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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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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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大姑娘了?这话听着就透着不对劲……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祁敬之伸手将叶棠花拉到身边来,将圣旨塞到她手心里,一面笑着说:“昨日西辽使节入宫,替西辽太子求娶南燕才女为太子妃,朕细想过了,咱们南燕的才女虽多,但最出众的也就是清商了,问过西辽使节,果然也说看中的是清商,朕想这是好事,就应下了,当初太后说在清商及笄之日亦或是大婚之时赐清商为郡主,如今清商婚期已近,朕想着也是时候履行诺言了,不过清商此次远嫁西辽,一个郡主之位未免委屈了你,朕想着干脆晋你一个公主,和西辽太子也算门当户对了,叶卿家为公主之父,亦不能是白身,便晋作舞阳侯如何?”

    叶棠花怔愣了半天,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最终还是硬扯出一个温婉的表情来:“清商多谢陛下隆恩。”

    这场景映在南弭眼里,却让她无端觉得有些无趣,这个清商县主若真是手段高超到可以逆天改命,没理由这个时候不争一争吧?莫名其妙要被和亲西辽,她收获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之位,因为无论她是公主还是县主,在西辽都没有什么分别,可她付出的代价却是背井离乡,远离故土,画图省识春风面,环佩空归夜月魂,这个清商县主的觉悟有高到这个份上?

    她的兴致不由得低了下去,甚至开始怀疑西辽国师是不是老眼昏花认错了,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不是凤鸾星?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国师道行高深,神机妙算,又岂会出现这样滑稽的错误呢?

    将头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清了出去,南弭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叶棠花,但她不知道的是,叶棠花此时心里也是翻天覆地一般,只是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从容而已。

    刚才,祁敬之借着将圣旨递给她的机会,在她的手心划了三个字:相信朕。

    叶棠花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因为三个字而相信他,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些皇室中人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可以父子相残兄弟反目,祁敬之若是为了保住他的皇位,牺牲她一个小小的县主又算得了什么?但祁敬之现在才告诉她这个消息,还是在西辽使节面前,这就是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若是只在祁敬之面前,她张口说一个不字容易,但如今西辽使节就在对面,她说话就必须得要斟酌再斟酌了,她一个不字说出来,代价很有可能就是成千上万名将士的性命,这个口,她可不能随便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成千古罪人了……

    但话又说回来,不能拒绝,那她就只能认命了?这也不是她的性格啊!生逢绝境她尚且可以重生复仇,这区区的一个和亲,凭什么她就要逆来顺受?

    如今祁敬之给了她暗示,就应该是会帮她的,设若祁敬之想要放任她去西辽和亲,那就不该在她手心留下这三个字,既然是要她相信他,那就说明祁敬之应该是对西辽阳奉阴违的,只是因为怕她当了真不肯配合,所以才要这么做的吧?

    这些念头在她心里一晃而过,叶棠花几乎是转瞬之间就下定了决心,既然祁敬之发话了,她总不好当面拆台,也只能赌上一把了,不过宝也不能全压在祁敬之身上,万一祁敬之只是怕她耍花招脱身,所以用这三个字来糊弄她呢?

    信当然是要信,但也不能全信,兔子还有三个窝呢,人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想到这里,叶棠花便坦然接旨,但心里还在想办法给外头传信,这么大的事情,一点苗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传出来,宫中都立刻会大乱,先不提她自己的意愿,如今太后皇后太子都希望她能够做太子妃,怎么可能放任祁敬之拿她和亲?肯定会找祁敬之闹上一闹的,就算宫里头的动静传不到她耳朵里,这些人也必定会想办法将事情传出宫传到她这里来的,太后好不容易扶她上位,结果就让祁敬之这么轻易地送出去了?自家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孙媳妇,更难得的是皇后和太子也都中意,结果却被祁敬之和亲西辽,有好姑娘先紧着外人?哪有这个道理!

    但无论是昨天还是今早她入宫的时候,都没有人向她透露一点半点消息,固然可能是祁敬之下令封了宫中众人之口,但皇后太子太后三个人的权力也不容小觑,在这皇宫之中,祁敬之要想以一人之力防住三个人做小动作,只怕还没那么容易吧?比起这个来,显然是封住所有知情人的口,完全不让太后他们知道这个消息来得容易。而在她进宫之时,恰巧听到几个侍卫在那里议论祁敬之将几个太监锁在议政的乾清宫不放的消息……

    既然祁敬之还没有将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么也就是说,他怕太后等人坏了他的事……那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一个渠道来,一旦发现祁敬之不过是哄她,便立即将这事传出去,不论是太后皇后还是太子,只要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就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西辽走得急,不给她筹谋的时间……

    祁敬之倒真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担心叶棠花会不相信他,执意抗旨不尊,到时候他的努力白费了不算,还弄得谁都下不来台,如今见叶棠花这么快就接了旨,他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将叶棠花交到徐典手里:“既然清商县主如今已成了清商公主,那就得按照公主的份例装扮才行,况且又是大喜的日子,这一身雪青衣裳实在太素了,朕记得宫中已经给琉儿预备了嫁衣嫁妆,如今事有轻重缓急,且先拿来给清商用吧,徐典,带公主下去换衣裳。”

    徐典应了声是,复又看向叶棠花:“公主殿下,请您随老奴来吧。”

    南弭知道南燕女子嫁人时的妆容和打扮必定是极尽华丽的,是以也料到了自己必定会等很长时间,反正西辽的车马早已收拾好了,她今天只要能领到人就能出发,绝对不会在南燕耽搁,给南燕筹划的时间的。

    约过了有半个时辰,南弭才等到了盛装而出的少女,饶是她知道南燕少女出嫁时的妆容定然绝色无双,但真正见到的时候,却也不由得惊艳了一下。

    一袭正红色缕金鸾凤和鸣纹素软缎吉服,服帖地裹在玲珑的娇躯上,织着团团凤纹的裙摆一直延伸到脚下拖到身后,隐隐露出正红色弹墨衔珠凤头履来,朱红色霞帔上缕金绣着凤穿牡丹纹,愈发显得少女削肩细腰。如瀑的青丝绾就缕鹿髻,带金累丝点翠嵌宝垂珠凤冠,缕缕珠帘垂下,隐约遮住了少女新妆的玉容,但却遮不去眉心那一点朱砂,和胭脂点就的朱唇。少女蝤蛴般的脖颈上挂着双凤点翠金项圈,藕臂上带着雕花嵌宝金臂钏,耳垂上也挂着一对儿镂空牡丹形红珊瑚金累丝耳坠儿,一身的金玉首饰让这小小的人儿显得格外贵气。

    “依南燕习俗,新娘出嫁前本不该与婆家人相见,不过此时情况特殊,也顾不得这些了。虽则如此,大礼终不可废,朕已命凤辇在外等候,等下清商出门便上轿辇,至宫门转乘西辽鸾车,一路上搭着盖头,绝不容外人窥视了去。路上舟车劳顿,此去再无相见日,还望西辽善待公主,方不负两国求和之意。”祁敬之挥手令宫人呈上以金丝绣着鸳鸯戏水图的红盖头,犹豫了一下,亲自持起盖头为少女盖上:“事出仓促,来不及宣叶夫人入宫为清商梳妆,朕心甚愧,如今这盖头,就让朕来为清商盖上吧,此去山长路远,车马劳途,惟愿清商一世顺遂,朕心方可稍安。”

    隔着盖头,少女的声音显得稍有些细弱沉闷,但却温婉柔和:“清商多谢皇上恩典,定不负皇上所托。”

    祁敬之点了点头,执着少女的手交付到南弭手中:“如此朕便将清商交付给公主了,还望公主莫忘了自己的承诺。”

    “这是自然。”握着那无骨小手,南弭无端地觉得有些不悦,这样柔弱的小丫头,也能够胜任西辽的太子妃,将来的西辽皇后吗?西辽姑娘可个个儿都是生龙活虎的,像这样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到了西辽,只怕位置还没坐热,就被西辽的姑娘欺负的晕头转向了吧!

    携着少女的手出了门,在出宫的路上,南弭终究是忍不住,瞥向身侧红妆艳裹的少女:“突然被宣进宫中,紧接着就被告知和亲西辽,此生故土难回,清商公主真的就甘心吗?”

    从盖头下传来的声音依旧是温婉柔和的,但话里的意思却并不客气:“南弭殿下害清商故土难回,如今却来说这话,有意思吗?还是说西辽都喜欢做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

    南弭一怔,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看来,这个少女似乎也并不似她方才所想那般软弱?呵,有意思……

第二百三十七章 抢亲() 
直到西辽使节的车马开始出城,引来无数百姓围观的时候,叶棠花出嫁的消息才算彻底传开,这一下子京城里可算是炸了锅了。

    叶远志还沉浸在昨夜的欢喜里,难得的晚起了些,谁知刚起来就听说叶棠花和亲和他封侯的事情,这两件事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又十分不合常理,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来报信的人拿他开玩笑,女儿远嫁西辽的车马都已经出发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不知道?

    但他并没有悠哉多长时间,因为没多一会儿他就收到了从宫里来的圣旨,这一惊非同小可,叶远志立刻拿了圣旨,带上哭哭啼啼的叶沐氏一路直奔皇宫,现在的他也没心思享什么齐人之福了,虽然他很高兴自己被封为舞阳侯,可是,可是叶棠花和亲这件事从没人跟他说起过啊!女儿出嫁,却瞒着他这个做爹的,像话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圣旨在叶棠花都已经出发了之后才送到他手里来?!

    直到进了宫,看到宫里乱哄哄的状况,叶远志才发现,原来一切真的不是开玩笑,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儿,当真嫁到了西辽去了,他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但也绝不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因为现在祁敬之的书房里早已挤满了人。

    “陛下,清商公主和亲之事为何如此突然?昨天还没有苗头,今天就下了圣旨,这、这也未免太武断了!”凤九歌咬着牙一甩袖子,立在殿下仰视祁敬之。

    祁敬之淡然抬了抬眸,轻笑道:“长平王何出此言?西辽有所求,朕应许,昨日拟旨,今早宣清商公主入宫交付圣旨,旋即和亲西辽,虽是时间紧了些,却也自有道理,况且西辽使节着急,朕也不好拖延,怎么,听长平王的意思,是要怪罪朕了?”

    凤九歌冷笑一声,反问道:“南燕女子何其之多,为何偏偏却是清商公主?”

    “西辽使节又不是傻子,论起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世上少有能与清商比肩之人,西辽使节张口求娶的,自然也就是他们心中最出色的女子,这难道还是朕有意为之不成?长平王这番怪罪,好没道理!”祁敬之瞟了他一眼,哂笑。

    “父皇!可是皇祖母早已发话,清商公主乃是她看中之人,就算西辽使节张口求娶,父皇也不该松口啊,难道在父皇眼里,儿臣连西辽太子尚且不如?”祁毓亦是脸色不善,罕有地跟祁敬之犟起嘴来。

    “西辽太子今年已近弱冠,你不过志学之年,你让朕怎么开得了这个口!若朕当真开了口,难道西辽使节便不会笑咱们南燕妄自称霸,却连个像样的才女都没有!为你一竖子,失南燕颜面,你倒是说说,你又算得了什么!”祁敬之脸色一冷,重重地在案上拍了一下,霎时间惊得满堂无声。

    他抬起眸来,眸色微冷:“朕是天子,乃天下万民之主,须不是一家之皇帝!若要朕为一人之喜怒,置天下万民于不顾,此妄想耳!朕知道朝中心仪清商公主的人并不算少,但家国天下为先,朕纵有心助你们,亦不可不顾天下苍生!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据白羽骑来报,西辽太子已经从西辽赶来接亲,约在一天后便会赶上西辽使节的车马,而西辽有一个规矩,设若有新郎之外的人爱着新娘,可在新郎接亲之日前去抢亲,抢的着便可将新娘带走,抢不着便终生不得见新娘之面,朕言尽于此,做不做在你们!”

    凤九歌怔了半天,眸色一亮:“多谢陛下成全。”

    祁敬之勾了勾唇角,端起桌上茶盏撇了撇:“朕话是带到了,成全什么的,你可谢不着朕。”

    凤九歌又是一愣,继而脸色猛地一阴:“敏之他人呢?!”

    “他是朕的弟弟,不论是知道消息的速度,还是进宫的方便程度,都不是九歌可比的,如今白羽骑大抵已经在路上了吧。”祁敬之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又笑道:“如今花落谁家,端看白羽骑和乌衣卫谁的脚力好,谁的本事高了,不过朕可得提醒你一句,咱们南燕可没有抢亲这一说,谁能从西辽太子手上抢到人,谁就是赢家!”

    凤九歌气得一咬牙,简直有心想要骂祁敬之两句,可一想骂人还浪费时间,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脚拂袖而去,祁毓也想跟去,却被祁敬之拦下了:“一国储君,贸然出京,乃至越过国境,成何体统!”

    祁毓呆了一下,继而不由得怫然变色:“父皇的意思,是让儿臣干看着自己心上人被人争来夺去?”

    “九歌和敏之一个是你表叔,一个是你叔叔,他们两个想要的人,你原也没有争的资格。”祁敬之凉凉地笑了笑:“你以为,皇子是那么好做的吗?当了太子,就能万事如意?更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日后你自有三宫六院,难道还抵不过一人吗?”

    祁毓定定地看了祁敬之半天,方才冷然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父皇是自己不甘心,所以连儿臣也不放过!可是父皇,将心比心,你摸着自己的心想一想,三宫六院,真的就胜过那一个人吗?”

    祁敬之眨了眨眼睛,有些讶异地盯着祁毓,继而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小子,能在朕面前说出这话来,看来你还是太嫩了!这个不是如今的你该想的,等你真正坐在这个位置上,才知道什么叫皇权!”

    说罢,祁敬之挥手示意祁毓下去,又转头望向从进来开始就努力压低自己存在感的叶远志夫妇:“舞阳侯和侯夫人过来吧。”

    叶远志战战兢兢带着叶沐氏凑过去,总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很多不该听的东西:“陛下,臣、臣在……”

    祁敬之点点头,笑道:“叶卿家得此一女,真是功不可没,侯夫人生此一女,保南燕数十年太平,也算得功德无量了。”

    叶沐氏拿帕子擦了下眼角:“虽则如此,可臣妾心里总归还是不舍的,臣妾此生统共生了这一子一女,如今女儿骤然间远嫁,臣妾真是……”

    她说着说着,泪又掉了下来,禁不住回过身去哽咽起来。

    从刚才进到殿内,她就知道这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沐家的教养摆在那里,明知不可为,她实在没有那个心思去哭闹,可是话虽这么说,一想到昨夜还在家中殚精竭虑为她谋划的女儿,今日便要天各一方,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祁敬之点点头:“朕知道侯夫人心里难过,不过侯夫人深明大义之处,朕还是佩服的,其实侯夫人如今年岁也不算大,便是再生养几个也并非难事,况且舞阳侯女儿不少,侯夫人平日里看着也可稍慰愁心……对了,侯夫人那对鸳鸯镯带来了吗?”

    叶沐氏一怔,下意识地抚上腕间那对“凤凰环”,这对镯子还是当初她从叶棠花那儿借来的,可这一借便是一个多月,叶棠花不提,她也就忘了还,是以这镯子如今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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