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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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休夫-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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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奈何道:“我就是找那块石……”

容琦道:“什么石?”

难奈何深吸一口气,“就是你大婚之前,让我找的那块亲缘石,”他顿时变得苦兮兮,“如果我之前知道,一定不会帮你去找来,你……你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而且也也……,留着也没什么用,就还给我吧!”

容琦仔细回想,那块放在她床边暗格里的玉石上果然有两滴鲜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验亲?那么这块石头上地血迹到底是谁地?长公主又想从中得知谁的身份?

难奈何一定知晓其中地缘由,否则就不会那么想从她手里盗走那块玉石,可是她现在明确地问起来,难奈何一定不会说,“你怎么知道我留着一定没用?”

难奈何道:“你们现在已经不是敌人了,不如给我回去做个纪念。”说着叹口气,“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虽然再偷回去已经于事无补。”

难奈何地口气,像是在忏悔,“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怨我了,否则……我哪里知道那石头上会有东临家的血。”

东临家的血。难道是驸马?长公主容琦得到那块石头之后,最大的举动就是朝堂之上公然索要临奕做驸马,难道是因为她知道了临奕是东临家的人?

那么她又为何要杀临奕?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和安定将军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容琦犹疑不定的模样,难奈何叹了一口气,“小公主你想一想,如果可以就给我吧!”说完他瘦瘦的身体一动,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琦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当日她穿越来时看到那张字条,只当是因为长公主负气成婚,安定将军唆使她手刃亲夫。如今看来,这里面的含义绝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这其中必然有谁也不知道的隐情。

容琦思量之间,瑾秀正好端茶进屋。

容琦抬起眼睛看瑾秀,瑾秀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被容琦的正色冲淡了,她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具,还没有开口询问,只听容琦道:“瑾秀,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和驸马成亲吗?”

瑾秀听到这话不禁一愣,她虽然早就知道长公主和以前大大不同,公主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让她陌生的感觉,可是当公主忽然问起这件事,还是让她惊讶万分,公主果然连这件事都不记得了,“奴婢虽然一直在公主身边伺候,可是公主以前并不像现在这般信任奴婢,所以奴婢只知道大概。公主和驸马爷成婚之时一直心神不定,奴婢依稀知道,公主想要通过驸马去威胁一个人。”

容琦扬起眉毛,“威胁谁?”

瑾秀道:“公主那时只不停地给那人写密信。”她顿了顿,“是安定将军。”

果然这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长公主容琦到底知道些什么,她又如何知晓?这些都是现在的容琦怎么也探究不到的。可是她忽然觉得,这个秘密就在她眼前,很快就能得到解答。

第三卷 皇后之路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依

潇悦懒懒地靠在床边,宫中局势紧张几乎所有人都忙碌不堪,除了那些躲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宫女,他大概算得上是唯一的闲人了。

长公主容琦,她的确算得上是个有趣的人。从大婚之后她整个人和他记忆中的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记得长公主小时候不过是个稍有心机的美人,可如今却周身处处透着玄机。

潇悦只是出去散步的功夫,再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多了一封信函。他伸手将那信函拆开再看看其中的内容,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长公主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方法。

十年布棋,一招厮杀。

楚亦听着外面金戈交击声响,宫外的人马转眼就会如潮水般蜂拥而至。他几年的苦苦挣扎不过是惘然,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可当看到禁卫步步后退时,仍旧觉得悲凉。

金殿的大门被打开,猫一样的男人,提着一把剑走进来。

这个时候人人都会拿起手中的利器。

楚亦微微一笑,“潇悦,你也是来抢头功的?”他看着倒在殿内的几个人,他们都曾是楚亦的心腹,可今天来到楚亦身边却是为了拿楚亦的性命,去取得新君的欢心。

人都是这般丑陋地面孔。

也许唯一能对她一如既往地。就是容琦。楚亦地手掌慢慢攥起。可惜不能再见她一面。

“先皇交代微臣江山易主之时将一些东西交给圣上。”

楚亦听到这里。不禁抬头。那个人居然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他。他不禁冷笑。“朕要看看他还给朕留了些什么。”他已经一败涂地。不知道楚辞还想从他身上拿走些什么。

潇悦拍了拍手。有三个宫人陆续从殿外走进来。她们手里地托盘上依次摆着一杯酒。一条黄绫。还有一把匕首。

楚亦地眼睛眯起。“这就是他让你给我地东西?”楚辞从皇位上站起身。慢慢地走下那琉璃台阶。伸出手来划过那一个个红漆盘子。“原来他连死法都给我想到了。”

那明晃晃的绫带仿佛已经刺伤了楚亦的眼睛,楚亦猛然之间笑起来,笑声带着一丝的凄厉。他似乎从来没有笑的这般畅快过,“朕要等到最后,看看他的话是否都能言中。”

笑声一过,他伸出手去猛然攥住他条绫带,细长地眼角仿佛崩裂开来,他握着绫带往前走,走出那辉煌的金銮殿,朝着长生殿的方向。那被风吹拂起来的黄绫在他身后划出华丽的轨迹。

“公主,不如我进宫去打听消息。”墨染的脚步忽然停下来。到处都是厮杀声响,空气里有浓浓的血腥味道,他的眉毛紧紧地皱起来。他开始后悔,后悔答应公主地要求,尽可能布置好一切,这时候想靠近宫中。

“瑞公子现在没有传出消息也是正常,这时候宫内一定混乱不堪。”

她也知道必然是如此,可是却由不得她想太多,若是不曾尽力那么将来一定会后悔。她早就想好了要尽她所能。

就算是任性她也要任性这一回。

否则,以后恐怕再无机会。

这里是她和瑞梓约好的地点,虽然离宫廷不远但是还算安全,她就算再等上两个时辰也没有问题。

厮杀声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的手指紧紧地攥起。还没有消息,还没有。她开始怀疑她所用的计谋,若是楚亦想反抗命运。他必定不会选择死亡。

她安排潇悦演上那么一出戏。就是希望楚亦还想挣脱楚辞,哪怕只是煞那间的想法。一念之间一切都会改变。

可如果楚亦就此自暴自弃,就此崩溃。

那么她那个梦就会成为现实。

“皇妹。皇妹。”他叫她时,脸上的神色是如此的温柔。别离地那晚她明明看到他脸上有着对未来的希翼。就算他曾杀过那么多人,可是对于她来讲,他是她最好的兄长。

容琦刚刚想到这里。

周围便传来一阵更加嘈杂的声音。

墨染急匆匆的走到容琦身边,他皱起眉头,满目焦急,看得容琦心里顿时一紧。

墨染道:“不知道从哪里涌进来的乱军。”

眼见完夏王朝将要覆灭,无论是谁都不肯失去这个夺位的机会,这些年天下本就处于混乱之中,一时之间会有几路人马那也是平常之事。

“公主,我们还是等到……”

等。

她不想等,无论是谁只要杀进宫内,第一个目标便是楚亦,只要这样想一想,她如何能静下心来等待,只要闭上眼睛,她眼前变会有楚亦被人斩杀的情景,那鲜血几乎会溅在她身上,让她惶恐的不能呼吸。

容琦正想到这里,猛然之间听到“轰”地一声响,天地仿佛都随之动摇起来,耳边犹如铁器相交般嗡嗡不绝。

那巨大的声音几乎将所有人都震撼了。

一股巨大地黑色烟云腾空而起,随之而来灰尘飞扬,几乎能迷乱人的眼睛。

所有人惊呆地望着那声音的方向,容琦慢慢走过去,推开一起阻挡她视线的障碍,那黑黑的浓烟照耀着那华丽的宫殿,将那红墙碧瓦衬得如此悲怆。

“是皇宫,是皇宫。”周围嘈杂的声音不停地喊起来。

是皇宫。

容琦地心猛然一滞。是楚亦,一定是楚亦。她输了,她输了,她完全错了,她竟然没想到楚亦会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他地人生。

那浓密的黑烟中似是有火光,容琦呆呆地站在那里,她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了,不知道从那里来地箭矢从她头顶划过,箭尖戳断了发带,她的长发如云般滑落迎风飘散。

世人看来最残暴地君主,其实是个最可怜的人。

赵瑜说的对,不论楚亦如何,他永远是最爱楚容琦的人,不论楚容琦做出什么事,他都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只有失去才痛彻心扉。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他眼睛中深深的渴盼,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份光明。她太相信自己,可是如今发现,不论是面对亲情还是爱情,她都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女。

她曾一步步地劝诱楚亦,她想过楚亦可能不离开的种种理由,可是她从未想过,楚亦不离开宫廷,有很大的理由是因为她。

他少时受楚辞驱使是为了保护他唯一的妹妹。

如今留在宫中,也是为了承担楚家所有的罪恶,他不想让她身上有任何的污渍,他期盼她能永远快乐的生活下去,因为她便是他心中所有的感情寄托。

容琦就这样一步步地往前走,她几乎忘记所有的事。唯一吸引她的便是那巍峨的宫门。

她看不到身边的刀光剑影,身边越来越多的人聚集。

她只死死地盯着那巨大的浓烟,烟中窜动的火光,燃烧着所有,似乎永远也烧不尽似的。

如果她不来她大概不会亲眼看到。

当看到的时候,心里是如此的悲痛。

她紧紧地攥着手。

天下大乱,多少人能得到他想要的,又多少人会变得一无所有。

容琦的周围越来越多的乱兵混杂在一起,不知道何时人群的尽头光芒闪烁,有人骑着马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冲了进来。

那人背对着阳光他穿着一身暗黑的长袍,整个人却闪烁着逼人的光芒,让周围所有都暗淡下来,他手中的剑就是这世间最迫人的利器,他整个人的脸几乎全都被一张黑色的面具遮挡,只露出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眸。

他再往前走,所有人都不禁骇地后退,骏马长嘶,让周围所有的马匹都焦躁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身影,容琦胸中那被压制的泪水却要轰然涌出,她似乎是溺水者濒临死亡时,终于看到了光明,她未加思索,身体似乎无法控制地奔到他马前。

她柔软的肆意纷飞的长发和着他冰冷的剑芒。他伸出手来,她的手指慢慢落入他的掌心,他微微欠身,她整个人便飞起来落入他的怀里。

第三卷 皇后之路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甜蜜

她的手劳劳地搂着他的腰,虽然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焦躁的心安定下来。坐在马背之上,她忽然觉得所有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紧皱在一起的心灵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在他身边高高俯视,周围的喧嚣都变得十分渺小。

他低声在她耳边,“别怕,一切有我。”他细长的眼睛微微敛,便如那花兰节当晚,充斥在其中的淡淡温柔细致而美丽。

容琦那本来已经咽下去的泪水,猛然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她几时这样委屈和脆弱?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她哽咽不止,她本能地蜷缩在他怀里,不停地抽噎。他收紧手指小声安慰,她的眼泪却是受了鼓舞更加泛滥。

马蹄翻动,偶尔有人射箭阻拦,那箭矢却再也不能进她身半分。泪水流过之后她忽然觉得疲惫,她静下来,几欲安然睡去,直到被他抱下马,容琦这才又直起腰来看周围的一切,他们竟然已经出了城,“这是哪里?”

他微微一笑,“敌军营地。你怕不怕?”

容琦忍不住微微一笑,又想起那挂在面颊的泪水还没干,急忙用袖子去擦,刚想动一动有些麻的腿,整个身体又被腾空抱起,惊讶之余她嘴唇微微张开,才说出个“你”字,便被迎出来的女婢压了回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人这般亲密。她还是头一回,更何况她那刚哭过的眼睛实在无法见人,容琦只能垂下眼帘,不管有多少人走出来,她都装作没看见。

他走过亭廊院落。

有人上前道:“主子,主屋都收拾好了。”

那人地声音听起来。让容琦觉得有些莫明地熟悉。可是当她扭头看地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影踪。恰好他抱着她向屋子里走去。容琦不禁道:“二少。你……”

他眼睛一眯。笑容无比地愉悦“我刚刚以为你会认不出来。却没想到你会主动走过来。”

想起刚刚马前地那一幕。容琦脸猛然一红。还没来得及窘迫。忽然想起墨染和瑾秀还留在那里。几乎是念头刚至。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不会有事。”

听到这句话。容琦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压在心中地沉闷仍旧在。只是那难过忽然有了着力点。让她地心情逐渐稳定下来。

二少已经抱着她进了内室。屋子布置地十分清雅。但是个别之处又见绝艳。里面地摆设让人觉得和主人十分地相配。床上那黑色底纹地刺绣上。竟然放着牛奶般白色地丝绸。床前不远处地屏风后似乎有蒸腾地水汽。云遮雾绕。

容琦只是微微思量间已经被二少放在床上。

他浅浅一笑,头发垂下一缕。“我的时间紧迫,大概只有几个时辰。”

容琦这才发现二少那清亮的眼眸中有几许红红的血丝,摘下面具,那完美地脸上竟有几分的倦色,“那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还要……”

二少道:“我本来是要等过几天再来找你,可是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乖乖听话等到战乱结束再入宫。”他的眼眸中像是有淡淡的云朵,飘忽着让人觉得异常美丽。“不管多么危险你都会尽量一试。”

容琦嗓子一哑。她心里所想竟然都被他猜了个透彻,“那又如何。我终究是……”

二少道:“我早已经遣人入宫,即便是有一丝希望我也能帮你将他带出宫门。”

容琦惊讶地扬起眉毛。

二少淡淡一笑道:“我只要你能相信我。”他伸出手来替她抹掉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看着她因为疲惫而消瘦地面颊,“剩下的事你不用管,都交给我。”

听到二少的话,容琦仿佛自然而然放松下来,他虽然没有过多的语句去安慰,却让人有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她是累了,躺在松软地床铺间,整个人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似乎闭上眼睛马上就能睡去,容琦正闻着床铺见的馨香,听到有衣服稀疏的声响,她抬头望去,顿时一愣。

二少已经伸手解开外面的长袍,将那黑色的衣衫脱下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抬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嗡动,浅浅一笑,有一种极其蛊惑地味道,“我本来想洗个澡再来找你,可惜没那么多时间。你不在意我到屏风后梳洗一下吧?”

容琦不知为何,脸猛然一红,莫说那澡盆前隔着一个屏风,就算是没有屏风,只要她不望过去,那也没有什么。

“这几日只顾得上洗把脸。”

容琦想起他身上那股腥膻,像是铁器和血液混杂在一起,那种狼烟战场中熏陶过地味道。二少在她心里,除了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大侠之外,大概还有一个极其尊贵地身份,只是这个身份一直没有得到证实,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该有征战沙场的机会。

他刚刚坐在战马之上地模样,却是那般的英武,仿若天下都在他手掌之中,他那股灼灼逼人的光华,让她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

容琦正想到这里,忽然听到水花声响,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面颊顿时一热,那屏风虽然能将里面的情形挡住,却挡不住映照在上面的人影。

虽然朦胧当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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