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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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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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依柔偏过头去,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倒是想信你,可你也得能办明白事情啊!你自己数数,托你办的事情,你可有一件事是办成了的?当初除旧宴会,哥哥托你去拦住那送信的小太监,可结果呢?叶棠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举展才,自此走进了京中贵女圈儿里,女艺之试,我让你去烧了璋楼,可你却暴露了你自己!广顺侯府宴饮之日,我让你雇人杀了那丫头,你可倒好,雇了个学艺不精的人来,连手都没动就在地上摔了个半死,那丫头连点惊都没受着,现在让你去江湖上名声最大的阎罗狱委托他们杀了叶棠花,又这些时日没有动静!那可是阎罗狱,不是三教九流的混混!许天涯,你自己说,我现在到底能不能信得过你!”

    许天涯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转化为从容:“大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自己想想看,您的吩咐天涯其实是都有办到的不是吗?除旧宴之前天涯难道没拦住了那小太监?只是叶氏自己别出心裁讨巧而已。女艺之试天涯更是照您的吩咐点了璋楼,暴露并非是天涯的不是,而是长平王来的实在是快得太蹊跷了,至于那杀手,天涯可是真真地找了顶尖的杀手,那杀手失败亦并非是天涯的不是,而是叶氏身边有更厉害的高手……话说到这儿,大小姐也该明白了,那叶氏能够一步登天,并不是她运气好,而是她身边有数不清的高手为她保驾护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叶氏隐忍了这么久,终于开始展才,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手段,反倒是咱们从前对叶氏毫无防备,如今乍然间被叶氏打了个措手不及,自然步步败退……大小姐,您不是输在天涯做事不周到,而是输在轻敌啊!”

    韩依柔想了半天,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确实她从前对叶棠花估计不足,因为生长于威远侯府的叶棠花一直在被沐老太太捧杀几乎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就连沐千蓝在人前都时不常的流露出对叶棠花的轻视的嘲讽,也正因如此,韩家根本就没有正视过叶棠花的存在,三个月之前,叶棠花这个名字,在韩家的眼里还比不上沐千萍的威胁大呢!

    可如今叶棠花这只狼磨利了爪子,三个月之内就迅速地从一只温顺无害的小幼兽成长为一只桀骜不驯的狼主,等他们这些被狼咬伤的人反过头来防备的时候,早已被强大的狼群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韩依柔思及此处,不由得咬紧了贝齿,眸中透出一丝怨毒来。

    可是谁有能想到,从前横针不拈竖线不动,每天只知道追着心上人跑的小丫头会成长为如今惊才绝艳的上元花魁清商县主?这丫头的心机到底有多深,才会在如此小的年纪就开始为自己谋划,从自己的亲人开始操纵,直至将整个京城的流言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曾经一度以为,叶棠花会这般惊才绝艳,只是拥有了一付好皮囊,博得了几位王爷的好感而已,可自从前些日子韩高阳在朝堂之上被叶棠花驳得毫无还击之力的时候起,她就知道叶棠花已经可是坦然的傲视任何人,寻常的贵女无论如何惊艳,到最后都要屈服于家世和父母,可叶棠花早已不是池中之物,区区的叶家又哪里困得住她!

    韩依柔这些日子一直在冷眼旁观,看叶棠花愈发的卓尔不群,愈发的名动京师,每当叶棠花的名气增大一分,她的嫉恨也就增长一分,一直到如今被仇恨蒙蔽住双眼……

    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越来越游刃有余的叶棠花,叶棠花怎么可以比她出众比她有名气?叶棠花怎么可以如此名冠京师,怎么可以受到人人的赞叹?她受不了和这样的叶棠花共处在同一个时代!既生瑜,何生亮?她们两个注定不共戴天!

    韩依柔近似癫狂的模样落进了许天涯眼中,让他头痛的同时更多了一分不屑,似韩依柔这样气量狭小又有貌无才的女子,亏他还曾经以为她会是一个佳偶良配!如今看来,当初刚来到京师的他还真是走眼,不去奉承叶家,倒来依附韩家!

    如今见识过了韩依柔的愚钝,再看看韩家如今的落魄模样,韩宜年的四处碰壁,韩依柔的终身错付,他已经一点儿都不想再留在韩家了,但现在韩宜年拘着他的行迹,他必须得想一个好办法才能脱身,好在今日韩宜年去沐家找沐千染做最后的努力去了,韩高阳又每日借酒浇愁懒得理事,只要哄过了韩依柔,他今日便能脱身!

    许天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复又温吞地笑了起来,他心思虽然深沉,相貌倒生得儒雅俊朗,笑起来颇有几分君子如竹的模样,也正因他看起来温顺,韩家兄妹才对他放下了戒心,也给了他今天这个可乘之机。

    此时,许天涯就这么温顺的笑着,他眉宇间露出一丝犹豫,继而又展开来了:“其实若大小姐信得过天涯,天涯倒是别有一计可供小姐所用。”

    “说来听听。”韩依柔略一皱眉便扬了扬下巴,示意许天涯继续。

    “古人有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行刺的招数用过了几遍,叶家早已有了戒心,我想阎罗狱迟迟不肯下手,为的只怕就是这个。但明着来的行刺她们有了戒心,对于自己人的反水只怕未必会有所准备,若大小姐信得过在下,在下愿去叶家假意投诚,若能引得那叶棠花动心自然是好,再不济若能哄得叶家二小姐三小姐上手也可隔山打牛,实在不成,哄个丫鬟反水亦未为难事,只不知小姐意下如何。”许天涯微微躬身,笑语宴宴。

    韩依柔蹙起眉头来,半晌复又怀疑地抬起眸来:“你别是献计是假,想借机脱身才是真吧?”

    许天涯心内暗笑韩依柔自作聪明,若是韩宜年在此,根本想都不会想就直接会回绝了他,因为韩宜年深知他的本性,决计不会做放虎归山的事情,但韩依柔就不一定了,这妮子一贯喜欢把人都拿捏在自己手里,日子久了倒生出个骄纵之心来,只当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不生二心的,也正因如此,所以韩依柔在抬头询问之前才会有那一会儿的犹豫。

    那段时间的犹豫正是说明韩依柔认真去考虑他的建议了,而且考虑到最后才想出那么一点点不放心的地方来,也说明韩依柔脑子根本不够用,这样蠢钝的丫头他还骗不过吗?

    许天涯脸上恰如其分地透出一丝不甘几分受伤来,却又尽力维持着应有的谦恭:“大小姐,天涯早已说过,天涯和大小姐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天涯若做出对不起韩家的事情来,自己不是也会受牵累吗?也罢,大小姐既然信不过天涯,就当天涯脂油蒙了心,说出一时糊涂的话来吧!唉……”

    他说到最后,微微蹙起了好看的两道剑眉,神色间似有还无的一点失落,当真是把一个失意士子的模样演到了十分。

    果不其然,韩依柔见了许天涯这般模样,还真当他是诚心诚意给韩家献策,心里反倒软了起来,这许天涯自进京之日起就成了韩家的人,这么多天一直默默地为她做事,为了她的吩咐丢了国子监的监生位置不说,现在还每日被韩家拘禁在府里。饶是如此,这许天涯也没生出一点儿坏心来,此时凉亭中只有他们孤男寡女,许天涯要是想对她如何,她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就算许天涯没生坏心眼,但在人后对她不那么恭敬也是情有可原的,但许天涯非但没有对她如何,反而还像在人前一样恭恭敬敬唤她一声大小姐……

    这么忠诚的人,怎么会背叛韩家,背叛她呢?

    韩依柔瞬间放下了猜疑的表情,转而换上一副笑脸,甚至有些感动地拍了拍许天涯的肩:“你能有这份为韩家着想的心,很好。既然你一心为韩家谋划,我这主子也不好太不近人情,你去吧!到账房去支一百两银子的用度,出了事有我担着!”

    许天涯心里头暗笑韩依柔的头脑简单目光短浅,面上却装出一副感激而且受宠若惊的模样来:“这……天涯多谢大小姐的信任!”

第二百零四章 鸡同鸭讲() 
于是当晚,一袭青衫温润的许天涯出现在叶府的正堂里:“天涯见过叶大人。”

    在他对面,叶远志正拈须颔首而笑:“叫什么叶大人,你是我子虞世兄的儿子,怎的跟我这么见外,连声世叔也不叫?一晃十数年倏忽而过,子虞兄的儿子也长到这般年纪了,真是岁月催人老,英雄出少年哪!”

    “世叔这是说哪里的话,古人云先公后私,您是朝中重臣,小侄却是白身,若出口便称世叔,岂不贸然?”许天涯微微一笑,躬身而礼。

    叶远志很受用这番话,当年在书院里就学的时候,许天涯的父亲许络曾是书院中最优秀的学子,而那时资质平平的叶远志不得不屈居其下,可如今风水轮流转,他自从十数年前一举高中之后就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而许络却连番落榜,最终在乡下做了个教书先生,一辈子穷困潦倒。许天涯的模样颇有几分许络年轻时的影子,叶远志看着他,恍惚间便觉着好像是许络在他面前,正对他俯首帖耳,卑躬屈膝一般,心里禁不住有些志得意满,飘飘然乎。

    他笑了笑,抬手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座位:“许贤侄温文有礼,颇有乃父之风啊,坐下说话吧。”

    许天涯依言落座,叶远志又问:“许贤侄入京似乎也有一段时间了,怎的到这时候才来拜会?”

    “回世叔的话,天涯进京原为赶考而来,而世叔乃礼部之首,主管科举,小侄也是为了避嫌,不得已而为之。父亲在天涯入京之前,再三交待了天涯要来拜会世叔,天涯亦很仰慕世叔的高风亮节,但小侄怎能为了私事,而使世叔为难呢?”许天涯笑道。

    “贤侄果然是洁身自好,只是为何中途又改了主意?”叶远志倒是茫然了起来,若说许天涯进京之后不肯见他是为了避嫌,那他此时怎么会出现在叶府呢?现在离春闱还有将近两个月呢,难道许天涯这一科不打算考了不成?

    提及此处,许天涯立即正色:“实不相瞒,天涯原不想在春闱前造访世叔,无奈现下里有一件跟世叔身家性命俱有关的事情,小侄虽然爱惜前程,但更不能眼看着世叔仕途毁于一旦,所以小侄拼着这次春闱不考,也该来拜会世叔,好教世叔知道奸臣阴谋。”

    叶远志讶然道:“奸臣阴谋,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许天涯叹道:“世叔莫急,待小侄一一道来,小侄初入京师之时,囊中颇有些羞涩,又不敢冒犯世叔,正在穷困之时,蒙韩相……韩御史之子韩宜年少爷接济,邀我住于韩府,天涯亦是无奈,便权且寄身韩府,做了韩大人府中幕僚。”

    听到韩高阳的名字,叶远志的脸色霎时间就沉了下来:“贤侄去了韩大人府上?难怪看不上我这尚书门第啊!”

    “世叔误会了,天涯并非存有此心,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天涯只恨自己不能光耀门楣,更兼生计所迫,一时间不辨忠奸罢了,天涯此番离府来找世叔,就是因为实在忍受不了韩府的恶劣行径了。世叔,您今后千万当心韩御史,这人的心简直是黑的!”

    这还用你说?

    叶远志在心内愤愤地想着,不咸不淡地说:“朝堂之事大抵如此,韩大人也不过是昏聩些罢了,贤侄卓尔不群,孤高傲世,连韩大人都看不上,将来等贤侄住久了,只怕也未必能忍得了世叔吧!”

    “世叔真正是误会了,朝堂权术本是宦途常事,天涯虽自幼熟读圣贤之书,也知道朝堂态势诡谲多变风云难测的道理,况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为官者虽不该以弄权为几任,却也不能胸无城府,天涯此番弃暗投明,为的并非是此事。若是韩御史的手段仅仅局限于朝堂争斗,天涯又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乃至于置活命之恩于不顾?”许天涯贱叶远志不悦,慌忙起身,拱手施礼,言之凿凿,姿态却又谦恭至极。

    叶远志听了这话,方才面色稍霁,但心中仍未释怀:“既然如此,那贤侄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许天涯叹了口气,脸上显出一丝窘迫来,他微微近前些,低声说:“世叔可知道,那韩大人家中有一子一女?”

    叶远志点点头,韩宜年少年中举,韩依柔除旧宴夺得榜眼之位,这些他也都有所耳闻,他所关心的只是,韩高阳到底做出了什么事,能令许天涯如此忘恩负义,弃他而去?韩家对于许天涯乃是雪中送炭之恩,许天涯不至于这么嫌贫爱富,打落水狗吧?

    许天涯又道:“那世叔又是否知道,韩大小姐对清商县主一直抱有敌意呢?”

    这个叶远志倒真没怎么注意,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韩高阳身上,哪有心思去管韩依柔想了什么?反正后院的事他又插手不了,不仅如此,他还乐得看叶棠花焦头烂额呢……

    “叫什么清商县主?贤侄既然唤我一声世叔,也就叫一声妹妹就是了,棠儿的字是媺滢,贤侄随意叫叫就是了。”叶远志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

    叶远志的态度让许天涯颇感意外,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不能说半途而废了,只能继续说下去:“既然世叔不弃,天涯也就不墨守成规了,韩大小姐对媺滢姑娘的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天涯入韩府之日起,便看尽了韩大小姐各种手段,天涯曾经有心给世叔传话,但反倒被韩大公子发现了,韩大公子陷害于天涯,反将天涯拘禁在韩府,天涯也是几经辗转才脱了身,就急急忙忙的来给世叔报信,韩家的手段现在愈演愈烈了,世叔万望当心!”

    许天涯话说了一大堆,叶远志却觉着没什么意思,这韩大小姐虽然出了不少花招,可是全让叶棠花一一破解了,他这个当爹的连点儿风吹草动都没有听到,跟个局外人一样从头围观到尾,久而久之他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韩家耍手段,交给叶棠花就够了,根本没他这个当爹的什么事嘛……

    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是以即使叶远志现在对叶棠花并不似从前那般怎么看怎么碍眼,但还是习惯性地把一切后院内眷的勾心斗角推给叶棠花自己解决,反正他这个当爹的也帮不上忙……

    因此叶远志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哦?是吗,那可真是多谢许贤侄你了,既然你是从韩家逃出来的,那自然是不能再让你回去住了,可巧叶家这些日子空出了些房子,贤侄若是不弃,就先在绛雪轩先住下?”

    许天涯茫然地看着叶远志,终于发现事情远不似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心里头的疑惑不断地冒了出来,叶远志这个态度,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应该有的态度吗?听说惊才绝艳的嫡女被人陷害,一个父亲正常的反应不该是目眦欲裂,火急火燎地想跟伤害女儿的人拼命吗?怎么叶远志表现得这么淡然呢?难道他就不心疼女儿吗?

    叶远志哪有心思跟许天涯周旋,他现在满心里想着的,还是叶棠花说要扳倒陈娇的事呢,这么大的一件事,他这个父亲居然是旁观者,虽然知道女儿的本事很大,可他这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别扭……

    “世叔,恕天涯直言,那韩大小姐陷害媺滢姑娘的手段极其霸道恶劣,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据天涯所知,韩大小姐已经雇了人要来对媺滢姑娘下手,您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做些什么?”许天涯无奈,只得再次出言试探。

    叶远志看了许天涯一眼,故作高深地一笑:“贤侄是太不把你媺滢妹妹放在眼里了,那韩大小姐若是能动她一分一毫,当父亲的也不能现在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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