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自己还高兴这血海就自己一人,清净无比,自在无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现在呢?这都多少年了也没个人来救?
冥河老祖天天自己算啊算啊!若是陆压知道这事,只怕就该偷笑了,自己不过是被困半年,这还有倒霉的。从二次讲道后就被困住,到现在这计算时间都开始以一瞬一弹指当时间单位了。
好在外面的血海毕竟都被他炼化过,他在这笼子中坐了数千年后,终于能稍微联系上外面的一点血海分身了。
又慢慢加强这点联系不知多少年,终于能化出一颗颗的红珠,飞出这血海,到外面找人求救了。
这血珠就是在西牛贺州的那地方,引来许多小妖来寻找的“灵宝”了。
只是冥河在笼子里被困,血珠飞到外面之后,这和他的心神联系就开始若有若无了,若是外面见到血珠的修为高的还好,若是低的,自然就接受不到他的求救讯息了。
这就是为什么直到他碰到那白牛,才算把消息传出的原因了。此时那白牛,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至于为什么要在求救讯息中喊夔牛妖圣来救,他也是无奈的很,也就这夔牛因为得了他的玄元控水旗才和他有些关系,别的人他也没几个说过话的了。
他天天算啊算啊,却是不知道自己那血珠竟然是在西牛贺州被一头牛妖发现,离不周山还远着呢!
就在他以为这夔牛多半是准备见死不救了,都准备开始破口大骂夔牛不够意思了,却是忽然感觉到心神一动,自己那点分身,终于有了动静传来了。
这却是江流波终于到了不周山,见到了一路运气不错,安全赶来的白牛,开始联系这冥河了。
第一五三章 搭救冥河 刀斩魔神
洪荒中闭关万年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但是冥河老祖被禁锢这么久可就吃不消了。
忽然接到夔牛的传讯,冥河老祖激动的险些就泪流满面了,他此时已经忘了自己不过是和这夔牛说过几句话而已,更忘了自己当初在讲道前还打定主意,若是讲道完这夔牛修为还不提升,那自己就要找他讨要玄元控水旗了。
于是他满腔的千言万语化作了四个字,这四个字饱含着他的浓浓深情与殷切期望,传向了亿万里之外的夔牛。
这四个字就是:夔牛……救命……
苍天可见,他倒是想多说点,说详细点,但是此时那血神子分神上的灵识已经消耗殆尽,和他的联系近乎于无,也就能勉强再传过去点讯息了。
江流波看着手上一点红沙消失,顿时愕然。
冥河老祖怎么找自己救命?江流波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面前一脸期盼的白牛,江流波想了想,随手取出些材料,笑道:“你这辛苦奔波了不知多少时日,我就给妖炼制了一件兵器出来吧!”
他有过几千年的阵石炼制经验,再炼制这些兵器什么的容易的很,想到牛类的都是力气大,就造了根三十万斤的棍子出来,不料那牛妖竟道:“妖圣大人,能不能给小的炼制的重些,小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力气大些。”
江流波一愕,这三十万斤不轻了吧?又一想这牛妖多半是准备着自己以后提升修为再用的,当下也不心痛材料,直接加了七十万斤上去。
他心里也是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救冥河,鬼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喊自己去救,自己和他也没什么交情,他喊自己就去啊?那多没面子。
不过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吧,若是危险自己就只当没收到消息,若是没危险了能落个人情当然更好。
他磨磨蹭蹭的把棍子炼好,随手抛给牛妖,道:“我还有事,这棍子你就先用着吧,若是轻了,我再给你加些就是。”
他说完电光一遁就已不见,那牛妖激动不已的接过棍子,然后一声惨叫,直挺挺的抱着棍子就躺下了,把山洞下的青石地面压出一个大洞来。
这牛妖自西牛贺州而来,自己修为也不足,自然是没见识的,他见江流波给他炼制兵器取的材料只两样,就觉得怕轻了,却不知道江流波取这些材料大部分都是得自魔神,一些在洪荒中的材料也是珍贵无比的,自然不是他一个小牛妖能看出的。
奔波了小半个洪荒一个小牛妖,被百万斤的棍子一压,躺在自己压出的深坑里,再也动弹不得。
江流波虽然先前磨磨蹭蹭,但是既然决定了前去看看冥河老祖的情况,自然就不在路上拖延了。
一溜电光闪过,不过多时就来到了血海之中。
第一次看着这污秽血海,江流波就本能的感觉到反感,他修的乃是雷法,讲究个宏大浩然、驱邪净污,和这血海自然是格格不入。
不过既然来了,自然要下去看个究竟,在这里他自然是死不会用水遁的,玄元控水旗一现,分开血海,朝下面走去。
他刚一进来,一直翘首以待望穿秋水的冥河老祖就凭着和血海的一丝感应知道了他的到来,一颗血神子分神飞来,先是向江流波一番感谢,就差直称江流波是他再生父母了,而后才报告了情况,最后又道:“若能得夔牛道友相助脱了此劫,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江流波一听这冥河是被魔神困了,心下已经是暗叹此时不帮也得帮了,又听他感谢,顿时豪气万状道:“同为洪荒修行,这些魔神自混沌来,意图祸乱洪荒,我辈修行,自当出手铲除,此事义不容辞,不必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冥河老祖这心里的感激就别提了,当下这血神子在前领路,带着江流波向下行去。
走不多时,江流波就先发现了那徘徊在冥河那血海大殿周围的魔神们,他双目神通,看的自然远些,此时那些魔神并未察觉他到来,正给了他机会观察这些魔神。
这里的魔神数量比前次侵袭三海各处的数量都要多,大概两千人左右,但是很明显,这些数量多的质量就不好了,高百丈的魔神仅仅两个而已。
周围的那两千魔神在江流波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只是还要向个妥当的法子,让这些魔神一个不走的才好,若是逃了一个出去,躲了起来,洪荒之大,再想找就难了。
想了想他对这血神子道:“冥河道友,若是想把这些魔神全部留下,直怕就要动用阵法了,不过如此一来,只怕血海也要少了一点才成……”
冥河自然明白其中原因,江流波的阵法主要靠雷法攻击,若是雷霆一出,这血海的海水碰上,直怕就被净化得干干净净,他自然是不愿的,想了想道:“若是夔牛道友只用阵法困上他们一时半刻,放了贫道出来,这些魔神自然不会让他们走了一个!”
两人在这里合计了一番,两人就行动起来。
冥河老祖虽然被困,但是仗着和血海的联系,为江流波做些掩护还是可以的,在他的掩护下,江流波一一把定海珠投放好位置,然后三十六颗珠子同时毫光一放,整片海域已经全被定住。
一众魔神都是一怔,一道电光飞过,两个魔神头领中的一个忽然心生警兆,匆忙间挥舞着兵器挡在面前,却是已经晚了。
电光闪过,这魔神身上哗啦一声,四分五裂碎成几块。
他虽然修为比此时江流波还高出一点,但是江流波站在离他不过万里之地,手持魔刀,电遁而来,如此距离,电遁的速度,生死也不过是一线而已。
只差这一线,死的自然是他了。
下一刻电光又至,另一个魔神头领顾不得兄弟身死,也是匆忙把兵器挡在身前,只听一声脆响,他的兵器却是被魔刀劈成了两截。
只是魔刀砍了他的兵器,一阻之下,就被他逃了性命,既然他有了防备,偷袭就没用了,江流波挥舞魔刀,继续来战。
这魔神此时就开始感谢自己生的好了,若不是他三头六臂,随身都有六件兵器,此时就该空手对敌了。
这魔神三头六臂,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五件半的兵器挥舞得周围滴水不漏,他本是近战之族,近身搏斗实力自是不凡,出招之间,或是化繁为简,又或化简为繁,每一招都精妙无比。
只是遇到江流波这等对手,实在是很让人无奈,魔刀凶狠,犀利异常,电遁速度更是洪荒无人能及。
此时江流波化成一团电光,绕着这魔神上下飞舞,一柄魔刀化作匹练,刀刀不离着魔神三个脑袋。
这魔神开始或许能仗着招数精妙,但是片刻之后,只听叮叮两声,又是两件兵器被砍坏。
没了兵器,他长再多手自然也是无用,难道还能用手去挡魔刀不成?
用惯了六把兵器的他,忽然少了三个兵器,顿时感觉有些捉襟见肘了,许多招式不但用不出来,连护身都是护不住了。
不过这魔神也是了得,仗着战斗经验丰富,虽然被江流波压着打,但是腾挪之间,江流波的魔刀竟然是一时砍他不着。
此时周围一众魔神们才纷纷反映过来,一个个抽出兵器把两人围了起来,只是江流波速度太快,在他们多数人眼里,也就见到一团电光绕着自家头领横空挪移,上下翻飞,又如何能插上手去。
这魔神的速度自然是连鲲鹏也是不如,若不是近战之族,此时早该被魔刀分尸了,江流波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练手的机会,不然自己此时大占上风,随便一样灵宝飞去,只需能阻这魔神一瞬,魔刀之下,管叫他身死魂灭。
江流波此时刀刀砍去,仿佛大斧砍柴般的刀法更见娴熟,每一刀下去,威势渐强,竟然开始带出威压来,如此一来,那魔神压力更大,片刻之后,只见魔神暴喝一声,竟然朝着周围魔神密集之处退去。
他此举自然是要借着多人之力,给自己挣一口缓气的时间,江流波正打得兴起,提刀追去,那周围魔神虽然被首领当成盾牌,但是个个悍不畏死,齐声发喊一声,一起冲了上来。
江流波魔刀前指,向前一冲,却又忽然止步,一众魔神一顿之间,只见他魔刀微微一晃,忽然平扫而出。
一道乌黑的刀芒忽然飞出,一众魔神抵挡不及,当前数十人瞬间被齐腰而断。
这些魔神本就只修肉身,腰斩之后,一时半会却是未死,魔刀之伤更不可治愈,当下只见数十残躯在周围惨呼哀嚎。
那魔神首领虽然要借手下给自己缓气,但是见到如此死法,也是大怒,大喝一声出上前来。
江流波此时挟刚才一刀之威,长笑一声,宛若雷霆怒吼,身形暴涨,双手握刀,举刀向天,刀芒大盛之中,挟着无边威势,当头朝这前冲的魔神头上落去。
第一五四章 刀出鬼神惊 血海怒狂涛
江流波一刀落下,威势散开,在周围两千魔神的感觉中,就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虚空之中,只见一个身高万丈的巨人耸立在天地之间,只见一柄凶厉无比的魔刀当空落下,而周遭的无尽的污浊血海,却是仿佛消失了一般。
这一刀似是轻盈如羽毛飘落,又似是厚重如大山压顶。
在一众魔神的惊愕之中,刀锋所向,前方千里之地,忽然现出了一片虚空。
那气势汹汹的魔神头领,身后叫嚣冲锋的魔神们,连带他们得自混沌材料炼制的兵器法宝,还有周围那翻滚的血浪,都被这一刀之力,尽化为虚无。
望着那片虚无之地,剩下的那些魔神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慢慢蔓延开来,这一种情绪叫做——恐惧。
江流波先是借着冥河血海的掩护,进到魔神周围万里之内,而后用以魔刀之威,用电遁之速,在电闪之间,一举袭杀魔神头领一名。
这魔神头领或许修为比他高,或许战斗力要比他强,但是在魔刀之下,在电遁之中,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切成碎块。
而后他只凭一把魔刀,追着比自己修为还高的另一个魔神首领狂攻多时,气势逐渐攀升,直到那魔神首领退却之时,正是他气势攀升至最高处时,如此之时,若不用那开天一式,更待何时?
虽然随后无数魔神冲来,但是却不能阻他半点,在气势最盛之时,只是刀气就足以斩杀他们,虽然是比较残忍点了的腰斩……
这一刀是江流波自开始参悟这开天一式来,第一次在战斗中用出,而且因为是借战斗提升气势,威力反而比他当初在玄龟面前示威的那一斧还要大上几分。
虽然这一刀不能开天辟地,虽然这威力比起盘古那开天一斧根本无法可比,可是这一刀,照样是惊艳一刀,惊天一刀,照样是刀出鬼神惊,刀落天地动。
只是这一刀之后,一众魔神醒过神来,再看那方才出刀之人,哪里还看的见人影。
就在一众魔神的惊讶中,江流波正在冥河血海大殿之中,挥舞着魔刀,照着冥河给他指点的牢笼最薄弱处狠砍呢!
江流波一刀发出,魔神中无人可挡,可谓是威风八面,只是这一刀却是把他体内的法力真元耗了个干净。一刀过后,体内已经是贼去楼空,想再攻击也是无能为力了。
他一刀威风了,冥河却是心疼了。这血海一点一滴他都可以炼化成血神子分身,被这一刀之下,泯灭了千里之广的血海,他的心都开始心疼到滴血了。
不过人家是来救他的,他还能说什么,只好灵机一动,借血神子分身传讯江流波道:“夔牛道友,辛苦你了,这些许魔神,何必劳你亲自动手,还是给我留几个让我报仇雪耻吧!”
他生怕江流波再来这么一下,自然不知道现在江流波也就剩些挥刀的力气了。
听了冥河传讯,江流波就趁着魔神们愕然的时间,冲进了大殿之中,照着冥河的指点,开始砍起着笼子来。
笼子是为困人所造,当然是又禁制阵法的,只是江流波此时自然无心无力研究这些,只用蛮力砍去就是。
好在魔刀锋利,不过数刀,随着哗啦一声响,红光一闪,冥河老祖顿时脱困不见。
下一刻,在无边血海之中,响起了一个宏大无比却充满愤恨的声音:“小崽子们,管你们哪里来的,都给老子留下吧……”
无边无际的血海在这一刻仿佛接到了号令一般,忽然翻滚起万丈巨浪,血腥杀伐之气冲天而起。
血海有多大?
万里?千万里?还是亿万里?
在这一刻,它化身成了一个可吞天噬地的巨兽,露出了它那锋利的爪牙,张牙舞爪,朝着那些惊魂未定的魔神们取去。
两千魔神,被江流波一刀之下,现在不过剩下千多名而已,而此时血海之中,冥河老祖的老家,在这冥河老祖数千年的狂怒之气爆发之下,似乎是连反抗都忘了。
血海咆哮,怒海惊风,惊涛骇浪,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发怒的冥河调动之下的血海,在这血海之中,冥河就是当之无愧的唯一之神,动念之间,亿万里血海,莫有不从。
冥河的愤怒有多大,这血海就有多愤怒;冥河的杀意有多重,这血海的杀意就有多重。
在这种威势之下,那些魔神仿佛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身处无边地狱之中,周遭都是恶鬼厉叫,已经是震惊到心神欲裂。
当初他们来奉命守候这里之时,见到的不过是一个被困在牢笼之中的糟老头子,瘦巴巴的没四两肉,这样的体格,在他们魔神一族中,就是当打杂的都嫌太瘦了,更别说战斗了。
然而当他们看到那一身红袍,足踏血莲,手持两把杀意凛冽的宝剑冲过来的冥河老祖的时候,还有周边那无边无际的血海忽然爆发出的愤怒杀意时,他们除了惊骇还有什么?
而冥河老祖似乎是觉得若是动用血海杀人,不足以平息自己的愤怒一般,双剑挥舞,竟然自己只身冲进魔神群中,一剑一剑的杀起魔神来。
也只有这样的一剑剑砍掉他们的脑袋,砍去他们的四肢,把他们砍成支离破碎,甚至把他们剁成肉酱,才足以平息他积累了数千年之久的怒气。
元屠阿鼻双剑自出血海,从未曾如此饱饮过鲜血,从不曾如此收割过生灵的性命,此时在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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