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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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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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青璃心里却明白。

胭脂之所以如此莽撞,并非是不甘被人偷龙转凤而因此得不到头筹,而是怕对不住她娘亲的这一套针法,更怕对不住她的这份姐妹情义!

☆、花朝赛,天女飞花(3)

所以,胭脂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跑出来辩解,可是这傻丫头却不知道,这样做只是白白让自己陷入险境罢了。

“胭脂,你在做什么,皇后跟前不得如此莽撞,还不快退下!”

训育姑姑忙低声呵斥,眼底露出惊忧之色。

“不。”胭脂害怕得全身发抖,却还是揪住训育姑姑的裙摆,不停的摇头:“姑姑……不……不是这样的……这件花衣真的是……是……”

“请皇后娘娘明鉴,这花衣明明是奴婢缝制的,怎么就成了她的了!”

这时,那站在花衣旁的宫女也扑通一声跪下,冷眼狠狠扫向胭脂,没想到胭脂这素来怯弱的丫头今日竟然敢公然的跑出来惊扰皇后,该死。

“来人,把这不懂规矩的宫女,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皇后不悦的看着胭脂,冷冷的喝道。这一令下,青璃、辛姝和双燕纷纷冲了出来。三人齐齐跪倒在皇后和众妃嫔以及众尚宫面前。

“求皇后娘娘开恩……”

“求皇后娘娘明察……”

胭脂吓得一张小脸惨白得无一丝血色,却还是颤抖的哭爬着上来:“皇后娘娘请相信奴婢,这,这件花衣的确,的确是奴婢缝制,奴婢不敢撒谎……”

“你的花衣分明就在你自己的手上,让本宫如何相信!”

“这,我,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是怎么回事,可是奴婢手上拿的花衣并不是奴婢缝制的啊……”

“来人,把她给本宫拿下!”

“等等!”眼看着有太监要来拿下胭脂,青璃忽然奋力跪到跟前来,“求皇后娘娘听奴婢说一句,胭脂是奴婢的姐妹,奴婢最是了解她的性子,她素日极为乖巧懂事的,今日冒死冒犯皇后,定然是有隐情,此事既然有蹊跷,若皇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宫人,恐有损娘娘日后在六宫面前的恩威,所以,奴婢斗胆求娘娘,查清事情真相,再行定夺,若真是胭脂说谎,奴婢甘愿,与她同受二十杖责!”

☆、花朝赛,第二回合(1)

“青璃!”辛姝和双燕吃了一大惊,两人纷纷也跪上来,“奴婢也愿意同罚,恳求皇后娘娘查清此事,还胭脂一个清白。”

胭脂浑身惊软,跌趴在地上害怕得瑟缩发抖,却因她三人的冒死求情而感动的跌出泪来。

皇后目光深深暗下,现场的气氛紧绷起来。

这时,白翘儿走出来,轻柔的道:“儿臣,也斗胆恳求母后明查此事,倘或这名宫女没有说谎,那么就是这一人说谎,不论是哪一个,总归都是对母后的不敬,儿臣以为不该姑息。”

皇后目光泛起一丝丝冷光,余光瞥了白翘儿一眼,白翘儿颤了一颤。

现场沉默。

这时,突然从风中传来一道清泠男音:“母后,这名宫女和太子妃说得也无不对,倘若姑息,有损的是母后的皇仪恩威。”

所有人循着声望去,只见,一架华丽的圆形车撵缓缓行来,那车撵悬着两层茜纱,明黄的色泽彰显出来人的尊贵身份。风微微掀起茜纱一角,隐约可见那里头坐的昂扬身影。青璃早已从声音听出是谁,心中十分诧异,怎么大皇子会在今日这样喧哗的场合里出现?

“慕言,怎么你来了,也不事先跟母后说一声。”皇后惊讶。

“母后放心,儿臣不过出来透透气,就到了御花园,不曾想今日是花朝节。本想打道回府,却忽然忆起一件事来。”

“哦?”

慕言并未下撵,而是依然坐在里头,漫声道:“早前,有名宫女偷了我的杏花做花糕,儿臣想,也该尝尝,看看她是否对得住儿臣那一篮子杏花……”这话说得皇后和众人皆是一番困惑,只有青璃知道他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还要本皇子亲自拿不成?”

青璃跪在地上,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唏嘘声,只听皇后道:“大皇子说的是谁,还不出来。”

青璃只有回答:“启禀皇后娘娘,大皇子说的,是奴婢。”

“是你?”

“难为你还记得,我只当有的人过了河,就拆了桥。”架撵里传来清泠的声音。听不出悲喜,与那日北苑里她遇见的他,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花朝赛,第二回合(2)

“奴婢不敢。”青璃起身,端了份百花糕递给架撵旁的小太监,小太监又将百花糕递给茜纱帐幔内的慕言,一会,里头传来慕言的声音:“这味道,倒也对得住我那一篮子杏花。”

“奴婢多谢大皇子谬赞。”

“说,要何赏赐。”

青璃一怔。并没想到他会说出要给她赏赐的话。不过很快的,一抹灵光掠过她眼底,她忙跪下叩头:“既然大皇子恩赐,那奴婢斗胆求大皇子,请彻查胭脂花衣被调包一事,还胭脂一个清白。”

皇后的脸色忽明忽暗,瞧不出是什么,但也没有反驳,只是像是在沉思着,目光缓缓扫过那撵车,又扫了扫青璃。

沉默了一会,撵车内说道:“我可以赏给你机会,但如何能查清,我不想管,你若是能证明她的清白,母后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你若办不到,那就等着受二十杖责。”

此话一落,周围不禁又是一阵吸气声。

胭脂大大的眼睛里噙满着泪水,无助的看着青璃,“青璃,不要了,我不想你因我而被责罚……”

青璃看着胭脂,微微一笑:“傻丫头,我们是姐妹,岂能视而不见,放心。”

青璃给了胭脂一记安慰的笑,忽然眼里闪过一道狠厉光彩,猛的窜起身来,拔出头上一把花簪,快步走到那件惊艳的花衣前,在众人怔愣之下,用力刺下,只听呲地一声,周围抽气声此起彼伏,那花衣的裙摆应声而裂!

“你,你,放肆!”

皇后也没想到青璃会突然做出这样以下犯上的事来,要知道,花衣乃可能是皇后以及后妃所穿,青璃当着众人在花朝节划破衣裳,无疑是触犯了凤体。皇后便是再如何对青璃有感,此时也被怒火冲了头。

“来人,给本宫将她拿下!”

青璃不顾,又奋力快步走回来,拿过胭脂手里的那件花衣,对着便是一下,也狠狠划出一道口子,这才忙跪下叩头:

“求皇后娘娘息怒,奴婢斗胆,大皇子赐给奴婢证明胭脂清白的机会,奴婢不敢放弃,奴婢此举,正是要证明这件事情的真伪,若是奴婢能证明,还请皇后娘娘替胭脂主持公道,而奴婢,甘愿承担以下犯上的过错,自甘领受杖责!”

☆、花朝赛,第二回合(3)

“你……”皇后容颜微微一沉,平静黯淡了下来。

“青璃,不可以,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二十大板,会,会要了你的命啊……”胭脂激动的爬上来,揪住青璃的手臂不肯放,“不要,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胭脂哭得一张脸犹如梨花带雨。

此时辛姝和双燕也纷纷叩头祈求开恩。

青璃笑看着辛姝和双燕,握住她们的手摇了摇头:“放心,不过就是二十板子,我还扛得住,胭脂素来柔弱,比不得我,她有委屈,我们做姐姐的,怎能不管。”

撵车上,帐幔内传来慕言的声音:“好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你倒是说说,你此举意义为何?”

青璃道:“让她们两人,在此现场,将裂开的口子缝补好。”

众人未免有些疑惑,宫女们在尚宫局学的手艺都是同样所教,若要补这么一道口子,也并不太能区分这衣裳究竟是谁所缝制。

然而接下来的转变,却让人目瞪口呆。

胭脂在青璃的鼓励下,很快就将那件本不属于她的花衣缝补好,且缝补得天衣无缝。而那件花衣,此时那名宫女却无从下手,缝补了几次都无法合缝,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来。终于挡不住压力,哭着跪下:

“求,求皇后娘娘开恩,求大皇子开恩,奴婢,奴婢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偷换的事来,求娘娘开恩啊……”

至此,真相大白。

“来人,把这宫女拿下杖责六十,贬黜宮籍。”皇后连看也未看那宫女一眼。而那宫女顿时眼神空洞绝望,瘫软在地。

六十大板,九死一残。

“等等……”

胭脂秀婉的声音传来:“奴婢恳请皇后娘娘,先让奴婢将这件花衣补好,若是奴婢补得一丝不差,还请皇后娘娘对青璃……和袭云从轻发落……”袭云正是那调包花衣的宫女。听闻胭脂这么一说,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胭脂拿了绣针,当场穿针引线,一手‘天女飞花’针看得人目瞪口呆,这等走针法,尚工局所有都未见过,怪到袭云无法缝补那裂痕。

☆、杖刑(1)

而胭脂其灵活的绣工和细致鲜活的绣花,令人惊叹。便是连那尚工局的许尚宫也十分惊讶。

“母后瞧,果真与之前无异,缝补得天衣无缝,可见这件花衣倒真是她缝制的……”白翘儿此时轻轻说了一句。

“求皇后开恩!”

“求皇后开恩……”一群群尚宫局的人都跪了下来。

皇后眉眼间似冷似淡,道:“本宫可以酌情发落,但只能是一个人,你可考虑好了,是要让本宫对谁从轻发落。”皇后反丢给胭脂一个难题。

而青璃却干脆道:“求皇后娘娘开恩,对袭云从轻发落,奴婢甘愿受罚。”

她罚二十板不会有性命之虞,而袭云若是被罚六十大板并贬黜宮籍,可想而知必然是死路一条。

她很清楚,胭脂这丫头万般无奈下定会选择她,那么,袭云就会死,从此胭脂内心将会留下深深的难过,甚至自责,她太了解胭脂,胭脂心地十分善良,不愿别人因她自己而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为了胭脂,青璃唯有受下这二十大板。

“罢了……”

皇后叹道:“将这叫袭云的宫女,贬到浣衣局,终生为婢,不得出宫……”

袭云叩头:“谢皇后开恩,谢皇后饶奴婢不死之罪……”这便被人拉了下去。

“来人,行杖!”

“慢……”

撵架内,茜纱被人撩开,一块袍角先连同那莽龙长靴一起踏了出来。

皇后惊讶,“慕言,你这是——”

话没说完,慕言已经倾身探出半个身子,如缎的长发从他的肩头滑落,如同那天看到的一样,他的眼睛上,还是覆着一条白绫,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忖得长身如玉,分外气度不凡。

青璃看着他行动不便的走出来,即使有身边太监扶着,他的行动也优雅中杂了份狼狈。

寻常人下撵不过两步,他却缓缓以三倍的时间才稳稳落地。

她想,那天在北苑,或许是因为他对那儿十分熟悉,而那天人少安静,他才能表现得稳当。

然今日,她则看出他眼睛失明对他所造成的不便。

☆、杖刑(2)

不知为何,忽然的就有些心酸起来。

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本拥有至高权力和前途,却再也看不见,连行走都需要人搀扶,是何等的悲哀,她忽然能理解,他那日说出的孤僻冷漠的话语。其实,他是在保护自己吧。

不想被人看到他的狼狈,所以甘愿躲藏起来。

但是为何今日,此时,他要在这样多的宫人面前以狼狈的姿态走出来呢?

“来人,还不快快搀扶大皇子!”

皇后脸色一冷,眼里却流露出似心痛似痛恨的复杂神色。

白翘儿心一软,也欲上来扶持,却被皇后冷不防一把推开:“你还留在这,是要看我儿因你而变成残废的狼狈样吗,滚!”那一声滚,说得很低沉,低沉到只有白翘儿和皇后跟前的青璃几人听得见,只见白翘儿脸色如石蜡,惨白暗沉的一片,退了一步,不再上来。

“慕言,你不在宫中待着,何必——”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只是想要一个人。”

“谁?”皇后虽如此问,但却已经下意识看向青璃。

青璃恍惚看着慕言,他背着阳光,仿佛周身都笼着一层薄薄的光晕,长身立在她身前,玉树临风,气定神闲有若天人一般。

她忽然很想摘下他覆盖的白绫,想看清他五官的样貌,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只听他清泠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伺候儿臣膳食的宫女儿臣甚为不满,想换一个新的,就她吧。”

“慕言,她只是个还未行内人礼的小宫女,这不合规矩。”

“怎么,如今我不是太子了,连要一个区区的宫女也不能了?”

皇后脸色僵了僵。

“既然她是我的人,时辰也不早了,儿臣这就带她回宫为儿臣备午膳,至于她今日冒犯母后一事,母后看,是先罚了她要紧,还是儿臣在她有伤在身的这些日子里,无人伺候用膳要紧?”

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说,他从现在起,就只要她服侍伺候了。

若她被打了板子,自然十天半个月下不得床,那他十天里就等着饿肚子了。

☆、因祸得福(1)

皇后目光黯淡的盯着青璃望了好一会,低敛的眼眸里浮上些莫测的深意,沉默了一会,端了端皇后的威仪,说:

“既然你坚持要她,那母后就把她拨到你宫里伺候了。”

转而望向青璃:“你可听见了,从今起伺候大皇子,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倘或大皇子有半点闪失,本宫唯你是问,今儿这顿板子,本宫暂且先记着,下次再犯了错,一并罚上,起来吧。”

“快,青璃,还不快谢皇后谢大皇子的恩。”

一旁的训育姑姑赶紧在青璃耳旁提醒。

青璃一时没能接受得住如此突然的转变,直到训育姑姑的提醒,她才回过神来,从容叩首谢恩。一时间周围的宫女们议论纷纷,谁都没有发现,辛姝的目光里,掠过一抹黯然神伤的淡淡失落……

双燕悄然展开笑容,低声附耳道:“青丫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大皇子,居然瞒得这样紧,不过,今日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福?青璃想,未必吧。

“怎么,难道要本皇子自己走不成,过来。”

一句话冷得青璃打了个寒颤,果然开始又有了那日初见的影子。

青璃望了望各位尚宫,又望了望皇后,在一众人默然的表情下,她在众目睽睽注视中走向慕言,她接了太监的位置,搀扶他臂膀,就如此成了他的人,坐上撵车离开了御花园。

花朝节还在继续,而她已经身处在北苑殿门前。

他似乎是成心的,在下撵的时候把所有重量倾倒在她身上,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搀扶,可还是不免踉跄了几步,他一个不稳,狼狈的撞到车门,险些摔在地上,她惊呼一声顶住他的身子,“大,大皇子,你有没有伤到!”

慕言没有做声,青璃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双手刚刚好撑在他的腰部上,从后背望来,就像是她亲昵拥抱着他,而他上半身也刚好倾斜枕在她肩头,怎么说呢,他腰上的感觉,很雄厚,很……性感……

“把你的脏手,拿开。”

他冰冷的话语冻醒了她。她仿佛摸到烫手的山芋,猛的缩回手,可想到刚才的感觉,不由得从脸颊到脚跟都唰地一声,涨得绯红。

☆、因祸得福(2)

西池苑离太子殿不远,西池苑里北苑这一角更是僻静,原来他贴身的宫人极少,整个北苑除了上十个打扫庭院的下等宫女,就只有小太监顺子,和顺子的师傅荣升。荣升是他身边最贴心的内侍,年近五十,余则还有一个奶娘并两个近身使唤的粗使宫女心贤、心慧。那些下等宫女见了他,是必须绕道的,是以,整个北苑都很清静。

但北苑内花团锦簇,繁花碧柳,反而明亮鲜艳。

进了北苑,他的行动变得稳当许多,她也不必搀扶得吃力,刚进了暖阁,他就让顺子唤了他师傅荣升和如奶娘过来给她讲这儿的规矩。

“大皇子喜欢清静,是以不可多舌喧哗……”“是。”

“大皇子膳前,习惯先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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