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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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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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说,另外两颗摩耶舍利会在南诏出现是吗?”

天河点了点头,“国师的确这样说过。孤的手上拥有一颗摩耶舍利,这颗摩耶舍利乃是父皇临终所留,父皇把它交给孤的时候,也曾说过另外两颗很快就会出现,若能集齐三颗摩耶舍利,必然对我藩凉有利。得舍利者得天下,虽只是个传言,民间夸大了舍利的神奇,但这舍利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你也见过这颗舍利的作用,半年前若不是它,你早已经……”

胭脂捂住他的唇,“我没有死,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过去的都过去了,即使过去的一年多里,你伤害我再深,那都是因为你不记得我,而现在我能得你所爱,便是死,也无憾。”

“这一个月,你把身子养好些,此去南诏,孤带你同往。”

“真的?”胭脂惊喜。

“孤说过,不再离开你。”天河将她抱起,踏着地上的积雪,从城楼上走回宫殿。

☆、插翅难飞!(1)

太和城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吆喝声中,商贾店铺前热火朝天。

接近二月的时节,这太和城内恰是百花盛放的美丽季节。

“姑娘,姑娘买一束花儿吧!”

“诶,来来来,热腾腾的蒸香糕嘞!”

“卖胭脂水粉咯!中土来的上等胭脂水粉!”

“丁丁糖!丁丁糖!吃了丁丁糖,娃儿不想娘嘞!”

“……”

穿来不息的人潮中,一声叠一声的吆喝声在这傍晚时候显得愈发热闹起来。

“掣!掣!”一辆辆马车奔来驰走。

街角的一群衣衫褴楼的乞丐蹲在那看着人来人往,即使在天子脚下,少不了的依旧是成群结帮的行丐者,眼看着清冷的霞光也将消散,夜幕就要降临,车水马龙的街道口忽然有一队快马横冲直闯过来。

“吁!”一声长长的喝定,一溜的人将那街角的乞丐围在一起。

围观的百姓挤得密不透风,只瞧那马背上彷如天人的男子飞身下马,在一群惊吓慌张的乞儿中一把揪住了一名浑身邋遢不堪,带着一顶破布帽,脸上脏污的小乞儿,神情阴沉得吓人,可那张脸还是惊人的美啊!

“阿璃!”凤倾夜眯着眸子,将那乞儿的破帽掀开,却是个小少年!

“我,我不是什么阿,阿璃啊!”少年惊恐摇摆着手。

凤倾夜凌厉的眸子对着一群乞儿横扫过来,哪里有青璃的身影!

“这该死的女人!”凤倾夜低低的咒了一声,心内却道,这丫头,替身找了不下数十个,她想遁地而逃,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与此同时他已飞身踏上一个屋顶,锐利的眼神在这糟杂繁乱的街道上搜寻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余光定在那巷子口一对行乞的母子身上,他眼里浮上又恨又气的笑容,一个璇身便已经踏着轻功落定在那母女跟前,他也不动,就只是站在那母子跟前看着。

那‘母亲’原是个睁眼的瞎子,一手揽着自己的‘儿子’在怀里,两个人跪在那俯着身子不停的对着人来人往街道叩头,“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可怜可怜吧……我儿病了好些天了……好些天没饭吃了……求求哪位好心人多给点吧……”

☆、插翅难飞!(2)

“大娘,这是一百两银子,我府中缺少家丁,见您这‘儿子’生得眉清目秀,想把您这‘儿子’买了回府干活,他的病我也会替他治好,日后有了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他也不用再跟着您露宿街头行乞。”

“啊?”那瞎子大娘就是一愣,“这,这,这……”似是十分为难。

“大娘这是首肯了?”凤倾夜眸光藏笑,蹲下来将银子送到大娘的怀里,“大娘数数,一百两银子,那您的‘儿子’我便带回府了。”

“这,这……这不大好吧……”那瞎子大娘拿着怀里的银子惊讶得下巴也快掉下来。

“娘,娘,不要卖了我!”那‘小子’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诶……儿啊,你瞧你跟着娘也是吃苦,倒不如去了吧,啊。”

“娘,孩儿不要离开娘啊!”

凤倾夜一手便将这‘小子’提起在手中,“银子给了,你可只能跟我走了。”

他手里揪住的‘小子’突然抬起头,头上的破帽已经到了他手中,一泓长发倾泻而出,那脏兮兮的脸上雪白的贝齿咬着嘴唇,无可奈何的看着那见钱眼开的瞎子大娘。“大娘,您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也是给了您银子的!”

那瞎子大娘语重心长的道:“嗨,姑娘,可别闹了,快快跟着你家相公回家吧,小两口的,哪里没有个闹别扭的时候,别一闹别扭就离家出走,还想法藏起来,可让你家相公着急哩!”

青璃脸上顿时一阵青红交加,“大娘,你、你、”

“阿璃!”凤倾夜一把握住青璃的手腕,邪佞的凤眸冷凝着她:“一年又七个月,这是你第二十八次预谋逃离我,也是你第二十八次逃离失败。”凤倾夜盯着青璃那张惨不忍睹的脏污面孔,眼底里是又气又怒又恨的冷光,“这太和城的封锁我已经做到滴水不漏,没成想你倒是又混进这批乞丐中想混出城去,这三天三夜,你在这帮乞丐堆里也过足了瘾,而今,是否乖乖的跟我回宫去,嗯?”

“我知道一年又七个月,你不用提醒我!”青璃咬着唇,不甘的望着他。

“那这一年又七个月,我是哪里待你不好?”

“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是想着要逃。”

“你反悔了?”青璃瞪着他,“两年期限还有三个月,我一定会离开南诏,回到东商!”

☆、插翅难飞!(3)

“你、”凤倾夜狠狠的眯起眸子,所有的怒火最后都化成深深的疼痛,却依旧声色霸道:“这太和城,你便插翅,也休得飞出我的手心。阿璃,三个月后,那时,我就再也容不得你如此,届时你再要逃,我会不惜折断你翅膀,也要留你在南诏!”

她的头低垂,立在那,低低的黯然道:“我知道,我不会反悔的……”

见着她低垂的螓首,他凤眸里所有的烈焰瞬间都化成无可奈何。

南诏,璃宫。

霜儿为青璃梳洗着长长的黑发,边说道:“娘娘,你瞧您头发都脏成什么样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呢,陛下看了该多伤心啊,这一年七个月来,陛下把娘娘宠上了天,整个太和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后宫里的美人和嫔妃也形同虚设,都摆在旧宫里成了花瓶了,陛下还为娘娘建了这座以东商风格所造的璃宫,以解娘娘思乡之情,但凡是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水里游的,娘娘爱的日日都赏赐不绝,各国各地珍稀玩意和衣裳首饰多得已经放不下,即使朝政再繁忙,陛下也都会在百忙之中带着娘娘出宫散心……”

说到这里,霜儿看一眼泡在浴桶里沉思的青璃,轻轻叹息道:“虽然陛下对娘娘万般宠溺,可娘娘一直以来却坚持要在陛下面前当一名宫女伺候陛下,说是不想欠陛下的人情,陛下也由着娘娘,陛下这样的人,在许多南诏百姓心目中甚至有着残暴的一面,可对娘娘却好到天下无双,娘娘为何,不能接纳陛下的心呢……”

霜儿这丫头可人疼,却也罗嗦了些。

只是这一年多来,青璃也习惯了,每次霜儿在耳旁念叨,她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霜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起身去添水,这时候阿金和阿银闯了进来。

谁知阿金扑通一声竟是跪在了地上。

“阿金,你这是做什么!”青璃吃惊的看着阿金哭泣过的面容。

阿银在一旁尴尬的拉着阿金,“阿金,你,你先起来嘛,你别这样啊。”

阿金却看着青璃定定的道:“阿金恳求娘娘,不要再逃了!”

“阿金。”

阿金痛道:“这一年又七个月,娘娘逃了二十八次,可知,陛下也痛了二十八次呢,陛下是陛下,是万民之主,陛下能治得住国家百姓,却留不住一个想要留住的女人,陛下的心,该有多伤。阿金看着陛下,一日较一日晦暗的目光,心也能感同身受,每每看着陛下夜深人静时,踏进娘娘的寝宫,站在娘娘的床前久不离去,听着娘娘睡梦中声声呓语的还是别的男人的名字,阿金的心就痛得难以自持,可想而知,陛下的心该有多痛。陛下将所有好的都给了娘娘,背地里对娘娘的宠,娘娘更是半分不知的。可娘娘还是这般绝情,难道这一年半载,娘娘日日与陛下相伴相处,就真的毫无感觉,毫无动容吗……”

☆、璃宫(1)

阿金说到哽咽不成声,这样一个内敛沉默的女子,而今跪在她面前痛声恳求,一旁所有的宫女都看得眼眶红热掉下泪来。

“阿金求娘娘,不要再伤陛下的心……阿金愿给娘娘叩头,只求娘娘留下来,留在陛下身边……”

一旁的阿银亦是哭得泣不成声,同样和其他宫女跪了下来:

“奴婢们恳请娘娘留下来……”

“娘娘,留下来吧……”

“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是娘娘的亲人,南诏也会是娘娘的故乡……”

“娘娘,娘娘留下来吧……”

青璃双手掐握着浴桶的边沿,将阿金等人看了许久,黯淡无光的美眸轻轻一垂,在阿金的视线下背过身去,再不出一言。看着她决然的背影,阿金的心如被凉水当头一浇,抿着冰冷的唇,起身奔出了澡房。

夜晚下的璃宫,灯火璀璨明亮,如碧天之上落在洱海苍山之间的一颗星辰。

“娘娘,这是陛下,让人送过来的丁丁糖。”

沐浴完后,有小宫女端着一只琉璃水晶盘子走了上来,那盘子里并排盛放着两株丁丁糖,与东商的丁丁酥糖丝不一样,这里的丁丁糖,是用小麦加红糖熬制的,粘拉出各色各样的形状。而这盘子里的两株,不是花,亦不是动物,而是两个字:

——莫离。

青璃目光变得柔软,从那盘子里拈了一只,定定的看了许久,耳旁传来霜儿的声音:“娘娘,霜儿小的时候,每每想起娘亲,爷爷就会给霜儿买一只丁丁糖,因为吃了丁丁糖,就不会再想娘亲了,娘亲就像这甜蜜的丁丁糖,一并存在我们的心间,陛下的用心,娘娘何不,尝一尝呢。”

青璃本不大爱吃太甜的食物,她眼里酸涩,将那株糖放在舌尖轻轻舔啲一口。

那糖的甜腻却化成苦涩和道不明分不清的感动融化在舌尖上。

遥远的回忆浮上脑海:

“娘,璃儿不爱吃,还是娘吃吧。”她举着一串冰糖葫芦,放在娘的嘴边。

“璃儿自己吃,娘,不爱吃甜呢……”娘憔悴着面容躺在床上温柔看着她稚嫩的童颜。

“不,璃儿不爱吃甜,璃儿要娘吃,娘吃了病就好了!”她倔强的放在娘嘴边。

“那,好,娘咬一口,璃儿也咬一口。”娘淡笑道。

“娘你吃,天河哥哥说,娘吃了甜甜的东西,很快就能好了……”她看着娘咬下一口,她望着那红透透的糖葫芦,舔了舔口水,只是小小的咬下一点点,泪汪汪的瞅着她娘,“娘,娘亲您再吃呀,璃儿要娘快点好起来,教璃儿弹琵琶,教璃儿认字……”

“好,娘好了,教璃儿弹奏‘长相思’……”

“……”

远去的记忆还那样清晰的浮现在脑海,望着手里这株雕刻成‘离’字的丁丁糖,再看一眼另一只雕刻成‘末’字的丁丁糖,泪水如珠滚下来。

原来不是自己不爱吃甜,而是何时起,忘却了自己爱吃甜,只想把最美好的,甜美的留给最在乎的亲人啊……

☆、璃宫(2)

踏进殿门,每十步就有侍卫把守,青璃看着灯火通明的御书房,手里端着一只红漆托盘踏着鹅卵石的小道绕上了殿台,殿门口候着一些值夜的宫女和太监,瞧着她来了,都恭谨的微笑俯身施礼,青璃刚要踏进御书房,就有凤倾夜贴身侍候的公公迎上来,低声笑道:“璃妃娘娘。”

“陛下他……”

“陛下在里面。”

青璃点点头,一个人轻声走进了御书房里间以供休息的暖屋。

牡丹绣屏下,一张软塌,凤倾夜慵懒歪在上头,屋子里熏着安神的薰草香炉,他面色疲累,一手撑着额头靠在玉枕上,一手里握着一卷兵书,旁边还散乱着几张奏折。就这样歪在那浅寐着,眉眼下投影出一圈憔悴。

青璃看着他片刻,轻声将手里端的汤饼搁置在他身旁的小几上,又转身出了屋子,从宫女的手里取了他的大氅来,无声为他将那件水貂大氅盖在身前,凤倾夜忽然睁开眼眸,惺忪暗沉的目光与她对上,青璃下意识的移开视线,从小几上端起热腾腾的汤碗:“听阿银说,近日你为了乌蛮白蛮两族的冲突还有沿海一带的贼寇连夜操劳,我做了一碗汤饼,也许你饿了,吃了它便安寝吧,夜深了。”

他带着血玉龙戒的手指在额头上抚了抚,似是很疲累模样,看着她的目光浓若子夜,又盯着那碗汤饼看了两眼,怔了一会,像是在回忆某个画面,一次是在尚宫局她帮他逃出皇宫的那一晚,他第一次尝到她做的汤饼,第二次是回南诏途中逃避杀手,他又一次尝到她亲手做的一碗汤饼,味道至今还记忆犹新。

“这汤饼,凉了,就不好吃了。”她低声的提醒他。

他望着她,浮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浓稠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自在,只见他稍稍坐起,却只是道:“伺候我吃。”

“什么?”她惊诧的脱口而出。

末了,她最终妥协的拿起一双银筷,挑了一口汤饼,一根根手指宽的汤饼滑溜溜的挂在银色的筷头上,香味扑鼻而来,他张开口优雅的将那汤饼咽入口中,看着他嚼着汤饼,眼里似乎掠过一抹愉悦狡黠又得意的模样,她就觉得气氛顿时尴尬到让她想遁地逃走。

☆、璃宫(3)

“这碗里的肉是摆看的吗?”他不屑的盯着筷子上的青菜,眼神如狼似虎的瞅着碗里的白肉。

“哦。”她挑了一块白肉,送到他嘴里。果然还是个肉食动物!

眼里忽然滑过一抹精光,嘴角不自觉轻扬,她又挑了一筷子汤饼,滑溜溜的汤饼递到他嘴边,他张口要吃,却在她手微微一抖下,那根根汤饼扑通一声,尽数弹进了汤碗里,香腻腻的油汤溅了他满脸,看着他顿时拉长的脸,她噗哧一声笑出来,“呀怎么好,手抖了呢!”说着歉意的话,却哪里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他的脸,忽然变得柔软,目光愈发深浓的凝着她的笑靥。

看着他的样子,笑容陡地就僵在嘴角,她目光闪烁着把碗搁在几上,起身往外走,“我,我让宫女进来替你洗面。”可当脚跨在门槛上的时候,她顿住背影没有回头,好一会,平静的,低声的说道:“谢谢你的丁丁糖。”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所有的笑意,霎那间都消失在黯然的目光下,他端起那碗汤饼,将剩下的半碗吃得一点不剩,只是那味道却忽然随着她的离去,和她的那声谢谢而淡然无味了。

更漏声响三声,寂静的午夜里,薄凉的露水沁人肌肤。

青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知是不是阿金的一番话,凤倾夜真的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来到她床前吗?她心里这样想着,只觉得略有不安,床头燃着一盏烛灯,她一直看着树桠斑驳的窗扉,仿佛下一刻就会透出一道人影,却没想到一个影子真的一晃而过,屋子里灯火呼哧一下熄灭了。

“谁!”

她紧张的就要开口呼喝,已经被人捂住了口鼻,“三儿!”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韩枫大哥?”青璃惊讶的看着一身黑衣装扮的韩枫。

韩枫炯亮有神的双眸,在月光下透着洵凌的光芒,“是我。”

青璃压低声音道:“你不该闯进宫来!”这一年多来,青璃知道韩枫果真没有死,只是凤倾夜将他们一众人管束在兵营里,一直不允许她去见韩枫一面。

韩枫紧紧的望着她,“三儿,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只要你说一声,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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