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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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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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还想辩解,“是,是我替你们晒干的药,唔……”话未说完,手腕上狠狠一痛。

凤倾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阿璃,这是迷身草的根,宫廷多用这味草药来堕/胎用,孤是南诏皇,这东西见得并不少,你告诉我,你打算用它煮了给谁吃!”

☆、一心一意来爱她(2)

“倾夜,我……”青璃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凤倾夜痛心疾首的目光直望着她,“你早已经发现自己怀了孩子,是不是。”

青璃再忍不住,灼热的眼眶中,掉下两颗泪。

“所以你打算用这药来堕/胎是不是!”

青璃只是掉着泪,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凤倾夜猛的用力抱她在怀里,竟是浑身都在发抖,“为什么不说给我听。你知不知道依你现在的身体,这药一旦吃下去,非但孩子没了,你也是九死一生,阿璃,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让我承受这些!”

青璃声音嘶哑,心痛无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失去你!”

“谁说你会失去我,谁说你有了孩子就要离开我!”凤倾夜一想到青璃很可能在他不留神之际,吃下这迷身草,奄奄一息躺在一滩血泊中,他就害怕得浑身发抖,狠狠的抱紧了她,堂堂七尺男儿,竟是嚎哭了起来:“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我爱你的决心,你这个傻瓜!你这个愚蠢的傻瓜!我爱你啊,阿璃!你怀了他的孩子,我也还是要你!你这么不信我、这么不信我!是不是要让我把心挖出来放在你面前,你才知道,不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弃你!”

凤倾夜激动中失控的抱紧着青璃,仿佛只要松开,她就会离他而去。

慕言提着靴子和鱼,袍衣的下摆还滴着水,靴子掉了,鱼也掉了,他脸色发白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有了他的孩子,却只想毁掉。这一刻,他才知道心痛,却又没有资格心痛的滋味,是如此刻骨铭心。

青璃有过这个念头,所以悄悄找到了迷身草。可是这么多天,她一直无法下手,她怎么忍得下心下这个手,所以她暗自的难过惶恐。

凤倾夜和青璃都朝慕言看来,凤倾夜沉为幽暗的凤眸里涌动着激狂,而青璃对上慕言空洞霜凉的神情,下一刻已经虚弱的昏厥过去……

青璃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凤倾夜已然平静的神色。

☆、一心一意来爱她(3)

她半躺着,被凤倾夜抱着在怀里,她想张开口说什么,唇已被他用拇指摁下,“什么都不要说,从今而后,你腹中孩子,唯有我这个父皇。我们有孩子了,阿璃,等我们回到南诏,等孩子出生,我们一家人上苍山看日出,到洱海看日落……”

青璃默默流着泪,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用灵魂在爱着她。

可是,现实的残酷总是不期而来。

崖下的日子太清苦,长期没有营养没有食盐的日子,让青璃怀有身孕的身体出乎意料的飞快坍塌。凤倾夜试图用那颗舍利子护她身体,却发现没有修行过任何内力的她,根本承受不住舍利,舍利子对她毫无作用。

若不尽早离开崖谷,凤倾夜和慕言都知道,就算不用吃迷身草,青璃和孩子也保不住。

短短不过半月过去,青璃吐酸的反应越来越严重,可崖谷下什么吃的也没有,一日复一日,她可怕的消瘦着。两个爱着她的男人,每日都如在油锅上煎熬着。这一天,青璃有微微下血的征兆,若不是慕言跟凤倾夜以真气灌入她体内强行护着,孩子就流了……

五月初的阳光,暖意更浓。

浅滩边的一株树荫下,凤倾夜抱着虚弱不堪的青璃晒着太阳。

她削瘦的面颊在阳光下,细腻得几乎透明,瘦得没几两肉的身子仿佛风吹来就能吹走了。她无力的,懒懒躺在他身上,他从后环抱着她,为她疏理一头长发。只见她眼窝深陷,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垂,近日来大半天都在昏昏欲睡。

凤倾夜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心疼,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阿璃……合欢花开的季节要到了,你要好起来,孩子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青璃缓缓抬起眼皮,凝着那暖暖的阳光,仿佛有无数的红点在眼前飞舞,许多许多绒绒的合欢花朵儿,鲜红的像太阳,絮絮的随风飘舞。她张开口,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苍白的脸上有微微笑容:“我看见了……是红色的……真好看……”

☆、一心一意来爱她(4)

泪从凤倾夜的眼里流下:“我在璃宫种了大片的合欢花,等我们回到南诏,你每天都能看到它们。”

“好……”

“你答应我,要活着。”

“嗯,我答应你……”青璃觉得好累,暖暖的阳光让她想睡,她想,睡一会好了……

凤倾夜的掌心贴在青璃的背上,一股股真气缓缓的灌入她体内。

“把她交给我吧。”慕言不知何时站到了树荫下,他的背上背着一捆银色的链子,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泽。

“你带路,我抱她到崖下。”凤倾夜放弃了拐杖,抱起沉睡的青璃。

慕言没有说什么,往林里去了。

凤倾夜抱着青璃缓缓的一步一步跟上来。

这半月来,慕言深夜出来,为的就是寻找一处坡度较缓,有利于攀爬的崖壁,他终于在洞窟的东南面找到了一座树桠较多,适合攀爬的崖壁。他用那铠甲上的链网做成一条长长的链子,又往上试着攀爬了几次,以确定链子足以牢固。正是因为如此,才撕裂了旧的伤口。虽然无法确定能不能顺利上得去崖谷,但如今青璃危在旦夕,只有这唯一的路可走了。

凤倾夜一直都在注意着慕言的动静,心中便做了打算。

留她在崖谷挨不过几日,只有出得去崖谷,她才能活下来。

他的腿伤和肋骨的伤都没有痊愈,根本无法带着她攀爬如此高而险的崖壁。

走了几炷香的时辰,他们终于到了那座崖壁下。

抬头,上方只有望不到顶的崖谷,只有一方碧蓝的天空。

凤倾夜帮着把青璃捆绑在慕言的背上,慕言把玄冰锁链一头固定在腰间,一头固定在剑头。他确定青璃在他背上绑稳绑结实了,动身就要爬上崖壁。

凤倾夜眯着狭长的凤眸,孤凉的眼神深深望着青璃昏睡的容颜,看着慕言踏着轻功掠上了崖壁。

“让她活下来。”

下方,传来凤倾夜飘忽的声音。

慕言只微微侧过头,余光见凤倾夜一袭深衣,孤独一人立在那树下,暖风吹着落叶,一片两片落在他肩头,他没有拂开,只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抬起头玄黑的眼神深深望过来。

☆、一心一意来爱她(5)

慕言回过头,牙关咬着剑柄,开始往上攀爬。爬到无处着落的地方,便以内力掷出软剑,剑向上而抛,带着内力扎进崖壁,慕言便带着青璃挣力抓着锁链向上一点点的爬着。

阳光缓缓朝着西方而去,崖壁上,慕言白色的身影渐渐的化成一个小点,消失在云雾之间。树荫下,凤倾夜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抬着头,望着青璃消失的方向。

当日落西下,当夜色渐深,悬崖峭壁上慕言依旧在不断的往上爬。

青璃被风吹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崖谷深处,半挂在崖壁上。

青璃很快便心知了一切,她只是回头默默看着漆黑一片的崖谷深处,仿佛还能看得见凤倾夜就站在那底下,一直在望着她。

他要她活,她会好好活着。

她知道,他一定会走出这片崖谷,一定会。

不时有一颗颗细碎的石头啪啪滚动着坠落崖谷深处。

慕言见她一声不吭,心中反倒放下了些担忧,“莫再往下看了,看久了头昏,会想呕吐。”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力点。可忽然脚下石块坍塌,瞬间两个人一沉,带着巨大的重力往下摔荡了去。青璃虽心一震,却也未尖叫出声来,慕言掷出软剑,剑刺入崖壁,他以过人的轻功踏着崖壁左右摆荡,奋力抓住了锁链,这才险险的挂在了突起的一株树桠上。

“是不是吓到你了,别害怕,我一定带你上去……”慕言轻声的安慰着,喘着粗气,鲜血淋漓的双手一下,又一下抓紧锁链向上爬。他的鬓发散乱,早已被汗水湿透,她跟他贴合的背部之间也早已是湿濡的一片。豆大一颗汗珠从他额头滑下,很快就要滑进眼眶里。

青璃费力的抬起手,用衣袖替他擦掉那几颗就要掉进眼睛里的汗珠。

狰狞的悬崖峭壁之间,望不到边际的夜色里,苍茫之下,人显得如此渺小。他的衣裳撕破成无数条口子,双手和腿上被坚硬嶙峋的崖壁割破的伤更是数不胜数,然他却无言的,护她完好无损,一丝一毫皆未曾伤到。

☆、一心一意来爱她(6)

黎明从东方的天际透了出来,仿佛又看见了光明,他不知疲倦的,不曾放弃的一步一步带着她攀爬向崖顶之上。

当身体力竭那一刻,当内力耗尽之时,终于,终于看见了崖顶。

带着青璃飞跃落在崖顶的平地上,放眼望去,天高晴朗,远处崖壁绵延起伏,连空气都变得清晰起来。他们仿佛重生了一般,又回到了有着烟火的人间世界。

在昏厥之前,慕言又飞快解开绑缚的带子,青璃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他用最后的一点真气尽数灌入她体内,便抱着她双双昏倒在这片靠东南的崖顶上。

……

这一觉是如此悠长,他足足躺了数日,方才转醒过来。

床头前,顺子淌眼抹泪的,“主子您醒了,主子您终于醒过来了!”

“皇上,先莫急着起身,您躺了数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要是再牵动伤口裂开,恐易感染发炎,那时候就更难得治愈了。”床头前,正是裴玉白在替慕言施针,正是因为如此,慕言才从昏睡中转醒过来。

慕言缓缓躺回床上,“她在哪。”

裴玉白道:“阿卿就在隔壁房间,有紫蠡照顾着,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慕言松下一口气。

顺子本是想试着安慰说:“主子放宽心,青璃娘娘怀了主子的龙嗣,不说那紫蠡公子,太医都在尽力医治。”

谁知慕言突然冷喝一声:“哪里来的青璃娘娘,哪里来的朕的子嗣!”

顺子一怔。

这,谁都看见是主子他跃下崖谷救青璃,既然他们两人活着走出来,那青璃肚子里的孩子必然只能是主子的。

慕言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冰冷,“顺子,你记着……没有青璃,也没有娘娘,更没有朕的子嗣。只有女扮男装的黎念卿,她跟朕,也没有任何关系。真正的青璃,自那日跳下崖谷,并没有死,南诏皇也没有死,他们如今,还在那崖谷下。”

顺子再是猜不透慕言话里头的意思,但听了慕言后半句话,更吃惊,“主子是说,那南诏皇没有死?”莫非青璃肚子里的孩子,是那南诏皇的?可是照日子算,那南诏皇当时重伤得那般,就算跌下崖谷侥幸没死,那也不可能跟青璃就……就发生那事儿啊……

☆、一心一意来爱她(7)

“不要多问,你记着朕说的话就是。”

“奴才知道了。”

“你把荣升喊来,朕有话要问他。”

不一会,荣升就赶来了,看到慕言苏醒过来,荣升也几乎老泪纵横。

裴玉白先行告退,顺子也退下,屋内留下了荣升一人。

慕言起身靠坐在床头,荣升就这么望着慕言,心酸得了不得,这哪里是俊美绝伦的东商皇帝,眼前清瘦苍白,累累伤痕,浅浅胡须满面,憔悴得让人心痛的人,倘或不仔细的瞧,荣升只以为自个老眼昏花看错了人。

“朕不在的这三个月,嵩城和南都怎么样了?”

荣升缓缓回答道:“当日皇上跳进崖谷后,南诏的援军就到了,只是那宇文草党撤得快,已撤回了嵩城。因为南诏皇坠了崖,南诏大军一时据守在南都没有进攻。嵩城和周边几座城池,皇上下了诏谕,封给了宇文家族,如今驻守在封地的宇文兵马有不下十五万的人马。没有皇上的圣谕,我们的两方援军也不敢擅自发兵。宋大将军不日就赶了来,同宋天聿率领士兵从崖谷各方试图找出条道进崖谷找人,只是这崖谷实乃绝境之地,数月下来,众人皆无力可施,数次试图从崖谷上方下去,却都因为太高太险而作罢。近半月来,宋大将军又命人于崖谷附近寻找深山百姓,看是否能找到缺口打通,如此进入崖下,只是崖谷方圆几十里,竟是连人烟都极少。”

荣升说到此处缓了缓,“皇上,那南诏皇是否真的还活着?”

“是还活着……”慕言说:“在崖谷下数月,我们一直都住在一个洞窟内。”

“竟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不可思议。”荣升惊叹。

“你派人送信给南诏人,说他们的夜皇还在崖谷,让他们派人从东南方向,第五座崖壁靠左的峡谷打通道路进崖谷,朕在崖谷的时候多次查看那儿地形,从那里或许能打通道路进去。”

荣升沉默了几声,问道:“老奴敢问皇上,青璃姑娘腹中孩子可是皇上您的?”

慕言静静抬头目视荣升,深邃清冽的眸子里让人猜不到他的想法,好一会,慕言才露出落寞的神情,淡淡的回答荣升:“……不是。”

☆、一心一意来爱她(8)

荣升心里也有跟顺子同样的猜疑,但到底是一叹,胸中越发的心酸起来,“好吧,皇上交代的,老奴会办妥。”

慕言又道:“你传宋天聿来见朕。”

荣升迟疑了一下,“皇上现在龙体尚未康复,剿除宇文党派的事,是不是缓一缓?”

慕言脸上神色变冷,“朕没有多少时日了,在他出来崖谷之前,是朕跟她最后的日子,朕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了。”

荣升突地老泪纵横,欲语难开,因着那份莫大的心酸连年迈的肩膀都在抖动。

……

‘吱呀’……

门被人推开,慕言披着雪白的袍子,迈着轻轻的,略虚弱的步子走进屋来。

床头油灯静静摇曳,白翘儿趴伏在床头累得睡着了。

“慕言?”白翘儿听闻脚步声醒来,当她看着眼前憔悴的人,也同荣升一般,难以克制的感觉到心酸。“青璃还没有醒来,不过,紫蠡说她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身体需要些时日恢复,才会慢慢醒过来。对了,我去看看熬的药,你在这陪着她会儿吧。”白翘儿起身离去,默默看了慕言一眼,带上了门窗。

慕言坐在床头,伸进被子里握着青璃的手,她睡得很安稳,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他轻轻抓着她的手,就这么一直凝视着她睡着的模样。

“你放心,朕已经派人通知南诏,他会活着出来……阿璃……我知道你在等着他,那你要早日醒来,早日把身子养好,朕亏欠你的,会尽所能来偿还……”

手掌里的手,细微的动了动。

慕言把她的手放回锦被,又替她把被子盖好些,眼里的忧伤彷如绵绵不断的河水,怎么也看不到尽头,“阿璃……朕这一生,唯一的幸福……就是遇见你……”

他熄灭床头几盏油灯,只留下一盏,放下帷帐,让她安心入睡。

迈着虚弱蹒跚的步子悄然的离开。

是不是,这一生注定要负一段情……

是不是,这一生注定要背负一场债……

许久后青璃想,那一年,那一日,杏花纷纷的时节里,没有遇上,是不是更好……

☆、一心一意来爱她(9)

东商言宗登基第九年,五月中旬至六月初期,二十多个日夜,宋天聿率领其在南部招纳的八万精兵,而宋大将军率领四万宋家军,竟如雄起的狂狮,力扫宇文大军→文·冇·人·冇·书·冇·屋←,接连夺下三个城池,于六月六日这日傍晚,兵临嵩城。

整个东商都知道,宋家反了,还打败了宇文草党。

可是宋家的反,却是慕言暗中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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