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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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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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的一手绝妙的厨艺,让这些贼寇大开眼界,赞叹不绝连连叫好。看着他们坐在火堆旁狼吞虎咽,听着地下室不时传来的哭嚎声,想着那韩枫迟早会强/暴她,该怎么办?

大锅内烧着沸腾的肉汤,那肉汤里飘着一层的沸油,咕噜噜冒着水泡。

浓香的汤味飘荡在整座寨子里,青璃眼底渐渐明亮,然后直盯着那烧开的油汤看了好一会,又不时望一眼远处的韩枫,韩枫正坐在那喝着碗里的肉汤,与弟兄们说笑,偶尔也将目光投放过来,青璃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在这露天的灶台内忙碌,脑子里回想起之前被刀划伤后,韩枫的举动,于是心里生出一计来。

要想办法拖延,如今唯有此计。

青璃咬咬牙,光是看着那烧沸的油水肉汤,就已经觉得胆战心惊,疼痛不已。

韩枫喝着碗里只怕是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浓汤和香肉,不时瞥一眼在那忙碌的娇小身影,眼底浮上一层复杂的神色。周围的兄弟们各个狼吞虎咽,吃得好不尽兴!突然,韩枫只听一声惨叫夹着锅碗瓢盆锵锵摔破的声响,霎时就立起身子朝青璃望去,只见那灶台上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灶台后方的痛苦哀嚎声,韩枫丢了碗,几个流星大步冲上来。

☆、苦肉计(4)

“大哥,好像是被油水烫了,烫得不轻!”

韩枫扒开人群,将伏在地上嚎啕大叫的青璃打横抱起匆匆进了房间,把她放平在毛毯子里,撸起袖管以后,只瞧她手臂上一截红肿,好大一片的烫伤,顷刻间都起了细小的水泡,青璃疼得嘴唇上咬出了血,整个人连连的直打哆嗦,额头上冷汗往外不停的渗出,在那那毯子里翻来滚去,嚎啕喊着:

“疼!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疼!”

“……”

青璃的喊叫声听得人心疼不已,听得韩枫连连皱眉,竟手足无措的站在那不知该如何下手,最后低沉的一吼,“六子!把寨子里的好药通通都拿过来!”

屋子里早已围了一屋的贼寇。

“大哥,咱们哪有什么名贵的好药,往来弟兄们受了伤何时瞧过大夫,牙一咬,腰杆子一挺也就过了,这,这时候你让咱上哪里给弄药去呢!”贼寇们直喊为难。

有人道:“大哥,就是个女人而已,她自个不当心,如今烫伤了也不死人,由着她去罢了。”

“就是!只要脸上和身上没伤就成,照样,照样能让大哥您快活!”

“就是就是!”

“通通给我闭嘴!”韩枫脸色一跨,横眉怒目扫了过来,众人都呆了半晌。只有青璃在毛毯子里滚得痛苦不能。

“都下去!”韩枫怒喝一声,众位兄弟都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纷纷走出屋外。

韩枫又掏出怀里那瓶怯淤止血的药,把青璃从毯子里扶起来就要替她洒上,青璃握了他的手阻拦他的动作,“我的手好疼……这药是不行的……我告诉你药方,你让人替我去买了药来,如今……如今我已经被你抓到这儿……再是不能逃的……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是……你总不能,不能让我痛死在这,这样子,我恐怕也……没有办法……服侍你……”

“你知道该用什么药?”

“我一个女子,懂得总是比你们男人多,这烫伤……烫伤寻常可见……我幼年也曾被烫过……我娘……就是用那药……替我治……好的……”

手臂上的烫伤越来越疼,青璃即使不用装,也已是脸色铁灰。

“我的手好疼……疼死我了……”

韩枫深深的斟酌了一番,道:“你说,我记着!”

☆、迫不得已的柔情攻势(1)

韩枫命人进城抓药,这厢却只能看着青璃冒着冷汗痛苦呻/吟却毫无办法,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心乱如麻,手足无措。看着青璃快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他终于深深皱起眉头,走过来把她扶进胸膛里,以嘴对着青璃被烫伤的手臂呵气,幼年时候母亲也曾如此呵护他,而他实在不知该怎样做才能减少她的痛苦,便这样做了。

青璃本想抽回手从他怀里挣开,但却压下恐慌,反而让自己靠在他身前,她看得出来这个不善于言辞的,沉默的男子本性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且此人必然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往,如能与他博得亲近,让他放松警惕,让他心生更多的怜惜,或许能为自己拖延更多的时间,寻到逃脱的机会。

看着一个伟岸英猛的男子像母亲般对自己呵护,而这个人还是个不知善恶的陌生男人,青璃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

即使心里有一丝的触动,但也只是过眼云烟,她没有忘记这些人是贼寇的身份。

“韩枫大哥。”青璃用虚弱的声音轻声喊道。

韩枫的身躯就是一震,惊讶的看着她。

“谢谢你……”青璃漾出一个淡淡如烟的微笑,韩枫的目光暗了些许,定定的将她看着,整个人显得更为沉默。

“你便唤我三儿吧。”青璃靠在他怀里低声虚弱说道,嘴角还浮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三儿。”他哽涩的嗓子沉沉的唤了她一声,便嘶哑着说:“我只是个贼寇。”他的话像是在提醒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在‘三儿’的记忆里……只有娘亲曾这样对我呵护备至……所以我才谢谢韩枫大哥……”虽然以弱者的姿态欺骗博取他的同情是无奈之举,但青璃看着韩枫那双深沉的,像藏着莫大愁思和忧郁的漆黑双眸,会有一丝不忍之感,可是她是被他绑来的,她也没有忘记寨子中那些更多的残酷的男人,和那些被施暴的可怜女子。

“你,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人?”韩枫嘶哑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激切。

☆、迫不得已的柔情攻势(2)

青璃苍白的面容上冷汗不停渗出,干涩中还带着血丝的嘴唇,微笑着说:“‘三儿’本是这乱世无根的浮萍,无父无母,无姊无妹,苦苦一人颠沛流离,今遇上韩枫大哥,虽然大哥是贼寇,可待‘三儿’却是这般的好,既然‘三儿’无可逃离,那便甘愿做韩枫大哥的女人,韩枫大哥……定要好好珍重‘三儿’啊……”说时羽睫轻垂,眸中带泪,泪如晶莹的星辰,恳切真诚的目光,柔弱得让人只想怜惜到骨子里去。

韩枫喉结滚动两下,粗哑一声,眸如漆黑,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不见,青璃微微攥紧了纤纤的十指。

韩枫道:“三儿,韩枫此生定不负你‘珍重’二字。”

青璃伸出另一只不曾受伤的手,纤细冰凉的手指轻轻抚着他脸庞上那个‘奴’字。韩枫眼神一暗,下意识偏开脸,还是泄露出一分自卑的神色。

“长夜漫漫,治我伤的药没几个时辰怕是取不回来,韩枫大哥……可愿意对‘三儿’说说韩枫大哥的故事,好让‘三儿’忘却痛苦,如此方好受些。比如……这个……”她的手沁凉的温柔的抚过那个刺人心疼的字眼,韩枫仿佛受到莫大的震惊一般握住她的手,似是无法忍受她带给他的那般感觉。

“韩枫大哥……若不愿说……”

“三儿。”韩枫打断青璃的话,回过头目光黝黑深沉的看着她,“我告诉你。”韩枫脸上蒙着一层痛苦,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青璃没有想到,听了他的故事,会让自己震惊莫名,甚至心如刀割。

原来这是个命运悲惨又曲折可怜的人罢了。

诚如青璃所猜的,韩枫的确是东商人,这寨子里的亦都是东商人,他们不仅仅是东商来的,还是她的同乡,南都百姓。

永安九年,四月初四。南都亡城沦陷,南诏俘虏上万的南都百姓,那一天是血腥的一天,青璃此生都不可能忘记。而那一天也同样是成千上万个南都人血腥的一天。韩枫与这些寨子里的兄弟便就是其中一个。九年前,他们都还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反抗的力量微薄,最后也只有在命运的驱使下被南诏兵带到南诏这个异国他乡为奴。

☆、迫不得已的柔情攻势(3)

来到南诏以后,韩枫并没有屈从命运,而是屡次反抗逃离,甚至密谋耸动一同被关押的东商百姓逃脱返国,却屡次失败,次次被南诏人毒打虐待。

在南诏为奴的日子苦不堪言,这些蛮人极为仇视中土的人,是以并不将这些奴隶当人看待,一次逃脱失败被主家毒打的时候,韩枫被南诏奚族女族长看到,那女族长见韩枫威武不屈,小小少年生得气宇轩昂于是便向韩枫的主家将他买下带回族中为奴。

那奚族的女族长热辣狠毒,最是喜爱虐待奴隶,韩枫不甘屈辱在女人的胯下,因此对奚族人仇恨到了骨子里。只奈何那奚族女族长既然能当上族长必然是有一番能力的,将韩枫等一干奴隶制服得毫无办法。

很快,韩枫出众的外貌和不屈的性格惹来族中众多女子的窥伺,女族长将其中一名妄图窥伺其奴隶的女子当众杖毙命,便狠心也同样在韩枫英俊的脸庞上刻下一个奴字,宣召着自己的所属品。

正是这个耻辱的‘奴’字,让韩枫的对南诏恨入极点。

八年为奴的耻辱生活,终是在那个夜晚宣告结束。

韩枫隐忍着,绸缪着,在恨意的支撑下割了奚族族长的头颅换来自由和重生。杀掉奚族大半的族人后,韩枫带着上十名奴隶连夜逃出奚族。只是回国的路途艰难万分,要越过边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且韩枫对南诏人的恨,使得他复仇之心与日俱增,每每看着自己脸上那个永远也无法消失的‘奴’字,便提醒着他,从家破人亡到这八年在南诏的耻辱,他都要一并讨回来。

韩枫暗中又救出一批东商的奴隶,一年中据寨为营,众人以兄弟相称,尊韩枫为大哥,这才有了这一批带着面具青面獠牙的‘贼寇’。

青璃即使再唾弃他们对那些无辜女子的行为,可听了韩枫所说,也不能无动于衷,是以心如刀割,泪流满面。

“所以,你们为了回到东商,为了报复南诏人,便杀了那些俘虏来的男子,将这些南诏女子则带回东商为奴,或者卖掉,是吗?”青璃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然这实情却是如此的令人痛心。这些人,都曾是她的同胞,在南诏为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没有恨是假的。相比起她的遭遇,何止要幸运上百倍呢。

☆、迫不得已的柔情攻势(4)

面对青璃泪水中的质问,韩枫显得十分激动。

“三儿,你可知道,我和寨子里这些弟兄的家人是怎么死的,我们中大多数人的姊妹家姐,甚至是我们的母亲,我们的姨娘,被南诏人俘虏为奴,她们又何尝不是被南诏人蹂/躏/强/暴,毒打虐待!”

“可是、”

“三儿,你知道亲眼看着你的生母在南诏人的胯下,被这些畜生像狗一样玩弄蹂躏的感觉是怎样的吗,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疼爱的妹妹被数十个强壮的南诏兵轮番奸/污是什么样的感受!你又可曾知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人虐打侮辱,生死不能的感觉?”韩枫额上青筋直跳,扭曲的面庞上每每回忆这些往事便痛苦不堪!

他爆喝的声音,吓到了青璃,青璃浑身抖了抖,看着韩枫充血的目子,只觉得又痛又悲哀,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韩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吓到了青璃,慌忙无措的捧住青璃的肩膀,

“三儿,你,你无法接受我这般耻辱的过往,是不是?”

“我……”

青璃摇摇头,泪水不停的掉下来,“不,我也是南都人,也是在南都亡城下逃出来的孤女,我岂会看轻你为奴的过往。可是……”青璃哭着道:“这些南诏女子,亦何尝不是无辜的呢,韩枫大哥可曾想过,你们如此报复,与当年的南诏兵何异?”

韩枫目光深沉,捂住了青璃的唇,“无须多说,此恨不灭,我们众兄弟无以为生。”

青璃还要再说,可是看韩枫面含恨意,情绪有些激动,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说几句话就扭转这些人的仇恨,是以青璃便没再开口说下去。

韩枫拥着青璃,慢慢的从回忆中冷静下来,抱着她,让他有种前所有为的安宁感,心中的苦闷和孤独仿佛都得到解脱,她的一句许诺,一句甘愿做他的女人,是他这一生听过的最动听的话语。

即使,后来他知道,彼时她所说的,不过是句美丽的谎言。

天边露出淡淡的晨曦,灼烫的伤口让青璃一夜未眠,韩枫便这样拥着她,两人依偎了一个夜晚,直到天刚明,寨子里传来通报声,韩枫知道手下的人回来了,他很快走出屋子,拿过那几包药,还不忘问了一声:“大夫怎么说,可能治这烫伤?”

那手下回道:“大哥放心,这女娃子耍不出花样,我都问过了,大夫说里头确实是治疗烫伤的药。”

韩枫却皱眉低喝一声,“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手下挠着头,奇异的望着韩枫走进屋内的背影茫然道:“大哥这是怎么了?才不过一夜,就变得魂不守舍?”

☆、温柔下藏的毒(1)

翌日,青璃知道不能等了。

就在韩枫松懈防备的时候才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在这里待得越久,她失身的可能就越大,保不齐还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这些寨子里的人不是人人都是韩枫。经过昨晚,韩枫只让她休养着,将近傍晚十分青璃来到厨房里,虽然手不便,但是却能指导那两名被贼寇派来烧菜的女子,韩枫也并未阻拦她,由着她来了。

那两名女子心里的畏惧和胆怯已经盖过了一切,哪里还留神注意青璃做了些什么。

看着天色已经黑下,辽阔的夜空跳跃着几颗星子,渐渐的越来越多。

寨子里的兄弟们在嚷嚷着叫开饭。

青璃看一眼远处正在带领寨子里众兄弟练兵的韩枫,悄然从袖口里拿出一包粉末。

幼年在烟水楼,除了读过一些医书,娘亲也是懂得一些医道的,教过她许多。那时她问娘亲为何懂得这么多,对于娘亲的过往娘总是一笑而过,从来不提,即使她是娘的女儿也不知道一星半点,娘说,这是为她好。

在她心目中,娘亲是这世上最多情美丽的才女。

记得那年她不小心被沸水汤了,娘亲用大黄、栀子、虎杖这几味中药碾碎成粉末用香油合了,抹在伤口上,细心打理,不仅伤口好了,因治疗及时如今连疤痕也淡了。还记得那时因为烫伤疼痛不已,使得她晚上都不能入睡,娘亲便添加了一味闹羊花,说是这闹羊花虽有毒却有镇痛的作用,但不可多用的。娘还对她说,那些江湖道上的人,便是用这味闹羊花来制作‘蒙汗药’的。

幸而这寨子里的人都是基本不识字,不懂这些药理的,所以她才想到这个办法。

青璃捏着那包暗中留下来的闹羊花粉末,紧紧的攥在手里。

想起昨晚韩枫的呵护,又想起地下室那些女子,青璃缓缓阖上眼:对不起了,韩枫大哥。

骗他,身不由己。也,不得己。

手在袖中无声的松开,细细的粉末尽数落在那锅肉汤里。

“韩枫大哥,可以开饭了!”青璃含着笑,拿了条帕子走上来,替韩枫擦拭汗水。韩枫满脸的不适应,但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却有藏也藏不住的欣喜!

☆、温柔下藏的毒(2)

周围的弟兄一哄而笑,“到底还是大哥厉害,一个晚上便收服了这女娃子!”

“什么女娃子,从现在起咱应当改口,叫声嫂子了!哈哈哈!”

“对,对,叫嫂子!有嫂子在咱们就有口福了!”

“那可不成,她站在俺面前,可比俺短了一截,一个毛丫头,多别扭!俺可叫不出口!”

“哈哈哈……”

众兄弟说着说着哄堂大笑!

“今天练到这,都开饭吧!”韩枫忙呵斥着,只怕这些人的粗野话惊吓了青璃。

“三儿,给我看看你的伤。”韩枫说话就要握住青璃的手臂查看她的伤情,青璃笑着抬起手让他看,“韩枫大哥放心,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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