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混蛋的生意会惨淡,可自己的小女人玛丽安也有危险啊。不过他是白着急,修道院因为相对封闭,饮食清淡,又要按时去教堂祈祷,情况还算错,玛丽安更是活蹦乱跳。他倒想即刻接她回猎宫,可天色已晚,只能回自己店铺凑合一夜。
折腾一天,最后还纵马狂奔百里,饶是刘氓平日打煞身体,回到店铺也有些头晕眼重。走进冰冷的房间,他狠打了几个寒噤,窝在被子里不愿动弹,结果是越睡越冷。靠,托大了,老子怎么也感冒,要是西尔维娅和妮可在这多好…。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他又被惊醒。耳鸣心悸,朦胧中感觉是佩尔和帕特里克在焦急的呼唤,可他却无力回应。
这感冒挺猛的哦,稀里糊涂半天他才想起苍狼邀月,赶紧勉励运功。随着内力缓慢运行,干涩无力的肢体恢复活力,精神也慢慢清明起来。运行九转,一身透汗过后,他终于神清气爽。正想起身安慰手下,头一蒙,银球的声音响起:“哦…,困死了,居然被你这垃圾搅进乱流…。”
沉静了一会,仿佛是信号中断,银球才继续说:“小子,不管好歹,你也算我的小弟,一定要长点面子。这苍狼邀月也不知是怎么被你得到的,根本没记录在案。不过这玩意比较符合你这色狼本性,你还是好好练练,至少能百病不侵,比别人多了个护身符。好了,废话不说,让你别惹恼大神,可没让你不思进取,友情回访,你丫自求多福。”
脑海中银球的声音余音渐远,刘氓还在愣。什么意思?这货怎么罗里啰嗦的,嫌我闹得不够狠?说的也是啊,满打满算才四个公主,这也算后宫?搁读者也不满意哦。他也不多想,见天色已亮,在崇高目标和读者殷切企盼下,一跃而起,痛斥床边两个傻小弟一顿就昂走出屋外。
在街上走了没多久,他的豪情壮志蔫了大半。昨夜小雪,沉寂的科隆城显得分外萧索。泥泞的路面冻结,又撒上一层雪纷,硌碜的让人心寒。街上空空荡荡,为数不多的行人大多拖着简陋的爬犁,上面是各色破布包裹的尸体。对死人刘氓没什么感觉,可活着的人不带任何生气,就让人没意思了。靠,摆张臭脸干嘛?死了爹娘啊?好好的科隆城被你们弄得死气沉沉,老子怎么做生意?没钱怎么泡妞?刘氓想骂两句,随即感到不妥,貌似这些家伙就是死了爹娘哦…
看到这架势,刘氓不免有些心虚,赶紧问自己领地的状况,结果气的七窍生烟。昨晚自己患病,佩尔没敢说。那些维京小弟生怕死在床上,拉帮结伙的冲到附近王公那里杀人放火,然后跟骑士们死磕。他们已经毁掉了几十个村庄,杀死了十几个骑士和贵族。靠,杀人放火倒没什么,热起众怒就麻烦了,自己还没壮到为所欲为的程度。
“这帮惹事精,不想死在床上,就拿脑袋撞树去!传我的命令,谁再敢出去闹事,我就把他扔进粪坑淹死!”刘氓也顾不得去找玛丽安,吩咐完小弟,电打似的窜到死胖子那里。刚进死胖子的客厅,他扭头就跑。无他,黑森公爵等一堆人正在那沸反盈天,死胖子左支右挡一脸油汗。不过为时已晚,黑森公爵冲过来一把揪住他,气哼哼说:“我们的陛下,你的农奴怎么回事?冲进我的领地烧杀抢掠,派兵过去,他们就往枪尖上撞,是不是找死啊?”
就是去找死的…,刘氓比这些家伙还郁闷,可是理亏气不短,他同样恶狠狠的说:“我的农奴只是路过而已,至于烧火,那是为了取暖。他们都被你杀了是吧?随意杀戮别人的农奴,这算怎么回事?再说了,你没看科隆城死尸枕籍?只顾着去酒吧、酒店享受,天父都降下责罚了,你们不忙着赎罪,还在这吵吵嚷嚷,不觉得可耻么?”
“是啊,越来越多人沉迷于罪恶的享受…,黑森公爵,你今年的什一税少了两成啊…。唉,不说这些,我的亨利,教堂马上要组织大型赎罪仪式,可赎罪卷…”死胖子也来帮腔,不过他问的话却另有深意。
刘氓眼前一亮,是啊,枉自己也算市场经济下成长的花骨朵,只顾着跟阿尔布雷西特玩商战,却没看见如此商机。流感传染度极快,这里人卫生习惯又差,只要能弄出足够的赎罪卷,那能挣多少钱?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三十八章庄严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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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塔尔山的初春寒意尚浓,万物却早已耐不住寂寞,竞相展示生机。透过窗棂,看着远山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绿意,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心中漾起少有的温馨。随手在键盘上飞出几个音符,一丝笑意掠过他布满青春痘的丑陋面庞。他无意识在琴凳旁的水盆里沾了沾手,开始谱写心中的乐章。
溢出一节生涩的曲调,感到心中纷扰不定,他停下手从新眺望远景,脑中却浮现一张年轻,懒散,古怪,甚至有些…,有些邪恶的笑容,那是他的陛下。不,不能这么说,无论如何,他的神态都不能掩饰那点无赖下的神圣。
路德维希调整一下思绪,目光又停留在身前的钢琴上。这也是那位陛下的杰作,仅仅将羽管键琴用于拨弦的羽管换成击锤,这件乐器就生质的变化。不仅音色通透、洪亮,音域变宽,更能随着力度不同,充分展现弹奏着的心意。
路德维希对于音乐的记忆,除了幼年父亲带着酒气的呵斥,就只剩下管风琴前无休止的弹奏,只剩下宫廷宴会上耻辱的献媚,只剩下乐谱上难言的寂寞。只有此时,只有遇到这位陛下,他心底隐藏已久的漏*点才找到明确的方向,找到宣泄的出口。深深吸了口气,他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生涩庄重的音符汇成乐章。在这乐章中,一个衣衫简朴,却无比神圣高大身影徜徉在科隆泥泞的街头。
残冬的疫病接近尾声,仅仅一个多月,六万人的科隆城就损失了十分之一的人口。在这令人心悸的苦难中,在这令人窒息的恐惧中,只有那个身影无所畏惧。他在万人赎罪仪式中为每个虔诚者滴撒圣水,甚至走上街头,深入小巷,为患病者祈祷祝福。他丝毫不顾忌感染的危险,甚至祈求天父将众人的罪责转嫁到自己身上,他愿意承受一切苦难。虽然…,虽然他手中老是拿着一叠赎罪卷,可那丝毫不影响他的神圣。
路德维希并不赞同师傅塞巴斯蒂安只为虔诚创作的理念,他一向认为音乐还应该是自然的礼赞,可是接触到这位陛下,他才知道虔诚是多么的伟大,是多么的无私,一神圣的弥撒曲在心中喷薄欲出。
庄严神圣的乐章回荡了许久,贝多芬将灼热的十指浸入水盆,那丝丝凉意带来些惆怅。师妹艾米莉同样对自然充满渴望,不过她是用歌声,近来又用诗篇。每次看到艾米莉,他的心就像已经离开琴弦的音符,再不受控制,带着无限的沉醉润入万物。细细品味艾米莉给予自己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鼓励,路德维希庄严的乐章透出生命的律动。
山庄另一面的房间里,听着有时零落,有时磅礴的琴声,艾米莉也是芳心迷乱。父亲这位弟子虽然拜入师门不久,但父亲对他的评价是前途不可限量,才华远自己,就是有些叛逆。此时的乐师,即便才华横溢,也不过是宫廷中的小丑而已。艾米莉一直为父亲过分的虔诚,自卑的心态感慨。突然遇到这么个才华横溢,又卓尔不群的年轻人,虽然他长得很丑,不能很好的控制情绪,她还是引以为知己,为少女情怀选择了一个目标。可一切都随着搬入呼啸山庄而改变。
那个陛下同样年轻,甚至比路德维希还年轻。他可以说不懂音乐,却能创造出钢琴这样奇妙的乐器,而且父亲说,他总是绕过音乐表面的浮华直指灵魂。他可以说有些好色,喜欢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却从未倚仗身份强迫于人。他跟两个女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可一个是残疾,一个…,还是残疾。
他有时污言秽语,对圣经指手画脚,可是他生活自苦,爱护臣民,为了不相干贫民的罪孽也不畏生死…。这个陛下看起来像是放荡不羁,骨子里却才华横溢,他精通自己所知的各种语言,那些优美的诗篇随口而出。但他却毫不自满,仿佛才华只是生活的习惯。最重要的,他似乎跟自己一样喜欢长弓…。
唉,做一位英俊陛下的情妇也许挺好玩的,艾米莉捂住耳朵不再听那断续的琴声,眼波随着脸上的红晕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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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几十块镜子,说让别人砸了就砸了?你们怎么不给我去死!”“陛下,是您让我们舍财保命的…”“反了你!下次再把生意搞砸,自己围着罗塔尔山跑一圈!滚蛋,看到你们我就心烦!”随着刘氓的咆哮声,两个小弟屁滚尿流的跑出去。这家伙心有不甘,抓起手边的陶制酒杯想砸过去,看看又忍了,里面还有几滴酒。
这一阵他是干什么都不顺心。神秘女郎不见踪影,西尔维娅回家奔丧,玛丽安回家省亲,克劳迪娅整天怄气,狄安娜郁郁寡欢自我封闭;推dao妮可于心不忍,骚扰玛蒂娜总是未遂,再加上无时无刻不反骚扰的琳奈,他的幸福生活彻底无望。
生意更是一团糟,香皂根本无人理会,镜子不错,可去尼德兰的根特地区推广,被那帮资本家联合抵制。在法国倒是卖得不错,可自己那帮子蠢蛋大舅子被英格兰人打的屁滚尿流,眼见着巴黎都保不住了。英格兰那些混蛋可是跟尼德兰穿一条裤子的。不行去南方展一下?那里似乎局势混乱,再说也没门路。
最可恨的是自己不争气的小弟,趁着流感大爆,他带着小弟不吃不睡两夜弄出个赎罪卷印刷机,又跟死胖子死拼了半天,终于谈好三七开,顺带推销自己的制模圣像。然后他扬前世在网上搜罗写真图片的毅力,与妮可闹翻也在所不惜,不畏生死的推销,终于挣了点钱。可惜一切白搭,这些钱为给小弟盖房子挥霍了不少。他越想越气,给小弟盖房子这些钱,要是花在自己的后宫…,哦不,皇宫建设上,最起码能盖一个厕所吧?
不过这事也不算全无所得,拗不过妮可的泪水,他最后还是在圣水中掺了点药水,结果一个从法国来的,叫凯尔哈里特的盲流,说自己救了他的儿子,又感于他悲天悯人的情怀,前来投靠。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设计科隆大教堂的,虽然没有漂亮女儿,皇宫终于有人设计了。
另外,他现,死人财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次事先没准备,否则制作上几千口薄皮棺材,说什么也能小一笔。嗯,前世好像听到个黑死病什么的,也不知道爆过没有,那可是黄金万镑啊…
咂咂嘴,他踅摸到狄安娜的房间。小女人照旧在那祈祷,看起来比西尔维娅还虔诚。被他一把从背后抱住,拉到床上,小女人既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板着张死人脸。刘氓一腔热情顿时熄火,愤愤然起身离去。狄安娜躺在那茫然了一会,摸出一个小巧的纯金十字架,捂在胸前痛哭起来。那十字架有三层横木。
她在那哭,刘氓也是一肚子没好气,嗷嗷叫的转了几圈,现妮可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琢磨些草药。呼啸山庄人多眼杂,是刘氓让她在这研究的。反正自己怪异的地方多了去,大家反而见怪不怪。
成了,不管你嫩不嫩,是不是公主,推dao。刘氓打定主意,趁小丫头一愣神的功夫抱起她按在床上。妮可又羞又急,又不好或不愿声张,只能挣扎着说:“陛下…,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喜欢研究医术么,我们先来研究一下人的生理构造。”刘氓早就心急火燎,边说,边不管不顾的亲吻妮可娇巧晶莹的耳垂。妮可愣了一下,突然咯咯的笑起来,倒把刘氓笑得莫名其妙。
“陛下…,妮可…,妮可终究是你的。不过大橡树和埃娃英格丽德奶奶都说过,我们还要保持纯洁的关系,直到…”妮可羞得说不下去,刘氓可是一肚子郁闷。什么大橡树和老巫婆?还纯洁的关系,这不就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么?他正要继续,妮可突然在他肋下一点,然后刺溜一声滑下床。他感到身体僵硬片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娘啊?欧洲人也会点穴?
摆脱了他的魔爪,妮可做了个带些娇俏,带些羞赧的鬼脸,笑嘻嘻的说:“陛下,你说研究…,哎呀,大橡树也教过我啊,不过那很恐怖的,要割开人的…”妮可应该是想吓唬刘氓,结果先把自己吓住了,低头匆匆跑了出去。
什么跟什么?越来越搞不懂这小丫头,也搞不懂这世界了。看了看下面的帐篷,他只好安慰道:“小兄弟,忍忍吧,回城堡去找安菲萨,不管品味问题了…”
他颠颠的走到山庄门口,埃里克急死忙活的跑过来,也不行礼,急吼吼的说:“陛下,琳奈出事了!”被他瞪了一眼,埃里克羞愧的低下头,接着说:“不知道谁给她说,我们前一阵死了十几个人,她就穿上您的铠甲找茬去。结果…,结果把我们隔壁的一个男爵砍死了…,然后被不伦瑞克侯爵俘虏。他们说不要赎金,就要您给个说法…”
我说怎么一天清净呢,原来这十三点出去了…。刘氓这才感到心头一畅,说不出的舒坦。看到他的脸色,埃里克也有些不好意思,试探着问:“陛下,要不就算了?反正…”
“你这也是当哥哥说的话?再说了,我的女人竟然有人敢动,反了他!备马!带上十个小…,带上几个骑士,我们去挑了他的场…,我们去骑士挑战!”刘氓知道埃里克说的是真心话,他平时没少挨妹妹的揍,恨不得她掉河里淹死。虽然这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可这口气忍不下。
在庄严肃穆的琴声中,9个威武的流氓…,喔不,威武的骑士踏上征途。贝多芬远远看见,心中的乐章也增添了新的色彩。
第一卷一切为了公主第三十九章第三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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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城外的赎罪竞赛场人山人海。和煦阳光下,春的脚步随着欢乐的人群翩翩起舞。在未完工的主看台上,英诺森大主教脸色跟他的神袍一样红润。无他,这次说什么也要小挣一笔。前几天罗马帝国皇帝跟邻居产生纠纷,在不想真打的情况下,这样的纠纷要请上一级贵族调解,或是决斗审判。教宗不会为这事亲自调解,他们只好决斗了。鉴于这位皇帝的名气,四邻八舍的贵族得到消息后纷纷赶来。当然,闷了一个冬天,出门踏春对大家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休闲手段。
这本来是刘氓跟不伦瑞克侯爵之间的事,但消息一传开,其他几个领地被刘氓小弟骚扰过的贵族也来凑热闹,就变成一场骑士大混战。刘氓这边是自己、安东、于尔根、弗兰克、海因茨、亚历山大、布里吉特、马特维、埃里克九个骑士,对方加上不伦瑞克侯爵,也凑了九个人。在刘氓的建议下,大家采取分派别抽签淘汰赛。这些骑士本就好事,见这样不仅公平,还能尽量表现,何乐而不为?
刘氓点背,抽到第一组跟黑森公爵手下的第一猛将哥道普施坦因伯爵对阵,这家伙向来以出手狠辣不死不休闻名。抽签结果一出,看台上一阵惊呼。刘氓上次跟荣格公爵交手的情形大家都记忆犹新,自然对他不看好。可是他的帝国蒸蒸日上,前一阵春瘟中的表现更令人敬仰,所以这惊呼更多是惋惜,捎带些幸灾乐祸。不过刘氓倒是胸有成竹,且不论技艺如何,一身盔甲就占得先机。
这时的铠甲主要是米兰式和刚出现的哥特式。米兰式线条柔和包裹严密,可是一旦损毁,脱都脱不下来。哥特式棱角分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