乱语而已?”

    听南怀沙此语,南琢幽深的眼瞳一转,轻瞥一眼南怀沙:“皇叔错了,世事无常,自非人力所能及,话虽如此,然能有命星之人,又安可以凡人等闲视之?人力虽不能及,若以非人之力,逆天改命亦不是毫无可能……”

    南琢说罢,垂下眼眸幽幽地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世上有太多人毫无自知之明,本无逆天改命的资本,却偏偏要逆天而行,这不是要改名,竟是要自取灭亡了……”

    南怀沙冷下脸来:“幽曼此语,是说皇叔我自不量力了?”

    南琢瞥了一眼南怀沙,唇角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皇叔差了,南琢非做此语。南琢所言,乃是冲那些妄图以凡人之身逆天改命之人,可皇叔如今的所作所为,又何尝逆天而行?”

    “本王既非逆天而行,缘何国师在南征问题上死不松口?难道国师才是要逆天而行的那个人?”南怀沙眼睛一亮。

    南琢摇摇头,叹了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天下数国并存,也勉强算得分裂之势,霸主南燕建国百年,亦不可谓不久,是以此刻天下之势乃是一个合字,有此命数在先,皇叔和国师又怎算得逆天?”

    南怀沙冷哼一声:“既然天下大势是要合,那为何国师迟迟不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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